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医手遮天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梓同
在秦如歌脱离在视线外之后,荣陵的嘴角抿起了一抹几不可见的弧度,连犀利的眼神都柔和了几分。
这一路上,他亲自督促大部队日夜兼程,令大军私下里怨声载道,便是为了早一日见到她。却不曾没想到,甫一回京便看见自己心心念念的小女人,且还在他专属的包间里。
真是个意外的惊喜!
某王爷心情一好,便一改适才的漠然跟疏离,破天荒的朝两边的百姓挥手示意。
这一举动,让百姓们有些懵逼。
有一刹那,原本热闹的大街上安静如鸡。
他们迎接陵王得胜归来不说十次也有八次了,但像
0121.无奈
不过转念想到不如趁着这个机会请皇上赐婚,便释怀了。
入了宫门,皇帝即墨景德难得没有坐歩辇,与众人一同步行向皇宫深处而去。
一路上,皇帝问了不少与不桑之战的情况,荣陵也都一一作答。
待问道大军是如何在缺粮的情况下和不桑国周旋,被他以吃野菜和战死战马的肉给搪塞过去。
半个时辰后,众人到了宫中最大的宴客大厅乐清殿。
大殿内,丝竹声声,酒席已经摆开。
即墨景德走向上方王座后,便给众人赐了座。
座位都是事先安排好,荣陵、文崇礼等十来个将领作为今次的主角,座位自然靠前面。
众人落座后,荣陵才发现在他左边的位置上,坐着自己的父王。
荣王荣显许久不见自己的儿子,刚刚他又顾着和皇帝说话,看着他分外的激动,见他望来,嗫嚅着嘴唤道:“陵儿……”
如同对待一个只有几面之缘的人,荣陵淡漠又疏离的朝他颔了颔首,便将视线移开。
荣王苦涩一笑,压低声音道:“这一去小半年,你祖父他很想你,时常在你的院子里一坐就是半个时辰,有空的时候回去看看他老人家吧。都快七十的人了,也没几年好活了。”
“知道了。”
荣陵冷淡的回了句,便不再理他。
说起来,自打他封王有了自己的府邸后,除了逢年过节回荣王府走个过场外,已经许久不曾住在荣王府了。
他那二弟一心想要住他的院子,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也没能如愿,想来便是老爷子不允吧
那个府上,也就老爷子还把他当自家人。
是该回去看看他老人家了。
“今年注定是不平凡的一年!”
上方,皇帝即墨景德端起酒杯开口道:“先是百年难遇的大旱,我南靖国近七成地域颗粒无收。再是不桑国狼子野心,趁机发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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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22.赐婚
“荣爱卿,你屡立战功,年纪轻轻便已经是我南靖国的王爷。这次不但大败不桑,更是逼得他们提出签署三年和平协议,可谓是奇功一件!
说起来以你的军功,荣封三公也不为过。但一来,你年纪着实太轻;二来,你打仗有一套,朝堂上的事未必得心应手!是以,朕思来想去,唯有在你的婚事上下功夫了。”
即墨景德前面的话,隐隐含了几分敲打之意,让荣陵心中突然警铃大作。
他军功盖世,那都是他拿命去换来的,按说有再多的殊荣,他也是担得起的!
但若然让皇上觉得功高震主,那就不是一件好事了!
岂料,心底才升起警惕,皇帝又一个转折,令他不曾想到他会在庆功宴上提及他的婚事,登时又是一个咯噔。
正欲起身提出以军功换赐婚他和秦如歌的事,便感到左手手肘被轻轻撞了两下。
很显然,他父王也是听出了其中的深意,在提醒他不要轻举妄动。
无疑的,这时如果他提出与皇上意见相左的话来,势必会令他们君臣之间心生隔阂!
君臣之间一旦产生隔阂,即便臣对君再忠心,也没有太大的意义了!
江氏一族,便是前车之鉴!
他可以接受赐婚,以缓解皇上心中对他的顾忌,然后再迎歌儿为陵王侧妃……
可是,歌儿乃是他看上的女人,让他违背对她的誓言,他根本做不到!
