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出嫁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笑看风影
三个人干笑。
“那你们三个说吧,谁先来”秦慕青问
“这事儿自然长幼有序,大姐最先入门,又是嫡妻,自然当仁不让。”苗蝶起马上把责任推给苏锦幻。
“我?不行,绝对不行。相公,蝶起妹妹初来乍到,不知道内情,可你是知道的,我名声不好,若是把孩子放在我名下,定会辱没的秦家家风,将来孩子长大了也会被人戳脊梁骨。”苏锦幻也不笨,马上回绝了。
不过她从来没想过她花魁的身份还能这么用。
“什么名声不好?”苗蝶起果然不解。
“我原本是春芳阁的花魁,是相公赎了我救我出苦海。我这种出身的
第五十章、醉酒
她们几个都不肯“生”孩子,他总要有个后代啊。
秦慕青想了想,于是点头宣布:“那好,我就再纳一个愿意给我‘生’孩子的妾。”
“那好,我马上帮相公去挑人选。”苏锦幻赶紧说道。
苗蝶起也不甘示弱:“对,对,一定要挑漂亮的,还要人品好的。”
冷容一身的伤,加上笨嘴拙舌,只是点头附和。反正这件事不落在她头上,她就可以松一口气。
吃过晚饭,苏锦幻安排苗蝶起和冷容去休息,只剩秦慕青孤零零一个人在餐桌上。
刚才还热闹非凡的屋子一下子冷清下来,让他觉得有些孤独。
又喝独自喝了一些酒,寂寞的感觉却总是挥之不去。
“阿坤,来和我喝一杯。”秦慕青举着酒杯对空气说道。
夏坤毅立刻出现在他的面前。
“阿坤,你说我是不是真的没有一点儿女人味?”秦慕青为夏坤毅倒上酒,有些醉意的问道。
“爷就是爷。”永远是他夏坤毅喜欢的那一个人。
“爷?我还真是男人做久了,忘记自己还是一个女人。”秦慕青摇晃着酒杯,一饮而尽自嘲道。
说是不在意,可之前冷容的眼神确实有些打击他。
平胸啊,真是女人的痛。
“爷,你醉了。”夏坤毅拿过秦慕青手中的酒杯,知道他一定醉了,不然绝对不会说出这些话。
“醉了,醉了好,醉了就能忘记我的痛,忘记我是个女人,忘记我的责任。”秦慕青真的想大醉一场。
有时候他也恨,恨他父亲,为什么不再续弦纳妾,为什么不再给他生一个弟弟,这样他就会轻松很多,就算死也死的坦然。而不会像现在这样,要扛起所有身为秦家儿子的责任,要在死前安排好所有的事。
“爷,我送你回房吧。”这样的秦慕青让夏坤毅看着心疼。
“回去干嘛回去也只有我一个人。”秦慕青不回去,他还要喝酒,俗话说一醉解千愁,他不要愁。
“我陪着你。”夏坤毅道。
“等我睡着了你还不是要走?咦,你怎么不喝,喝啊。”秦慕青把酒杯端到夏坤毅面前。
“我不走。”一辈子都不走,一生一世都陪着你,夏坤毅在心里补充。
“不走啊,那你靠过来。”秦慕青对夏坤毅勾勾手指。
夏坤毅不知道秦慕青想要干嘛,但还是听话的靠近他。
“坐好,借你的肩膀一用。”秦慕青一使劲,把夏坤毅拉到他近前,把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
“爷……”夏坤毅有些手足无措,欣喜他的靠近,却又不敢冒犯,手停在半空中不知道往哪搁。
“别乱动。”秦慕青拽下他的胳膊搭在自己肩上,把他当哥们。
“我不动。”夏坤毅真的不敢乱动,怕心思走歪。
“以后真不能和锦幻她们多待,待久了就会从她们身上寻找自己的影子。”刚刚吃饭的时候她们谈论了很多女儿家的事,整得秦慕青此刻心思浮动,人也变得脆弱,多了很多感慨。
这种话题夏坤毅可不好接,只能挺直腰板静静听他诉说,以防他从自己身上滑下去。
“可是话又说会回来,阿坤,你知道我多羡慕蝶起吗锦幻和冷容多少还有一些烦心事,只有她没心没肺的,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秦慕青一见苗蝶起就投缘,就是喜欢她身上的洒脱与为所欲为,那是他求而不得的。
“爷,如果你愿意,你也可以。”夏坤毅在秦慕青的耳边轻轻呢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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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国丧三年
