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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行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督金卫

    “有,亦无。”

    塞骞不解,追问道:

    “请大师赐教。”

    “岐王百里规每况愈下,难保若干年后不会猝亡,若是那时,长子百里律继大王位,百里燕出境岂不尴尬。”

    “大师之意是说,百里燕质子的身份荡然无存,倘若不死,反成了拽在晋国手中的棋子,以其反歧,后引晋军入歧。”

    “正是,届时百里燕命也不久,晋国水师大成,若以争夺王位之名,起兵伐歧,正恰逢其时。以晋国之力伐歧,歧必灭。www随后只要诛杀百里律极其子嗣外戚,扶百里燕为王,百里年胸痹血郁再发,不久而亡,何人继歧也,唯晋国耳!

    反之,若百里律继位,亦忌惮百里燕置身晋国,忧心百里燕借兵回国,不久便会派出杀手刺客害其性命,以绝后患。”

    “那依大师之言,此危何解。”

    “依老夫之见,晋国恐不会任凭歧国赎人,歧国亦不会资以金银玉帛赎回百里燕。

    其一,卫国虎视眈眈,百里燕若回,卫国势必无理取闹,向歧索要当年质子被劫之账。其二,歧国已是卫国下邦,连年纳贡,国力空虚,实难有财力赎回公子燕。故唯有百里燕死,方能解歧国心病。

    不过此事尚有一线生机,晋国磨刀霍霍,势必要有一战,若先取歧,必防范志国。倘若志国察觉晋国意图,志国做何感想。”

    “大师是说,志国先发制人!”

    “很有可能。倘若志国先发制人,公子燕则可还给歧国,以换取歧国财物及人力。志国久经沙场,而晋国虽然兵戈正利,但毕竟三十余年未有大战,兵甲能否一战尚未可知啊。”

    自从三十六年前晋国战败,晋国、志国之间没有发生过三万人以上的战争,晋国尽欺负西北的小国咸国,和南方人少地广的宋国,但整体的战斗经验严重不足,且没有发动五万人以上规模的战役。

    最大一次战役,也是十二年前,中原联兵南下抵御金雪狄北犯中原,晋国出动了四十万大军南下,因为千里条条粮草不济,战事开展的非常不顺,伤亡还很大。

    最近几年基本上是成平日久民不知战,很难说晋国这样一支和平军,能有多大的战斗力。尤其是军事主官将领一级,很少有统军十万以上,打大仗的经验,更别说统御五十万、百万大军。

    最能打的王彦飞,也被贬到南方做个大都督,多数将领的指挥能力倒底几何很难说。

    而邻国志国就不一样了,过去五十




第14章 突击检查
    就在伍算、塞骞此番谈话后不久,当天深夜,丞相公叔阔家中,灯火昏昏之下,一扇屏风背后,公叔阔与一布衫男子说话:

    “回禀丞相,小人已经打探清楚,自从公子燕病愈之后,几乎每夜都在藏书阁内挑灯夜读,并有歧国兵士把手,内应难以接近藏书阁。”

    来人一番细说,公叔阔心起疑窦:

    “哦,可知百里燕读的是何书”

    “这个不知。不过每每到了下半夜,公子燕便会熄灯睡于藏书阁内。”

    “怎么,每日他就读一两个时辰的书”公叔阔不解。

    根据此前回报,百里燕是上午到处撒野,围着质子府瞎跑,下午玩弄死兔、死鸡,只有彻底天黑之后才会看书。

    一日之计在于晨,哪有白天玩耍,晚上看书的道理。而且每天晚上就看一两个时辰的书,然后倒头大睡,这也不正常啊。怎么也该看三四个时辰的书,才能达到效果,而且还得是白天才能达到效果。

    想到这里,公叔阔又问:

    “除此之外,质子府今日可有异常,与同文书苑可有来往。”

    “回禀丞相,无来往。倒是偶然间从柴房中发现了此物。”

    说着,细作拿出一直用羊皮包裹的炭枝,炭支被削的笔直,筷子略粗,外面包着一层麻纸,炭枝的一头被削的很尖,公叔阔轻轻一折,啪的一声就折断了。

    “真是怪哉,公子燕真难道是痴傻了”公叔阔疑惑不解,遂即又问:“老夫问你,可知此物作何用”

    “不知,从未见公子燕用过,不知何用。”

    “去,严家监视,所有异举都要报于老夫,不可耽搁。”

    “诺!”

