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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谢少,你老婆有喜了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朱七慕九

    过了良久,溪草都没有任何反应,谢洛白似乎有点失望,他自嘲地笑了一声。

    “我和你说这些干什么,有关我的事,想必你也没兴趣听,只怕心里还觉得挺烦的”

    溪草有点心虚,她虽然不能回应谢洛白,但也不至于讨厌,她抬头正想辩解两句,谢洛白已然起身,竟然已经换了一幅面孔,居高临下地睨着她道。

    “不过你也不必想着逃跑之类的事,你是孙悟空,我就是如来,你这辈子注定都翻不出我的手掌心,知道吗”

    溪草那点子愧疚顿时就烟消云散,气得肋下一阵生疼,将谢洛白伸过来的手狠狠拍开,自己从地上爬起来,飞快地越过他走上前去。

    谢洛白似乎很喜欢看她被自己逗得气急败坏的模样,优哉游哉地跟在后头。

    “走慢点,要是掉进海里,被我捞上来,可是要给你做人工呼吸的。”

    溪草面上猛地一红,脚下差点打滑,谢洛白就朗声笑起来。

    “怎么就这么期待吗”

    溪草撒腿跑汽车旁,迫不及待的钻进后座,只希望和谢二独处的时间能够快点结束。

    谢洛白慢悠悠地打火,谁知发动机轰隆隆地挣扎了半晌,竟然偃旗息鼓了。

    “这车好像坏了。”

    谢洛白无辜地耸耸肩膀。

    溪草气得不轻。

    “都怪你刚才开那么野蛮!”

    大半夜的,他们也不知身处哪个偏远的沙滩,难道她要和谢二这个危险份子在车里过夜不成溪草急了。

    “能修不”

    “没有工具”

    谢洛白的表情很无奈,可溪草觉得他其实很笃定,或者根本是在撒谎。

    她从车上下来,围着这个铁质的大怪兽转悠半晌,却毫无办法,她气愤地在车轮子上踢了一脚,负气往前走。

    “那我走回去。”

    “我开车到这里,用了差不多两个多钟头,等你走回城里,天也要亮了,再说,你认得路我告诉你,这一路上很偏僻,劫道的可不少。”

    溪草气归气,可这荒凉的海滩,确实地处偏僻,谢二说的那番话,虽然恐吓的成分居多,但也绝不是骗她的,如今世道乱,像她这样的穿着上等衣料的妙龄女郎独自一人在荒野行走,多半要出事。

    识时务者为俊杰,溪草平静地掉头走了回来,站在他面前不说话。谢洛白饶有兴致地低头看着她,目光里带了一丝笑意。

    小丫头能屈能伸,真是可爱。

    “海风很大,别吹病了,乖,回车子里去。”

    毕竟已经快九月了,秋意渐渐袭来,被他这么一说,溪草当真觉得有点冷,只得坐回车子里,谢洛白也钻了进来,溪草就有点警惕,贴着一侧车门,心里直打鼓。

    这荒无人烟的海滩上,要是谢洛白兽性大发起来,她可真是叫天天不应。

    转念一想,又觉得这担心是多余的,谢洛白真想把她怎么样,有人没人难道有什么分别吗

    “别缩了,今晚二爷没那个兴致,好好睡觉!”

    谢洛白从后备箱里翻了一条毯子扔在她脑袋上,有点硬的军用毛毯,暖融融的,带着谢洛白身上的烟草清香味。

    溪草胡乱拿毯子将自己裹起来,听着哗哗的潮汐声,竟然很快就沉入了梦乡。

    谢洛白盯着她的睡颜,伸手在那巴掌大的小脸上来回抚摸了一下,那滑腻温柔的触感,竟似一缕无声的风,狡猾的钻进了他坚硬的心脏里。

    他于是把溪草靠在车门上的脑袋掰过来,放在自己肩膀上,渐渐阖目。

    溪草在车里施展不开,很早就醒来了,天色才刚刚泛白,海上一层轻雾笼罩着,她伸展了一下酸痛的四肢,打开车门走下去。

    谢洛白不在车里,而车子的引擎盖是打开的,地上丢着扳手螺钉等物。溪草看着就来气,什么没有工具,果然全是骗人的!

