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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女医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风雪夜归人

    朱红玉摇了摇头,她不是这样想的。

    “我当然是像救金元景的,我和他的关系暂且不说,我也不是个狼心狗肺的人,金元景这一路到底护着我,我也不至于弄死他。”

    润夜相信朱红玉这句话。

    和朱红玉相处这样久,知道朱红玉是一个不喜欢没事找事的人,她在遇到事儿的时候的确可能不管,但是不至于害人。

    “那你不愿意让我压下来这件事,可是有更好的解决办法吗”

    朱红玉点了点头,更好的解决办法说不上。

    “我不能说我有办法解决这件事,昨日这事儿是怎么发生的,我到底也不知道啊!你快给我说说。”

    润夜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而后将一只腿蜷了起来,而后将胳膊搭在腿上,显示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来。

    面前的茶杯中的茶水还冒着热气。

    “昨天这事儿说起来也有我的责任,昨日你也知道,斋堂的人嘲笑金元景,昨天晚上金元景就带着荣心到了斋堂。好巧不巧的,他们这些人嘲笑金元景也没有一个度,到了晚上的时候还在拿金元景说嘴。金元景到底是气不过,也不能说气不过,就是想给大家立一个规矩。所以他就让武当山来的那几个武夫打这些人八十杖。问题就出在这里了,按照庙里的规矩来说,背地侮辱监院应该打四十下,但是金元景非要立规矩就要打八十下。其实按照庙规,若是刻意损坏神像欺师灭祖,应该是打八十下,昨天晚上我也找人去查阅档案了,历史上被杖责八十的人并不少,但是从没有打死过人,这便是第二个问题了。朝云观的刑官常年不修习武术,所以下手轻。但是武当山的那群匹夫可都是舞刀弄枪的,所以手上的劲儿就打,昨天这不是打死了两个五十岁的道士。现在正想着如何解决和处置呢。”

    朱红玉听清楚了来龙去脉,也知道这个事情的原委是什么。

    很快,她权衡了利弊,和刚才想的结果如出一辙。

    “没错,还是要将这件事告诉皇帝,千万不要隐瞒,你拖得越久对你们就越不利。”

    润夜皱起眉头来看着朱红玉,心想自己左想右想千算万算也算不出来应该将这件事交给谁处理,为什么朱红玉一定要让皇帝知道这件事,又有什么深意在其中呢

    “你是什么意思,能给我说说看吗”

    朱红玉端起茶杯来,她能看到自己在茶




第四百二十四章 傍晚入宫
    消失了一下午的金元景终于在痛苦的纠结过后选择了来见润夜,此时润夜已经穿好衣服等了金元景好长一段时间。

    “润夜。”

    刚刚进门,金元景就发出十分悲伤的额声音,满满的都是对润夜的愧疚。

    在润夜的屋舍之中,已经点燃了小酥油灯,在酥油灯的映衬之下,润夜阴冷了不少。

    可能是因为朱红玉的一席话让置身事外的润夜开始接触到这个世界的可怕之处,也有可能是因为金元景的逃避让润夜真的不满。

    “一下午去哪里了”

    润夜毫不客气的问道,而金元景的声音更委屈了。

    “我跑到一个没人的地方去了。感觉自己还是死掉的好。”

    润夜走近金元景,看着他落寞的样子是真的恼火,比今天下午的朱红玉更要恼火。

    “死掉你又没有做错什么,为什么要你死,再者说昨天我问你会不会打死人,我说我罩着你,这事儿你忘了。”

    金元景很快摇了摇头,他知道这太不现实了。

    “皇帝不是那么好骗的,咱们就算是想尽办法不让东窗事发,还是有人会偷偷的告诉皇帝的。”

    “没错,你比我聪明,你也知道这一点。”

    金元景抬起头来委屈的看着润夜,回想着昨天在大院子里面发生的事情,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道,还有在地面上殷红的血迹。谁知道就在一场刑罚将要结束的时候死了人。

    “昨儿我也是恼了。”

    “没事儿,将功补过是没有错处的。”

    润夜终究是知道金元景没有遇见过这样的事儿,虽然她以前在榔梅祠,可是自己当管事的人还是头一遭。

    “可是见了皇帝,我还不是个要死”金元景看着润夜,仿佛在等润夜给自己想办法。

    此时润夜也是腹诽啊,若不是今天朱红玉过来拜访,他绝对想不到朝云观的事情应该揣摩皇帝的意思来,其实无论是掌教还是监院,都是皇帝手底下的人,讨好了皇帝他们怎么都不至于太难看。

    “等到了大殿之上,你就不用说话了,等着我说完你再顺着我说下去,终归有一点,那就是咱们这些道士表面上风光无限,看上去是仙寿恒昌之徒,可是终究是皇帝的棋子。若是咱们不能摆正心态到了皇帝面前就是死路一条。”

    金元景连连点头,润夜说的这话太有道理了。

    “你说得对!”

