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娘为妃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曜桑
“是啊。”秦
第二百二十八章 心软
张寒被仪瑄这么一恐吓,顿时很没用的败下阵来,只敢埋着头暗自忿忿,语气不情愿道:“你想怎么样”
仪瑄走到书桌旁铺了一张纸,又亲手磨墨,对张寒说:“很简单,只要你把跟张家有牵扯的人都写下来,还有你们的势力都分布在哪,写清楚写详细了,我便不追究你们张家的过错。”
“这……我爹又没有跟我说过,我怎么晓得。”
仪瑄把墨条放在一边,含笑望着张寒:“你是张家后人,又是赵锦绣的夫君,张千源年事已高,你是接手家中事务的最合适的人选。你若什么都不知道,来京城干嘛”
张寒气短:“我来京城接我娘子的啊。”
仪瑄看了他一会儿,话锋一转:“你不想写也行,我不逼你。明天我就让王爷派人去你家在应天的老宅,总能翻出些花样儿。”
张寒不可思议的瞪大眼:“你要抄我家”
“有何不可。”
张寒愤怒的指着仪瑄:“你凭什么抄我家别以为仗着王爷你就可以任意妄为了,朝中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呢,你无缘无故对我张家出手是何道理”
“无缘无故”仪瑄觉得这张寒八成是脑袋不太好使,“你爹在牢里捅王爷的那一刀你都忘了”
张寒目瞪口呆,心道这个女人怎么这么不讲道理:“我爹捅了王爷一刀,王爷不是也杀了我爹吗!到底谁更过分!”
他爹都不在了,这群人还咄咄相逼要抄他的家,也忒霸道了!
“首先,你爹是自作自受,若他不对王爷动手也不至于落得这个下场。其次,你爹可不仅仅是干了刺杀王爷这一件事这么简单。”
“还有什么”张寒问。
仪瑄朱唇微启,咬字又轻又缓:“谋逆。”
张寒彻底镇住。他真的不晓得他爹干的是谋逆的行当,若是知道,借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来京城趟这趟浑水。
“自古谋逆之臣都是什么下场,想必张公子也很清楚,我用我多说。我给你个机会让你保住你张家,就看你抓不抓得住这个机会了。”
良久,张寒起身咬牙:“我写!”
仪瑄笑,还挺识相的。
张寒提笔蘸墨,笔尖悬着手在发抖,却始终下不了决心落笔。只要他写了,就对不起他爹,对不起张家的列祖列宗,使他爹苦心经营多年的基业枉送。
仪瑄等的快没耐心了:“你写还是不写”
“写。”张寒气弱。
仪瑄等了一会儿,张寒还是没有下笔,她笑笑:“也是我傻,何必来问你呢,不如去问张家的老弱妇孺更方便些。”
她起身往外走,张寒擦了把汗叫住她:“且慢!我马上就写好,王妃稍等。”
仪瑄停下脚步,走回张寒身边的时候他已经写下了一列字,便没有再催,只是说:“你若敢有所隐瞒,我就要怀疑你的居心了。”
“王妃放心,只要是张某知道的,就一定全部写在这张纸上。”
他已经顾不得他那死去的爹了,他只想保住家人,不想家人再受连累。
仪瑄把纸折起来放进袖子里,出门的时候正好撞上气势汹汹赶来的端王,她瞥了一眼,若无其事继续走。
端王冲到她五步以内就被双儿拦下,非常愤怒的朝她咆哮:“你个妖女对容儿做了什么!”
容儿是端王对爱妻的称呼。
仪瑄停下脚步看他,眸色沉如潭水,“端王节哀。”
秦氏知道她的秘密,心思城府又极深,若放她一命日后还会生出不小的祸事。仪瑄在离开秦氏的屋子前给秦氏留下了一杯毒酒,什么话都没有说。
秦氏聪明,自然明白她的意思。
毒酒,是她留给秦氏的体面,死了之后好歹还能以王妃的身份下葬,世人不会知道秦氏所做的一切。秦氏若不肯喝,等到日后她来对付秦氏,就不会有这么好的待遇了。
世人都会知道秦氏害死温芷罗一事,还有她与赵锦绣的诸多罪行。
端王怒不可遏:“是你杀了容儿!你个妖女!你连你的婶婶都不放过!锦绣是对不起你,容儿又做了什么了!你非要杀了她不可!”
