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谢少,你老婆有喜了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朱七慕九
毕竟,他从未爱过她,又怎么会把心思放在她身上
歉意涌上心头,梅凤官温声道。
“对不起……你可以告诉我吗我会用心记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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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展若男一愣,春夜的风,悄然入窗,带进来几瓣落樱,划过梅凤官神色温柔的脸庞,落在她指尖上,她绽开笑颜,重重点头,似乎开心极了。
回到官邸,溪草还在懊恼。
“没想到展若男还挺厉害的,我已经尽力了,却还是赢不了她。早知道她半路杀出来,我就不开这么大的筹码了。
溪草本来笃定对手是薛姨太,自己有全胜的把握,才这么做,她担心谢洛白生气,小心翼翼地拿眼睛瞟他,奉承道。
“幸亏二爷想得周到,无论输赢,咱们都不亏,只不过没能从楼奉彰腰包里,多掏一点钱出来……”
喋喋不休半日,谢洛白才转过头来,食指在她鼻尖上弹了一下。
“下次这种事,你就放开去赌,别老想那些有的没的,供你玩的钱,我还出得起,听见没有”
“就这样你……不骂我吗”
她答应过他单纯地参加宴会,不去插手别的事情,现在心虚得紧。
谢洛白已经认了,就算把她锁起来,她也不会乖乖当她无忧无虑的小妻子。
“算了,我看你这小丫头,不搞点事情,就浑身难受,只要你能保证自己不出事,我儿子也安全
第428章 秘爱萌生
总统府,薛姨太的房间,挂着耀眼的水晶灯,上等的意大利家具,和华美的波斯织锦地毯,都昭示着主人是何其得宠。
可现在,薛姨太脸色苍白地立在那里,她的对面,史姨太双手交握,正端坐在椅子上,随她前来的几个女佣,手捧托盘,里头放着一只盛着水的白瓷盘,和几根粗细不一的藤条。
“七妹妹太冲动了,容易坏事,总统特地让我前来教你收收性子。”
史姨太四十多岁了,眼角眉梢已藏不住岁月的痕迹,她说话缓慢,温声细语,活像一尊菩萨,可就是这么个人,却让薛姨太浑身发寒,她盯着她带来的刑具,不能置信地嚷道。
“我不信为了二十五金条!总统会这么对我,我要亲自问他!”
薛姨太向来是风光骄傲的,楼奉彰对她是很倚重的,凡有应酬交际,都会带着她,为她花钱也不手软,得宠的是她,而不是这个人老珠黄的婆子,至于那几个水灵美貌的年轻姨太太,不过是上不得台面的玩物,新鲜不了几天,只能为她马首是瞻。
这次她即便错了,最多罚她一段时间的禁足,她不信楼奉彰居然要当众鞭笞她。
“你以为只是金条的事吗”
史姨太依旧温和地看着她。
“总统已经知道,你在外头口无遮拦,好在没耽搁什么大事,否则,就不止是一顿鞭子那么简单了。动手!”
