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战神探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芈黍离
“不错!”按着石栏,欣赏着满目秋景,元郎君点头赞许:“不枉诸位这数月的辛苦,总算不负陛下所托。陛下已亲自拟名,新潭就叫‘福泽’!”
“泽被天下,这陛下以潭名表爱民之心啊。陛下真乃圣天子”话音落,立刻有人拍着马屁。
元郎君也就笑笑,想了想,吩咐着:“后续的处置,便交由各位。徭役劳工的安排,务必妥当,不得使
使民有所怨。开工之前,本公提醒过诸位,现在将完工了,本公还是那句话。勿使我腰间宝剑出鞘饮血!”
“谨遵命!”一干人赶忙应道,表现敬畏。没有人,会觉得元郎君是在开玩笑。
归义坊距离皇城十分近,可惜元郎君并不能直接走宣仁门,硬是得过浮桥至洛阴,西行到天津桥,再从皇城正南入宫,兜这一个大圈子。
没有骑马,选择了舒适的车驾,独处于马车内的元郎君,露出了他的“本来面目”。毫无形象地瘫靠在上好的羽绒枕上,车内的装饰都是极其华丽奢侈的,元郎君近来,却是越发爱享受了。
轻轻地舒了一口气,元郎君脸上露出一个安逸的表情,总算可以交差了。当监工的这三月,元徽可是憋得慌,累死累活,还不能出差错。元郎君深切地感受到了,来自女帝的“打压”。
不过思及在江州“休养”的狄仁杰,以及近来有御史上奏弹劾其三子魏州司功参军狄光昭的事,言其贪暴黩货,为非作歹。誉满天下的狄公,却有这么个不肖子,还被直接曝到朝堂上,虽然发难的御史属梁王一党,却难不令人联想背后是否有什么其他“隐情”。
每想到这,元郎君的心情又会好些,娶得佳配的好处这便体现出来了,若不是太平公主殿下,元郎君只怕也逃不脱一个被“发配”地方的结果。
当然,这三月的低调生活,却也不是没有一点好处,至少完美地避开了“复立太子”的。前前后后,还是折腾出了不少波澜,武家人以武三思为首,还是做了些“反抗”的动作,比如纠集一干“百姓”请愿,结果为皇帝强势镇压。
武承嗣拖着病体,结果得到李显确立太子之位,未几日便郁郁而终了。名义上是病薨,估摸着是被气死的,这厮本不是个气量大的人。
朝局的动荡,只是暂时的,随着尘埃落定,一切也都平息下来。不过,似武三思这等权势重的人,可不会就此罢休,只是识趣地蛰伏起来,当有机会的时候,绝对会蹿出来吠两嗓子,
只是下一次,目标当会放到李显身上。
同时,也许是为了平衡势力,也许是为了给那些弹冠相庆的朝臣降降温,让他们冷静冷静,女帝对凤阁、鸾台、南衙诸司进行了一次人事调整,从宰相到寺僚,不少人都挪了挪位置。
似内史王及善就以其年老,“被致仕”了;被自地方召回的凤阁侍郎、同平章事杜景俭,被降为秋官尚书而这些人,都有一个共同点,是故皇嗣的支持者。
元郎君对这些变化尽收眼中,常与太平私议。他甚至在怀疑,狄仁杰离朝,是不是也与李旦有关。
与之相对的,是武三思等武氏宗亲的权势持续加强,武三思直接以文昌左相、同平章事,执笔政事堂。武这般做法,显然是在提醒那些盲目乐
第471章 金屋藏娇?