    话音落下,公叔阔从袖袋里拿出两粒碎银锞递给细作,细作收下后悄然从相国府侧门离去。

    少时不久,公叔阔回到书房,再次拿起手中炭枝仔细翻看,依然不得要领。

    “真是咄咄怪事,公子燕究竟意欲何为,为何老夫总觉得不对劲呢”

    没错,公叔阔的直觉是没错的,眼下这位百里燕确实有问题,只不过行为已经超出了公叔阔这个时代认知,所能理解的极限。他手中拿着的这段炭枝,是百里燕做的铅笔,为了方便写字、绘图之用。公叔阔不知道用法,当然也就不知道是干什么的。

    之后数日,平汤城一片祥和,市井平静如常。百里燕作息依旧,一早起床,然后用膳,休息半小时,围着街上跑一公里

    说是一公里,百里燕自己心里也没数,只能根据自己的年龄和脚步的幅度,大致判断出一步是多长,然后点步子。

    这年头命打紧,没有有一个健壮的体魄,显然连自保都有问题。

    而后回到质子府,开始解剖和医学训练,经过十多天磨合,渐渐找回些感觉,距离恢复正常水准还有很大差距,尤其是没有手术用具,除了解剖之外,只能做简单的伤口处里,百里燕正琢磨着找人打两个镊子,方便做一些简单的处里。

    也就是刚刚让何宽杀掉一只兔野兔时,偏房外突然来报:

    “何管事,晋国相国来了!”

    军士慌张道,何宽吃惊:

    “已经到了”

    “正是,正在来内宅路上,马上就到。”

    公叔阔来的突然,何宽、百里燕毫无准备:

    “世子,如何是好。”何宽大急。

    “我等继续,让军士退下,勿要打扰本世子兴致。”

    “诺!”

    何宽半信半疑,吩咐军士退出不久,公叔阔已经找上门来:

    “世子殿下真是好兴致啊,何故整日宰兔为乐呀。”

    公叔阔沉着脸,负手站于门外。何宽见状忙上前道:

    “相国突然驾临,吾等有失远迎。世子殿下正在宰兔,还是请相国移步说话。”

    “哦,宰兔……”公叔阔口气不善,仔细打量着满手沾血的百里燕,其说:“常闻公子燕胆小如鼠,何故敢于宰杀家畜啊。”

    公叔阔推开何宽走近案前,只见桌案之上躺着两条死兔,一条被剥离的支离破碎,内脏器官一塌糊涂,另一只刚刚剖开,百里燕不依不饶的在用鱼钩给开膛破肚的死兔给缝上。

    看到此处,公叔阔大惊,心中不禁暗道:

    “此子果然尽做这等疯傻之事。www”

    想到这里,公叔阔睥睨质问:

    “世子殿下,兔既已死,何故以线缝之啊。”

    百里燕一脸陶醉,缝合最后一针后,扭曲了脸孔露出诡异的笑容:

    “嘿嘿……本世子法力无边,可令死兔复生,相国爷爷可想试否!呵哈哈……”

    公叔阔闻讯气炸肝肺:

    “肌体人之根本,焉能开膛破肚肝肠尽露缝以针线了事,哼!”公叔阔一拂袖,质问何宽:“何军头,汝便是如此教习歧国世子读书”

    “回相国,殿下自病愈之后便是如此心性,老夫也无能为力。还望相国请来名医,为我歧国殿下诊治。”

    何宽一句话堵得公叔阔哑口无言。

    意思很明白,歧国世子是在去了晋王宫后变成这样的,你公叔阔就该有责任负责到底,现在半路上撂蹶子,我也无能为力。

    虽然何宽没有明说,但公叔阔何许人也,这话还能听不出来

    想到这里,公叔阔继续说道:

    “将世子带来藏书阁,老夫要亲自向世子示题。”

    “相国,我家世子都已如此,相国又何故为难我家世子。”

    何宽力阻道,公叔阔不谢说:

    “公子燕虽为歧国质子,亦是我王贵客,若是不通文理,不知世事,究竟是晋国之过失,还是老夫之过失,或是何军头你之过失。”

    “这……”

    何宽语塞,公叔阔厉色说:

    “罢了,即刻带你家世子前来藏书阁。”

    言毕,公叔阔拂袖而去。少时片刻,就从偏房内传来百里燕哭喊:

    “何老瘸,放开本世子,放开……”

    “世子殿下,晋国丞相有令,老夫甚是为难,对不住了世子!”

    何宽示意军士架起百里燕就走,百里燕扒住桌案死活不撒手,愣是耗九牛二虎之力,几个大人方才把百里燕给弄出偏房。

    此时公叔阔迫不及待直奔藏书阁,遇到歧士拦阻,随行晋军上前护驾:

    “放肆!晋国丞相在此,还不速速退下!”