    早晨有点凉,她披着毛毯往海边走,看见谢洛白单脚蹲在沙滩上,不知在干什么。

    溪草走过去,见他修长的手指从沙里捻出一片锈迹斑斑的东西,说不出是铜还是铁。

    “二爷在干什么”

    谢洛白把那铜片递给她。

    “猜猜看,这是什么”

    溪草只得接过来,放在手心里反复观摩。

    “上头有英文,写的是1870,英国制造,这是……”

    “这是炮弹的残壳,五十年前,英国人就是用这种炮弹,轰开了咱们的国门。”

    谢洛白盯着她手里的弹壳,露出一丝讽笑。

    “五十年过去,华夏民族,依然面临着亡国的危险,可是国内的军人只顾着拥兵自重,争夺地盘,这样下去,不等列强瓜分,恐怕国家就会自己分崩离析。”

    溪草无语地盯着他。

    “二爷批评起时局来,当真是把自己置之度外,你不也在做同样的事吗“

    她的牙尖嘴利,谢洛白不但不恼,还很欣赏,笑着捏捏她的鼻子。

    “我不一样,我比他们都强大,而且更有远见和魄力,迟早有一天,我会并吞掉华夏大地上所有的大小军阀,把整个国家的权利集中起来。”

    不就是想当个强权总统吗谢洛白真是野心不小呢!溪草对此人的理想不以为然,嘴上却很赏脸地奉承道。

    “那我预祝二爷千秋万代,一统中华!”

    谢洛白不知是听不出她的讽刺,还是懒得听懂,竟然很受用的捏了捏她的下巴。

    “一统中华,你会陪着我吗”

    当然不会了!

    先不说华夏这残破的局面,谢洛白能不能做到消灭所有军阀,就算他真的做到,起码也是七八年以后的事了。那个时候,溪草早就和梅凤官逃到不知哪里去了。

    她敷衍地笑笑,移开目光。

    “车子是不是修好了我们能回去了吧”

    谢咯白也不指望她能回应,拉起她的手往回走,溪草想挣脱,却又怕惹恼此人,再在车子里过上一夜,只得乖乖地被他牵着。

    两人回到城里,谢洛白先把溪草送回了陆公馆。

    她一夜未归,陆承宣居然没什么反应,正在餐厅里吃早餐,玉兰在旁边读报纸给他听。

    “爸爸,我回来了。”

    陆承宣放下盛牛奶的杯子,转头笑道。

    “在姨妈家睡得还好吗你姨妈疼你,留你过夜是好事,但下次你得自己打电话回来说,不要老差遣你表哥的副官,人家是当兵打战的人,不好总为这些小事去劳烦。”

     




第144章 煽动闹事
    闹事的群众气焰刚平息下去,就有人高喊。

    “她是陆家的人!陆家和熊家就是一伙的,互相包庇,我们大家不能相信她!说什么等政府调查,谁不知道,华兴社现在和政府的官老爷走得近,花几个臭钱就把事情平了!我们当中,受害严重的至今可还躺在医院呢,想让我们罢休,没那么容易,大家砸厂子!”

    一番话极有煽动性,而那些前来的民众看上去也都是底层人士,判断力有限,几句话又被挑起了愤怒情绪,跟着振臂而呼。

    “说得对!华兴社就是黑势力,他们的话不能信!砸了它!不能叫这种黑心厂子坑害大家!”

    说着,就冲过去和熊家上来阻止的工人扭打成一片。

    熊夫人手忙脚乱,大喊。

    “住手!你们不要冲动,赔偿都可以商量!”

    可扭打在一起的人已经杀红了眼,根本听不进去,赵寅成适时地站出来。

    “夫人,这些人根本是些只想闹事刁民,与其和他们讲什么道理,不如让我的兄弟们来摆平,大约更有效。”

    溪草这才注意到,不远处早有三五成群的穿黑褂男子聚集在一处,暗中观察这边的动向,只等赵寅成一个指令。

    熊六爷自丧子之后,便一心只做清白生意,这些年,基本已经不再参与华兴社那些抢地盘拜码头的行径,因此手下也都是些规矩的员工,没什么打手。

    一定要以暴制暴的话,确实只能靠赵寅成了,熊夫人没了主意,感激地点点头。

    “赵先生啊!这些日子真是幸亏有你,我老太婆才不至于这么狼狈,现下焦头烂额的,我也管不了了,你看着办吧,只是他们都是些熊家的顾客,还请不要下重手,只把人赶走就行了。”

    赵寅成答应着,正要让底下的打手上阵,溪草却又发话了。

    “夫人,万万不可。”

    赵寅成本来就讨厌溪草,之前是有共同的敌人,才能勉强促成合作,现下她却出声阻止他在熊夫人面前博取好感,他自然是不乐意的。

    “陆小姐,你方才没能平息众怒,现在又有什么要指教吗”

    溪草道。

    “这话不对,刚才经我安抚,闹事的人分明已经有几分松动了,分明是有人从中蓄意引导,妄图把事情扩大,所以夫人,这绝不是一起民众自发的闹场,背后一定有组织有预谋,若我猜得不错,只怕今天这事,明天就会见报,黑心棉被致病这种标题,本来已够引起众怒,若被民众以为,熊家动用黑道打手对受害者进行恐吓,舆论恐怕会把熊家淹没。”

    傅钧言眼尖,指着不远处巷子口一颗若隐若现的脑袋道。

    “那里就躲着一个拍照的,我刚才分明看见闪光灯了,赵先生要是真心帮忙,不如去和那位记者‘沟通沟通’,这边留给云卿,她自然有办法。”

    熊夫人斟酌了一下,觉得还是溪草的话更有道理,她恳求般看着赵寅成。

    “赵先生,拜托你了!”

