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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莲花退散,本妃不好惹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兔一双

    “这倒不至于。王爷你也太高估时非笃了,他就是能掐会算,肯定也料不到少将军是意图谋反。时非笃不清楚内情,也不够了解狄家军的脾性,在他看来,以狄家军的战力,皇宫中的御前侍卫们猝不及防之下,根本无从阻挡,如果狄云龙真的说定了二百精兵谋反,肯定会直捣黄龙,杀进皇宫直接逼皇上就范,还跑来我们赵王府费事干嘛”

    时非清附和道:“这是事实。以狄家军的战力,以及云龙多年来对皇宫布防情况和换班时间的了解程度,要打皇宫一个措手不及,难度不大。”

    狄丹青在旁边听得一个头两个大,顾盼兮和时非清虽然是在夸赞狄家军的战力,但罗列的例子却是攻打皇宫!这真的是让他不知道是开心好还是难过好。

    “那无耻女人,你认为三皇兄对少将军的行为,下了什么判断,才让他有了之后的举措”

    “唉,王爷,你这不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吗!”

    顾盼兮用手肘捅了捅时非清小腹,语气中透出些许不满。

    时非清愣了一愣,一本正经地反问道:“本王素来光明磊落,如果真的知道,肯定就说了。何曾会装糊涂”

    顾盼兮忍不住白眼一翻,这种时候都能毫不客气地狠狠夸自己一句,果然无愧是时非清。

    “王爷,高馨宁!”

    时非清嘴张成o型,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少将军对馨宁的情意,满城皆知。在馨宁被许给王爷你做侧妃,也是少将军




第二百六十七章 军权之争(8)
    “老将军就这么眷恋自己手中兵权”

    顾盼兮的口吻有些不客气了。闪舞

    时非清皱紧眉头,拉了拉顾盼兮衣袖,要她慎言。顾盼兮却权当没感觉到,继续问道:“老将军,兵权于你而言,到底是什么”

    问出这个问题时,顾盼兮直觉得背脊发寒。

    本来顾盼兮以为,狄丹青在听完自己的话后,会毅然说出,诸如“皇上既然要褫夺老臣兵权,那就随皇上去吧”一类的说话。

    毕竟大武还是封建社会,君要臣死,臣尚且不得不死,何况只是夺回兵权时问政就算真的做了这种无情的事,那也只是不合乎情,却合乎理法。如若狄丹青真是忠臣,他应该心中清楚,兵权本就不属于他,被褫夺兵权,可以不满,但还是应该接受,不应该展露出对兵权的眷恋。

    但狄丹青,偏偏这么肆无忌惮地表现出了兵权还在手中的庆幸。这就令顾盼兮不得不想深一层,狄丹青,到底是不是如她看来一般忠直,或者说,狄丹青,有没有因为狄云龙的身死而改变了。

    狄丹青听见顾盼兮的问题,苦笑一声,摇头道:“王妃是开始怀疑老臣了。”

    时非清担心双方会闹僵,正要打圆场,说道:“老将军勿要多想,内子其实……”

    “没错,本妃就是怀疑老将军了!”

    顾盼兮抢过话来,斩钉截铁道。

    “顾盼兮!”

    时非清来不及喝止,唯有瞪顾盼兮一眼,顾盼兮反瞪回去,理直气壮道:“王爷,这个问题,一定要问。今日不问清楚老将军,以后我们双方都可能会后悔!”

    狄丹青出人意料地赞成顾盼兮道:“王妃所言甚是,王爷,就请不要跟王妃争执了。”

    说完,狄丹青深呼吸一口气,斜眼看着地面出神半晌,方才说道:“王妃问老臣,兵权于老臣而言,算是什么。换在以前,老臣肯定有很多话要说,但今时今日,老臣就只剩下一个念头了。这兵权,乃是老臣代子还债的权柄。”

    狄丹青抬起头来,目光灼灼。顾盼兮从他的眼神之中,看到了一种强烈的情感,那与其说是坚定,倒不如说是不顾一切的决绝。

    “王妃今日此举,保住的,不止是老臣手中兵权,还有云龙的名声,老臣的名声,乃至于狄家世代的名声。闪舞就差一些,就差那么一些,狄家世世代代用抛头颅洒热血换来的忠烈名声,就要毁于一旦。就差那么一些,狄家就会成为乱臣贼子,遗臭万年……”