端王怒极攻心,身躯剧烈的颤动了几下,呕出一口血来。
“王爷!”周围的丫鬟惊慌涌上来。
仪瑄闭上眼长吐一口气,改变方向朝端王走去,淡声道:“端王不必太执着,有些事不知道比知道了好。端王妃正是因为昔日做错了事,才会有今天的报应,她大概也不想你知道。所以我会替她隐瞒。”
仪瑄走远,端王的咒骂声依然不绝,只是渐渐有气无力起来。忽然身后传来一阵惊呼,端王晕了过去。
仪瑄回头看了一眼,叹口气吩咐双儿:“进宫找个太医给端王看看,需要什么药材尽管来我这儿拿。”
“是。”
仪瑄办完了这些事,回到府中吃了饭就是呆坐着。
这两天,她想起了当初在北镇抚司时的自己。
也不知道那时候她是怎么忍下来的,这么残忍的一份工作,她竟然觉得麻木。
她杀秦氏并不是为了报仇,只是因为秦氏知道的太多,活下去只会是个麻烦。所以她才不得已出手解决了秦氏。
但一想起当初教授自己琴艺的秦氏,那样的温柔和蔼,她心里又觉得很难受。
这样的状态一直持续到晚上。
“王爷,主子心情好像不太好,中饭和晚饭都没怎么吃,一直坐在窗前不知道在想什么。奴婢有些担心,还请王爷去劝劝。”双儿在大门口等赵臻,一见赵臻从马上下来就冲上去告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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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九章 送嫁
赵臻又是亲又是抱又是哄的,好不容易把仪瑄哄的高兴点儿了。仪瑄把从张寒那套来的文书交给他,让他自己看着办。
赵臻稀奇:“这东西你怎么弄来的”
如此能省了很多麻烦,不费吹灰之力即可将张家的势力连根拔起。
“我拿张家老小威胁他的。你瞧张寒这人就知道了,没主见又怯懦,一听要抄家赶紧就把该交代的不该交代的全部交代出来了。”仪瑄搂着男人的胳膊,商量着说:“张家剩下的都是些老弱妇孺,为难他们也没意思,就算了吧。”
赵臻拿手指轻轻点了下她的额头:“娘子都这么说了,我还能不答应吗”
仪瑄乖巧的点点头,又道:“端王妃虽犯下滔天罪行,如今人已逝,也没什么好追究的,全了她的面子还是以王妃的封号下葬,你觉得如何”
赵臻自然不会跟死人过不去,而且仪瑄都为秦氏求情了,他还膈应什么。
“既是她自己了结的,也算她识相,我听你的。”
端王妃的死,对外宣称是暴病而亡,知道内情的只是极少数人。
端王府彻底萧条了下来。端王虽然活着,也不过行尸走肉一般,每日在妻子棺木前垂泪。端王府少了女主人,丧事还是由亲戚帮着操办的,端王府乱成一片,端王也无心去管,恨不得随妻子一块儿死去。
端王妃待人一向和蔼,因此人缘不错,前来吊丧的人很多。看见端王府如今的情形,都有点儿兔死狐悲的感伤。
如今是端王府,日后又会轮到谁呢
改朝换代,永远伴随着血腥。
头七这日,赵锦义突然出现在家中。他本在深山修道,听闻母亲死讯后急忙赶回家中,总算还能见上母亲最后一面。
端王听说儿子回来了,先是欣喜,结果看到儿子又不禁怒上心来,又是踢又是骂的。赵锦义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硬生生挨了父亲几脚,端王才冷静下来,颤巍巍的抱着儿子痛哭。
仪瑄也在头七这天去了端王府。
那时端王已经哭昏过去。赵锦义主持葬礼的一系列事宜,十分沉着,甚至亲自出门迎接仪瑄。
仪瑄已经做好了被刁难的准备,谁知赵锦义只是客客气气的迎接她,甚至不追问母亲的死因。
仪瑄心情有点儿复杂。
赵锦义的变化实在是太大了,以至于她张口都不知道该跟赵锦义说些什么。
赵锦义引她去灵堂,一路沉默。他瘦了也变高了,肩膀比从前更宽阔,从前的少年已经彻彻底底蜕变成一个男人。
仪瑄叹口气,问:“你去哪了你爹娘找你很久都没有找到。”
“随师父云游。”他顿了顿,又道:“只要诚心想躲,又有谁能找得到呢”
“那为什么又回来”
“父母之恩大于天,不可不回。”
赵锦义的表情很平静,唯眼底有几分感伤。仪瑄道:“逃避未必是解脱,真正看得开的人,不需要躲。”
赵锦义一怔,低头神色复杂的看着她。
仪瑄语气认真:“留下来陪陪你爹吧,他一个人孤苦无依撑不了多久的。等他百年之后你再去做你自己想做的事,也不是来不及。”
