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谢少,你老婆有喜了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朱七慕九
估计一开始,她以为是苏青回来了,准备联合曹玉淳教训她呢!
而曹玉淳脸色铁青地坐在沙发上,胸脯起伏,似乎气得很。
溪草微笑。
那是当然了,曹玉淳生了个这么蠢的女儿,把杜家千金彻底得罪了,将来华兴社难免要给陆荣坤小鞋穿,她能不气吗
而她一手培养起来的侄女苏青,在关键时刻,给陆良婴泼脏水可谓绝不手软。被自己调教的狗咬伤的滋味,溪草再清楚不过了,曹玉淳现在,不过是略微领教而已。
曹玉淳大概是气坏了,连温柔慈爱的长辈形象也懒得维持,语气恶劣。
“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苏青呢”
溪草茫然地
第42章 别叫是我
溪草没有理会陆良婴,绕过她上楼去了陆承宣房里,陆承宣浑身抽搐,口水眼泪直流,是毒瘾发作的症状,玉兰捏着毛巾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看见她进来,这才回过神来。
“小姐,我这就去打电话请卡尔医生过来!”
溪草拉住了她,英国医生前天才来打过针,按理说陆承宣起码能安稳一个星期,怎么这么快毒瘾就犯了,可见药物的作用在衰减,听说那个医生是陆铮找来的,究竟可不可靠
溪草可不敢保证,她当机立断。
“把床单撕了,帮我把他绑起来!”
玉兰还在发愣,溪草已经跑过去按住了陆承宣,毒瘾上来的人,即便再虚弱,也难以控制,溪草肋下被他踢了一脚,手臂也被抓伤了,她忍痛喊道。
“还不快点!”
玉兰不敢再耽搁,赶紧过去撕拉一声将绸缎床单扯成长条,捉住陆承宣的脚踝拼命绕了许多圈,紧紧固定在床柱上。
两个女孩手忙脚乱地将陆承宣绑好,男人睁大眼睛,发疯也似的挣扎,活像一尾打挺的鲤鱼,溪草怕他咬到舌头,又塞了一团布在他口中。
“爸爸,坚强一点,你不能再依赖药物了,你必须得做到!”
陆承宣如此痛苦,玉兰都不忍多看,可他的女儿却能眼睁睁看着,丝毫不心软,她的理智冷酷让玉兰折服。
折腾许久之后,陆承宣终于昏过去了,溪草这才将他的手脚解开,疲惫地在椅子坐上。
“玉兰,下次卡尔医生再过来,你悄悄弄点那种针水给我,记住别叫任何人知道。”
玉兰揣度着她像是怀疑英国医生有问题,当下也不敢多问,连连点头。
回到房间,溪草从床底下翻出她的体己,一分未少,满意地笑了笑。
才起身,就听见楼下闹了起来,走到门边站住,只听客厅里摔东砸西的,曹玉淳和陆良婴的叫骂声混杂在一起,隐约夹杂着苏青的哭声。
终于咬起来了。
她笑了笑,拉开门走出去,恰好和跑上楼的苏青撞了个正着,她的旗袍被扯破了,发带歪了,左右脸颊上各一个深深的巴掌印,撞上溪草嘲讽的目光,苏青连忙抬手捂住脸,袖子滑下的瞬间,溪草很快发现她手腕上多了一只镯子,清透润亮,成色不错。
看来陆铮出手挺大方的。
苏青怨毒地剜了溪草一眼,快步回房,痛哭声很快从房间里溢出。
紧接着,玉兰托着一盘刚洗过的新鲜李子走上来,苏青被教训的时候,她一直躲在二楼的走廊上偷看,此刻一脸兴奋解气。
“曹玉淳母女拉着苏青厮打了一顿,说是陆家没有闲钱养白眼狼,明天就去学校给她办退学手续。”
溪草从玻璃盘里挑了个红艳艳的李子,咬了一口,甜蜜的汁水充满口腔,笑得像只饕足的狐狸。
“退学吗苏青出身低微,圣玛利亚学校毕业是她唯一的筹码,只有靠这一点资本,才能找门差不多的婚事,现在她连这点资本都失去了。”
“这就是自作自受!要不是她算计咱们,怎么会落到这地步我看她很快就要滚回乡下去咯!”