史姨太没有继续和薛姨太废话,一摆手,两个粗壮女佣上前就扭了薛姨太,将她按倒在地毯上。
“把姨太太们都过来看着,这就是得意忘形的下场。在外头,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大家以后都要知道分寸。”
女佣揭起薛姨太旗袍的下摆,藤条沾了盐水,抽在她白花花的屁股上,很快就见了血痕
,薛姨太尖叫起来,楼奉彰的十几个姨太太们悄无声息地次第进了房间,表情各异,有的双肩微颤,胆战心惊,有的却面露嘲笑,乐得看戏。
除了疼痛,薛姨太多年来的体面,被践踏得体无完肤,她几乎将一口银牙咬碎。
这一刻,她恨极了史姨太,更恨让她落到这般地步的溪草。
梅凤官刚和展若男从公园约会回来,上楼的时候,听见惨叫,就走了过来,看见薛姨太露着屁股被鞭打,脸色一沉,马上背过身去。
十多个姨太太,轮流伺候楼奉彰这么一个老头子,很多时候,心理生理都是亏空的,像梅凤官这样的美男子,她们天天看着他,虽不能碰,心里也痒痒的,很想调戏他,可碍于他的身份,又不敢逾越,只是露出暧昧的笑意。
梅凤官内心始终是善良的,他虽然不喜欢楼奉彰的这堆女人,可也不忍看见她们受折辱。
“史姨,她也并没犯什么大错,适可而止吧。”
史姨太是梅凤官母亲的陪房丫头,梅凤官对她,言语间总是多一分亲近,史姨太闻言,笑着起身,对他道。
“既然大少爷开口了,那就到此为止,七妹妹,你好好反省。”
梅凤官点点头,没有多看薛姨太一眼,转身便走了。而薛姨太对他,却充满了感激,那天晚上,如果不是梅凤官出面解围,她可能输个底朝天,或许就不是挨一顿打那么简单了。
而现在她落难了,平日奉承她的九姨太、十六姨太等人,连屁都不敢放一个,倒是和她几乎没说过话的大少爷,竟然出面替她求情。
楼奉彰无情,可他的儿子,却完全不一样,他面冷心热,是个温柔的人。
薛姨太趴在床上,脑海中浮现梅凤官忧郁俊美的脸庞,心中悄然生出几分酸软的绮思。
这样美好的人,偏偏遇上沈溪草那种狡诈无情的女人,又被她抛弃,伤害之深,几乎都不见他展颜。
于是对沈溪草的憎恨又多添了一层。
薛姨太知道自己不可能和梅凤官发生点什么,否则就连命也保不住,但她可以把这份心意藏在心底,默默对他好,她不禁想,如果自己能毁了沈溪草,不仅她自己报了一箭之仇,也算替梅凤官出气了。
春光明媚,官邸的走廊上,设了张躺椅,溪草正歪在上头,捧着玻璃小碗,拿长勺舀里头的山楂凉糕吃。
有些女人怀了孩子,犯恶心厌食,她却不同,特别近日,胃口还很不错,特别爱吃酸,金嬷嬷就说。
“酸儿辣女,少夫人这一胎,一定是个小少爷。”
谢洛白听了十分高兴,就命厨子换着法给她做营养的酸食,旁边的小桌上,还摆着一碗冰糖酸梅汤,见溪草放下玻璃碗,要去端汤,郑金花来了看见,连忙劝道。
“格格,寒凉的东西,吃多了终究不好,留着晚上再吃吧!”
作为曾经的宫廷御医,她的话,溪草还是信得过的,遗憾地收回手,拿手绢擦了擦嘴,这才侧目笑道。
“郑大夫,最近小洋楼那边,消停了不少,看来你功不可没啊!”
