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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女医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风雪夜归人

    朱红玉点了点头,而后露出一个“兄弟我懂你”的表情。

    前世之时,朱红玉的嘴也刁钻,来到这个时代,因为经历过一段时间“不吃这个就会饿死”的时光,再也不挑食了。

    也许润夜也是饿的轻。

    朱红玉赶紧将这个鄙夷的想法从自己的脑海中赶走。

    人家润夜是国师的儿子,现在身份已经得到认证,皇帝对他青眼以待,又和他老爸基基的。

    这样尊贵身份的人,嘴刁钻一点怎么了

    “这次去武当山做什么呢”

    朱红玉抬头看着润夜,将手放在膝盖上一脸无辜的看着他。

    润夜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想起这件事他就头疼。

    “金元景和我都发现朝云观里面水,实在是深不可测,金元景还怕自己成为朝云观的主持之后,衣食住行都在朝云观,最后会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于是让我去武当山求救。”

    朱红玉眼睛转了一圈,不知道是应该对二位表现出同情的,还是应该说风凉话呢

    但是此时她真的很想吐槽啊!金元景这个家伙还要去武当山求救,真的太丢脸了!

    “我都有点不信武当山上有人帮他,当时榔梅祠把他赶出去的时候,都没有一个人跳出来帮他。当然,金元景自己要强,不愿意将这件事告诉别人。可是……可是你去求救的时候,给这些人说帮助被逐出武当的金元景,又有谁会相信你”

    润夜拍了拍自己胸口的口袋,道:“我这次可是随身带着戒牒的,可不会丢了。”

    朱红玉白了润夜一眼,站起身来也不说话,走到润夜的身前肆意玩弄着他道袍上的慧剑。

    润夜起初有点恼,但想着是自己惯出来的毛病,就由着朱红玉玩了。

    玩了一会儿朱红玉觉得没意思,遂将道袍的慧剑系成蝴蝶结。

    “行吧,既然金元景让你去,肯定有你去的原因。”

    润夜白了朱红玉一眼,将自己道袍上的蝴蝶结解开,倒也不生气。

    “给师父守孝的时候才将慧剑系起来,你这算是什么,咒我师父永世不得安宁”

    朱红玉暗道了一声儿润夜无趣,而后准备走开,却被润夜叫了回来。

    “聊一些正经的事儿,你弟弟的事情你打算什么时候办”

    听到润夜关心的话语,朱红玉走到润夜的旁边,仔仔细细的打量这个人,觉得润夜有点不正常啊。

    “奇怪了。”

    “什么奇怪了”

    润夜看着朱红玉,觉得她才有点不正常,自己正常得很。

    “是这样的,我说出来你也不要介意,以前的你呢,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就是、就是、就是那种神仙一样的人物,跟我多说一句话都会觉得自己肮脏那样。现在不一样了。”

    润夜白了朱红玉一眼,又道:“什么不一样了”

    “你在过问我弟弟这件事上的时候,就已经不一样了,以前的你会问这些无聊的问题嘛当然不会。”

    润夜承认如朱红玉所说,自己以前才不会关心朱红玉他们家的事情,果然是自己变了,再也不是曾经的那个润夜。

    其实这样的改变未必不好,至少可以说润夜更像一个人了。

    “嗯……我只是随便问问,体察民情。”

    朱红玉冷冷的笑了一声儿,还体察民情呢,这新官没有走马上任就开始放火,等到以后真的走马上任了,那还得了。

    “体察民情亏你好意思说自己体察民情。皇帝的圣旨还没有下,你就有本事说自己体察民情要点脸啊。”

    润夜懒得和朱红玉叨叨这些,这丫头一向是得理不饶人,尤其是当自己特别有道理的时候,那张嘴简直就跟长了刀子一样。

    “好了,快给本座准备卧房,香汤沐浴,本座明天早上起程,跟你这里耽误不得。”

    朱红玉看着润夜,真觉得他变了。

    也许是因为此次前往武当山,兹事体大

    也许是因为润夜真的放下了架子,成为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人

    “我知道有一种人,在他们压力特别大的时候,就会表现出自己无所谓的样子,润道长您是不是这种人”

    润夜看着朱红玉,还想着为自己辩解一两句,但是话到嘴边却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也许你说得对,我是这样的人。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想着在你这里插科打诨,这样心里舒服一些,你要知道我是第一次去武当山,也想装作高冷不可一世,可是恐惧如影随形。金元景给我讲过他在崆峒山的事情,起初没有觉得有什么,但是真的上路,我怕了。”

    朱红玉深深的知道,润夜就是桃花村第一宅男,倒也不是他自己愿意宅,只是这几年,从他师父离世之后,整个华朝就没有消停过一天。

     