溪草若有所思地嚼着李子。
那可不一定,逼到那份上,还有陆铮不是
到了吃晚饭的时候,苏青没有下楼来,曹玉淳母女数着饭粒,也是食不知味,只有溪草吃得香甜,曹玉淳母女看着,越发憋了一肚子的火。
“良驹一向不着家也就罢了,老爷呢怎么不回来吃饭,也不打个电话!阿旺,打给巡捕房问问怎么回事!”
佣人阿旺答应着去了,片刻后回来,却是脸色大变。
“夫人,巡捕房那边出事了!老爷被降职成警长了,现在正各处找人周旋,让夫人看看平日结交的那些太太,有没有哪个能帮得上忙的!”
曹玉淳吓得花容失色,丢下筷子。
“怎么回事好端端
第43章 我不碰你
溪草手脚僵硬,深更半夜的,谢洛白爬进她的卧室,想干什么
谢洛白将身体的重量压在她身上,微微喘息。
“刚才在路上有人暗杀我,所以来你这避一避。”
闻言,溪草那点警惕荡然无存,迅速将谢洛白拖进房内,拉上了窗帘。
灯光下,他的军装上满是血污,俊美的脸庞上也溅了点点血迹,溪草惊呼。
“二爷你伤得很严重!我去找人来!”
谢洛白伸手拉住她,表情有些不太自然。
“不用,我教你怎么处理,你来就好……”
溪草还是很紧张,她毕竟是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并没有见过杀戮的残酷,对血腥有着本能的恐惧。
“不行,这么多血,我要是做不好,会害死你的!”
谢洛白眸中漾起暖意,唇边竟然有了一抹笑。
“我相信你能做到,去打盆水,找些伤药和干净的布来,听话!”
他的语气温柔又强硬,溪草不敢反驳,只得按照他的吩咐去办,等她回来的时候,一进门就踢到谢洛白扔在地上的军装,心中咯噔一下。
谢洛白正在脱衬衫,他身体颀长劲瘦,象牙色的肌理如猎豹般优美,减一分便是文弱,增一分则显魁梧,这样不多不少,仿佛雕刻大师精心塑造而成。
“好看吗”
谢洛白回头,似笑非笑地问她。
溪草轰地一下脸红到脖子根,连忙转开目光,恶狠狠地道“不好看!”
谢洛白低笑出声,在椅子上一坐,溪草便从善如流地将水端过来,沾湿毛巾替他擦身上的血迹。
溪草偷偷瞟了一眼。
其实还真是挺好看的,她在庆园春长大,耳濡目染不知看过多少男人的身体,但是像谢洛白比例、线条堪称完美的却是第一次见。
他的脸也长得好看极了,睫毛又长又翘,如果去唱戏,说不定能红遍半边天。
想象了一下“活阎王”扮成花旦,扭腰挑眼的样子,溪草就忍不住想笑,她赶紧摇头打消这荒唐的想法,去查看谢洛白的伤势,一时大跌眼镜。
除了胸口处的一条伤口略深以外,他几乎没怎么受伤,可是那么多血……
似乎看出她的疑问,谢洛白及时解惑。
“不是我的血,今晚我从营地回来,路上遇到暗杀,对付另外几个人的时候没留意有狙击手,这才被子弹擦伤了,上点药就好。”
白天发生了围攻警备厅的闹剧,晚上谢洛白就遭人暗杀,溪草脱口问道。
“是警备厅厅长”
谢洛白不置可否。
“不一定,他的嫌疑自然最大,但这么做,如果一击不中,必然遭到我的报复,他不会这么草率,也可能有人想趁机浑水摸鱼。”
溪草点点头,谢洛白分析得有道理,雍州看不惯谢洛白的人多了去了,比如他带兵入驻雍州后,受到威胁最大的人。
“会不会是……督军府”
溪草认为她的分析很有道理,可谢洛白却摇头笑了笑。
“不是。”
他的表情溪草看不太懂,但也不想过多干涉谢洛白的军政,知道得太多,对她没好处。
替谢洛擦洗干净伤口,上药包扎好,溪草起身欲开门。
“这么晚了,陆家人都睡下了,二爷也不用爬窗,从正门出去应该不会被人发现。”
谢洛白啊了一声,懒洋洋地往她床上一躺。
“今晚我不走了,就在你这里对付一夜。”
溪草惊怒交加,蹬蹬蹬跑过来,扯住被子。
“这怎么行!”