“我的卧房和书房附近,除了少数几个允许的人外,没人敢乱闯。”秦慕青身边的安全工作做的是相当到位。
凡是没有得到命令而擅自靠近的人都被袁妈严惩,然后贴上不服管教的遣送出秦府。
青州城内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凡是被秦府遣送出来的下人,也没有哪个大富人家敢用他。
因为所有的人都知道秦家是青州城内有名的积善人家,对待下人一向宽容、大方。
如果连他们家都不要的下人,就说明这下人的人品一定有问题,自然不会有人敢用,所以没有人敢在秦府造次。
“还真是,外院到看见偶有人影晃动,你这儿附近真的没人敢靠近。”苗蝶起扒着脖子往外瞅,果然没看别人,就连苏锦幻的贴身丫鬟也乖乖在外院待着。
而近前只有袁妈一个人照应。
“回头给你和冷容拨一两个丫头过去,但是你们来我这的时候同样不能带着她们。”秦慕青把这事已经交给苏锦幻处理了。
“是我疏忽。昨天高兴又喝得有点多,把这茬忘了。其实人早就选好了,就等着她们过目挑自己有喜欢的。”苏锦幻一边为秦慕青布菜,一边说道。
昨个她也喝多了,把这事抛诸脑后了。
“不要,我不习惯身边有人伺候,回头还要防着,不如自己动手痛快。而且我要弄个药房,还要养一些特别的小动物,我怕吓着她。”苗蝶起直接拒绝。
秦慕青突然想起被自己毒死的小花蛇,明白苗蝶起所说要养的小动物肯定不会是小猫小狗之类。
可是苏锦幻不同意,说道:“那可不行,都是相公的人,我身边有人服侍而你们身边没有,到时候又会有人嚼舌根了,说我善妒,苛责你们什么的。再说就算你不要,可是现在冷容需要人照顾,她总是需要的。”
“相信冷容更不愿意有人在她身边乱晃。而且她已经在逐渐恢复当中,现在我在照顾她,相信用不了几天她就可以自理了,根本用不到什么丫鬟。”苗蝶起很明白冷容的心思,直接替她拒绝。
今早起来她先到冷容的房里看看,发现她已经开始尝试走路了,手上扶着两把椅子正在慢慢挪步。
原本想让推她一起过来的,毕竟身为某人的妾,要在外人面前做到晨昏定省,表示自己对少爷和少夫人的恭敬,还真是——憋屈!
可是冷容说她若过来,只会让人照顾添麻烦,等她好了之后,自会一切按照规矩来。
“虽然你们不需要,但是丫头还是必须得配,你们是我的妾,代表的就是我的脸面,如果一切从简,岂不是显不出秦家的气派来?锦幻,挑两个勤快嘴严懂事的丫头来。”秦慕青一锤定音。
“好的相公,吃过早饭我就去办。”苏锦幻应承下来。
“那我那个丫头要挑胆大的。”苗蝶起知道推拒不过,只能增加条件。
吃过早饭,秦慕青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也不知道在画什么,总之好像十分不满意,地上丢了一地纸团。
夏坤毅敲门进来的时候就看到秦慕青脸上一脸的黑墨,不由失笑道:“你这是在干嘛怎么弄的这么狼狈?”
“嗯?”秦慕青抬起头,不知道什么意思。
夏坤毅拿出手帕在他脸上擦了几下,手帕都黑了。
“啊,可能刚才不小心蹭上了。”秦慕青赶紧去找水,天啊,太丢人了。
 
第五十二章、佛心寺祈福
夏坤毅:“听说北戎的议亲团早就到了都京,和东煌商议大婚事宜,可是国丧一出,他们立马回去了。”
“简直欺人太甚!”秦慕青气的一拳砸向桌面。
“仔细手疼。”夏坤毅立刻把秦慕青的拿起来查看,看有没有伤到什么地方。
“对了,白衣呢最近有没有白衣的消息?”秦慕青把手抽回来,现在他哪里还顾得了这个。
“自从上次她托人送来一些名贵药材之后,就没了消息。”见秦慕青把手缩回去,夏坤毅的心有些空落落的。
“都京呢难道没有任何消息?”秦慕青问。
夏坤毅摇头。
“没有?”秦慕青坐在椅子上,开始思考。
“国丧一出,白衣的婚期就会推迟三年,以她的个性不会乖乖待在家里待嫁,她若此刻不在都京,恐怕就去了……”
“北戎!”夏坤毅替秦慕青说出答案。
“不错,白衣一定去了北戎,而且很有可能是悄悄的去,没有惊动任何人。”秦慕青一巴掌使劲拍向桌子,觉得自己肯定不会猜错。
“白衣已经不是第一次离家出走了。”夏坤毅叹气,都是不省心的主啊。
“阿坤,白衣身份不同,她若是没有惊动任何人,安全方面就不能得到保证。北戎的人都比较好战,一言不合就开打,她一个姑娘家实在让人放心不下。你马上通知下去,让我们在北戎的商铺多注意一些,有任何消息要及时回报。”秦慕青吩咐。