第374章 著书立说
    琥珀看着润夜,有点无奈,心想师父怎么突然间对这个话题感兴趣了。

    “南岩宫在九宫一祠中的地位极为低下,而观中读过书的人也并不多,那日唯一会记述文字的侍者又出了问题,于是我有幸破格参加了武当山清谈大会,因为大家也都没指望我能赢,南岩宫的地位在那里放着,没人指望会赢。”

    “南岩宫的地位不高,那谁的地位又是最高的难道不是榔梅祠吗”

    润夜疑惑不解的看着琥珀,心想再怎么算南岩宫也是九宫一祠麾下,就算是地位不高,只要和榔梅祠处好关系就无所谓。

    “现在,很难说,我和姐姐在武当山的时候,榔梅祠的地位的确还是名义上最高的,但是正是因为榔梅祠长久以来都是这样的身份,于是让人十分忌惮,大家都觉得这样的格局应该变换,其中太和宫的狼子野心是最重的。榔梅祠自然不甘示弱,他们最后用这一次清谈挽回了残存的颜面,当然最后的结果是金道长的离开。”

    润夜曾经问起过金元景武当山清谈大会的事情,但是金元景每次都是欲言又止。

    他的眼中想要和他说一些故事,一些武当山的黑暗故事,可是话到嘴边说不出来了,还有点护短的意识。

    润夜当然不怪金元景。

    他是从武当山出来的道士,护着自己曾经的老家也是应该,武当山再怎么对他不好,也是小时候收养过他的地方。

    于是润夜也没有追问什么,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难言之隐。

    但是今天既然有朱琥珀在这里,润夜还是按捺不住自己八卦的心,想要问问琥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有什么故事在其中。

    “榔梅祠是怎么用清谈将金元景给赶走的呢”

    琥珀思索了一下,因为事情已经过的太久,她只是将武当山的故事当做人生中一个普通的经历而已,所以没有太深刻的记忆。

    “对了,当时清谈的主题是戊戌年榔梅瑞兆,您知道的,榔梅刚出来的时候的确是瑞兆,因为当年国师上任,大家都以榔梅树为吉祥。但是前任国师所做的事情曝光之后,大家又觉得榔梅树开花结果意味着无道之人凳上国师之位。武当山上九宫对榔梅瑞兆的说法早就嗤之以鼻。而榔梅祠正想用这一次清谈大会榔梅瑞兆为清谈主题,看看到底谁反义最深。榔梅祠的人是清谈大会的评判之刃,若是九宫都统一说法认为榔梅祠瑞兆为不祥之兆,那就兴师问罪于清谈大会的住持人。”

    润夜听到朱琥珀的说法一下子明白了不少。

    大的宫观之中,刑罚颇多,若是当时九宫没有一个给榔梅祠面子的,榔梅祠就可以通过他们形成的文案判断他们的想法,知道了他们的想法之后就可以对症下药,将各个宫观的抵触情绪消磨掉。

    这样做必然会损害榔梅祠的颜面,但是只要找出一个替罪羊就可以了。

    显然,金元景的师父是前任榔梅祠的住持,给金元景这个关门弟子留了不少好东西,金元景一直跟在师父身边伺候,就算是的确什么都没有拿,众人也会意会金元景拿了不少东西。

    趁着这个机会,处置金元景正是时候。

    大宫观惩治的手段可不仅仅是逐出,比逐出轻一些的刑罚有杖责、烧炙。

    最简单的跪香也能让金元景痛苦的要死要活。

    榔梅祠这一招不得不说十分阴险了。

    润夜思索良久,最终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朱琥珀看见润夜叹气很是奇怪。

    “您怎么无缘无故的叹气呢这是在想什么事情”

    润夜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有想除此之外的事情,只是为金元景所被暗算的过程所感觉到有一种无力感。

    “我是为金道长感到难过,金元景的师父和我师父是故交,的确他的师父是榔梅祠的住持,也很有可能给过他一些传家宝,可是那又能如何这天下哪里有师父是不疼徒弟的呢可是榔梅祠的这些人,偏偏就看上了金元景的这点小东西,非要让金元景立于万劫不复之地。他一个从小就被抛弃在道观门口的弃婴,除了榔梅祠什么地方都去不了,这些人就设计了这样一个清谈的题目去考验九宫的忠诚度,这样丢人的差事还是让金元景去做。金元景怎么做都做不好,最后难逃被逐出的命运。哎,这些人利用他,真的是充分的利用了他啊!”