谢洛白不高兴地强调。
“我受伤了。”
溪草冷笑。
“二爷分明伤得不重啊!要是实在走不动,我可以给谢夫人打电话派车来接您!”
谢洛白沉着脸色想了片刻,正色道。
“我如果贸然出现,岂不是打草惊蛇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幕后黑手以为我死了,等他们露出狐狸尾巴,我才能知道有哪
第44章 以利为饵
男人靠得住,母猪会上树!
特别是因为庆园春六年的经历,让溪草对这种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从无信任感。
可以交易谈判,可以虚与委蛇,然而若把周身的希望全部押在对方身上,那便是愚蠢无知了!
任何时候都只能靠自己。
扯远了,溪草撇过头,发现谢洛白尽管已经规矩了不少,可是那环住自己腰杆的那双手是怎么回事还有,还有……肩膀一沉,这靠过来的毛茸茸大脑袋又是什么鬼
“喂,你能不能过去一点!”
溪草支起手试图让这个八爪鱼一般的生物离自己远一点,毫无悬念又是徒劳无功。
“我认床……”谢洛白变本加厉地又把溪草往他怀中挤了一挤,声音竟透着放松的惬意。“你和皇后的味道很像……”
皇后!大抵是哪个跳舞场小姐的花名了!看这家伙乐在其中的程度,恐怕还是他的相好!
脑中的火蹭蹭蹭又升腾了不少!
“离我远一点,本姑娘可不是其他女人的替身!”
或许是她声音无意识间提高,谢洛白忽地睁开眸子,对上溪草抗拒警惕的视线,向来寒凉冷冽的眼神中竟露出一丝揶揄的笑意。
“想什么,皇后是一条德国牧羊犬,聪明得很。” 留意到怀中少女表情有些古怪,谢洛白还当对方是为自己方才的猜测感到羞愧。
不自觉间声音竟也柔了下来、
“现在留在蓉城,以后把它接到雍州,你自然能看到。!”
显然谢司令会错了意。
“你是说它是一条狗”
溪草睁大眼睛,联想谢洛白枕着一条大黑狗,抱着它各种撒娇,第一次觉得脑回路有些不够用。
“难道你平常都抱着狗睡觉传言说司令您不近女色,莫非是因为有什么特殊的……”
“嗜好”二字终在谢司令骤冷的视线中咽在了喉口。
腰间的手突地收回,溪草目瞪口呆地看着方还死缠过来的生物好似受到什么刺激,决绝转身留给自己一个后背,身体还往床沿贴靠了不少。
眼下两人之间的距离可以上演一出梁祝。
这个,被猜中心事生气了
溪草也有些后悔,怎么就管不住自己这张嘴呢还好对方没把她怎么样!不过把她一个妙龄少女比作一条狗她更不爽好吗
她干脆也往反方向移了不少,嗅了嗅鼻子。
还说她和他的狗味道很像,难不成谢洛白也给狗用茉莉花头油
这样想更是一阵恶寒!
溪草决定以后再不用这个味道的东西,还有问问傅钧言讨厌什么味道,以后换上!
她胡思乱想了一阵,终于是抵不住困倦昏昏沉沉陷入梦乡。
第二天天还没有亮,溪草便被一阵短促的敲门声惊醒。
想撑手坐起来忽然发现哪里不对,溪草瞬间回神,这才发现自己什么时候竟又和谢洛白滚做了一团,只是这次是换做她的紧抓他的衬衫,一条腿还不雅地压在了他的身上,动作间自己的睡裙上下卷曲,肩臂腿弯完全和对方贴了个严丝活缝,
而且二人现在的位置,明显是靠近谢洛白那边的床沿。难不成是她昨晚鬼迷心窍挨过去的!
不可能,这不可能!
溪草难以置信,不过这近在咫尺的颜真是养眼!
她咽了下口水,庆幸谢洛白还闭着眼睛,轻手轻脚试图拉开彼此。
小心翼翼地撤了手,腿刚刚抽了一半,猛地后腰上一紧,整个人已经猝不及防倒在了谢洛白身上!
功亏一篑!
“你干什么”
“应该我问香兰姑娘要干什么”
溪草咬唇,虚张声势的质问到底底气不足。
“这,这是个误会……”
这局促的样子让谢洛白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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