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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娘为妃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曜桑

    魏襄唉!如今的内阁首辅魏大人!多少人家求也求不来的姻缘!

    这越小姐一开始对父母的专断还有的些不愿意,心道内阁首辅又如何,都二十好几了还没娶亲,要么是样貌过于丑陋,要么就是有隐疾。后来双方父母安排一双小儿女见了面,越小姐对魏襄一见倾心,再也没有闹腾过。

    倒是魏襄,跟母亲吵了好几回。

    “娘知道你挂念温芷罗,可她毕竟不在了,你再怎么想她她也回不来!要是她还活着,行,娘一个字也不说你!可是人已经死了!娘辛辛苦苦把你拉扯大,你也出息了,唯一的盼头就是给你娶门好亲,娘可以抱上孙子。你就这么不孝,非得把娘气死娘把话给你撂这儿,你不娶越姑娘也行,你看上谁家的了,娘给你提亲去,但你要是一个都不肯娶,娘就没你这个儿子!”

    魏母说到做到,绝食几天奄奄一息,最后魏襄跪倒在母亲床头认错,总算答应了这门婚事。

    反正在他眼里,娶谁都是一样的。

    之后一段时间,魏府风风火火的操办婚事,魏母上心的不得了,生怕委屈了未来媳妇儿。魏襄却似丢了魂儿,整天把自己关在书房,没有请假就旷了几日的早朝,赵臻找他他也不理。

    赵臻说起这事儿时面有愁容。魏襄不办事,他的工作量几乎翻了一倍,每天忙到深夜也休息不了。

    仪瑄站在男人身后,双手搭在男人的太阳穴上,她手指微凉,轻轻按揉的很舒服。赵臻的脑袋靠在女孩儿怀里,疲惫的闭着眼。

    仪瑄知道他最近辛苦,心疼的不得了。

    她忍不住抱怨:“魏襄真是个混账。”

    赵臻愣了愣,睁开眼回头看她:“你说什么”

    仪瑄竟然骂魏襄是混账

    仪瑄忿忿的点了点头:“可不就是吗他为私事耽误公事,连假都不请一个,擅自消失了那么多天,一点儿责任心都没有,你说他是不是混账”

    一般官员请假,先要递上奏折请上面批准,然后还得把手上的事务交给手下,明明白白的安排好才能走。哪有魏襄这么随便的

    赵臻失笑,牵过女孩儿的手亲了亲,揶揄问:“你知道他难过是为了谁”

    仪瑄说:“知道。”

    赵臻挑了挑眉,意思是知道你还忍心这么说他

    仪瑄无辜的眨了眨眼:“为了我又怎么样还不是因私情耽误国事”

    赵臻笑了,行吧,你还真是公事公办。

    仪瑄皱着眉头若有所思,又低头看了看男人疲惫的脸色,决定道:“明天我去一趟魏家,把事情跟他说清楚了。别人的话他可能听不进去,但我的话,他应该还是愿意听的。”

    其实这么麻烦的事儿,她真的不想搅和进去,但是好




第二百三十一章 不鸣则已
    仪瑄走过去用手拨弄了下盆栽的叶子,笑道:“你还留着呢。”

    魏襄看着她,眼神意味不明。

    是的,他还留着,可能永远也不会丢掉。

    仪瑄的手搭在桌沿上,慢慢的绕着桌子走,坐进椅子里平静的抬头看他,俨然一副上司的姿态。

    “你知不知道,就因为你自己的这点儿情绪,内阁乱作一团,王爷每日殚精竭虑。你身在高位就该知轻重、知缓急,有身在高位者的自觉,而不是任性妄为,以自己的喜怒为行事的标准。”

    魏襄满不在乎的笑了笑:“王妃是来训斥我的”

    仪瑄沉默片刻,答:“如果可以让你清醒的话。”

    “我一直都清醒。”魏襄扯了把椅子在仪瑄对面坐下,两人平静对视着,魏襄的眼中染上几分怒意:“我清醒的知道什么是我所求,你以为我稀罕这个首辅的位置一个首辅连自己的事情都决定不了,不可笑吗”

    他根本不想娶什么越家的小姐,若不是母亲以命相逼,他是断断不会答应的。

    事已至此,最没资格来指责他的就是她。

    仪瑄摇头叹息:“人活在这世上总有许多的不得已,你瞧皇上就知道了。你母亲仅仅是希望你尽快成婚,这心愿与天下父母无异,遭此痛楚的也不只你一人。”

    魏襄盯着她,一字一句道:“我宁愿一辈子不娶。”

    “魏襄!”仪瑄痛恨他的冥顽不灵,“你这么做是想伤害谁,你娘还是说你是在责怪我”

    “没有。”他扭头,“我没有责怪你。”

