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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谢少,你老婆有喜了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朱七慕九
    闻言,杜文佩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却是一句话也不敢多说。

    意识到这位杜氏千金不可避免一场责罚,陆良婴心中得意,畏缩的腰杆一瞬挺直,却有些遗憾当下就被主人家送客,她和苏青精心筹划的戏码却来不及上演了。

    苏青自也和陆良婴想到了一处。

    只见二人交换了一个眼神,苏青便乘人不注意悄悄转身。

    这一切都没有逃过溪草的眼睛。

    她唇角一勾。

    “杜九公,文佩性格直率,又爱憎分明,方才和良婴姐姐间有些不快,虽有些不妥,却只是女孩子之间常见的口角,再正常不过,九公切莫在意。”

    光凭杜文佩对待陆良婴光明磊落的气势,溪草就断定她值得结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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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不比干净
    众人的面色瞬时变得很精彩。

    提起鸟笼的玉兰脸刷一下白了,小声叫唤“七喜”,从口袋中摸出豆子喂它,然而这只鹦鹉好似中了邪一般,越发激动,不管不顾在笼中扑腾,继续口不择言,矛头直指杜文佩。

    什么考试作弊,修改分数,满嘴胡言把杜家千金小姐的底掀了个底朝天。

    场面越发不受控制,玉兰扑腾一下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陆良婴佯作惊讶,内心简直乐开了花,不枉她特地去宠物店请教驯鸟师,并和这小畜生消磨了几个钟头。

    况且鹦鹉所言都是公开的秘密,并没有冤枉杜文佩,除了苏青提及的那一条……无非女校同学忌惮杜家势力,不敢当面揭露罢了。

    这样一个草包,凭什么和自己争铮少爷

    陆良婴满怀期待地看向陆铮方向,却没有在这个深藏不露的男人的脸上发现半点端倪,失望地握了握袖下的拳。

    与此同时,杜文佩气得脸色阴寒,已经忍不住大声询问。

    “玉兰,怎么回事”

    她偷偷往陆铮方向看了一眼,见对方似笑非笑表情揶揄,恨不得把这只呱噪的鹦鹉提刀宰了!

    “明明昨天……还好好的……怎么现在……”玉兰也懵了,苍白着脸一个劲磕头。

    “还有这些话玉兰并没有教它,也不知道是哪里听来的!小姐,奴婢是杜府出来的,从小受杜家恩德,虽然现在跟了云卿小姐,却也断不敢乱嚼舌根,做背主的事!”

    不过这些话,却实在令人难以信服。

    玉兰有一手调教鸟雀的好功夫,在杜府这鹦鹉便由她专门侍候,就算去了陆公馆,玉兰在鹦鹉身边的时间可比主子们还长。

    “既然不是你教的,那就怪了,这小畜生这些话是从哪里学来的”

    陆良婴迫不及待把众人心中所想说了出来,几乎快藏不住心中的得意。

    事情终于往她们设计的方向前行,只要再添一把火,坐实玉兰背信弃义,溪草两面三刀,再让杜文佩在陆铮面前原形毕露,今天这一出戏便圆满了!

    没有杜九在场,倒是顺手不少!

    陆良婴一改方才的乖顺,不经意间声音都大了几分。

    “常言道鹦鹉学舌鹦鹉学舌,没有人教,怎么会讲这些”

    玉兰慌了,重重伏地。

    “真的不是奴婢做的!文佩小姐,玉兰在杜家做了这么多年,您,您要相信我……”

    可在一切看似合理的证据面前,她的苦苦哀求显得十分无力。

    杜文佩咬着唇角,尽管有些动摇却还是忍着没有发作。

    玉兰在杜府做工多年,是个本分的丫头,否则爷爷也不会放心把她送人。

    陆良婴暗暗着急,朝躲在暗处的苏青递了一个眼神。

    对方会意,笑着上前打圆场。

    “或许只是一场误会。据说玄凤鹦鹉最为聪明,听到旁人说话自己会学了去。云卿给文佩同学教授西洋画,难免会向熟悉杜府情况的玉兰询问几句,大抵便是那时候……”

    似想起什么,苏青突然哑声,淹着嘴抱歉地看了溪草一眼。

    这个意有所指的眼神,霎时让杜文佩神色一转,对刚刚还主动亲昵的少女露出满脸戒备。

    想来便是陆家这位来路不明的孙女为了巴结杜家,费尽心思向玉兰套话被鹦鹉听到。

    好啊,亏她方才还把陆云卿当成知己,没想到尽是这样心思深沉的可怕女人!