    金元景是不相信润夜是怎么突然间悟出了这一层道理,润夜简直是……突然间开窍了一样。

    但是琢磨润夜的话语,又与他平日里面的说法迥异,这绝对不是润夜的原话,润夜是找人指导了的。

    “润夜,现在事不宜迟,咱们尽快去皇宫面圣吧。”

    润夜走到柜子前面,找出自己的戒牒和册宝,他不知道要进宫到底需要什么东西,也不想着等到皇帝召见的时候一切为时已晚,最后挑挑拣拣,终于将自己敕封当日官方给予的凭证全部都拿到了手。

    “你去拿上自己的身份文牒与当日敕封时的册宝,我去叫人拉马车,咱们一起走。”

    金元景赶紧点头,二人在碰面的时候天将将黑,是到了傍晚这才离开。

    从朝云观到皇宫有一段距离,一直萦绕在金元景心头的疑问也涌上了心头。

    “润夜,你是怎么这些的,不像你。”

    润夜斜了一眼金元景,心想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想这些有的没的。的确是朱红玉给他想的办法。

    “朱红玉今天早上过来了,说是要在朝云观清修一段时间。我想着她是过来玩的,实在是没有心情和她玩闹,那个时候封崇乐和荣心又过去找你,你不见了踪影。红玉劝解了我几句,的确事情应该如她说的办呐。”

    金元景坐在马车上,看着润夜陷入了沉思。

    突然间他对自己的能力有一种至深的怀疑,觉得自己并没有当初想的那样厉害,甚至可以说现在看来是差劲死了。

    这个朝云观的监院也不知道以后是当得还是当不得。

    润夜见金元景心神不定的,也不好再多说他什么,毕竟事情已经发生了。

    “你不要担心了,我刚才不是说先让我说,我若是说的不对,你再补充,总之咱们要以皇帝的意思为准。”

    金元景摇了摇头,他现在担心的事情并不是这个,可以说这次入宫怎么说他都已经想好了,现在他想的事情是以后的事情。

    “我是觉得,自己德不配位,被扶上了一个不属于自己的位置上,在这个位置上是做不长久的。”

    润夜听到这话是笑了,比起他润夜,金元景至少是在榔梅祠历练过的,也知道世道险恶,即使是道人的心思也难以揣摩,与之相比润夜懂什么,现在还是掌教之位,岂不是应该受死

    “你为什么会这样想呢若是说你不称职,

    我应该更不称职才是。我什么本事都没有,也什么收手腕都不会,现在恬居于掌门之位上,你觉得我就德配其位了完全不是的,我比你差了不知道多少。”

    润夜一番说辞下来,金元景值得默认。

    金元景知道一个人的经历都是有限的,一个人这辈子能做的事情也是有限的。

    如果他从一个小小的地方生长起来,终其一生可能都走不出武当山。

    但是上天给了他一个走出武当山的机会,却要用这样麻烦的现实来让他摆平,到底还是从低处往高处慢慢的走好,现在皇帝这样做,跟捧杀他又有什么区别。

    “哎,我不像你,至少你有自己的这一重身份罩着,再怎么说皇帝都不可能为难你。但是我不一样,我做错了任何事情,皇帝都是公事公办。”

    金元景心情很是低落,也不知道是在吐槽,还是在



第二百二十五章 一起担责
    息龙殿内,皇帝阙昊易等候二人已经许久了。

    就在下午,他知道了昨日朝云观中金元景将人打死的事情,当然死几个人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重要的是他新扶持上去的两个人到底是什么态度。

    在他们来之前,阙昊易下定决心,若是他们不来就直接将金元景找个别的庙软禁起来,待遇与之前的张愈虔一样。但是他也相信,润夜和金元景会来找他。

    果不其然,天刚刚擦黑中官就过来说二人到了,到底也算是让阙昊易松了一口气。

    金元景和润夜从门外走来,心情忐忑的他们进入了殿堂之内,蜡烛的灯光将润夜和金元景的脸照的惨白。

    二人看到皇帝,纷纷恭敬的作揖行礼,礼数很是周到,速度也极慢。

    阙昊易放下的手中的奏折,看着在她面前恭敬作揖的两个人,喉头微微上下抖动,似乎有什么话想要说,但是并没有说出口来。

    “大晚上了,两位道长求见所为何事”阙昊易老态龙钟的声音传来,虽然他时长用丹药调理自己的身体,但是身体早就不如以前。

    润夜不敢抬眸,更不看皇帝的面庞。

    “回禀皇上,我与金元景在朝云观整饬教风,期间因用刑不慎将二人打至重伤身亡。”