    仪瑄愣了片刻,闭上眼深吸气,语气柔和了点儿:“以前,我把你当做我最得力的属下,之后恨过你一阵,现在,我当你是朋友。但若你冥顽不灵,我只能远避着你,从此以后不再与你见面。若你还珍惜我这个朋友,就不要再有别的想法。”

    魏襄怔了怔,犹疑重复道:“朋友”

    他没有想过还能与她成为朋友。

    他以为,她与他顶多就是两不相欠、再无纠缠。

    仪瑄认真的望着他,问:“你想好了,你是要与我成为朋友,还是从此老死不相往来”

    “朋友……可以吗”魏襄的心猛烈跳动着。

    仪瑄笑着点了点头:“当然可以,只要你能把不必要的感情放下。”

    魏襄抿唇,“我尽量。”

    “不是尽量,是一定要做到。请你赶快收拾好心情回内阁做事,然后迎娶越姑娘,而且好好待她。”

    提到这一茬,魏襄再次沉默。

    “那个越姑娘好像挺喜欢你的,别让人家伤心。”

    魏襄抬眸,苦笑无言。

    他不想娶亲,除了为自己,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不想耽误人家女孩子。

    “你答应还是不答应”他老是不说话,仪瑄着急了。

    良久,魏襄点了点头。

    哪怕是把所有感情藏起,饱受煎熬痛苦,也远比彻底失去她来得好过些。

    仪瑄满意极了,这次洽谈的结果还不错,她站起来目光停留在盆栽上,霸道的说:“这盆栽我抱回去了。”

    留下来干嘛给他睹物思人吗

    说着就把盆栽给抱在怀里,小姑娘的脸被枝枝叶叶给遮掩起来,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无辜的眨巴着。魏襄扶额无奈一笑,说:“反正是你的东西,你想拿就拿走吧。”

    经过仪瑄的劝说,魏襄第二天就开始照常上朝做事了,内阁总算重新步入正轨。

    魏襄跟越姑娘成亲的那天,赵臻和仪瑄一块儿参加了酒席,仪瑄送了一尊送子观音像。魏母高高兴兴的把这尊观音像摆在了儿子媳妇的新房里,希望能早点儿抱上孙子。

    婚后魏襄跟越姑娘是个什么情形仪瑄并不清楚,毕竟是人家的私事儿,她也不好多过问。但是她送的这尊观音像似乎还挺灵验的,越姑娘一年后就诞下了儿子。

    彼时,仪瑄的肚子也刚刚有了隆起。

    十四年后。

    蒙古和硕特部的老首领过世,新首领脱里登位之后,便开始带着族人烧杀抢掠进行扩张。脱里骁勇善战性情嗜血,很快就搅和的蒙古各部不得安宁。鞑靼便派人来向中原求救,请出兵帮助他们对付和硕特部。

    鞑靼这些年一直本本分分的纳岁上供,如今面临灾祸,国朝不可能坐视不理,可到底怎么管,朝臣为此争论不休。

    争论到最后,还是得由豫王拍板。

    大殿上,赵臻听完群臣意见,做出决定:派两名将军去帮助鞑靼应对和硕特部,若能与和硕特部议和当然是最好,如果不能,那就凭武力使对方屈服,并且换掉如今的首领脱里。

    龙椅上的少年笑了笑,问:“一直以来鞑靼都对豫王心悦诚服,这才甘心顺服于我朝,鞑靼有难,豫王只派两个手下去,不怕有损我朝与鞑靼的邦交吗”

    少年容貌俊美更甚其父,一双斜挑凤眼简直与赵晏如出一辙,唇红齿白色如丽花,眼里藏着讥诮。

    赵寰十岁以后就开始坐在大殿上听政,只是很少开口表达意见,大多数时候只是沉默的坐着,神情迷茫像是在发呆。众臣皆不把他放在眼里。

    只是每当看着他的时候,就会想起当年的赵晏。

    这父子俩的确是太像了,只是少年时的赵晏更沉默阴翳,赵寰则永远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甚至,有些轻佻。

    所以当赵寰问出这话的时候,所有人都怔住了,议论突然停止,偌大的殿宇落针可闻。

    众臣神色复杂的朝赵寰看去。

    毫无疑问,赵寰的意思是让豫



第二百三十二章 兄弟
    宫廷后苑。

    宦官一个个伸长了脑袋往前看,站在中央的赵寰手执球杆,稍稍比划了两下,就击打在球上,球杆在空中化了个漂亮的弧度。球滚出去,掉入了假山甬道中的一处凹洞。

    又中一球,宦官齐声欢呼万岁。

    这时,突然有人从外面闯进来,直接来到赵寰跟前,扯住赵寰的衣襟往上拽。

    来者是个少年,年纪与赵寰相仿,双眼红红的透着戾气,拽住赵寰衣襟的手指骨发白,浑身上下都张扬着一股与赵寰截然不同的野性。

    只有那双眼,睫毛细长眼尾上挑,俊俏的不像话。使得原本潦草刚硬的帅气多了几分精致,可与赵寰相媲美。

    赵寰淡淡看着来人,毫无惧怕的意味:“元猗,放开。”

    宦官紧张的退到一边。虽说赵寰是他们的主子,可赵元猗这位小霸王他们也惹不起啊!神仙打架凡人遭殃,他们还是想想怎么撤比较好。

    赵元猗不仅不放,还扯的更紧了,猩红的双眼死死瞪着赵寰:“少在我面前摆皇帝的架子!赵寰,你现在就给我解释清楚!”