    苏青发现自己惹了祸,往溪草旁边靠了一靠,紧张道。

    “云卿,我是不是说错话了要不我们先走吧……”

    要说装傻装无辜,苏青敢称第二,谁敢称第一

    溪草笑笑地看着眼前身姿单薄的少女,别有深意道。



第37章 两个七喜
    杜九没料到只离开片刻就又发生了这档事。

    听杜文佩身边的丫鬟禀报她自被送回屋中便把自己关在房间中闭门不出,杜九心急如焚。

    他三步并作两步,孙女房间门口,杜文佩的奶娘吴妈拍着门,杜九忍着耐心让孙女开门,可回应他的除了呜呜啼哭声再无其他,搅得这位雍州城黑帮的舵手一时没了主意。

    偏生被他谴去打发陆铮、溪草几人的管家这时候一脸为难地回来。

    “老爷,云卿小姐不走,只说发生了这等事,要给您与文佩小姐赔罪。”

    “赔什么罪!”杜九正心烦着,哪里还有好脾气。

    “管他是老陆的孙女还是谁,文佩如果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要让她血债血偿。”

    关系到心头肉,杜九霎时戾气浮面。虽说前一秒钟才答应孙女让她自己处理身边事,可现在到底超出所料,老头子不得不插手了。

    听老爷气糊涂了开始口不择言,什么血债血偿,这让陆正乾知道会如何想生怕他再说出什么离谱的话,管家忙咳嗽一声。

    然而已经来不及了,又是几句鱼死网破的重话下去,忽听陆铮含笑上前。

    “华兴社乃是祖父与九公一干老前辈亲手打造,现虽说在雍州城勉强站稳脚跟,可这世道,前有总统府虎视眈眈,后有军政府准备横插一脚,更别说那些防不胜防的新兴势力。”

    注意杜九的神色果然有些松动,陆铮对其行了个礼。

    “陆铮是小辈,本不好对长辈置喙,可陆杜二府若因为这件事产生间隙,被人利用,那才是得不偿失。”

    杜九还在气头上。

    “哼,我杜九岂是不顾大局之人,你是要为你妹妹来当说客的吧,放心,老头子也不是不分青红皂白之人,定不会冤枉好人!”

    “这便是九公误会陆铮了。我虽是云卿的堂兄,可文佩我从小看着长大,两个都是妹妹,哪有偏倚的道理。再说,也是云卿央我过来请您老人家,小姑娘先前颇得九公眼缘,您不妨给她一个机会,也当给陆铮留点颜面,毕竟是她第一次求我这个做哥哥的。”

    他这一番话说得滴水不漏。

    不得不说,除却陆铮私生活上放荡不羁,可在华兴社年轻一辈中,他却是难得能入诸位前辈眼的翘楚。杜九对其很是欣赏,两人的私交也很不错。

    杜九想了想,虽还板着脸,却吩咐管家请人撬锁,自己则大步迈出。

    客厅中,玉兰苍白着脸规规矩矩地跪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出。

    她旁边立着同样面色冷凝的溪草,以及表情扭捏的陆良婴与迟疑警惕的苏青。

    陆良婴恨得牙痒痒,因为溪草执意不坐,害得她和苏青也只好干站着。她今天为了漂亮,穿了高跟鞋,这样僵站片刻,双腿早已酸了。

    而之前杜府管家请他们离开时,陆良婴如蒙大赦,总归计划已经顺利达成,自没有多留的必要,苏青显然也是这样想。

    哪知溪草笑盈盈挡在前面。

    “怎么,两位过完河就想拆桥吗”

    如此不客气的一句,与前番温雅柔和的形容差了不是一点两点。

    “什么过河拆桥!陆云卿你说话不要太难听,分明就是你的鹦鹉惹祸,连累了我们!”

    陆良婴到底心虚,已然亟不可待反驳。

    溪草微笑。

    “既是我连累了我们,那不看完我如何倒霉就走,岂非遗憾”

    一句话让陆良婴双目发亮。她想看她的笑话早就等疯了,一想到溪草一会的落魄样就忍不住发笑。

    苏青咬着嘴唇,有些拿不定溪草的主意,飞快在脑中把各个细节盘算了一番,再三确定没有什么疏漏,这才佯作大方道。

    “卡洛琳,我们既然和云卿一块来,怎能丢下她一个人受罚。”

    态度和蔼可亲,内容更是深明大义,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多意气的一个姑娘。

    溪草笑了一笑。

    “那就谢谢苏青姐姐了。”

    见到杜九进来,面色各异的三个人瞬时正了颜色,玉兰更是深深一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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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将功赎过
    “你是……七喜”

    听到这个名字,玄凤鹦鹉更是激动,环着杜九头顶盘旋了半圈,最终乖乖地落在了他座旁的高几上,动了动翅膀,似做出了一个作揖的姿势,迫不及待歪着头招呼。

    “太爷!太爷!gutentag!divsava!”