    晋军亮出刀剑,歧国兵士犹豫再三收起了兵器左右散开。

    公叔阔推门而入,循着桌案而去。只见桌上乱七八糟摆着一大堆,什么书都有,有史书,有闲书,还有巫蛊密书,列国文范也在其中。一番搜找,公叔阔眼前突然一亮,



第16章 便宜师傅
    此前百里燕有所料到,怀疑公叔阔肯定留一手,于是准备了三套方案,一套是应付其抽题问答,一套是防止半路上雇托来试探,第三套就是突击检查搜查自己。闪舞www

    显然对答如流是不行的,答不出来装傻充愣也不行,最靠谱的就是答出来,沾了点边,但是答非所问错话连篇,然后再配春宫图。

    这年头青少年接触这种少儿不宜的违禁品,基本上名声也就毁了,在很多人眼里,就得打上伤风败俗品行不端的标签,这种人基本上也就没么大作为。但名声毁了,总比命没了强吧,当下保命是第一位的。

    悄然吩咐何宽,百里燕又继续“装疯卖傻”

    事后当天下午,公叔阔将情况一五一十告诉了晋王,晋王闻讯大悦:

    “如此说来,公子燕玩物丧志已到不可救药地步。”

    “目前看来是如此,不过还是小心为好,不可大意。尤其老夫担心伍算大师当日与公子燕所谈之事,尽管公子燕尚且年幼并无城府,但难说伍算大师不会被其表象所蒙蔽。

    故而今后定要看紧公子燕,不能令其与伍算频繁来往,同时应该尽快制定婚仪,挫其心智糜烂其心,令公子燕不得自拔。”

    公叔阔一言既出,晋王大笑:

    “呵哈哈……此事甚妙,要是接上种,那才叫妙。”

    “那依大王之见,何人可与公子燕相配。”

    “既要与公子燕身份相配,又不能折损寡人大臣的脸面,万一公子燕未行冠礼便死了,岂不令女子守活寡。”

    “大王言之有理,老夫以为,城府司马王硕将军之女王蕊,可配公子燕。”

    “王蕊!可……传闻王硕之女呆傻,且得了瘿症,歧国能同意吗”

    “那老臣问大王,歧国何以拒绝大王赐婚。”

    “相国言之有理,婚可以先赐,礼可以缓行,待到经年之后,歧百里律继位,歧国必除百里燕,百里燕唯有依仗晋国方能安身立命。www”

    “正是如此。若是先以婚赐笼络结好歧国,令歧主百里规空有晋国修好的虚名,带其归西,长子百里律继位,虚名变恶名,这可就由不得歧国了。”

    “不过,歧使张奇如何应付”

    “大王可请他宫中赴宴,随后老臣去赐婚,待生米煮成了熟饭,张奇能奈何。退一步再说,张奇若是回禀百里规,百里规何以言拒。”

    “妙,大妙。不过此事还得寡人与王硕细谈,若是他不允,又当如何”

    “老夫先去,而后大王可令王硕长子王砺,入国政监担任司参一职,王硕必然同意。”

    王硕,年三十九岁,平汤城城府司马,膝下长子王砺年二十岁,次女王蕊年十一岁。

    “城府司马”相当于城防司令,平汤城城府司马,相当于首都卫戍区司令,权利相当之大,非大王亲信大臣,绝不会把首都卫戍区司令交给外人。

    国政监相当于整个国家各个行政部门的总称,下面设有督吏、宰执、外执使、大司马、司典、司狱、内执使、大司农等等职务,负责军事、外交、内政、经济、农业、商业,架构类似于六部,或者相当于现代的司级、部级官员,但并没有各自独立的部门,而是笼统置在国政监之下,国政监受丞相、大王节制和领导。

    而司参,就相当于各个部委内的基层办事人员,在其之下还有“郎官”,之上还有“司参使”,相当于处长一级。司参使、司参主要负责军队、后勤保障,归大司马、宰执等负责,另设有“司政使”、“司政”,主要负责内政、外交,归其司农、相国等文官管辖。

    基本上进了国政监,将来都有可能往上浮动,尤其是背景很硬,还有后台,将来混个大夫,甚至上大夫的爵禄问题也不大。闪舞www

    于是几天后,晋王抽空找城府司马王硕说破此事,二人当时一拍即合,果然是个好主意。

    此时百里燕还蒙在鼓里,这天一切如常,百里燕刚刚洗过手,何宽在旁侍候递上布巾,看着百里燕手中的乳黄色物体不解问道:

    “世子,此物滑腻如油,为何能洗却油渍鲜血,世子能否释疑。”

    “何伯是说此物”百里燕指了指手里的肥皂。

    “正是。”

    “哦,此物名曰肥皂,可去油腻,淘洗衣物亦或洗澡洗手,皆可用之。切记,不可洗漱餐食用具与口鼻,更不可食用,若是侵入目中,略有疼痛,却无大碍,只需以清水洗净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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