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尽风流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莫西凡
“主子,还有封信!”琉璃眼尖,看到里面夹着的信封。
信将信拿出,先看看她说什么,拿出信,展开,凑近灯火看了看,是她的风格没错,寥寥数语,没有一句虚言。
‘终始、始终,天道循环,终即始,始即终,人生难得一遇是知己,圣子之礼玄凌笑纳,略备薄礼回赠,不知圣子可敢收下,玄凌笔。’
知己略略一笑,既是知己,又怎不是红颜她想逃,没那么容易,不急,慢慢来,总要她一个心甘情愿,他等。
将信仔细又看了一遍,这才轻轻叠好收起,这是她的墨宝,定要珍藏。
目光落在桌面上,他到要看看,什么样的礼,他纳兰胤烨不敢收,伸手翻开,入眼是一笔笔账目。
一页页翻过去,面色由红转白,再由白转青,最后一黑到底,琉璃在一旁明显感觉到纳兰胤烨身上散发的怒气。
怎么回事帝小姐的礼物再不好,主子也不会发怒啊!到底送的什么东西
“琉璃,换朝服!”合上账本,纳兰胤烨突然起身,目光清冷,
第198章 震动朝野(3更)
这天下他都有心收的,她这一份大礼,他自然也收的住。
新年开朝,往年宫门前是分外热闹的,可今年,却显得有些冷清。
群臣之间,不再是往年表面上的一团和气,互问安康,如今,各自为营,或者小心观望,交头接耳的也少了。
这节骨眼上,谁也不想太过惹人注目,最近这帝都城,一桩接一桩的事,让人每走一步都的小心谨慎着,搞不好,就的和千家滇家一样。
为官这么久,谁敢保证自己就是真金一把火烧来,说不定融的渣都不剩了。
“相爷,那是圣子的马车吧。”元哲拢着手,正在与古相说着和亲的事,一座城池换一位公主,不是那轩辕帝荒谬至极,就是这里面大有文章。
在男人眼中,若是一座城池换一位公主,那就没人会去管那和亲的帝王是不是七老八十了。
古相顺着望去,可不就是圣子,昨天没见人来,以为今日也不会来了。
“走吧,上去问个安。”元哲丝毫没有忌讳,反正已被归位圣子一党了,反而无所谓了。
古相若有所思,点了点头,旁人不知,他却是知道的,街上行刺之事,分明是冲着帝玄凌,转眼,却变成了刺杀圣子。
还有那些人,从孙女的描述中,他大约知道,应该是帝家的暗中力量,曾经他也听闻过,帝家有一支了不得暗卫,个个身手不凡,都是能以一抵百的人物,想来,既有这样的传言,就不会是空穴来风。
帝家替她留下了这些人,那孩子,应该不会太凶险吧。
“想什么呢还在想和亲之事”元哲见古相心不在焉,撞着对方胳膊问了句,已是到了圣子马车前了。
回过神,古相一笑敷衍过去,正好纳兰胤烨出的马车。
今日圣子与往日有些不同!元哲和古恒之心中同时暗道。
一身朝服,脸上不见笑意,手上拿着什么东西,用绢布包裹,神色肃然,这是…
“老臣见过圣子,圣子安康。”
看向来人,纳兰胤烨单手回礼,“古相、元大人安康,本该登门拜访,奈何总是有事缠身。”当初备的年节礼都没来得及送。
两人连说不敢劳驾,又表示了一番关心,引的旁边数道打量的目光,也有一些官员上前问安。
“圣子哥哥,新年安康,身体可好些”过了年节,如今越王已经十六了,精神饱满,红光满面,关切之情不似装假。
“已无大碍,皇弟又长了一岁!”显然,并没多少心思聊天。
旁边几位王爷,同时露出不屑之色,看到宫门打开,扭头就进去了。
积压了这么些天的公务,开朝当天朝堂一向热闹,就在开朝锣响前,右相滇宏踩着点进大殿了。
也是,不管怎么说,人家还是九黎右相,自然是要来朝议的,圣上虽说是斥责了滇家,可没说罢了右相,如今,也算是天家姻亲,虽然这婚事还不一定。
滇宏虽是腆着老脸来朝议,到底平日倨傲惯了,这会要他放下身段去与人攀交,那是不可能的,只能碎了牙往肚子礼吞,挺着。
朝锣一响,高呼万岁之声响起。
纳兰秦风看了一眼堂上的滇宏和圣子,略问了一句圣子的身子可好全了,随即拿街上陈尸的事试探了一下。
纳兰胤烨在听闻此事时,便大概心中有数了,除了她,不会是旁人,惊讶于她的手段,更惊讶于她手中的势力。
这么短的时间,他自问,换成是他,未必能做到。
