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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谢少,你老婆有喜了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朱七慕九

    “二爷带我到这,莫不是准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在这里出家当和尚吧”

    谢洛白回头在她腮上拧了一把,含笑问。

    “当然不是,二爷还没娶你,怎么舍得剃度”

    溪草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气得半死,立刻挣脱他的手,谢洛白也不介意,带着她走进庙里。

    这座无名小庙,可和上次熊六爷葬礼上,严曼青找来的那群骗子不同,里头的僧人似乎过得十分清苦,袈裟打满补丁,人也非常清瘦。

    见谢洛白走进来,他们停下诵经,纷纷从破蒲团上站起来,目中满是希冀。

    “谢司令,东西……拿到了”

    谢洛白点头,将一直拎着的包袱递给一名老和尚,老和尚惶恐地捧住,颤着手将布料层层揭开。

    布里所包的,竟是一颗汉白玉佛首,布满岁月浸过的瘢痕,古朴而沧桑。

    那名僧人激动得溢出泪来,向谢洛白道谢的声音都带着颤抖,他颤抖着从怀中掏出一枚小小的玉佛挂件,双手呈上。

    “谢司令,您寻回佛首,乃是无量功德,这玉佛,是在佛祖前面供过,开过光的,定会庇佑您一世平安!”

    谢洛白嫌弃地瞥了一眼,见溪草亮汪汪的眼睛看着她,只得随意拽过来塞进裤兜里,不以为然地道。

    “这佛头很贵重,千万给我收好了,明天我派人护送你回南安。”

    走出寺庙,溪草神色复杂,盯着谢洛白的背影许久,终于忍不住道。

    “二爷屈尊去做飞贼,是为了替那些僧人盗回佛首”

    谢洛白的声音无波无澜。

    “那佛像属于南安灵山寺,是北齐所雕,已有千年历史,说是国宝也不为过,前不久佛首被人所盗,灵山寺主持一路追到雍州,求到我这里来,日夜纠缠,实在烦透了,我就派人查了一下,得知那玩意是被英国人买下,准备作为女王的寿礼,这又不好明抢,所以干脆把它偷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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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 强势温柔
    “凤哥,你受伤了”

    梅凤官甫一放开手,溪草就一把拉开床边的台灯,正想开口帮他看伤,双唇就被一道温热的呼吸吞噬。

    和平素小心翼翼的吻不同,梅凤官这个吻近乎疯狂,毫无章法地落在溪草唇齿间,他手下也不停,竟顺着她旗袍下摆蜿蜒而上,一把撕开溪草的玻璃丝袜,那带着薄茧的手掌就落在了她的腿侧……

    昏黄的光线,把这一切染上一层旖旎魅色,不断放大感官刺激,让鼻端那一抹血腥味道更加浓郁。

    溪草推拒制止,可梅凤官发了疯似的,只一味和她痴缠,恨不得把溪草拆穿入腹。

    溪草唔唔出声,用力挥动手脚,最后也不知碰到了哪里,只听身上人发出一声闷哼,趁着彼此分开的间隙,溪草曲身一滚,总算摆脱了他的桎梏。

    “你干什么,一来就……”

    溪草喘着气,烧烫的脸颊上夹着一抹瘟色,可看清浅色床单上大片殷红,那未出口的指责也瞬时咽在喉口。

    “怎么会这样!”

    顾不得衣冠不整,溪草扑上来就去解梅凤官的长衫,梅凤官一个不察,竟被她压在了身下。

    他没有阻止溪草的动作,只看着那张俏丽的小脸一寸寸变白,最终在目中晕起一层氤氲水雾,待感受到那双柔软的小手颤抖地落在他沁出血的纱布上,梅凤官只觉得今日圆满了。

    “怎么……回事”

    梅凤官不着急回应她的担忧,只伸臂把溪草拉到怀中,发出一声劫后余生的喟叹。

    “无非是差点就见不到你了……”

    他抱着溪草,勾唇一笑。

    “还好,你在我怀中,身体又暖又软,这一刻才感觉活着的真实……”

    溪草抹了一把泪,此刻明显不适合谈论风花雪月。

    “你的伤口又出血了,得立即去医院处理!”

    正欲起身,手臂又被梅凤官一把拉住。

    “已经包扎过,不碍事……”

    溪草不满他待自己这般粗糙,冷冷打断。

    “怎么不碍事,又出血了,这么多血,你会死的!”

