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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谢少,你老婆有喜了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朱七慕九
报告谢少,你老婆有喜了
作者:朱七慕九
为从花楼中脱身,溪草冒险偷了份作战图。 却害“活阎王”谢洛白险些吃了败仗,谢司令冲进烟花巷将人拎出来打算弄死,却意外发现自己捡了个小怪物,三教九流的手段便罢了,可洋文、油画、马术她居然也会? 正好用来冒充失踪的表妹讨母亲欢心,顺便还能在交际场上给政敌使使绊子。 本是场交易,谁知谢二爷自己入了戏,干完活却不放人了怎么办? 逃又逃不走,打又打不过,溪草愤然揪起谢二衣领“姓谢的,你不要脸!”,谢司令置若罔闻,扛起她就往回走。“若夫人和脸不可兼顾,为了夫人,也只好不要脸了。”



第1章 花楼邂逅(1)
    黄昏撤去,夜幕降临,正是流莺巷最为热闹的时候。

    说叫流莺巷,其实原本的名字并不是这个,只是这里有着燕京府最有名的妓馆青楼,经年累月其余几条胡同也开了不少茶室、暗窑。

    随着前朝覆灭,世风日下,这里越发没了管束,整片地儿干脆挂起灯笼做生意,占据了皇都喉舌要塞成为了燕京最大的烟柳之地。

    庆园春在脂粉街里虽不算头筹,却也排得上号,内里一样是金漆涂粉、张灯结彩。

    天气冷,站堂的“大茶壶”靠在柱上,偷空袖手扎堆。 昨日开脸的女孩才被人绑上花轿抬上厢房,想起前面场子中几位大爷一掷千金,竞拍点灯的场景,稍闲下来的龟奴与婆子们依旧一脸兴奋。

    “香兰姑娘真是好价,竟被拍了一万银元,听说万处长还额外给了花妈妈十根金条,这可谓咱们楼里至今身价最高的姐儿了。”

    “身价高有什么用,万处长都快七十了,也不知一会到底成不成……”

    “不成那更好,香兰姑娘完璧在身,还能给庆园春再招揽一门生意。”

    “这你就不知了,哪怕万处长身上不抵事,他想方法都会折了香兰姑娘,他们这些从旧宅门出身的,有的是整治人的手段。”

    众人久在烟花之地上工,自然知道哪些阴损龌龊的招式,一阵猥笑后,有人阴阳怪气叹了一声。

    “香兰姑娘那性子,先前就逃了三次,还不知会遭什么罪……”

    旁边人正要接腔,忽然听见外面一阵激烈的汽鸣声,有人抬起头,正好撞见一队着戎装穿军靴的大兵跨过了门槛。

    来人气势汹汹,腰间还别着家伙,打头的士兵左右散开,后面迎进一个披着藏青色大衣的男人。

    那人身高傲人,连同庆园春今日到场的所有客人竟没有一个能超过他,军帽下那张脸更是犹如精心雕刻,配上高大修长的身材,更显英姿勃然。如一盏从天而降的聚光灯,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在了一处。

    看架势,显然也是一个有权有势的主,就是这面孔着实有些生!

    大茶壶还没有来得及高声呼喝“打茶围”,有歇空没生意的姑娘已经情不自禁地朝那正主儿奔来。

    浓重的脂粉香迎面扑来,谢洛白站定,一皱眉,何副官和小四立马掏枪,恶狠狠将女人们挡在一步之外。

    “滚!”

    方才还风情万种的流莺们立刻噤声,有些胆怯地拿眼瞟谢洛白。

    但凡是男人,少不得爱逛窑子,当兵的也不例外,虽然脾气大些,却也没见一上来就掏枪的,眼前这年轻军官生得极好,可浑身煞气偏迫得人透不过气来。

    不像是来寻欢,倒像是来杀人的。

    “去去去!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货色,配往前凑长官首次光顾,哪能不挑最好的尝尝”

    大茶壶挤开妓子们上前,猫腰搓手陪笑道。

    “爷,咱们庆园春有三魁,素玉、金宝、红莲,都是赛天仙的美人,爷二楼厢房请好,这就给您全叫来。”

    乱世之中,什么都没有定数,唯有枪杆子是实在的,就算是淮城里的大总统,也要靠雄踞四方的大军阀撑腰,



第2章 花楼邂逅(2)
    庆园春一共有三层,一楼搭了一个戏台子,二三楼的厢房便以戏台为中心左右环绕。

    谢洛白径自走向最里间,推开虚掩的厢房,果然没有半个人影。

    按理说他手下的兵士方才已经把庆园春上上下下都搜了个遍,不可能有漏网的姑娘。

    莫不是那女人听到消息跑了

    不过很快谢洛白便否定了这个答案。

    这既是妓馆厢房,怎么房中却没有放床

    见他的目光紧盯着迎面那面西洋镜,何副官与小四对视一眼,上前一步果然在旁侧发现了两个不起眼的门扣,左右一拉竟露出了一间内藏的暗房。

    两人跟着谢洛白上前,映入眼帘的除了挑角一对大红灯笼,便是——

    待适应了那暧昧的光亮,两人呼吸一紧,谢洛白亦是觉得突然。

    正中的造型奇怪的梨花椅上,靠坐着一名穿大红袄裙的女子,头盖喜帕,双手被麻绳紧缚在左右扶手之上,像不放心似的,双腿亦然,虽然被绣着芙蓉的裙子遮住,却也不难想象女子姿势的难堪与不雅。