;亿岁殿是皇帝平日里接见宗室、公卿、大臣,进行个别谈话的地方。元郎君来得巧,也无需在其间等候了,直接见到了女帝。
自从复立李显为太子之后,武似乎是彻底放下了一块心病,将国政托付与朝堂诸公,已经开始安享起晚年来了。这精神面貌似乎更甚往前,完全不似一个古稀之年的老太太,至少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年轻个二十岁。
只简单摘取了点要事批复,元郎君若不来,估计女帝已回深宫,寻张昌宗那俩兄弟玩乐去了。
元徽此来,自然是亲自向武汇报“福泽”工程的情况了,不过看女帝对此明显没什么兴致,也乐得轻松,简单讲了讲,便等待着区处。
“事情办得不错,我原以为,你不通工事,会闹出些笑话。知人善任,处事却也灵活”武随便点评了句,所言却让元郎君不禁牙疼。
果然,女帝似乎没安“好心”,不过她这般直白地说出来,想来问题应当也不大了。
心中的郁闷自然不敢表现在脸上,元郎君还得谄笑着,应道:“总算没有辜负陛下所托。”
“呵呵”武只是笑了笑,清冷的声音回荡在殿中,有些渗人。坐在御案后边,思考了一会儿,女帝忽然问道:“听闻你去岁在冀州平叛之时,曾招募了一批燕赵勇士,用以平叛”
元郎君原本低眉顺眼地候在下面,骤闻此问,陡然一惊。心虚之下,不由泛起了嘀咕,脑子疯狂转动,猜测着女帝的意图。
莫非有人告密了唐奉一,张九节还是狄老狐狸联想的越多,忐忑之感却越重。不过元郎君显然是历练出来了,心里波澜起伏,面上却神色自若,拱手答道:“回陛下,却有此事。当时,冀州叛贼猖獗,裹挟百姓为乱,臣募集义士击贼,只作权宜之计,后则散之。当初臣给夏官的战报,有提此事。”
听完元徽的叙说,武轻点了下头:“看来,你在河北士民间,还有些影响力。”
闻言,元郎君眉头微皱,不过也察觉到女帝似乎另有什么吩咐了。目光上瞥,小心地试探问道:“不知陛下,有何吩咐
咐”
“突厥默啜,狼子野心,悍然背约,寇我国境,掠我士民。北境屡遭兵燹,士民疲敝。朕前遣专人前往冀南募集军兵,以御仇寇,然应者寥寥。朕意委吉顼为相州刺史,前往募兵,你便一同前往吧!”武说道。
闻言,元郎君下意识地皱起了眉头,这募兵的差事,可不好做啊。这几年,河北之地,屡生动荡,皆因边患而起,突厥、契丹是轮着来搞事。
这契丹方平不久,突厥又来攻了。看样子,经过几年的蛰伏,扩充势力,默啜胆子也壮了,忘记当年幽州的疼了。
边尘之乱,不过小患,问题的症结在民心,在于中土的不稳定。河北疲敝,庶民苦于困瘠,打仗又不是什么好买卖
心理活动很丰富,但在女帝的眼神下,元郎君只得硬着脖子受命。总觉得,皇帝似乎在“搞”他。不过皇帝还派了吉顼,那家伙,或许会有些办法。
见元郎君一点也不推诿,女帝露出了满意的笑容。起身步下御阶,语调自然地说道:“你前消灭逆党之大功,朕还未赏。这样,你以右豹韬卫大将军、河北道行军副元帅之职北上。唔,另加辅国大将军衔。”
“谢陛下!”对这些官啊、爵啊什么的,元郎君并没有表现出太多惊喜之色。只是听着好听罢了,那副元帅之职,明显是虚的。眼下,朝廷并没有调集重兵北伐突厥的意思,边军将士,徒自守耳。
自亿岁殿中退出,元郎君稍显郁闷,至于女帝,自然找她的两个心肝去了。从元徽与武的经历、喜好来看,兄弟、姐妹一起来,确实更吸引人一些。
待见到上官婉儿的时候,元郎君立刻收起了那点不痛快,笑眯眯地迎了上去。最近的上官美
第471章 金屋藏娇?