赵锦义沉默良久,驻足,向仪瑄拱手:“锦义受教。”
赵锦义果然没有再离开。
有儿子的陪伴,端王的身体和心情都好了不少。赵锦义重新整饬端王府,打发了不少下人,只留下一部分必要的,清清静静的过剩下的日子。至于张寒,被妻弟几番训斥之后,也不敢再酗酒混日子,开始给自己找事情做。
赵臻按照张寒给的名单把张千源的势力都肃清了之后,终于批准端王下江南。赵锦义带着他爹和他姐夫一起离开,俨然一副大家长的样子。
仪瑄终于确信自己对赵锦义的劝诫是对的。
有张寒的名单,苏翰清理张家在西北的势力也很方便,事情了结之后,赵臻便召他回京。
双儿听到苏翰回京的消息,高兴的晚上都睡不着觉。
七月初,苏翰抵达京城。赵臻拨了一间宅邸给他,是前朝内阁大学士的,地段好风格又雅致,非常适合他们这种文人。苏翰稍微把宅子修葺了下,就准备了彩礼来豫王府提亲。
彩礼非常丰厚,虽与赵臻当初迎娶仪瑄时不能比,但每一样东西都是苏翰亲自挑的,下了很大一大手笔,在官员中也算是可圈可点的了。
仪瑄和赵臻共同接待了他,双儿并没有出面,只躲在屏风后偷偷观望,感动的一直哭。仪瑄自然也不会为难他,问了几个问题之后就同意了提亲,把双儿的八字给了苏翰,准备找司天监的人来选日子。
苏翰父母健在,因为之前儿子一直在西北边陲之地任职,两位老人便都待在老家。如今苏翰熬出头,也能进京混个京官做做,不用再在西北受苦了,立即派人去老家把爹娘接来,两位老人深感欣慰。
赵臻给苏翰升了职,如今他任兵部尚书。两位老人听说儿子向个丫鬟提亲,都觉得儿子是在自贬身价,说什么也不乐意。
就算是豫王府里的丫鬟又怎么样难道还是金子打的!
仪瑄听说了这事儿,自然是很不高兴。不过这也提醒了她一个问题,双儿的
第二百三十章 混账
赵臻给苏翰放了六天的假,让他可以在家好好陪新娘子。舒瑶回门这天,仪瑄早早儿的就等在温家。舒瑶没多久就带着夫君一起来了。
舒瑶本来犹豫着要不要回门,毕竟她不是温家正经的姑娘,回门怕人家不待见。要不是仪瑄传口信要她务必回来,她可能没那个厚脸皮。
她跟苏翰说回门的事儿的时候,苏翰一口答应,并且执意要陪她一块儿回来。舒瑶颇有些不好意思。
结果到温家大门口一看,就更不好意思了。
门口挤挤挨挨站了一排人,府里排的上号的女眷竟然全部都在等她!
舒瑶不禁红了眼圈。
作为温家的义女,她其实挺没自信的,毕竟温家除了仪瑄之外没有人对她表现出太大的热情。她万万没想到自己能有这种待遇。
她走过去,按照辈分喊:“祖母,母亲,妹妹,你们等了很久吗”
苏翰也拱手道:“见过祖母、母亲,见过王妃。”
仪瑄拉过舒瑶的手,笑道:“也没有很久,知道你坐上马车我们才出来的。走吧。”
二夫人之前在婚宴上见过苏翰一次,但因为隔得远看不真切,此时凑近了打量,见苏翰白白净净的一副书生模样,但又不是小白脸那种,很斯文正派的一小伙子,便很喜欢,笑着跟苏翰点头闲谈起来。
大家一块儿进去。女眷们拉着舒瑶说话,就连钰哥儿也乖乖的喊了舒瑶一声“姐姐”,舒瑶高兴的给了钰哥儿好几枚金锞子。苏翰则在前厅跟温景榕说话。将近正午的时候,温博高也从外面回来,一家人其乐融融吃了午饭。
仪瑄私下拉了舒瑶说话。
“苏家那两位可有给你气受”
舒瑶连忙摇头,“公公婆婆都待我很好,王妃放心。”
“那……苏翰怎么样他屋子里可有人”
舒瑶低头羞道:“就两个通房丫头,都挺乖巧听话的,相公虽说要打发她们出去,我到底有点儿不忍心,暂时把她们留下了。”
“你自己拿主意就好。苏翰是个不错的人,我看的出来。你要是有空就来王府,咱们姐妹说说话。”
“好。”
不久,魏襄终于扛不住魏母的压力,同意娶亲。
新娘子是越家的小姐,年方十六。魏母有一次去寺庙上香遭遇盗贼,身上的钱袋被偷了,越家小姐忙命家丁去追那强盗,把钱袋追回来还给魏母。交谈之后得知对方是礼部侍郎家的千金,觉得门第与自家相配,便做主替儿子去提了亲。
这越小姐水灵灵的年纪,长相花容月貌十分标致,又从小饱读诗书家教甚严,及笄之后便有无数人家上门提亲。越家一听说想求亲的是魏家,当即一拍板,就把女儿的婚事给定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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