他也舍不得她受那样的委屈!
但荣王府几百条性命,别的他都可以不在乎,却独独不能不在乎从小对他疼爱有加的老爷子的生死!
当年母妃连同慕容一家无辜惨死,是老爷子开解他,才不至于有了心魔。
当时他一心想着报仇,欲要去军营历练一番,他的父王极力反对,又是老爷子出面给了他机会,才有了他今日的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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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23.敲打
宴会结束后,即墨非羽并没有出宫,而是脚步匆匆的去了他母后的凤栖宫。
这几日,他约见了秦三小姐几次。
一番接触下来,他能感觉到她对他的情意,也或多或少对她有些感觉。
对拿下她,他心里还算有几分把握。
可他不曾想到,他的父皇会突然为荣陵和左相府的小姐赐婚,且从头到尾都不曾说赐谁,简直让他抓心挠肺的难受。
这事虽说是突然提出来,但以他对父皇的了解,很明显是早就有了这样的决定!
不过,他的父皇有些刚愎自用,一旦决定的事一向不容人置喙。
是以,当时莫说他不敢提出丝毫的疑问,便是刚刚为南靖国立下汗马功劳的荣陵,不也是没敢多说一句,老老实实的受了!
皇后因为这几日有些身体不适,便没有去宫门迎接,也不曾参宴。
此刻听闻即墨非离说起这事,也是有些吃惊。
庆功宴便是庆功宴,按说不该在这个时候提及赐婚的事,皇上此举,到底是何意
难道皇上已经洞悉她有拉拢秦彧之意
还是说……
皇上借着这次机会,在敲打陵王
想了想,皇后觉得后者的可能大些。
哼,荣陵……
她曾经想要将他招揽到手下,岂料他油盐不进,只言将来不管谁做君王,他都不会在意,只效忠在任君王。
现下好了,他拼了命效忠的君王,到头来不也是被疑心被打压的下场
“母后,你觉得是三小姐的可能性大些,还是大小姐可能性更大”
皇后倏然凝视着即墨非羽,眯着眼道:“怎么,羽儿你对那秦含烟动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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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24.决断
从御书房出来的时候,秦彧的脸色有些许的凝重。
皇上从始至终都没有表态,他完全拿不准他是个怎样的心思,甚至有些担心他对这事会有什么想法。
如果只以为他爱女心切,不想女儿被陵王克死而将秦如歌那个孽女推出去倒也罢了。
可若然洞悉到他背后的打算,从而对他有了芥蒂,那就有些得不偿失了!
……
御书房。
即墨景德从门口金丝镶嵌的南靖国堪舆图屏风上收回视线,目光沉沉的看向一旁正襟危站的赵德海道:“你说说,秦彧是个什么意思”
赵德海惶恐的走到御案前方跪下道:“皇上,奴才只是个奴才,上次的事,奴才后来想想已是后怕不已,生怕陵王殿下得知后,对老奴心生怨恨。现下哪里还敢擅言皇上你还是饶了奴才吧!”
即墨景德闻言立即沉了脸,“便是因为上次你的见解极为独到,朕才想着听听你的意思。好了,朕让你说就说,那么多废话做什么这南靖国莫非还有人敢越过朕,编排朕身边的奴才不成”
“那老奴就说说心里的看法”
“说吧!”
赵德海稍稍斟酌了下道:“老奴听闻左相家的两位小姐皆是容貌倾城,才艺过人;至于那位秦二小姐,乃是罪臣江渊的外孙女。因着江渊的事情,左相大人与江氏闹得极僵,在京中早便是秘而不宣的事情。
老奴还听闻,那位二小姐不但克父,而且性格乖张,言行粗鄙,就在前不久,当着左相大人的面,直骂其是疯狗呢。”
即墨景德蹙眉,“竟有这样的事情”
“这事乃是左相府传出来的,应该错不了。”
“你继续说。”
“陵王殿下那克妻之名早便坐实,着实有些让人心惧。是以,左相大人为了
0125.伴君如伴虎
皇宫内不能擅自骑马、使用轻功。
荣陵一路气势汹汹的向皇宫大门走去,连身后荣王喊他也没有予以理会。
那身上的气息,冰冷得吓人,浑身都透露着一个讯息——
爷心情不好,都特么别来惹爷,否则后果自负!