    摆出这幅交欢的模样,显然是欢场常见的春凳,不愧是燕京府脂粉地。本来是一副投还送抱的勾撩场景,可谢洛白的眼中却不见绮思,只有嘲讽。

    似乎听到声响,那女子身子剧烈猛颤,哪怕手足已经被紧缚,却还没有停止挣扎,动作间红狍一歪,竟露出了腰上一截雪肤,衬着鲜红肚兜上的鸳鸯戏水,让人眼睛都看直了。

    小四回过神来,率先上前一步。

    “二爷”

    谢洛白虽已经二十,从德国留学回来,除却舅老爷做主纳的姨娘红绣之外,完全不近女色,素得跟个和尚似的,有胆大的爬床丫鬟或是外面不长眼的小姐想亲近之,都被谢洛白冷漠拒绝。

    若非不是近身侍候,简直怀疑这位二爷是不是也和旧王府里那几位混账主子好男风。

    小四跟了谢洛白几年,才发现这位一不捧戏子,二对雍州城的小明星们敬而远之的二爷真真是无心风月,与其说是坐怀不乱柳下惠,不若说对女人有着一种本能的厌恶与排斥。

    红盖头被小四兜头掀下,露出女子慌乱中尤带惊愕的眼。她下意识抬头,正好与正前方的谢洛白四目相对。

    彼此俱是微愣了一下。

    女孩子比刻板的黑白照片更显生嫩。

    脸庞尚有些稚嫩的圆润,颊染桃花,梳着时下流行的桃尖刘海,横着清水般的眼波仰望着他,殷红的小嘴被帕子堵着,唇边沾了一抹晶莹,结合此刻春凳的形容,狼狈间写满了让人血脉欲涨的诱惑。

    分明是一副艳糜的场景,可偏生在她身上看不到半点风尘。

    眼前人不似那种惯于流落烟花的媚俗长相,便是已然开苞当日还带着一股有别于欢场的涩然与执拗。

    执拗

    谢洛白突然冷凝了脸色,谁能想到就是眼前这个看似青涩的丫头,让其折损了几百的人马,若非及时发现,当日上战场的上万兵士便已马革裹尸。

    都说人不可貌相,这样无害的小姑娘竟有这样的本事是以当宪兵把那荒唐的密报呈给他时,谢洛白还是不相信的,哪怕现在罪魁祸首已经被他拽在了手中。

    何副官和小四对视一眼,谢洛白唇角浮起一抹淡薄的冷笑,抬了抬下巴。

    “带走。”

    溪草一路被人连拖带拽,一路浑浑噩噩,几乎是小跑出



第3章 初次交锋
    外头天寒地冻,干冷的北风一吹,溪草便踉跄了一下,

    押解自己的手臂猛然收紧,那力道捏得她的骨头几乎要碎了。

    溪草瑟缩了一下,饶是胆大包天,可这一刻眼前男人散发的杀气让她不由对未知的前途心如擂鼓。

    她深深呼吸了一口气,浓冬的寒意霎时让她呼吸弥漫出一层浅淡的白雾。

    在这短暂的屏蔽间,溪草思索飞快,庆园春数年的生活早就练就了她一双洞察世事的双眸,想起方才白五爷震惊的眼神,一时也有些发呆。

    谁能料到自己竟真的这么不走运。

    为了不被点灯,她前头从一位来花楼中寻欢的军官那里偷了一份作战图,给另一方势力用以交换自由。

    对方迟迟未送来赎身银两,溪草便察觉不对,可惜三番两次逃跑都被捉住,这一下却是东窗事发。

    想起关于谢洛白的传闻,溪草只觉浑身的力气瞬间抽离。

    打雁终被雁啄,其实这并不意外,只是想到自己很快便会一命呜呼,或许死状还会很难看很凄惨,溪草便再也无法释然。

    她还有那么多事没有做,没有获得自由身,没有找到妹妹润沁,没有惩处恩将仇报的家奴刘世襄。

    就这样不声不息的没了,她怎能……甘心

    想到这里,溪草浑身止不住发抖,她猛地抬起眼睛,极力控制的颤抖落在旁人眼中更似一场徒劳的挣扎,让面前人脸上的危险颜色越浓。

    溪草苍白着一张脸,说起来两人真正的对视不过几个呼吸,可只一个瞬间谁胜谁败毫无悬念。

    然而她还来不及向他开口求饶,身体却已经被人强硬的扭了过去,当兵的粗糙,那人显然也没有客气,溪草霎时疼得大脑一片空白,与此同时耳边有人狠声道。

    “二爷,这人怎么处置!”