董怜“流产”,溪草嘴上说着要查,可查着查着就没了下文,董怜心里却很清楚,要害她的幕后黑手是谁。
近来谢洛白对她,似乎是新鲜劲终于过去,一下子淡了不少,连敷衍应付都懒得,虽然不曾在物质上短她什么,可被爱人冷落的苦闷,却深深折磨着董怜。
宠爱淡去的女人,如果还不能生育,她在谢家就彻底失去了地位,她将这笔账,全都算在了郑金花头上。
她命芸娘联系上当初砸她风雪楼的那几个混混,终于对郑金花出手了。
郑金花虽然是十天干中的辛君,能调兵遣将,但她本身只是个大夫,没什么拳脚功夫,只要能逮着她落单的机会下手,就能杀得了她。
董怜让芸娘盯了郑金花很久,摸透她每隔一些时日,就亲自前往药材铺选些材料,回来给溪草炖些孕妇滋补的药膳。
董怜让芸娘给那些人送了根金条,埋伏在巷子口,等着打郑金花闷棍,再抢夺她身上的财物逃跑,伪装成抢劫杀人。
可惜郑金花到底比董怜心机深沉得多,她早就料到董怜会借机报复,那天出门时,已命保皇党悄然跟在身后。
董怜派的打手全军覆没,郑金花命人从其中一人身上砍了几根手指,当天夜里,她去了小洋楼一趟,把手指砸在董怜身上。
“你能入十二地支,不过是格格看中了这副皮囊,和魅惑男人的本事,至于别的,你还嫩些,想和我争,你先瞧瞧自己配不配”
血淋淋的手指染红了董怜的豆青色的旗袍,她尖叫着缩到床帐里,差点昏厥过去,那一夜,董怜发起了高烧,一病数日,等病好了。
她整个人却安分守己起来,不再三番五次让芸娘去大宅打听消息,也不再向谢洛白献殷勤,成了透明人似的。
这些事,溪草都是知道的,郑金花和董怜两虎相斗,她隔岸观火,等着她们杀出一个结果来。
溪草原本是有些偏向董怜的,毕竟她相对单纯,更容易控制,却不想她是个银样镴枪头,真叫人失望。
话说回来,她也不喜欢蠢货,郑金花虽然狡猾难驯,可办事却很得力,让她省心。
溪草此刻提起董怜,郑金花先是愣
第429章 迷情的局
霍英棠在法国留过学,甚至交过法国女朋友,自诩文明进步,回国后交的几任女朋友,也都是十分洋气的名媛,压根看不上保守落后的传统女人。
霍英棠第一次见溪草是在霍家的文化沙龙上,他觉得这位司令夫人很美,但她曾经的格格身份,让他想起那个已被淘汰的王朝,腐朽又封建,何况她还在烟花地呆过。霍英棠心中就有点不屑结交,只是礼貌性客套了几句。
比如现在溪草坐在他面前,面润桃花,眸含浅笑,他依旧承认她如古代白瓷那般美丽,但骨子里还是瞧不起她。
他觉得溪草看上去柔弱又无害,不过是靠谢洛白羽翼庇护,和被拘在宅中的那些旧式女人没什么区别,若非拗不过霍英姿,他本是不愿意来的。
他的情绪,不慎从他的目光里流露出几分来,虽然言谈间,十分有礼貌,但话中却大有把谋杀事件里,霍颜青所起的作用摘除干净的意思。
彼此闲聊半晌,霍英棠终于切入正题。
“少夫人,我们兄妹今天,就是特地为此事来向您赔罪的。”
说着,他将一直握在手中的那个紫檀小匣子打开,里头躺着一对龙眼大小的夜明珠。
“区区赔罪薄礼,实在不成敬意,送给少夫人做个耳坠,望少夫人不要嫌弃才好。”
溪草扫了一眼,只见那对珠子光芒耀目,即便在水晶灯下头,也毫不失色,只怕翻遍整个淮城,也难找出第二对来。
从方才一番闲聊里,溪草猜测这对狡猾的兄妹,的确想借她的刀对付苏素,但似乎又不想卷入其中,让已经很僵持的父子关系进一步恶化,才祭出这样大手笔的赔礼!