“我知道,我会吩咐下去。爷,你不用太过担心,白衣的功夫不弱,三五个男人也不会轻易近得她身,她心思也细腻、谨慎,应该不会出什么事。”夏坤毅安慰。
“我知道,但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不过比起安全问题,我更担心的是她的心受伤。”秦慕青也知道自己是瞎操心。
白衣走失,她的家人会比自己更担心,可他就是忍不住,简直一个操心受累的命。
“你是说……”
“三年是个不短的时间,任何变故都有可能发生。这段婚约禁锢在她身上十八年,压的她几乎喘过不气来。若是普通的婚约,像蝶起一样,退也就退了,可是她连开口说不的权利都没有,我是担心她承受的压力过大,早晚崩了。”
“那会怎么样”
“不知道。其实我倒是希望白衣能放下一切,勇敢的提出解除婚约,然后选择一个自己爱和爱自己的男人,而不是背负着使命,嫁给责任。”秦慕青叹气。
“爷,我怎么感觉你很希望天下大乱呢”夏坤毅看着秦慕青。
前一刻还很正经的担心着白衣,后一刻就不正经了。
“什么叫我希望天下大乱?凭什么要让一个女人背负所有的责任,你们男人是干什么的”说着秦慕青就来了气。
不公平,不公平!
“我说错话了,爷,你别生气,我知道你是担心白衣,事不宜迟,我马上让人去给北戎送消息。”夏坤毅一见秦慕青两眼开始冒火,暗怪自己哪壶不开提哪壶,于是赶紧找借口开溜。
“跑的真快。”秦慕青看着夏坤毅一溜烟的背影,突然想起来忘了问他,昨晚他有没有耍酒疯。
算了,耍了又如何,最多就是欺负欺负夏坤毅,又不是没欺负过。
秦慕青重新拿起笔,婚车还是要做的,不管怎么说,白衣总有一天要嫁人。
转眼间进了五月中上旬,白衣依旧没有消息,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至少说明她目前没有发生任何事。
秦慕青让夏坤毅随时注意北戎的消息,有任何风吹草动都要禀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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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寺中遇故人
等念完了一篇经文,她放下手中的佛珠,又开始潜心抄写经文。
外面的俗世尘嚣现在与苏锦幻没有任何关系,此刻的她在佛法的洗礼中感觉格外圣洁、静谧。
原本就这样进行下去,没有外扰,没有翻忧,一切都是那么美好,可是一声呼唤,搅乱了苏锦幻平静的内心。
“婉儿——”
原本正在静心抄经的苏锦幻,就因为这两个字突然顿笔,那娟秀小字的页面上被一道墨痕破坏了美感。
“谁?”苏锦幻放下笔,冲着门口喊道。
婉儿?婉儿?苏锦幻早已经忘记了这个名字,究竟是谁又让她想起这个名字
“婉儿——”这一声比刚才那一声呼唤要低沉,距离却更近一些。
“究竟是谁?”苏锦幻走下榻来,向门口移步。
秋桐呢?她不是一直在门口守着?怎么能让其他男人靠近?
苏锦幻正要打开门去责问秋桐,门上却先印上一个男人的身影。
她被吓了一跳,急急顿住脚步,下意识把门反插。
佛门重地,应该不会有登徒子放肆吧?
可是苏锦幻自知自己的身份,早有人不满她这种身份还能嫁的这么好而心生不忿,明里暗里不知道忍受多少讥讽和流言蜚语。
她不去计较,也不去反驳,嘴长在他们的身上,而她的过去也是不争的事实。
她只要做好以后,撑起秦家少夫人的场面,不让相公烦心就足够了。
可是之前她作为花魁得罪过不少人,秦慕青在商场上也有不少竞争对手,苏锦幻怕别人拿自己做文章去伤害秦慕青,所以她一定要保护好自己,不能因为自己而连累秦慕青。
“婉儿——”这一声呼唤更近。
“你是谁?”苏锦幻自怀中掏出一把小巧的匕首用来防身。
“一别多年,原来婉儿早已将我忘却,我……”门外之人似有伤心,一句话没有说完就黯然神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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