    说完也顾不得身上沾染血污,匆匆披了一件风衣,就要出去安排车子,梅凤官及时叫住她。

    “医生已经给我取了子弹,兴师动众过去不过重新包扎,你把梳妆台上的药和纱布拿来,我自己包扎一下。”

    溪草转身,果然在梳妆台上看到了药和纱布。便是去医院,也先把伤口重新处理一下,总不能让它一直不断往外渗血。

    梅凤官正要接过少女手中的东西,不料溪草秀眉一拧。

    “乖乖躺下!”

    梅凤官愣了一下,潋滟的眸子浮出笑意。

    “遵命,四格格。”

    溪草睨了他一眼,动作很是麻利,把剪刀在烛火上铐炙后,飞快剪开染血的纱布。

    饶是有心理准备,可看到他腹部的伤口,溪草还是头皮一紧。

    她不断深呼吸让自己镇定,用棉签沾着药水小心地把伤口周围的血迹清理干净,这才撒上止血药粉,观察伤口不再流血,才重新用纱布帮他包扎好。

    溪草顺便把染上血迹的床单被单换下,又从衣柜中翻出梅凤官借她的长衫,背过身等他穿好。

    这件长衫还是上次赵寅成在巷道中算计自己,溪草被梅凤官救下,在横德里巷的牡丹阁换上的,原打算洗干净再还给他,不料后面忘记了,没想到竟在这等时候派上用场。

    做完这一切,溪草才敢询问因果。甫一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都在颤抖。

    “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不是去杜府教九公唱戏吗,难道是出府后发生的事”

    梅凤官轻抚着少女顺滑的长发。

    “刚出杜府,便被人盯上了,三辆车,十五个人,个个都揣着枪,要至我于死地。”

    他声音淡淡,似乎在说一件无关痛痒的事,感受到少女身躯一瞬僵硬,轻轻拍了拍她的肩。溪草已是惊呼出声,本已煞白的脸上写满恐惧,她想也没想,抱紧梅凤官的手臂,声音中已经带了泣音。

    “还好你回来了……”

    “是,我回来了!”

    溪草心有余悸。

    “你可知道是谁动的手”

    梅凤官看着溪草,语气一如之前平静。

    “杀手们提到傅夫人,雍州城能请动这么多人的,恐怕除了前几日来参加雍州织纺厂开业的江南傅氏,再无他人!”

    傅钧言的母亲

    脑海中浮出那张与谢夫人有七分相似的脸,可和谢夫人恬淡的气质不同,傅钧言的母亲谢信芬眼神颇为锐利,是惯于做主的坚决。

    可傅夫人和丈夫定居江南,与梅凤官并无交集,两人甚至都没有见过面,傅夫人为何要对梅凤官痛下杀手呢溪草有些想不明白。

    听她道出内心疑问,梅凤官笑叹一声。

    “她是和我无冤无仇,可若是谢洛白授意的呢。”

    听到这个名字,溪草双目蓦然睁大,脱口而出。

    “不可能,他不是这种人!”

    梅凤官的面上的笑陡然凝固。

    “怎么不可能谢洛白高调送出玛瑙双雁,谢家亲眷定然会把你们的婚事摆在台面上,如果你坚持不从,大家定会对你心口不一感到奇怪,谢洛白再抛出我的名字,自会有路见不平的人为他扫清障碍。”

    想起那天宴散,傅夫人对自己的冷淡,溪草心中泛起一丝慌乱。

    只听梅凤官又道。

    “本来我们今日约定在杜府见面,谢洛白却半途出现把你带走,而后我便遭遇袭击,你说怎么就那样巧”

    溪草想为谢洛白申辩,表示他今日是有正事,然而这种理由便是连她都难以说服自己。

    佛头落在英国人手里已不是一天两天,怎么就偏生选今日去取,而且整个过程,溪草充当的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看客角色,他却执意带上自己。

    若是说要在自己面前表现,溪草是不相信的。

    谢洛白那样骄傲的人,怎会在意旁人对他的印象

    溪草眸中有火光在燃烧,她握住梅凤官的手。

    “我会搞清这件事,在此之前,你可以先住在陆公馆吗”

    听出小姑娘是为了保护自己,梅凤官睫毛颤了颤,面上的笑带上了一丝促狭。

    “如果还是和你一个房间的话,乐意至极。”

    意识到是被他调戏了,溪草浑身的血液瞬时涌到了脸颊,结结巴巴道。

    “陆,陆公馆还有很多客房……”

    话音刚落,她才发现此情此景的不妥。

    夜已深了,总不能让梅凤官在这里呆到天亮;可吩咐下人准备房间,又怎么向旁人解释梅凤官大半夜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真是难办啊!