    说到这里,昔日就是在战场上险些丧命都不曾流下一滴眼泪的狄丹青,禁不住老泪纵横,哭得像是个受尽委屈的孩子。

    “王妃可知道,这对老臣来说,意味着什么王妃可知道,这天大的恩情,老臣这把老骨头,根本无以为报”

    狄丹青抹了抹眼泪,继续道:“错,云龙已经犯了。命,云龙已经丢了。可是这并不是终结!一个乱臣贼子,就因为王妃出于种种考虑,生生颠倒黑白成了保家卫国的英雄烈士,这种事情,老臣万万不能接受。可是老臣又万万不能拆穿,否则会令王妃所有努力毁于一旦,更会让时非笃奸计得逞。既然如此,老臣以为,只有一条路可以走,只有一件事可以做……”

    狄丹青止住了哭泣,抹干了眼泪,一张被岁月无情勾勒出无数沟壑的脸庞,又展露出以往那种坚毅沉稳的神情,在月光之下,透出了一种令人扼腕的悲壮。

    “老臣,决意要战死在沙场上。从今日开始,老臣要一往无前地杀更多敌人,抢回更多的国土。老臣今日发下宏愿,要以自己这副枯骨,作为云龙的罪己碑。敌人每一下刀



第二百六十八章 军权之争(9)
    翌日在朝堂之上,又是一番唇枪舌剑。

    顾盼兮给出的说辞,实在过分匪夷所思,其中不合理之处,更是俯拾皆是。她能忽悠得了石长城,却没办法让时非笃就此罢休。在朝堂之上,时问政之前,时非笃对时非清和狄丹青,就狄云龙之死和赵王府发生的那场骚动,发出了猛烈的质询。

    其中,时非笃有三个问题,最为刁钻。

    一是匪徒模样、人数、装备。

    二是为什么现场没有留下哪怕一具匪徒的尸体,甚至连残肢都找不到。

    三是为什么顾盼兮声称匪徒是从赵王府后花园的密道进入,但赵王府的前院也有打斗的痕迹,大门还是被暴力攻破的。

    好在这三个问题,也在顾盼兮的意料之中。她跟时非清和狄丹青连夜商讨,思考如何应答,才能服众。

    时非清出列,拱手回道:“回父皇,回三皇兄,昨晚夜袭赵王府的那帮匪徒,儿臣……只看见他们以黑布蒙面,穿粗布衣衫,至于人数几何,实在未能分辨,而他们所用装备,似乎刀枪剑戟,杂七杂八都有一些。”

    时非笃不满道:“五弟,你身在现场,怎么会回答得这么模糊黑布蒙面,粗布衣衫,如此匪徒,天下之间满目皆是,光凭这个供述,我们就是有心去追,也不可能追到。至于人数,你竟然直说不能分辨。愚兄实在很难不去想,你是否信口开河!”

    时非清见时非笃如此紧咬不舍,看来是打算在今日撕破脸皮,再也不顾昔日还假意维持的兄弟情分了,不由得心中一阵怅惘。这皇家骨肉相争相杀的噩梦,终于还是驾临到他时非清的头上。

    昔日时非清可以不争,但现如今,时非清不争,却可能祸及顾盼兮。他再是怅惘,也只有迎头赶上了。闪舞

    “三皇兄此番话,愚弟听不懂。”时非清目光闪过一阵精光,“皇兄,赵王府突然遇此袭击,正是手忙脚乱之际,愚弟怎么可能能将匪徒的种种看得一清二楚皇兄如此追问,这就让愚弟也不禁去想,倘若愚弟仔细明确地罗列出了匪徒模样、装备乃至于人数,皇兄是不是又会质问愚弟,为何兵荒马乱之下,愚弟能记得那么清楚,莫不是愚弟实乃幕后主事者,才能这般心中敞亮。”

