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很美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a荣
王涛喝了一瓶酒眼就红了,今天发生的事情糟透了,去嘉夜找萧云,碰到了郭伟,正要打电话让钉子过来聚一聚。
郭伟一听钉子的名字,当场就黑了脸,将钉子的恶行三言两语的吐了出来。
给萧云下毒品,这还算什么兄弟,害人也不能这么恶毒。
王涛知道萧云有意隐瞒自己的处境,趁机问了郭伟,萧云为什么进了嘉夜。
郭伟知道这两人是萧云从小的兄弟,心里又怀着愧疚,开了话闸,便将当初骗着萧云卖肾的事说了。
郭伟也不傻,拧的清,只说了卖肾,埋尸被逼的事一个字也没说。
王涛听完后,就跑去找钉子,二人见面就打了起来。
他现在都记得钉子说的一句话,萧云一个贩毒的人渣还怕吸毒
当时他听了这句话,随手就捡起花坛里的砖头,狠狠的砸向了钉子脑袋。
钉子脑袋开花,缝了六针。
王涛现在想起钉子头上的蜈蚣伤痕,乐了,胸口的压抑也减轻不少。
兔子一直在沉默,忽然开口打破死寂,“萧云,你打算怎么办你这是犯法。”
王涛又开了一瓶酒,望着一个蹒跚而过的老头,说:“要是为了钱,没必要,姚安然现在不需要你的钱,人家有了未婚夫。”
他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兔子瞪了瞪眼。
萧云一口将酒闷了,嗓子被酒精烫烧着,“我的事,你们别管。”
“你真要一条路走到黑!”王涛不可置信的问。
萧云将手心的易拉罐捏匾,易拉罐挤压,金属扭曲的声音在风里格外清晰。
清晰到能反射出萧云眼里的空洞。
他没说话。
王涛痛心疾首:“萧云,你不能这样,你难道忘记了你的梦想那才是你该走的路。”
萧云哼笑,一如既往的挑着眉峰,漫不经心,浑然不在意。
。
他站起身,没有回答王涛的话,摆了摆手,“我走了,以后我们还是尽量少见面。”
梦想他的梦想死了。
幽静的咖啡厅。
奶油味浓郁馨香,多种气味混合在鼻尖,却抵不过渐渐淡去的薄荷味。
萧云就坐在她对面,她用力呼吸,将淡去的最后一丝薄荷味吸入肺部。
像一场祭奠。
她约了萧云,两人面对面沉默,没有熟络的寒暄,也没有尴尬的凝滞。
她从包里摸出一张卡推过去。
建行卡,里面有三十多万,全是萧云这三年林林总总汇入的钱。
这两日她想了很多,王涛的话一直像一把钝刀磨着心口,不致命,分分钟能出血。
一年前她质问他,退学是否因为她,他漫不经心的否认。
一年前得不到的答案,一年后也不会得到。
这些都不重要了,她只希望萧云活的轻松些。
“什么意思”萧云看着桌上的卡,声音有一股压抑的燥戾。
她在他隐隐怒意的声调中,捕捉到了一丝颤抖。
她面上平静,心却疼了一下。
“也许我现在说不需要这些钱了,你会觉得我矫情,可是萧云,我不是你的责任,我承认没有你,我会活的很艰难,甚至会迷失自己。”
她摸着带温度的咖啡杯边缘,阳光透过透明玻璃窗,她的眼一片通透。
“这些年你为我家做的太多了,我不知道你这些钱是从哪里赚来,但是现在你都该为自己考虑。”
她又从包里拿出一张欠条跟一沓明细表,全是这些年萧云为他们家花的钱,每一笔都很清楚。
他帮了她,她现在却要算的清清楚楚,她无奈一笑。
要是有人骂她一声白眼狼,她也会欣然接受。
她想要用自己回报他,可他不要。
姚安然平静的说:“一共二十四万,滨海广场那边的铺子每个月能挣一些,现在我能养活自己跟小斌,这些钱是我欠你的,我会还。”
第58章 我爱你
风越来越大,飘着细雨,落在脸上,滑出一道凉凉的痕迹。
看着她忍泪坚韧的样子,他一句话也说不出口,能说什么
他都烂到泥里了。
姚安然见他没了声音,心一路下沉,“萧云,你真怂,宁泽扬曾经怂了,我放了他,现在我也放了你,也放了我自己。”
萧云猛地抓住她,不让她走,也不说话。
姚安然沉一口气,最后破釜沉舟的问他。
“萧云,你喜欢我吗”
他浑身一颤,掌心的温度透着厚厚的羽绒服,烫住了她的胳膊,温度渐渐消失。
他还是一言不语。
多可惜,她看不见,无法从他眼中得到答案。
心沉到谷底。
他就像个固执到极致的人拽着她,不让她走,她用了全力才掰开他的手。
“萧云,你问问自己的心”
暴雨砸向人间,尘埃埋入土里,城市氤氲在朦胧的雨中,冬季的雨冷到一丝温度都是奢侈。
萧云让人送来好几瓶伏特加,最烈的酒,能救他一时。
雨唰唰的拍在窗上,万家灯火像可怜的萤火虫,被雨水染的只剩点点光芒。
他躺在地上,地上铺着不算太厚的地毯,喝下去的烈酒转换为滚烫的热源,热散去还是冷。
不知喝了多少,他迷迷糊糊睡着。
梦里姚安然一身白裙的小憩在枝繁叶茂的树下,金色的光圣洁的洒在她身上,她的唇带着少年憧憬的美好。
画面一转,她一身血的躺在他怀里,脸上全是痛苦。
他嘶哑的梦呓,梦里的姚安然走马观花的浮现,没有为他停留。