    宦官们暗暗咋舌。陛下与世子从小一起长大,感情甚好,所以世子一直都叫陛下的本名,陛下也从不介意。小时候陛下和世子常打架,男孩子嘛,有点儿血性在所难免,只是长大了以后就很少动手了。

    这场景还真是久违。

    “你爹叫你来的”赵寰问,眼底有讥讽之色。

    赵元猗一把推开赵寰,神色恼怒:“我自己要来的!”

    赵寰点点头,整理自己被弄乱的衣襟,淡淡道:“既是你自己来的,恕我无可奉告。”

    “赵寰,你!”赵元猗气上头了,一拳出去就砸在赵寰的左脸颊。赵寰体质比赵元猗弱,知道自己打不过他也没想躲,就这么生受了他一拳。

    一缕鲜血从赵寰嘴角淌下来。

    宦官惊呼,有人急忙去找太医。

    赵元猗也懵了,不知所措问:“你怎么不躲”

    赵寰用手背擦去嘴角鲜血,皱了皱眉头,没说话。

    “赵寰。”赵元猗轻轻将拳头抵在他肩上,脸色严肃:“你要真敢让我爹去打仗,就不只是一拳头了。我——”赵元猗把拳头收回来放在胸口,“跟你不再是兄弟。”

    赵寰抬眸静静看着对方,沉默了好半晌,忽然笑了,无所谓的态度:“好啊。”

    赵元猗难以置信瞪着他。

    赵寰始终笑着,双眸漆黑如泥沼,嘴角献血已经干涸,诡异的暗红色。

    不是赌气,是认真的。

    赵元猗气的要疯了,他抢过赵元猗手里的球杆,猛地一挥,球以一个漂亮的弧线起飞,最后飞出众人的视线掉在了前方的竹林里。

    赵元猗抓住球杆的两端用力一扳,球杆从中折断,赵元猗把一分为二的球杆往地上一丢,踩了踩,恼恨道:“老子说到做到。”

    上午早朝时才发生了那样的事儿,下午赵元猗就去赵寰那儿闹了一通,打的赵寰嘴角流血,相当于给原来就很旺的火势又添了一把柴。

    世人不会以为赵元猗跟赵寰之间是小孩子玩闹,只会想到豫王跟皇上之间的龃龉。

    仪瑄狠心把儿子叫来跪着。赵元猗跪在地上还特委屈,但是又不敢违抗他娘。好歹跪了一柱香的时间,仪瑄就心疼的想把儿子拉起来。

    “你知道自己错在哪了”仪瑄问。

    赵元猗干巴巴道:“不该打他。”

    “他是谁”

    赵元猗继续干巴巴:“赵寰。”

    仪瑄无奈揉了揉太阳穴:“元猗,你要记住他是皇上,哪怕你们一起长大感情再好,他也永远是皇上。以前你们还小,娘就没拿规矩约束你们。如今你们都长大了,你心里就该有把尺,丈量清楚你们之间的距离。”

    “比如,你要称呼他为‘陛下’,而不是赵寰。”

    赵元猗不服:“叫他陛下的人千千万万,叫他赵寰的却只有我一个。”

    “可你并不知道他愿不愿意你这么叫他。”

    赵元猗怔了怔,想起今天赵寰诡异的笑容,就觉得心里堵得慌。

    从小他的日子就过的比赵寰滋润,爹爹教他骑马射箭,娘教他读书识礼。稍长大些他就开始跟世家子弟们一起骑射,结交了很多朋友,个个都比赵寰好相处,可他还是不忍心晾着赵寰。

    他有很多朋友,赵寰却只有他一个。

    小时候赵寰跟他说过,希望他常常进宫来。因为只有他进宫找赵寰的时候,沈太后才会放松一点儿对赵寰的管束,同意赵寰玩。其他的时候,沈太后会一直逼着赵寰读书。

    赵寰文弱,明明比他还大几个月个子却还没有他高。每次打架,都是他让着赵寰的。

    所以今天听到赵寰说出这样的话,他有种自己这么多年的好意都喂了狗了感觉。

    要不是看你一个人孤零零的,老子才懒得管你!

    赵元猗磨了磨牙。

    “他愿意也好不愿意也罢,这么多年我都叫过来了,改不掉。”赵元猗倔的要命:“大不了以后不见面了,也就用不着喊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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