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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兴之所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肖何

    有人作出了表率,被困的西凉军立即成片成片的抛下兵器,大叫投降。

    高顺不是嗜杀之人,立即吩咐停止攻击,命令所有被困西凉军放下所有兵器,脱掉铠甲,然后依着土墙排好队。

    一般来说都不会要求投降之人脱掉铠甲,往往只要求他们丢掉兵器,不过高顺粗略估计了一下,被困之人有差不多两万,要是这些人在铠甲里藏匿兵器,在大营内作起乱来,事情就麻烦了,而且刘璋就在大营之内,容不得他不小心,若刘璋有半点闪失,他不敢想像……

    西凉军倒是很配合高顺,一个比一个迅速的脱掉了铠甲,因为在烈焰的炙烤下钢铁升温极快,才一会儿就已经滚烫,其实不用高顺吩咐,他们也会脱掉铠甲的,否则说不定再过一会他们就被蒸熟了,有些人甚至连衣裤都脱了,只留条裤叉遮羞。

    等到大家都停下手来,众人这才感觉到空气中飘荡着的焦臭,许多士兵再也忍受不了胃里的翻腾,把头伸出土墙,“呕……呕……”狂吐起来,这样一来可苦了下面的西凉降兵,可是如今人为刀殂,我为鱼肉,他们既不敢怒,复不敢言,就那样硬挻着接到“淋浴”。躲往哪儿躲离土墙越远温度越高,谁愿意会被人架到火上烤想对而言,一点垢物虽然恶心,却不人死人。再说了,他们的兵器都丢在了跟前不远,如




第两百二十九章 武功之战14
    安置好降兵后,刘璋打消了去巡视战场的想法,只凭周仓、吴铭回来后讲述的西凉军的惨状,就让荀攸、郭嘉等禁不住干呕不止,结果周仓的话没说完就被刘璋拍了脑门,再说下去,他也受不了了,尤其是闻着似乎无处不在的焦臭味……

    如果刘璋执意要去巡视,试问身为主公的他看着战场的惨状大吐特吐,让浴血拼杀、劫后余生的将士们怎么想再说了,他要是去了,荀攸这些谋士是不是要一起去只是周仓、吴铭的讲述就让他们成了这个样子,要是让他们亲眼目睹……刘璋可不希望自己的重臣被吓出个好歹!嗯,刘璋给自己找了一个很好的借口,打消了巡视战场的想法!

    大火并没有持续多久,但是被炙烤后的壕沟温度高的可以烧饭,根本没有办法清理,高顺只得命人先打扫壕沟以内的战场,而壕沟直到第二天才完全冷却……

    帅帐内,高顺拿着统计好的战报恭敬的道:“禀主公,此次激战,我军共伤亡六千三百多人,其中阵亡两千六百余人,重伤无法恢复七百余人,余者受伤程度不一,其中一千五百多人包扎后可以继续进行战斗,剩下的在一个月内也基本可以康复!”

    刘璋眉头微微一皱,两千六百多人就这样没了要知道在一线抵抗可是虎卫军、步兵独立第一旅这样的精锐,两支部队一共才多少人啊两千六百多人的阵亡代表着有两千六百多个家庭将陷入巨大的悲伤之中,将有五千二百多个父母失去儿子、两千六百多妻子失去丈夫,将有许许多多的孩子永远失去父亲……

    刘璋沉声道:“命医者全力抢救每一位伤者,但凡有气者皆要全力救治。收敛好牺牲将士的遗体,用石灰盛敛,等到击败董卓后,孤要在关中为他们修建一座关中之战烈士陵园,供后人瞻仰、凭吊、祭祀!详细记录好每一位牺牲将士的籍贯,战后一定要将抚恤交到他们的亲属手中!”

    刘璋吩咐一句,高顺便应一句,将刘璋的吩咐牢记在心后的他对刘璋爱兵如子的作法大为赞扬,天下只有这样的人才配拥有!

    高顺又道:“此战我军虽付出巨大牺牲,但是战果同样巨大,其中俘虏两万四千六百四十五人,俘虏里面有三千多名轻重伤员,军医已经开始治疗!”

    刘璋又道:“既然他们放下了兵器,就要保证他们的安全,治疗是应该的,不过我还是要说一句,如果药物不足,优先救治我军伤员!”刘璋不是抗日战争时候的八路军,对俘虏的日军伺候的跟大爷一样,如果在救治一名己方士兵和十名俘虏之中选择,他会毫不犹豫的选择救己方士兵,如果只有一份口粮,他也会留给自己的士兵,俘虏没像白起那样活埋就不错了!