    赵寅成只得吩咐旁边的随从。

    “你过去解决一下,告诉他明天要是熊家织业的照片见报,就剁了他的手。”

    溪草于是再次拿过喇叭,朝着扭打成一团的人道。

    “都给我住手!我告诉你们,出于人道,无论责任在不在熊家,我们都会为各位支付医药费用,若真是熊家的责任,赔偿会更多,但在事实真相查清之前,胆敢砸熊家厂子的人,不仅得不到一分钱的补偿,我还会把他送进警备厅大牢,我已经给警备厅厅长打过电话了,巡捕房马上就会派人过来,你们是想要赔偿,还是想进警备厅大牢,自己掂量一下吧!“

    厮打的人们就犹豫起来,虽说心中很愤



第145章 巷中埋伏
    即便对陆承宣心存芥蒂,但溪草在熊六爷葬礼上的帮忙,以及今日的挺身而出,而且头脑清楚又有主意,早让熊夫人对她大为改观,觉得她不能和她爹混为一谈,心里只把她当做陆家的代表就是了。

    “这次,也得多谢你了,回去代我向太爷问好。”

    溪草明白,熊夫人对她的态度,算是扭转了,便又安慰了熊夫人几句,离开了熊家。

    出了熊府的大门,傅钧言看了看表。

    “哎呀!快十一点了,我约了文佩喝咖啡的,呃……你要不要,一起”

    溪草知道他只是客气客气,笑盈盈地推辞。

    “好了,你快去吧!只是别忘了熊家的事。大白天的,我自己叫辆人力车就回去了,用不着傅少管我。”

    傅钧言嘿嘿一笑。

    “表妹,你真懂事!改日再请你吃饭。”

    傅钧言绅士地替她叫好了人力车,这才钻进小汽车走了,溪草昨晚没有睡好,报上地址,就在人力车上眯起眼小睡。

    迷糊间,人力车突然停了下来,溪草睁开眼睛,才发现车夫竟拉着她进了一条偏僻的深巷,根本不是回陆公馆的路。

    她蓦然清醒过来,飞快摸下发髻上那支淬麻药的簪子。

    巷子尽头走出三五个身形魁梧的男子,溪草心中一凉,此前她一直反对谢洛白派人跟着她,如今大约是谢洛白渐渐对她放了心,或者腾不出功夫来监视她的一言一行,她已经自由了好些日子。

    谁知这么快,麻烦就找上门来了。下次,应当向谢洛白申请一支手枪的。

    那几个男人将人力车围住,蒲扇般的大手朝着溪草伸过来,溪草低下身子,一脚飞踹向男人的重要部位,可对方明显是练过的,侧身一避,抓住了她的脚踝,溪草趁机将藏在袖中的簪子送出,刺进了男人的大腿。

    男人一声痛哼,放开她软倒在地上,麻药的作用下,他几次试图爬起来都没有成功,溪草转身飞快向后爬,人力车失去重心,前头的长扶手翘起来,阻了追上来的另外几人,溪草顺势滑下,撒开腿就跑。

    “你还真是刁钻诡诈。”

    眼见就要逃出巷子,竟有一只手从后头揪住了她的发髻,将她拽倒在地。

    溪草抬头,赵寅成那张阴翳的脸高高在上,他的手掌异常有力,揪着她的头发将她拖回深巷。

    溪草头皮猛痛,几乎掉下泪来,她努力去掰开赵寅成的手,可他十指却像铁钳般,牢牢掌控她的青丝,她厉声喝道。

    “赵寅成,这就是你对待盟友的态度吗”

    赵寅成目光中尽显凶狠。

    “盟友我的盟友可不会抢夺我嘴边的肉,你这丑女人,充其量就是个白眼狼。”

    溪草冷笑。

    “我们不是说好要一起对付陆承宗吗别的事情,我可没答应过你,当然各凭本事。”

    赵寅成怒不可遏,将她提起来,猛地往地上一掼,溪草的头狠狠磕在土地上,脑袋里嗡地一声巨响,她只觉灵魂都被撞得震荡了,嘴角溢出血迹来。

    赵寅成单膝蹲下,钳住她的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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