这事,父帝心中必是芥蒂很深了,在帝都城,在他眼皮底下,有人拥有这样的能耐,无疑让他感到了莫大的威胁,可是,很快他就没精力去在意这个了。
就着昨天说的问题,纳兰秦风说了几句,依照惯例,寻了各部的事宜,“好了,既然没其他的事,现在就说说轩辕国即将来访的事吧…”
“启禀父帝,儿臣有事启奏。”
纳兰胤烨一开口,全场肃静,这圣子手上捧着的东西,他们一早就看到了,这今儿个又是有什么事
一听到圣子说话,纳兰秦风就莫名不悦,坐在龙椅上挥了挥手,“圣子有何事,说吧。”
“儿臣今日带来一物,请父帝过目。”说完躬身呈上。
张敏迟疑了下,得了纳兰秦风的眼神,这才小跑下了御台阶从纳兰胤烨手中接过布包,转身回到台阶上,送到纳兰秦风手中。
“父帝,此乃南方三州六郡盐税账本,请父帝过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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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天崩地裂?(4更)
在入朝前,纳兰胤烨修书一封琉璃急速送到龚府的。
时间紧,龚长康根本不知怎么回事,只的按着信上说的,在什么时候,站出来说什么话,只盐税二字,便让他上朝来的一路心惊胆战的。
现在,他终于知道,圣子要做什么,他要动三州六郡,动户部,这是在挖朝廷的一块肉啊。
是伤敌三千自损八百,可圣子的箭已然离弦,他不得不跟上,不能让圣子孤军奋战,他是户部侍郎,他来呈这份不知哪里来的万民书最合适。
朝堂上,有些人暗暗变了颜色,见龚长康动,没一会,便又有几位站了出来,如那日在大理寺一样,请圣上查盐税,查三州六郡。
古相看了元哲一眼,元哲也是表情凝重,此事一旦开始,若没个说法,后果不堪设想,一旦三州六郡闻到什么风声,不知会有什么连锁反应。
圣子这一只箭射的太突然了,也容不得他们三思熟虑,必须尽快做出决断,再则,他们也想听听,如今这九黎的盐税到底到了一个什么地步。
从圣子的态度来看,该是不能再忍,也罢,今日他们不为圣子,为九黎三州六郡黎民百姓,为这一身官府,陪圣子一程。
“启禀圣上,盐税自古便是历朝历代的一块心病,我朝如今疆域稳固,正是整顿内患的时候,为社稷计,请圣上查看三州六郡盐税相关!”
元哲作为内阁首议,殿前这一句话,那可是分量不轻,他刚说完,古相爷跟着动了。
整个朝堂,约有半数悉数站了出来,虽然他们自己心里都十分没底,也不知道,这突如其来的一招到底打向哪里,可他们必须站出来。
看着大殿上的形势,纳兰清风面色铁青,看了看地上的账本,亲自弯身将其,将惊的过来帮忙的张敏一把推开。
账本放在桌上,一脸颓废之色,这一次,远比在大理寺感触更深,他现在终于肯定,他的九黎朝堂,已有一半在圣子手中了,这些人,这个逆臣贼子,早就追随圣子了。
不,或许不止一半,那些没动的人中,或许还有圣子的人…先帝选中的接班人,果然了得。
他还是什么圣帝,他如今被架在火上烤,扫了大殿一圈,视线最后落在纳兰胤烨身上,目色晦暗不明,不知在想什么。
“既圣子如此了解三州六郡的事,孤也不用看什么账本了,想必圣子早已心有成数,你们也说要查,那就查吧,由圣子亲查。”
这可不是一个好差事,从来查盐税的都没好下场,不过,圣上也是说的没错,这事是圣子自己挑出来的,他查也是理所当然。
“儿臣领命!”
古相默默看着,心中略有担忧,圣子手中并无兵权,接了这个案子,可是十分凶险,三州六郡非常之地,就算有证据,也未必能让他们认下。
那些人,也确实到了该整治的时候,可…圣上不下定决心整,就单凭圣子,能行吗不动用武力,怕是镇不住还会出乱子。
群臣则是神色隐晦,这是真要查盐税了圣子查就这么一道口谕没有天旨,不行昭告,没有调各部配合,这…
圣上与圣子的较量,还真不好说。
只是圣子竟以身犯险,去触碰盐税,还不到大位稳坐的时候就去触碰这些不该触碰的东西,这不是自找麻烦吗
那三州六郡,真是那么好查,哪还用等到现在。听说那些个人,可是什么事都做的出来的,要查盐税,必是要前去当地,这不是入虎穴吗
“启禀父帝,儿臣还有一事启奏!”