    何副官红了眼睛。

    “害了咱们几百个兄弟,一枪毙了她实在便宜!”

    他眼中的悲伤不似作假,夹杂的还有另一种称为恼羞成怒的愤懑,一如谢洛白,被一个姑娘玩弄于鼓掌后的羞愤。

    谢洛白转过头,语气平常。

    “既是个女子,留个全尸,尸首挂西左城门,我倒要看看谁还有胆子再和蓉城谢二作对!”

    虽然这个女子注定死无葬身之地,可是听到他的处置,身后的三人不由还是愣了一愣。

    而溪草更是脑中轰然,这是她第一次听清了谢洛白的声音,明明声线微沉清冽,是女人惯常喜爱的磁性,可吐露的内容却是如此杀气腾腾。

    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溪草扑将过去,竟意外地挣脱了何副官与小四的钳制,她一把拔下堵住嘴的香怕,疯了似地扑跪向谢洛白。

    “谢二爷,我知道错了,求,求你绕我一命,便是做什么我都愿意!”

    她伏在谢洛白面前,磕头如捣蒜,发髻散开,头上钗环落了满地。

    破碎的声音夹杂着泣音让这个身着一身红袍的女子宛若一朵飘摇风雨的娇花,仿佛下一秒便会被狂风骤雨撕烂。

    谢洛白表情没有一丝动容,甚至带着淡淡的嘲讽,仿佛在观看一场拙劣的表演。

    倒是旁侧的傅钧言露出恻隐之色。

    傅钧言也算庆园春的常客,溪草此前专替楼里姑娘做跑腿杂役。

    印象里这丫头总穿着老式的灰蓝夹袄,压低脑袋窜来窜去,像个躲躲闪闪的小耗子,没人稀罕多看一眼,若非今日开脸,竟不知她原来是个美人坯子。

    一向怜香惜玉的傅钧言忍不住道。

    “谢二,你也调查过了,这丫头九岁就被人贩子卖进庆园春,来路清白,并不是徐巍山的间谍,做这桩事,不过是为了摆脱那老色鬼,其实也怪可怜的……”

    听见傅



第4章 尚有用处
    溪草被绑住手脚丢进汽车后座,道路颠簸,她滑到地上,刚好看到前座谢洛白军靴的后跟。

    蓉城离燕京将近千里,她自然没听过蓉城谢二的名号,可是她也看得出来,这是个连督察处处长万怀南都敢惹的人物。

    自己这次,恐怕是凶多吉少。

    溪草开始后悔,早知如此,还不如被那老色魔糟蹋算了,至少留得命在,可人一旦死了,就什么希望都没有了。

    想到此处,溪草突然开口。

    “二爷……二爷……”

    声音细弱得如同幼猫一般,带着楚楚可怜,她在妓馆长大,耳濡目染,很懂得如何向男人示弱。

    叫了一会,谢洛白显然没有要搭理她的意思,可溪草并不放弃。

    “我可以帮您去徐巍山那里偷情报,以弥补我的过错,我保证,我一定能做到!”

    谢洛白一直在假寐,闻言眼睛都没睁。

    “哦那你要如何做到”

    溪草以为终于勾起对方的兴趣,忙打起精神,语气充满自信。

    “我学过素描,听说徐巍山的女儿想学西洋绘画,应该需要一名家教,我可以借此混进他的府中,即便是燕京城,懂得西洋画的人也不太多,这事必然能成……哦,对了,您可以放心,此前和我接触的只是个线人,徐巍山本人并没有见过我……”

    谢洛白突然睁开眼睛,唇角微勾。

    前朝覆灭尚不过八年,西学东渐起步缓慢,率先开埠的雍州因大量外国人涌入,名媛们才开始赶时髦学习西洋绘画,但也仍是少数

    现在一个旧王城烟花巷里卖笑的娼妓,却说她能画素描。

    谢洛白没说话,小四握着方向盘,先嗤笑一声。

    狡猾的女人,为了活命,什么谎都敢撒。

    谢洛白的笑容有些冷了。

    “主意倒是不错,可惜迟了,徐巍山已经死了,若是没有你那张作战图,这一战,我本该赢得更漂亮。”

    汽车刚好右转,溪草的脑袋猛然磕在车门上,可她却丝毫没有察觉到痛,只有满目震惊。

    难怪徐巍山没有按照约定,派人来交付赎金。

    一年前,她就留心着嫖客们嘴里的消息,暗中物色能帮她逃离火坑的人选。

    徐巍山虽是土匪起家,但在北方军阀里却算得讲义气有实力的,正是看中这一点,她才会冒险去偷那张来历不明的作战图。

    结果一切都毁在了姓谢的手中。

    在军阀混战的年代,皇帝轮流做,一方势力吞并另一方,乃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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