    “是,末将明白!除俘虏外,我军击毙敌军两万三千八百余人,另,壕沟内尚有战果未及统计,粗略估计应有四五千!”

    “战果竟然有这么大”刘璋不禁站了起来,不敢相信的道,俘虏还说的过去,毕竟一把火下来,生路已绝的西凉军明知反抗是死路一条,选择投降是理所当然之事,但是他没想到,一个多时辰的战斗,算上死在烈焰中的,竟然有差不多三万人

    “回主公,除去壕沟内无法统计外,其它战果末将命人核实了三次,无误!”

    “好,好……”刘璋不禁抚掌笑道,这一刻,因己方的重大损失带来的悲伤总算有所减轻。

    荀攸等人无不开心而笑。

    单福道:“一战就消灭了五万多敌军,算上此前数战,武功一线已经消灭了近七万敌军,眼下董卓还剩下多少兵马把伤兵一起算上最多十一万人,除去伤兵,战力应在九至十万人,而且敌军一败再败,士气低落,战斗力大大降低。我军尚有五万五千精兵,连胜之下士气如虹,一万精壮民夫也可辅佐作战,形势大为好转啊!”

    满宠摇了摇头,道:“元直此言差矣,虽说我军战果辉煌,但是此战却已是无法复制。昨晚,我军已经将携带的所有桐油消耗一空,这才取得了辉煌胜利,下一次敌军来袭,除去东、西、南三门沙土中尚有少量桐油外,北门敌主攻方向一斤桐油都没有了。”

    戏志才也道:“不错,此战大获全胜,其中一个原因是董卓轻敌大意了,他知我军土墙低矮,仅有两丈高度,以为凭借弓箭手和长矛手就能全面压制我军,连井阑也不屑使用,吸取此次之败的经验后,下一次他必定会使用大量井阑居高临下压制我军,届时我军将面临极大的威胁。”

    毛玠道:“经此一败,董卓军士气全无,纵有利器,只怕也是无能为力啊!”

    戏志才道:“非也,经此一败,虽会严重打击董卓军士气,但是却也让董卓军陷入了背水一战的境地,这就好比赶狗入穷巷,狗急跳墙下恐怕会狠狠扑上来撕咬赶狗之人!为求活命的董卓军恐怕会拼上老命了,所谓一夫拼命,万夫难敌啊,何况是十多万士兵我们切不可大意!”

    单福点了点头,道:“言之有理,是福轻敌了!”如今的单福年纪尚轻,没有经过岁月的沉淀,不免有些浮燥,不过他能够很快意识到这一点,并且勇于承认,却是难能可贵,而且有了这一个教训,以后他考虑事情时便周详多了。

    刘璋看向高顺,道:“慎之,下一次董卓再度来攻,你可有



第两百三十章 复仇之战
    魏延正在接见一位不速之客,此人不是别人,正是第四野战军团副军团长兼步兵第七师师长张飞!

    原来正领着三千人攻打安定郡治临泾的张飞听说徐荣率军救援郿坞,顿时坐不住了,临泾也不管了,命一校尉率兵代替他攻取仅有千余人驻守的临泾,他跨上座骑,快马加鞭只身返回了陈仓。

    “将军,徐荣于我有滔天之仇,请将军一定同意我的请求,让我率兵迎击徐荣!”张飞垂首拜道。

    魏延正色道:“翼德,我知道当年正是徐荣与吕布设下埋伏,杀害了刘备,你和云长也各有损伤,他和你们结下了血仇,这些年你和云长也从来没有忘记过复仇,可是我要说的是,你现在是益州军的副军团长,手握一师精兵,所作所为,首先要为益州大业考虑,可是你现在呢不遵将令,枉顾军纪!我只问你,你是否以为主公的军法拿你无可奈何”

    张飞一怔,忙单膝跪地道:“末将不敢,末将从不敢置军法于不顾,只是区区临泾,守军不过千余,且皆为老弱,攻取轻而易举,末将已经有了安排,不出三日必陷临泾!末将明白末将此举属擅离职守,当受军法严惩,末将甘愿领罚,只求将军同意末将领兵迎战徐荣,或是准许末将孤身前去!”

    魏延上前扶起张飞,道:“我明白你的心情,但是你擅离职守一事,日后我还是会禀明主公,由主公发落。”

    “是,此是末将之错,末将甘愿领责!只请将军同意末将之求,末将感激不尽!”