    时非笃被时非清反问得两眼一瞪,竟然哑口无言,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诚如时非清所反问的一般,时非笃心中的盘算,还真就是那样。

    第一个问题看似简单,是循例会问的正常问题,但却是个陷阱题。

    时非清如果说清楚了模样、装备、人数,时非笃就会质问时非清,兵荒马乱之下,怎么能将这些事情记得一清二楚,巧妙地暗示这是时非清自编自导的袭击。

    时非清如果说不清楚,时非笃也会跑出来指责时非清含糊其辞、信口开河,又是在暗示这件事情另有内情。

    无论时非清怎么回答,时非笃都能找到由头继续攻击。

    由是,时非清化解这个陷阱题的唯一方法,就是戳穿时非笃的如意算盘,让他在人前哑口无言,陷入尴尬。

    时非笃咬了咬牙关,盯着时非清,两只眼睛一眨都不眨。他很清楚,时非清固然是聪明过人,但却没有这般诡辩的口才,教会他这套说辞,打了自己七寸的人,必定是顾盼兮无疑。

    那个卑鄙狡诈的女子……

    时非笃一想到顾盼兮,先是感到恨。他很清楚,即便今日顾盼兮人不在朝堂之上,但自己还是要跟她的阴影搏斗。这就令时非笃对顾盼兮,又多了一分敬意。

    又恨又敬,日子一久了,蓦地自然又在时非笃心中,滋生出了第三种情感——悔。

    悔不当初。

    时非笃有好几个辗转难眠的深夜,抬头望向天边一轮明月,都不由得暗暗咒骂:为什么当初时问政要为顾盼兮赐婚的时候,自己没有干脆地跳出来,纳了顾盼兮做妾!

    每当时非笃心中泛起这种悔恨的情绪时,他扭过头去,看到睡得如同死猪一般的唐佳卿,心中就不由得无名火起。他拿唐佳卿跟顾盼兮一对比,更觉得判若云泥,偶然会从灵魂深处,生出痛打唐佳卿一顿的邪念。

    这个妒妇!怎么能跟那个卑鄙无耻的女人比!

    实际上,当时面对着时问政的问询,时非笃并不是没有生出过纳顾盼兮为妾的念头的。

    当然,这并不意味着时非笃对于顾盼兮,有一丝一毫的情意。这是断然不可能的。当时的白痴顾盼兮在时非笃眼里,不过是一个有点价值的棋子。

    顾相生前劳苦功高,是大武肱股之臣,他的遗孤顾盼兮,又是白痴。倘若时非笃大度地纳她为妾,照顾她下半生,不但会赚的天下人一声叫好,笼络民心,也会让本来就拥护他的文武百官,仿佛打了定心剂一般更加坚定。

    原因无他。试想想,时非笃连已故的顾相,尚且有恩情如此,何况他们这些还健在的文武百官文武百官们一旦这般想,定必会对自己的光辉未来生出更多遐想,从而对时非笃更加死心塌地。

    这就是千金市骨的道理。

    可惜,时非笃未能成事。这倒不是他思来想去之后不情愿,嫌弃顾盼兮是个白痴。

    对于时非笃这样的人来说,除去权势之外,万事万物都是浮云,更何况恋爱、婚姻。



第二百六十九章 军权之争(10)
    狄丹青此言一出,兵部尚书田刚,还有同在朝堂之上的其他武官,都向时非笃投去了愤怒的目光。

    时非笃光是感到背脊上那些炽热的目光,就知道自己如今的处境是多么不妙。

    时非笃一下子顿悟过来,今日他精心准备的三个问题,本来是为时非清预设的圈套。殊不知顾盼兮经过一夜钻研,却扭转了乾坤,硬生生将这个圈套,变成了一块石头——一块时非笃,自己用力高高举起,却砸向了自己的脚的石头。

    痛,倒是其次。这件事带来的巨大耻辱感和挫败感,才是令时非笃内心如遭万箭穿心的真正打击。

    顾——盼——兮!

    时非笃牙关咬得嘎吱作响,真巴不得能有一道天雷降下,不偏不倚地劈到顾盼兮头上,将这个远在赵王府之中,却还是能在朝堂之上将他玩弄于股掌的无耻女子劈死。

    时非笃定了定神,迅速想好了措辞,郑重地朝狄丹青一躬身,道歉道:“老将军,是在下失言了!”