只是,世上哪有这样便宜的事
溪草没有伸手去接,只是微笑。
“礼物还是请霍大少收回吧,这事本就和二位没什么关系,俗话说冤有头债有主,何劳二位代父受过”
溪草这话,分明是要咬住霍颜青不放的意思,霍英姿心中不安,她和霍英棠不同,很是忌惮溪草,况且对霍颜青还是有感情的,她生怕溪草对父亲下手。
“少夫人,我父亲他和贵府向来没有过节,不过是被人利用罢了,我知道少夫人是极明事理的人……”
溪草低头轻抚腹部,笑容十分亲切平和。
“我自然知道霍先生是受人蒙蔽,可我们母子,到底是在鬼门关走了一遭,这笔血账若是不清算,未免叫人觉得司令府过于软弱无能了,我答应,司令也不会答应。退一万步讲,即便我不找贵府麻烦,也难保有一天,二位的干妹子不惹出别的事来,这世上,可不是人人都明事理又大度的。”
语气里**裸的威胁,让霍家兄妹皆是一震,特别霍英棠,更没想到,这个轻声细语的小女人,居然如此厉害。
霍英姿早就知道溪草不是什么软柿子,哥哥想拿她当刀使,这如意算盘是打错了。她连忙从霍英棠手中拿过紫檀匣子,双手奉给溪草,诚挚地道。
“少夫人说得极是,霍家愿意将功补过,少夫人有何吩咐,我们定当全力配合。”
比起耍小聪明的霍英棠,还是是霍英姿上道,溪草这才接过来夜明珠,抬眸笑容尽收,一字一句地道。
“霍先生亲近小人,早已失去理智,与其剜肉补疮,不如根除病灶。”
或许是她说这话时的目光过于狠厉,霍英棠手臂上微微起了一层寒粒,不敢再小看溪草,表情也凝重了起来。
“少夫人所说,也正是我们兄妹所想,可是这几年,我们兄妹风头太盛,我父亲年纪越大,疑心越重,总认为我们兄妹有夺权的意思,甚至连母亲也信不过,做的很多安排,都多防着我们。而那个苏素,很擅长演戏,在父亲面前,总是一副爱情至上,余者别无所求的模样,然暗地里却挑拨离间,将我们霍家关系搅得一塌糊涂,偏父亲对她保护得极好,我和英姿曾暗中想把她弄走,都失败了,反而还引起父亲更强烈的厌恨。”
霍颜青做生意的观念向来比较传统,两年前,霍英棠想要投资股票和证券,遭到霍颜青的强烈反对,父子二人生出分歧,霍夫人、霍英姿都支持霍英棠,母子三人便瞒着霍颜青先斩后奏,虽然大赚了一笔,但霍颜青知道后,却雷霆暴怒,导致了霍家的信任危机,甚至开始暗中较劲,各自培养心腹,相互监视。
霍颜青和家人矛盾加深,不愿呆在家中,闲暇时间都喜欢去清幽之地静养,就在淮城城郊的新民公园里,认识了苏素。
苏素是被姐姐苏青接到淮城上女子学校,她每天上学途中,都会带着谷物,顺路到公园
喂鸽子。
而霍颜青讨厌鸽子,他命下人驱赶那些鸟的时候,苏素插着腰,气呼呼地跑过来质问他。
“这位先生,这里原本就是鸽子的地盘,明明是您侵犯了他们的家园,为什么却容不下他们呢”
任何少女穿着阴丹蓝的斜襟衫,黑色的百褶裙,都显得十分纯洁干净,何况苏素长相清新可人,整齐的披肩长发上,浅蓝色的绸子扎了蝴蝶结,撅起的嘴唇粉嘟嘟的,看上去天真无畏又心无城府。
在霍颜青和妻儿明争暗斗疲惫不堪时,苏素偏巧以最天真美好的姿态出现在他面前。
他爱上了这个可以做自己女儿的姑娘,无法自拔。
男人有时候,真是很奇怪。
溪草听完,不禁感叹。
“原来如此,越是位高权重,心思深沉的男人,越是容易被那些清纯简单的女孩子吸引,当然,这个苏素,必然不是真的单纯,只不过她比她姐姐苏青当年,更甚一筹。”
霍英棠蹙眉。
“这个女人很虚伪,她明明图谋得很多,却偏偏表现出别无所图的样子,除非父亲主动给,否则从不开口要求任何东西,装出一幅深陷爱情的少女模样,让父亲相信她只是爱他这个人。更棘手的是,她擅使苦肉计,曾自导自演安排了不少戏码,让父亲误会我们加害她,所以她现在只要一出事,父亲都会怀疑到我们和姆妈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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