    魏延道:“可是你的兵马都撒出去了,你一个人能敌的过对方数万大军吗而且对方还有坚城可守,你去了也是无能为力啊!还是赶紧返回临泾,尽快夺下临泾,为主公开疆辟地,以功抵今日之罪吧!”

    “杀兄之仇不共戴天,末将身为七尺男儿,若不能报仇血恨,有何面目活于世间纵然建功立业、封侯拜相又如何如果将军不同意,就请接受末将的辞呈,末将愿以一己之力刺杀徐荣,报仇雪恨!”

    魏延看了看张飞,无奈的道:“玄德有幸啊……正好,前两日公台报告言兵力不足,若是未能牵制住敌军,让徐荣返回武功,主公的处境就危险了,为了以防万一,我正打算派一支兵马支援,正好我身边无人可派,既然翼德你再三请战,那就由你去吧!”

    张飞不禁大喜,眉开眼笑的向魏延行了一礼,道:“多谢将军成全!”

    “先别谢,你不遵将令之事,我会如实禀报主公。”

    “应该的,应该的,就算主公打末将的军棍,末将也是心悦诚服!”

    魏延点头道:“只是你的兵马都在外面,一时难以返回,而救援一事又刻不容缓,眼下陈仓可以调用的只有我第一野战军团直属师的部队,我给你三千人,你立即前去郿县,协助公台等留住徐荣,能不能办到”

    “能!”

    “记住,要是让徐荣逃回了武功,你可就顶上了两项重罪,到时主公有心饶你,恐怕军法也饶你不得!”

    “将军放心吧,徐荣想离开郿县地界,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踏过末将的尸体!”

    “那就好,不过要告诉你的是我第一野战军团直属师主要负责后勤、警戒,士兵疏于训练,战斗力远不及你的第七师,你要有心理准备才是!”

    “将军一手训练的部队那还能差的了有这三千人在手,徐荣想逃,门也没有!”

    “另外,公台粮草不足,你去后可能要饿肚子!”

    “只要能亲手砍掉徐荣的脑袋,死都不怕,还怕饿肚子”

    “你可以忍受,士兵们也能够忍受吗”魏延神情一肃,道:“要是士兵们连肚子都填不饱,你还好意思让他们去和敌人拼命他们还会去和敌人拼命你让人尽最大可能多带些粮食过去,另外你告诉公台,我已经在从各处调集粮草,最迟两天后将起运,你让他多坚持一下!”

    “是,末将明白了!”

    ……

    张飞勿勿告别了魏延,拿着魏延的调令,领第一野战军团直属师三千士兵急冲冲的奔郿县而去。

    一天一夜后,郿县。

    “大人,斥侯禀报,郿县西面出现一支兵马,人数约三千,正急奔我郿县而来!”亲兵走进陈宫的大帐,拜道。

    “援军”正巧在帐中议事的典韦略带喜意的道。

    陈宫却眉头一皱,这些天为了留住徐荣,他可算是想尽了办法,用尽了手段。上一次虽然把徐荣挡了回去,可是徐荣乃是西凉军名宿,将略十分了得,而陈宫也很明白自己的处境,兵力不如对方多,是骑兵更是相差悬殊,如果徐荣一心想跑,来一招舍车保帅,牺牲部分兵力牵制自己,主力想要逃回武功也未偿没有机会。他一直在思索如何打消徐荣撤退的企图,终于被他想到了一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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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三十一章 武功之战15
    陈宫猜的不错,徐荣确实生疑了,对于益州军的情报收集,董卓从来没有放松过,因而西凉军众将对刘璋麾下将领的名字、相貌也算是耳熟能详,这几天虽然总有兵马进入郿县城中,可是前后来了两三万援兵,也没见到一个统兵之将,按说来了强援,应该有强将率领才是啊!而且徐荣还从董旻那里弄清楚了郿县粮草情况,同时又从董旻那里知道,益州军轻装攻取郿县,根本没有携带什么物资,援军亦不见携带多少辎重补给,独以郿县粮食而论,六七万大军食到今日,应该已经陷入粮尽之危,为何对方一点也没有着急的样子再说了,如果易地而处,徐荣断不会把援兵堂而皇之的开进郿县,他会选择大军绕过郿县,秘密埋伏在前往武功的路上,如此一来,就可以利用敌急切回师武功的心情,让对方误以为自己兵力不足、突围有望,故而冒然率军回师武功,最终落入自己的埋伏之中……