    朱琥珀点了点头,她在路上的时候就思索过榔梅祠的行事模式,她想要帮着金元景复盘,但却一点可能性都没有。

    金元景从一开始就被这人拿捏在手中,拿起放下稀松平常,作为榔梅祠的一个普通道士,他除了书读的多一点,能做的别的事情也很少。

    “润道长,这世间有太多这样的事情了,别人给你挖了一个坑,聪明的人能知道这是一个坑,愚蠢的人跳进去之后还给自己埋土。金道长已经是一等一的聪明人了,别人给他挖了这样大一个坑,他虽然被逐出武当山,但是也毫发无损。这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吧,幸亏南岩宫对榔梅祠还是忠心耿耿,愿意遵守祖师爷留下来的规矩。”

    润夜这个时候也不知道是应该说九宫的不对,还是应该说榔梅的虚伪。

    这些人都有错,润夜真的再清楚不过。

    “琥珀。”

    润夜看着朱琥珀,知道这一路上他们没有少受到惊吓,如今所遭遇的事情比他不知道多了几十倍。

    “润道长请说。”

    “我这次要前往武当山,听你这样一说,而后又是一分析,发现这件事情真的不寻常。我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应该怎么办,很是害怕呢……”

     



第375章 润夜抵达武当
    润夜正说着自己的长篇大论,只见朱琥珀用针管一下子戳入她的皮肤,疼得润夜紧紧的拧着眉头。

    “不好意思,我的手法一向不好。”

    说完,朱琥珀将针管拔了出来,而润夜能感觉到有什么东西被注射了进去。

    “你们这药是什么东西”

    朱琥珀指了指那几头生病的病牛,道:“好东西,都是这些牛身上痘疹的浆液。”

    听到这里,润夜险些吐了出来,原来朱红玉的方法是这个方法!

    若是真的能救人也就罢了,万一这个方法没有用,那真的是太恶心了!

    “你们、你们为什么不提前给我说一声儿”

    朱琥珀看着润夜,笑容之中带着狡黠,仿佛现在的这一切都是她希望看见的。

    “这几天凡是有过来接种的人,我们都会告诉他们实情,反正云梦镇的瘟疫并不严重。我们当然可以通过欺骗的手法让所有人接种,但没有得病的人,他们总会忘恩负义的认为我们欺骗他们。等着吧,等着真的爆发了之后,他们才会蜂拥而至。”

    相比于姐姐的乐观,朱琥珀更愿意用阴暗的东西去看待这一切问题。

    润夜看着琥珀,觉得这丫头比自己想象的要好得多。

    “好了,不在你们这里墨迹了,我去武当山了,你姐姐有一切事情去找金元景,他一个朝云观的主持,说话好使得很,县官不如现管。”

    朱琥珀若有若无的点了点头,而后目送润夜离开。

    目送润夜离开的时候,朱琥珀其实一直在想,润夜到底会不会妥善的办好这一趟差事,若是能办得好,应该他的掌教之旅从这里会稳步起步吧。

    这一天,朱红玉的小院子里面依旧没有什么人,润夜是唯一前来接种的人,而后他离开了云梦镇,朝着西边的武当山走去,这一路至少要十天的路程。

    十天之后,正月尚未结束,汴京的百姓盘算着什么时候开春比较合适,毕竟今年的天气寒冷,若是提前下地肯定养不活一家老小。

    苏湖熟天下足,正是因为苏湖地区温润的天气,所以种地一年可以种植两季,这也正是汴京及其周围十分富足的原因。

    很显然,苏湖熟这样的惯例将在正德三十三年打破。

    这一切,是农民先感受到的。

    而润夜所面对的,则是大批黎民流离失所,他所眼见的是瘟疫之后的西部的惨状,这一切太出乎他的意料了。

    越往武当山走,就越能看见天花造成的影响,路边堆砌着死尸,死尸被集中埋葬,这件事是当地的道观在做。

    让润夜感受到惊奇的事情是,这里竟然没有官府的人,四处也没有看见官府的痕迹,这才是最恐怖的。

    这一次,润夜没有停下车马,原本他是想要将金元景抛掷于脑后的,因为金元景的事情只是内部争斗而已。

    后来,润夜的想法变了,他觉得自己太愚蠢了,若是自己之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小事儿,而将大事放在身后,会要了更多人的命。

    因为润夜实打实的发现,越往西边,瘟疫越是厉害的地方,官府的作用是微乎其微的,官府的使用情况也是微乎其微的。

    道观已经成为可以有职权对民众进行管理的组织了,润夜也第一次认识到自己这个掌教并不是名义上的,而是实际上的。

    在离开云梦镇之后第十天,润夜到达了武当山脚下,到达武当山时正好是正午。

    罕见的,武当山脚下的植被无论是什么时候都应该是郁郁葱葱的,可是这个时候却没有往日辉煌的景象,反倒是盘纸错节、草木枯萎。

    怎么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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