    润夜的话很平淡,叙述一个事实,也为自己做了辩护,更不愿意多说任何的话来暴露更多的信息。

    阙昊易看着润夜,又看了一眼他身后的金元景。

    “哎,朝云观的教风是应该整治整治,太不像话了。”阙昊易作为上位者,有一种与生俱来的气势。

    但此时的他对打死人这个问题并没有太多的反应,反而是说应该整饬。

    说实话,润夜对这句话还是很意外的,同时也很意外的是金元景。

    再怎么说,朝云观的道士都是有根基和人脉的,他们打死的人无论是谁,可能背后都有撑腰的官员。

    皇帝这句话下去,就是无所谓哪个官员有想法了,如同抛弃了两枚弃子。

    “皇上,朝云观羽流究竟非别处之羽流,此次我等已经知道犯了大错,还望皇上惩治。”润夜非常诚恳的说道,此时他一点也没有把自己当成一个道士,反而是皇帝的臣子。

    金元景听润夜已经这样的低微了,实在是不忍让润夜一个人继续说下去。

    “皇上,惩治道士当日是我定下的刑罚尺度,掌教他只是默许而无参与,贫道愿承担一切责任。”

    其实道士跪天跪地,不跪世俗人间的人,有很多也把自己看成是天上之臣而非地下之臣,对皇帝不怎么恭敬。

    而润夜反其道而行之,对神仙中规中矩,也不显得多热情,今日对皇帝做到了一个做臣子该做的一切。

    阙昊易对润夜的反应很满意,投之以赞许的目光。

    说实话在他的心底里,道士就应该是润夜这样的态度。

    “好了,这件事朕已经知道了,你们一个是掌教,是个是朝云观的监院,惩治自己道观的道士,哪怕就是赐死也是不为过的。他们是道士,本就应该听你们的话,若是这点权力都没有,怎么管教好整个玄门呢不论今日事还是明日发生同样的事,都由你们处置。”

    阙昊易一字一句,金口玉言,再也是无法更改的。

    这话听了的确让人心头一震。

    “谢皇上隆恩。”润夜又是一躬身,金元景也跟着润夜躬身。

    在躬身到起身的那一刻,他们分明看到了皇帝满意的面庞,两个人不知道,这满意的面庞到底是对他们什么行为的赞许。

    阙昊易看着两个人,心中不由得感慨万千,尤其是看见润夜这张脸的时候……

    “金元景,你是朝云观的监院,回去将朕的口谕说给朝云观的人听。”

    润夜听到这话松了一口气,心想自己终于了了这段事,可以回朝云观了。

    很显然,阙昊易想要再留润夜一段时间。

    “润夜,你既然入宫了就在朕的身边伺候吧。”

    润夜猛然抬头很是错愕,但很快错愕的情绪消弭于息龙殿之中,他赶紧低下了头。

    “是。”

    金元景知道皇帝是要留润夜,心想这也是躲不过的事情,便往后退了几步离开了息龙殿。

    弥漫在空气中的气氛进入到了一种更为紧张的状态。

    润夜轻轻的喘了一口气,他小心谨慎的凑到皇帝身边,而后拿起了小小的滴水壶,为砚台里面倒水,而后拿起朱砂的松塔墨,在上面进行研磨。

    朱红色的液体从墨的头部渗出来。

    皇帝看了一眼润夜,又道:“怎么,内心有疑问”

    润夜浑身上下抖了一下,而后道:“没有,第一次侍奉,实在有点畏惧,害怕自己侍奉的不好,让您徒增烦恼。”

    阙昊易看着润夜,那眼神逐渐入了迷,他实在是不清楚为什么这个世界上有长得这样想纪于之的人,这个孩子简直和纪于之年轻的时候一模一样。

    “若是你爹不走,现在和我一般年纪了,他喜欢吃甜食,不知道现在会不会成为一个大腹便便的国师,被人嘲笑,磕个头都磕不下去。”

    润夜这是第一次知道自己的父亲原来爱吃甜食,他所有的记忆都随着马车坠崖而消失了,能记起来一点关于父亲的事情也是好的。

    “不知道,但若未来真的是这个样子,那父亲在最好的时候离开,也是完美的。”

    阙昊易没有回答润夜的话,而后用笔蘸了朱砂在奏折上批阅。

    润夜的手不停,很快朱砂的颜色变得又浓又红。

    皇帝连着写了三四份奏折,而后看着润夜又停下了笔,想着休息一下再接着干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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