;亿岁殿是皇帝平日里接见宗室、公卿、大臣,进行个别谈话的地方。元郎君来得巧,也无需在其间等候了,直接见到了女帝。
自从复立李显为太子之后,武似乎是彻底放下了一块心病,将国政托付与朝堂诸公,已经开始安享起晚年来了。这精神面貌似乎更甚往前,完全不似一个古稀之年的老太太,至少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年轻个二十岁。
只简单摘取了点要事批复,元郎君若不来,估计女帝已回深宫,寻张昌宗那俩兄弟玩乐去了。
元徽此来,自然是亲自向武汇报“福泽”工程的情况了,不过看女帝对此明显没什么兴致,也乐得轻松,简单讲了讲,便等待着区处。
“事情办得不错,我原以为,你不通工事,会闹出些笑话。知人善任,处事却也灵活”武随便点评了句,所言却让元郎君不禁牙疼。
果然,女帝似乎没安“好心”,不过她这般直白地说出来,想来问题应当也不大了。
心中的郁闷自然不敢表现在脸上,元郎君还得谄笑着,应道:“总算没有辜负陛下所托。”
“呵呵”武只是笑了笑,清冷的声音回荡在殿中,有些渗人。坐在御案后边,思考了一会儿,女帝忽然问道:“听闻你去岁在冀州平叛之时,曾招募了一批燕赵勇士,用以平叛”
元郎君原本低眉顺眼地候在下面,骤闻此问,陡然一惊。心虚之下,不由泛起了嘀咕,脑子疯狂转动,猜测着女帝的意图。
莫非有人告密了唐奉一,张九节还是狄老狐狸联想的越多,忐忑之感却越重。不过元郎君显然是历练出来了,心里波澜起伏,面上却神色自若,拱手答道:“回陛下,却有此事。当时,冀州叛贼猖獗,裹挟百姓为乱,臣募集义士击贼,只作权宜之计,后则散之。当初臣给夏官的战报,有提此事。”
听完元徽的叙说,武轻点了下头:“看来,你在河北士民间,还有些影响力。”
闻言,元郎君眉头微皱,不过也察觉到女帝似乎另有什么吩咐了。目光上瞥,小心地试探问道:“不知陛下,有何吩咐
咐”
“突厥默啜,狼子野心,悍然背约,寇我国境,掠我士民。北境屡遭兵燹,士民疲敝。朕前遣专人前往冀南募集军兵,以御仇寇,然应者寥寥。朕意委吉顼为相州刺史,前往募兵,你便一同前往吧!”武说道。
闻言,元郎君下意识地皱起了眉头,这募兵的差事,可不好做啊。这几年,河北之地,屡生动荡,皆因边患而起,突厥、契丹是轮着来搞事。
这契丹方平不久,突厥又来攻了。看样子,经过几年的蛰伏,扩充势力,默啜胆子也壮了,忘记当年幽州的疼了。
边尘之乱,不过小患,问题的症结在民心,在于中土的不稳定。河北疲敝,庶民苦于困瘠,打仗又不是什么好买卖
心理活动很丰富,但在女帝的眼神下,元郎君只得硬着脖子受命。总觉得,皇帝似乎在“搞”他。不过皇帝还派了吉顼,那家伙,或许会有些办法。
见元郎君一点也不推诿,女帝露出了满意的笑容。起身步下御阶,语调自然地说道:“你前消灭逆党之大功,朕还未赏。这样,你以右豹韬卫大将军、河北道行军副元帅之职北上。唔,另加辅国大将军衔。”
“谢陛下!”对这些官啊、爵啊什么的,元郎君并没有表现出太多惊喜之色。只是听着好听罢了,那副元帅之职,明显是虚的。眼下,朝廷并没有调集重兵北伐突厥的意思,边军将士,徒自守耳。
自亿岁殿中退出,元郎君稍显郁闷,至于女帝,自然找她的两个心肝去了。从元徽与武的经历、喜好来看,兄弟、姐妹一起来,确实更吸引人一些。
待见到上官婉儿的时候,元郎君立刻收起了那点不痛快,笑眯眯地迎了上去。最近的上官美
第472章 北上募兵
;“好了,可以了!”奢华的房间内,落地铜镜前,元郎君朝替他整理锦袍、玉带的两名侍婢摆摆手。
两名清秀的少女乖巧地礼退,拾起元郎君换下的睡袍,拿起用过的水盆、丝巾、痰盂,退出房门。元郎君又照了照镜子,似乎对镜中那个帅男人很是满意,嘴角微微翘起个笑容,又强迫性地弹了弹本就平顺的袍服。
秋末的清晨,天气有些寒冷,不过于元郎君而言,却也无碍。然而,元郎君的脸色,略显寒白,一副消耗过大的样子。昨夜的离别,元徽是用了六七成的功力,才满足了公主殿下。随着年纪的增长,太平貌似越来越难对付了。
宽敞华丽的室内另外一边,在三明女婢的伺候下,太平也在梳洗。公主殿下雍贵面容上,浮着两道酡红,有些醉人,晨起的时候
“此次北上,应该用不了多久,月余则还!”元徽走上前去,顺过接过一把梳子,轻柔地给美妇梳理乌黑的长发,嘴里说着。
关于皇帝的给的新的差遣,元郎君昨夜已经给公主殿下。太平也照着镜子,性感的嘴角也勾勒出一道弧度:“既然母亲这般信任你,委以重任,那你便用心做吧。千万,别出什么岔子了!”