    时非笃贵为王爷,却对狄丹青使用了“在下”这一谦辞,可见他试图展示的诚意之深。

    朝堂哗然,都为时非笃这个举动大感错愕和佩服。闪舞错愕的是时非笃不拘尊卑,佩服的也正是时非笃不拘尊卑,知错就改。

    那些对时非笃方才还怒目而视的武官,心中一下子就对时非笃生出了不少好感来——原因无他,武官大多是直肠直肚的直脾气,时非笃此举,成功地为自己塑造了一个知错就改的直爽形象,自然能博得好感。

    对于时非笃这个举动,狄丹青也颇感意外,时非清亦然,他们怎么都想不到,时非笃会如此干脆地妥协,本来他们还以为,时非笃多少还会辩解两句的。如果顾盼兮在场,看到了这一幕,一定会暗暗骂时非笃一声狡诈。

    时非笃识穿了顾盼兮的真正意图。

    就好像时非清面对时非笃提出的一个问题,关于袭击赵王府的匪徒的模样、装备、人数,时非清无论怎么回答,都会落得个被时非笃诟病的下场。狄丹青对时非笃的呵责,同样是这个道理,时非笃如果还嘴,不但不能洗脱自己对狄家军军纪指桑骂槐的嫌疑,还会越描越黑。

    既然如此,时非笃只有干脆认错,及时止损,避免自己被狄丹青,或者更准确一些,是顾盼兮,继续往坑里带。闪舞

    狄丹青本来准备好的,继续反驳和指责时非笃的说辞,都因为时非笃的干脆认错而派不上用场了,不由得结巴了起来,说道:“既然……既然……咳咳,既然吴王都这般认错了,老臣也不应该继续深究,就算了吧!吴王快快请起!”

    狄丹青连忙将时非笃扶了起来,时非笃乘势说道:“本王已经明白了,这世间确实有重情重义如老将军和狄家军兵士之人,会不惜冒着性命危险,背负同伴的尸体回乡安葬,让他们能够落叶归根。只是……”

    时非笃话语中带着机锋,眼神之中也透出不甘于就此败在顾盼兮手下的执着。

    “只是,老将军和狄家军兵士,毕竟都是忠义之士。而袭击赵王府的那些匪徒,不过是下作残暴的鼠辈,他们怎么能跟老将军和狄家军兵士同日而语他们又怎么可能有着老将军和狄家军兵士的重情重义”

    时非笃这个问题,总算是回击到了点子上。这下轮到忠直不擅长于机锋的狄丹青哑口无言了。

    时非清虽然有足以反驳的说辞,审时度势,却清楚自己不能跳出来。

    要知道,这场骚动,时非清和顾盼兮是当事人,狄云龙也是当事人。眼下狄云龙身死,自然改成了狄丹



第二百六十七章 军权之争(11)
    时非笃怒火中烧,心中已经打定了主意,假以时日,他只要争过了时非清,继承大统,成为大武新的天下共主,他必定要将高致远,千刀万剐!

    “高尚书何必打哑谜那伙匪徒有何动机,非要带走死去的同伙的尸身和残肢不可,高尚书既然已经有了高见,不妨直说!”

    高致远咧了咧嘴,说道:“自然是为了掩藏踪迹了。正如这帮匪徒将出城后的痕迹都抹去了一般,如果他们还留下同伙的尸身残肢,岂不是为我们留下了追查的线索么这帮匪徒行事如此周密谨慎,只能说明他们并非泛泛之辈。”

    时非笃冷笑一声,“高尚书一席话,真是让本王茅塞顿开啊!高尚书的确是聪明人,能够将问题看得这般透彻!”

    时非笃这句话分明带着讥讽,明面是说高致远分析问题透彻,实则是含沙射影,说高致远投机倒把,做了叛徒。

    高致远可没有闲心思去内疚,他本来就不觉得时非笃对自己有几分恩遇,反而时时为唐正德借着跟他的翁婿关系打压自己而心怀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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