    凡此种种,都让徐荣心生疑窦,他甚至准备拼一把,率军回师武功。

    就在这个时候,亲兵又报,益州军竟然又有援军。没过多久,亲兵再报,益州大将张飞在城外叫战,指明让徐荣出战。

    益州军第四野战军团副军团长的名字徐荣当然知道,他也知道当年董卓迁都长安,他和吕布奉命阻敌时,杀死了一个叫刘备的人,听说这个叫刘备的和张飞,还有益州军另一员大将关羽情同手足……

    徐荣自然不会轻易出战,他领着几名亲兵上了城墙,果见城下一将身长八尺、豹头环眼、燕颔虎须,手提丈八长矛,正须发喷张的问侯着徐荣的长辈。

    当年伏击之战时天色灰暗,徐荣和张飞并不曾蒙面,不过综合情报,他还是判断出此人确实是张飞。再看张飞带来的三千人,个个脸面疲态,一看便知是刚经历过长途行军之苦的,他不禁对自己此前的怀疑打上了一个问号。

    “看来,魏延确实在派兵支援郿县!”徐荣暗忖。

    城下,骂的正欢的张飞见一将登城,几年来他一直恨不得生吞了徐荣,可是他却并不认识徐荣庐山真面,只是见对方衣甲光鲜,排场甚大,心里认定了他便是徐荣,不禁骂道:“徐荣,你张家爷爷在此,还不下来受死”

    徐荣压下怒火,道:“你是何人,敢犯吾境速速退去吧,本将军不斩你这个无名之辈!”

    “哼,你张家爷爷乃刘车骑麾下第四野战军团副军团长,兼步兵第七师师长张飞,张翼德……当年你卑鄙无耻,害死了我家大哥,今日正好国仇家恨一起算,这几年祭奠大哥时,总少了你的颈上人头作为祭品,让我与二哥深以为憾,徐荣,快快下来受死,我要用你的人头祭奠我大哥的英魂……”

    “兵不厌诈,怪只怪你兄弟三人愚笨,自投罗网……当年本将军能杀你大哥,焉不能斩你今日本将军不与你一般计较,速速去吧,下次见面,定斩不饶!”

    “无胆鼠辈,你张家爷爷大好人头在此,既然你如此厉害,不来取之,更待何时”

    “你大哥二哥本事胜你十倍,本将军能杀你大哥,废你二哥,何惧于你去吧,去吧……”说着,徐荣不顾张飞的怒骂,下城离开了,耳不闻为静嘛!

    张飞在城下骂了半天,见守军实在忍受不了,架起了床弩,只得悻悻的率军返回了郿县。

    董卓耐着性子停战两日,在这两日赶制了许多井阑、撞车等攻城器械,同时又拿出大量钱财,并许以高官爵位,甚至命人将武功城中十四岁以上女子全部抓起来,供士兵淫辱。武功城中男人为保护妻女母亲,拼死反抗,被残杀致死上千人,新仇旧恨让双方结下不死不休的血仇,终于,不久后城中百姓在刘璋的策动下揭竿而起,武功一日易手,董卓也因此失去了最后的希望,兵败刘璋。

    但这都是后话,



第两百三十二章 武功之战16
    “投石车,准备……”高顺发出将令,原有的一百一十架云梯在上一次的战斗中被击毁了四辆,剩下的一百零六辆投石机在士兵的操作下,瞄准了一墙之隔的敌军。

    “放……”随着高顺一声令下,益州军中响起军鼓声,士兵得到号令,立即拉动了炮栓。

    百余颗巨石划出一道弧线,飞向了墙那一边的敌军。

    “啊……”敌军中顿时响起阵阵惨叫,不过发出声音的大多都不是被投石机击中的士兵,因为但凡是被投石机击中,鲜有生还者,这些失声尖叫的大多是眼看着身边的同袍化作了一滩肉泥,当喷溅而来的鲜血浇红了他们的身子,发自内心的恐惧让他们叫出声来。

    在益州军投石机再次装填的时候,西凉军冲到了那一道令他们伤心、恐惧,甚至是绝望的壕沟边,鼻端似乎又闻到了袍泽兄弟被焚烧时发出的焦臭味道,上次的惨痛记忆尤在眼前,他们没有冒然行动,他们放慢了脚步,早就准备好的火把被抛向进了壕沟中,许久后不见火苗窜起,对面的益州军显然不能故技重施,西凉军顿时发出一声欢呼,遂展开了猛烈的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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