就在大家还没回味过来时,纳兰胤烨又开口了,他这一开口,朝堂又是一片安静,圣子这又有什么天大的事
“说吧。”纳兰秦风挥了挥手,只是声音已经冷透,还有事,他到看看,他们九黎的圣子还有什么天大的事。
“儿臣负责查帝家当年之案,在查案过程中,查出十六前科考舞弊案,十六年前,我朝殿前钦点榜眼千尚玖,科考舞弊,涉嫌当年负责朝中科考相关事宜的一众官员,恩科乃我九黎选举国之良才而设,乃国之根本,事关重大非同儿戏,请求单独立案明察。案卷相关内容儿臣已整理成卷,请父帝阅!”
又是一枚重磅炸弹扔了出来,一片哗然。
科考舞弊这与盐税简直不相上下,一件就够朝廷抖三抖了!
更荒唐的是千尚玖!一个榜眼竟是舞弊得来,这还了得榜眼是经过殿前御试的,若是舞弊,岂不是连圣上都参合进来
圣子这就过分了,这种事,怎么可能。
十六年前…怎么又是十六年前,十六年前,当今圣上刚登基不久啊…那好像是圣上登基开朝的第一次恩科。
纳兰秦风面红耳赤,嘴都气歪了,再没忍住,一个砚台就这么扔了下去。
“千尚玖人都死了,他纵有千般不是,圣子也不能盯着不放,当年殿前是孤亲自点的榜眼,怎么,你要说孤舞弊吗
第200章 宫门鼓帝家冤(1更)
宫门外,一书生装扮的男子,身形瘦弱,正拿着鼓槌像是用了全身的力气,一下下重重的敲打着一面硕大的鼓。
鼓因着摆放在那常年没人光顾的缘故,这一敲就扬起一阵灰尘。
‘咚咚咚’的鼓声振耳发聩,一旁守卫呆呆看着敲鼓的人,没一会,这宫门口的鼓台前,已经聚集了不少人,都是闻着鼓声来看热闹的。
街上,还有不少人在喊,朝鸣鼓响了,有人敲朝鸣鼓了,百姓最是好热闹,听到动静,放下手中活,都朝着宫门方向而去。
金如放站在街角一处,看着往宫门方向潮涌而去的人群,说不出啥滋味,他万象楼的兄弟跟着他这个管家都干起了副业,不是散布谣言,就是演戏,再不就是像现在这样,煽动起哄…
听上去,这都有些不务正业啊。
不管了,他也的去看看,看清形势好干活。
纳兰秦风带着百官一路白着脸到了宫门前,上了宫门台,宫人守卫跪了一地,他们怕是从未见过这等阵势。
见着台上圣上与百官亲临,那敲鼓的书生终于停了下来,放下鼓槌下了鼓台,大步朝着宫门方向跪下。
这敲鼓的不是别人,正是帝隐,他也是头一回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办事,家主将他交给一个老头,让他听命行事,谁知道,竟是这事。
不管啥事,既是帝家隐出手,必是漂亮,就是让他绣花,他也的绣的比旁人逼真几分。
看到宫台上的人,就是没见过圣上,没见过这些达官贵人,也听过戏文看过戏,知道那上面站的都是什么人了。
扑通一声,来看戏的百姓跪了一地,连着头都匍匐下去不敢抬起来。
随着这一跪,场面立时安静了下来,纳兰秦风终于有了几分身为国君的尊严,身子不由站直了些,看着台下刚才击鼓的人,“问问是谁,为何击鼓。”
显然,他是不打算扯着嗓子有份了。
不等张敏问话,台下的帝隐已经朝着宫台方向跪下,心里还骂了一句,这差事,不爽。
“草民拜见圣上,各位大人,草民是原天渊圣学府柳院长之远方五福堂亲柳树,今天敲响这朝鸣鼓,要状告柳伯父的上门女婿贾景波。”
啥玩意什么柳树柳枝的,状告谁贾景波是谁天渊圣学府到是听说过,老百姓都是听热闹,不知所谓。
可在场的一些书生就反应过来了,柳院长女婿贾景波,那不就是贾老吗这书生疯了不成状告贾老要不是场合不允许,说不定已经上前理论一二了。
“贾景波”纳兰秦风也迷瞪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是天渊圣学府的贾老,当朝大家,这不胡闹吗就算就些家事,也不应敲这鼓啊。
找死啊
“状告他什么”一旁古相身为一朝相爷代问了一句,这人说话条理清晰,不像是不知事的,能来敲这朝鸣鼓,总该不会是胡乱来的吧
纳兰胤烨也脸色略正,静待下文。
一时间,所有的目光又都回到了帝隐身上。
“启禀圣上、各位大人,草民告他草菅人命,谋害我柳伯父一家,原本草民该去刑部鸣冤鼓,但据小民所知,他不光是杀我伯父一家,更是对九黎怀有异心,实则是东离派来九黎的细作,草民知道,事关重大,怕刑部无法受理此等大案,只得敲响朝鸣鼓。”
草菅人命细作,贾老在场皆是一脸不相信,这怎么可能,这人胡说八道,说的是贾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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