画面的最后,他看到宁泽扬牵着她的手走进棒棒糖ktv。
姚安然连个眼风都没留给他,无情,冷漠。
画面又换成她穿着洁白美丽的婚纱,走在铺满鲜花的地毯上,地毯的尽头是那个儒雅含笑的男人。
他想起来了,这男人是姚安然高中喜欢的男生,宁泽扬。
他们手挽手,在牧师的祝福下宣示,成为夫妻。
“为什么,小花,为什么要嫁给他,那我呢”
“你不是你将我推走的吗”
“萧云,你到底想要什么”
他猛地惊醒,恐惧的喘息,背上全是冷汗。
梦中的姚安然冷漠的问他:你到底
底想要什么
冷漠的姚安然又变成咖啡厅外的她,单薄的身子,雾蒙蒙的泪眼。
眼里的通透好像能穿透他的灵魂。
从小他就渴望家庭,出生的那一天,从未蒙面的母亲抛弃了他,父亲不负责任。
他一个人在孤独中成长。
他唯一喜欢的一件事,就是姚安然。
从小的姚安然总是干干净净,漂亮的像个瓷娃娃。
他喜欢偷偷看她,她的笑容太美好。
那时他还不懂情爱,就已经将她的脸镌刻在了心里。
永不磨灭。
他爱打架,身上总是脏兮兮,怕灰尘弄脏了姚安然,所以他从小就不敢与她说话。
十岁生日的那天,他一个人从冰冷的家里出来,不再渴求温暖,一个人孤零零的买了一包面包坐在超市门口啃。
灯光昏暗,他脸上的伤可怖。
他啃着面包无言的哭了。
面前多了一只细白的手,手里握着一瓶牛奶,女孩身上也带着奶香。
姚安然说:“给你吧,别噎着了。”
他愣愣的看着她,红肿的眼睛跟熊猫一样,当场就傻了。
她蹙了蹙秀气的眉,将牛奶放在地上,跟着从超市出来的姚江伟走了。
他拿起牛奶,拧开,小心翼翼的喝了一口,接着越喝越汹涌,冰冷孤独的心被温热的牛奶暖化。
十岁生日,所有的失落被她不经意的填满。
奶香味是他对姚安然永恒的记忆。
他不想再被生活腐蚀,只能奋勇而上。
接触猎枪的那一刻,他想站在国旗下,站在最耀眼的冠军宝座上,他要让姚安然看到他。
梦想,他心甘情愿的舍弃,可生活给了他猝不及防的残忍。
他开始烂在泥里,埋尸,杀人,贩毒,吸毒,在最阴暗的夜总会砥砺而行。
身上背着刑期,他想要什么
他所有的挣扎不甘,不过是为了她能幸福,不过是为了她心里能有他,不过是为了清清白白站在阳光下。
他只是想要她罢了。
他缩在地上,酒醒了大半,眼孔慢慢聚焦。
他无法忍受姚安然成为另外一个男人的女人,无法忍受姚安然心里爱着别的男人,更无法忍受姚安然放过
第59章 冲破
无声的哭泣变成嚎哭,多种情绪交织在心头,委屈,释然,开心。
萧云这个男人让她尝尽了百感。
她泣不成声的说:“你又是这样,明天又要消失吗然后再丢下我,你以为我还会被你骗吗”
萧云紧紧抱着她,一点点用唇描绘着她的眉眼。
“小花,我爱你,比你想象的还要爱,一年前我食言了,我不后悔,因为我不配!”
“混蛋!你觉得不配,那你现在在做什么!玩弄我吗!”
“不是。”萧云抵着她鼻尖,轻颤的说:“小花,我不想再克制自己了,太痛苦,现在我问你,跟我在一起就是地狱,跟宁泽扬在一起就是天堂,你想在地狱还是在天堂”
姚安然的哭声一顿,毫无焦距的眼看不出一丝情绪。
萧云几乎将她勒在怀里,揉碎,他的不安跟恐惧是那么明显,清晰。
她知道他卸下了面具。
“地狱黑吗”
萧云说:“很黑。”
姚安然笑了:“我一直就在地狱啊,因为我看不到光,只看到了黑暗。”
萧云笑出声,纯粹的像个大男孩,他关了门,将她抵在墙上。
“你要干嘛”
“操。ni。”
姚安然被他压在床上,身上的衣服全沾染了他身上的湿气,她被他剥的干干净净,惊慌失措的环抱住胸口。
男性的气息充斥鼻腔,滚烫的躯体骤然覆盖住她。
肌肤的碰撞,就像多年隐而不发的秘密,两个人呼出一口气,交缠。
他动作生涩的像一匹充满野性的狼,毫无章法,又迫不及待。
舔,咬,都不够。
他用手用唇占。尽她每一寸肌肤。
她所有的感官混沌成一团,疼痛蔓延的那一瞬,她咬紧了他肩膀。
他的呼吸灼烫了她的耳蜗。
坚硬的他,柔软的她,像两株机理不同的蔓藤,冲
冲破阻碍,用最原始有效的方式缠斗。
他喘着沉重的气,隐忍,探索,终于在她舒开的眉间,肆意的冲撞。
她失了心魂,随着他的动作跌跌荡荡。
因为萧海昌的关系,萧云对这方面有很大的抵触。
但姚安然是他唯一的解药。
融合的那一刹那,他才明白跟心爱的女人合二为一,是多么疯狂激动的甜美。
陌生的体验,让他几欲失控。
雨还在继续,一如一年前的细雨,编织成属于他们的乐章。
姚安然在太阳穿云而出时醒了,屋里粘腻的气味已经散去。
身后温暖坚硬的胸膛提醒着她,昨晚一切太疯狂了。
她几乎是在快昏厥的时候睡着,下腹的疼痛轻了许多,可浑身还是疼。
她有些害羞,动了动,身后的人拱在她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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