    “你怎么进来的”

    尤自思索,溪草听到自发问。

    “我这个样子,自然不方便走正门,于是便从后面爬上来了。”

    梅凤官神手指了指与溪草卧室相连的阳台,趁着少女怔愣的当口,整个人猝不及防靠在她肩上,幽怨开口。

    “听到你是被谢洛白强行拉上车,唯恐他对你不利,我处理完伤口便赶回来等你,却没料到你们有说有笑进屋,你还亲手给他泡茶喝……”

    溪草头皮发麻,一时间竟浮出一种被丈夫捉奸在床的惶恐。

    梅凤官从未在自己面前



第173章 新的祸端
    

    一句话,让谢洛白眸中的温度瞬时降到了冰点。他凝视着溪草,才发现面前人浑身戒备,一双眼写满了漠然和疏离。

    “梅凤官遇刺了和我有什么关系。”

    溪草定定看着他,四目相对间,谢洛白面上的笑一寸寸消散。就在谢洛白唇越抿越紧,似乎下一秒就要爆发时,溪草一把拉起车门。

    “既是如此,我明白了。”

    正要吩咐司机开车,后门却猛地被拉开,在溪草惊愕中,谢洛白已探身强挤了进来。

    他一脚踢在前座上,呵了声“滚下去”,前座的司机浑身一颤,哪敢不从,与此同时,方向盘已经被小四控制。

    随着驻地的大铁门开合又关闭,溪草便见自己乘坐的小汽车已经驶入驻地。她实在恨透了谢洛白的土匪行径,当下失声。

    “谢洛白,你要干什么”

    谢洛白盯着炸毛的溪草,声音中透着寒意。

    “你跑这么远,就是为了来问我这样一句。”

    溪草不吭声,显是默认。

    “你刚刚要走,是相信我没有动梅凤官”

    溪草点了点头。

    “为什么”

    关于谢洛白的逼问,溪草原打算不予理会,想了想,还是道。

    “二爷是做大事的人,断不会在这等无聊的事上浪费时间。”

    答案并不是他最期待的“出于信任”,谢洛白的面上闪过失望,不过又欣慰溪草的冷静,两相对比,那一抹不快瞬时也烟消云散。

    “不错,虽然心悦梅凤官,却也没到为了他丧失理智的地步,说明他在你心中的地位不过尔尔。”

    溪草尚没有反应,一直竖着耳朵偷听的小四已是惊讶地张大嘴巴。

    他知道自家司令被溪草嫌弃了无数多回,却没有想到这位口味独特的小姐竟放着二爷不要,偏生看上了那个不男不女的戏子,简直是有眼无珠!

    “不过这句话你说错了,我已经在很多无聊的事上浪费了时间,比如你。”

    溪草一下火了。

    “二爷,我来是向你问正经事,不是来让你消遣的!”

    话音刚落,小汽车忽然一个急拐,溪草措不及防,一下撞入谢洛白的怀中。

    软玉入怀,谢洛白稳稳当当地把她抱在怀中,抬头对前面的小四喝道。

    “怎么,难道你也要滚下去吗”

    小四摸摸头,装模作样道了声“不敢”,他瞥了眼后视镜,正暗自得意等待谢洛白的夸赞视线,不想却对上了一道利芒,小四困惑,再抬起眼,才发现自己驾着小汽车,竟不知不觉在驻地绕了小半圈,又往驻地大门开去。

    小四浑身一凛,连忙把车靠边停好。

    “小的,小的,这就滚……”

    汽车停下的瞬间,溪草也想从车上下去,可谢洛白却趁着刚刚那一个颠簸,收拢双臂把她牢牢地扣在怀中。

    “我没有消遣你。”

    谢洛白直视着少女警惕的双眸。

    “红绣是我十八岁时,舅舅做主为我纳的姨太太,不过我一直没有碰她。无论是在德国的三年,还是蓉城、雍州、甚至燕京,不乏各色女人投怀送抱,我都没有抱她们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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