不知为何,元徽总觉得,公主殿下说这话的语气,有些幸灾乐祸。
捋着贵妇人的秀发,元郎君叹了口气:“我却不愿走这么一遭,宁愿待在京中,与夫人同床共枕,鸾凤和鸣”
说着元郎君便上了手,当着下人的面撩着公主不可描述的部位,搞得旁边侍候着的年轻女婢羞红了脸。
“啪”的一声,太平随手打掉了元郎君作怪的爪子,优雅地按了按光滑的脖子,漫不经心地说道:“眼下外寇扰边,既募河北勇士,留点心,为朝廷,挑选些可用的人才”
元郎君听得出贵妇的意思,哪里是为朝廷挑选人才,分明是让他收些人以为己用。
贴心地替太平按捏着被搞得有些落枕的玉脖,摇头道:“我的夫人啊,犯忌的事,我们还是少做。要是落人以口实,可就不妙了。”
闻言,贵妇嗤笑一声,仰着脑袋斜视了元郎君一眼:“这犯忌的事,你干的还少
少吗”
“元徽现在,可是遵纪守法,安分守己。”随口胡扯了一番,元郎君叹了口气道:“说实话,哪怕到现在,我也不明白,耗费力气去募兵,目的何在”
享受着元郎君那似乎带有“魔力”的手,公主殿下露出一个享受的表情,檀口轻启:“听说此次突厥默啜带甲十万,大举入寇河北,朝廷兵马不疲于奔命,母亲是担忧不足用吧。”
在军事上,太平显然是没什么眼光的。元徽随口解释着:“突厥之患,不过疥癣之疾,默啜是掀不起什么大浪来的。沿长城一线,朝廷布置沙吒忠义、武重规、张仁愿三路兵马三十万,进攻虽然乏力,但足以拒之。我恐怕,此行兵没有募多少,默啜已然退去。”
“那母亲是什么意思”贵妇打了个哈欠,愈显慵懒。
“我又哪里知道”元郎君耸了耸肩膀,又看似无意地嘀咕道:“眼下,府兵日渐不足用,若能募得一些士卒,减租降赋,委以专征”
待天彻底亮了,一家人一起用了个早膳,算是给元郎君送行了。离府,又往国公府交待了一番,带上顾氏姐妹,出发。元郎君出行,自然要有美人相伴,不然多不适应。天气渐寒凉,用来暖榻陪睡加护卫,那是再好不过了。
洛阳城东三里地,亭驿前,吉顼昂着脖子在风中等待着,天气微寒,滋味却是不好受。不过,吉顼却是面色如常,饮凉自若。
此次奉诏北去河北募兵,吉顼打心里是不愿意的,当了这么久京官,早习惯了近距离待在中枢。甚至,他已经琢磨着探手触摸相权了。不过,上有命,不是他可以拒绝的。
吉顼出行倒也简单,只有两名长随,一名马夫相伴。
“都等这么久了,这浔国公怎么还没到”主人没作话,身边其中一名壮仆却忍不住抱怨了,嘴里碎碎念念的。
闻言便是眉头一皱,吉顼冷冷地盯了他一眼,不说话,却吓得其人惊恐不已。
“小的失言,小的失言!”赶紧认过,闭上嘴,不敢再多嘴了。
从头到尾,吉顼就没说过一个字。转过身,眉宇间涌现出一阵阴骘,心中暗暗做下决定,此人不能留在自己身边了
了。管不住嘴,迟早惹来祸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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