    闻言,所有人面上的表情越发精彩。

    玄凤鹦鹉不值钱,也不是什么难得的珍禽,七喜的稀奇珍贵在于其出众的言语模仿能力。它并不是玉兰唯一调教过的鹦鹉,比其珍贵的大有其他,然而却是唯一能说多国语言且最聪明异常的鸟儿,一向得老太爷喜欢,之前送给溪草,说是忍痛割爱也不为过。

    如此,捧在心肝上的宝贝去别家府上住了几圈,不但变得下作市侩,还出口伤害旧主,杜九的心情不是一般复杂。

    都生出了橘生淮南的感慨,对溪草的人品也产生了质疑。

    可是现下——

    凭借从前与鸟儿互动的经验,杜九又逗弄了七喜一会,一下就确定了七喜的身份。

    他目光下移,落在了门口一身长衫的年轻人身上,短暂怔愣后便认出了对方的身份,从座上站起。

    “原来是谢司令,没想到竟在这样的情形下与你见面。”

    此言一出,陆良婴险些站不稳,苏青也是面露古怪。

    她们方才就觉得这个男人看着眼熟,可是想了半天却实在模糊。不过这也难怪,谢洛白身为一方统帅,又有留洋经历,如此背景的年轻人对古旧的装束通常不感冒,而谢洛白无论出现在报纸上,还是鲜有的几次送溪草回陆公馆都是一身戎装。

    这等强烈的反差,简直惊掉了崇洋媚外的陆良婴的下巴。

    换成旁人,她恐怕会似骂溪草马屁精一般点评其装束的投其所好,可是谢洛白对杜九显然没有这个必要。

    不过不得不说,人长得英俊挺拔,真是穿什么都好看!

    陆良婴还没有来得及收回双目中惊艳,却见谢洛白古井无波的眸子淡淡往自己身上一扫。

    “刚刚接到云卿的消息,听说谢某无意之举给表妹惹来麻烦,特亲自前来向九爷赔罪。”

    说完摘下礼帽,彬彬有礼向杜九行了个旧礼,各中细节竟是无可挑剔,连溪草眼睛都看直了。

    一句模棱两可的话,让杜府客厅中的众人又是面面相觑。

    谢洛白的无意之举给溪草惹来麻烦,难不成谢二承认前番那些鹦鹉口中的戏言出自他手不过这些别说杜九、陆铮等老江湖不相信,便是贼喊捉贼的陆良婴与苏青都觉得逻辑混乱,荒谬绝伦。

    不说才驻扎雍州两月的谢洛白与杜家无冤无仇,前面更和杜文佩毫无交集;况且作为统领千军万马的一方豪强,没有人相信手段雷霆的男人会把心思花在这些见不得人的龌龊小事上。

    果然杜九表情一沉。

    “谢家果然疼爱云卿丫头,我杜九虽然心胸狭窄,然区区小事,还犯不着谢司令亲自出马,替人包揽。”

    这就是在骂谢洛白仗势欺人了!

    本来凭借与陆太爷的兄弟交,溪草作为陆家小辈,还需规规矩矩地认罪赔礼;可换成谢洛白横插一脚,这把杜九的立场往哪里放

    传出去他倚老卖老为难一个小姑娘,都惊动了谢司令,这不是说杜府小题大做吗

    捕捉到杜九看向溪草不善的目光,心惊胆战的陆良婴高兴得疯了!苏青却不这样想,不由自主离她远了一步。

    察觉杜九的变化,溪草也急了,正要说什么,谢洛白已是对其轻轻摆了摆手。

    “九爷误会,谢某并不想插手小姑娘之间的争斗,只是事由却是因谢某而起,还请九爷听谢某一一道来。”

    原来,谢洛白无意发现了鹦鹉七喜,很是喜欢,于是把鸟儿借走赏玩几天,更请玉兰替自己去鸟市上买一只回来帮他调教。因为杜府之行匆匆,没来得及把鸟儿换回来,不想竟发生了这样的事。

    有理有据地说完这番话,溪草实在佩服活阎王说谎不打草稿。

    陆良婴没想到还有这一番渊源,留意到杜九若有所思,生怕溪草就此撇清,冷笑道。

    “就算它不是七喜,可谢司令也说了,从买到教都是玉兰亲自操刀的,冒犯了文佩小姐,这个罪可赖不掉!”

    “谁说要赖账了”

    溪草笑盈盈地看向一脸急切的陆良婴。

    “你说从买到教都是玉兰亲自操刀,却只说对了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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