百官们都想不通,刚刚皇上才为他指了左相府的小姐为妻,这样的大好喜事,怎么这位爷反倒不高兴了
……
出了皇宫,荣陵便施展轻功,以最快的速度回了别院,易装成慕容璟后,又出门去了听湖小筑。
到了那里,才从竹心口中得知自己的小女人不在小筑也不在玲珑阁。
再问,竹心却是不肯说了。
他这才惊觉,对他家小女人,除了玲珑阁幕后老板的身份外,竟是再无所知。
他也有过用凌厉的手段逼竹心说出她在什么地方的念头,但立即就放弃了。
他做不到对心爱女人以及她身边的人用强的!
心里的落寞和压抑无人倾诉,别提有多失落跟痛苦。
沿着听月湖走了一圈,荣陵觉得自己快要失控,感到心里似乎压制着一头凶猛的兽,隐隐有着要苏醒的迹象。
这七八天时间,他发狂的想着她,已经很确定自己这辈子就想和她过。甚至想着回京安顿下来便上门求亲,给她一场旷世婚礼……
歌儿当初答应和他在一起时说的话,他还记忆犹新——
我沐歌虽然不是什么高门闺秀,但也有自己的骄傲,更有能力在不嫁人的情况下,也能过得很好很好!是以,我不会做小,也不会和别的女人共侍一夫。除非我死了,否则我的夫君一辈子只能有我一个女人……
那样骄傲的她,怎么可能会委屈求全,答应做他的妾
即便她愿意,他也不会乐意让她受委屈!
罢了,既然连和心爱的女人相守都无法做到,那便一起下地狱吧!
“啊——”
 
0126.是哪家姑娘?
他的孙儿,在粮食极度短缺的情况下,临危受命,拼死为即墨家护卫江山,到头来却是抵不过帝王的猜忌!
还以为这位会和前两任有所不同,没想到到头来还是步了他们的后尘!
为何……
为何他经历的几任君王,都有着这样的通病
昏黄的灯光,落在荣老爷子写满了岁月痕迹的脸上,格外的落寞,寂寥。
荣王看着自己的老父亲,也是有着深深的无力感。
四十多年前,他的父亲也曾是声名赫赫、令人闻风丧胆的武将,其威望,半点不输他的儿子。
便是因为如此,即墨家借故收了他的兵符,之后宁愿每年跟别国进贡大量财物,也不再重用荣氏。
父亲伤了心,以至于在今上登基之后请他出山,都被他以年纪大了不堪重任为由,给拒绝了。
五年前,今上重用他的儿子,还以为是个不一样的。
没想到……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功夫,荣老爷子才开口道:“你退下吧。”
“是,儿子告退。”荣王想了想,劝慰道:“父亲,陵儿是个有主见的,您老不用多想。再不然,劝他交出兵符……”荣氏一族已经仁至义尽,今后他即墨家有什么,也就不关他荣氏什么事了!
“交出兵符!”
后面的话,荣王还不曾说出口,便被荣老爷子打断,有些生气的瞪着荣王道:“你作为陵儿的父亲,居然到现在都不知道他最在意的是什么吗
你说说你这些年何曾关心过他了解过他别忘了,他才是你的嫡长子,荣氏的嫡长孙,将来荣王的继承者!”
“父亲,你可真是冤枉死儿子了。”
荣王苦涩一笑道:“儿子何尝不想关心陵儿今儿儿子还几次主动和他说话来着,也要他肯理儿子啊!”
“该!”
荣老爷子愤愤的道:“我要是他,也不愿意理你!退
0127.另一条路
荣陵握着酒壶的手慢悠悠的落在了白玉桌上,目视前方,嘴角溢出一抹苦笑,“老爷子,现在问这个还有意思吗”
荣老爷子还从来不曾见过荣陵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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