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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女医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风雪夜归人

    顺着光芒,朱红玉走了出去,刚走出门去便闻见厨房的方向传来一股股浓烟的味道,完蛋了!

    朱红玉像是疯了似的扑回了房里,叫醒了琥珀。

    “着火了,快起来!”

    琥珀登时之间便清醒了,可就在这个空档,漫天大火已经从厨房烧到了她们里屋。

    火焰裹挟着窗户纸,整个木质结构的屋子瞬时就着了火。

    火情已经到了没有办法控制的地步,这个家,完了!

    说时迟那时快,朱红玉赶紧扯了块蚊帐洒上水,捂住琥珀的口鼻,将她往门外推去,迅速逃生。

    琥珀弯着腰一路疯跑出了门,朱红玉知道,琥珀安全了。

    琥珀出去之后,火情瞬间绵延到房顶。她想带很多东西,可是性命要紧!

    朱红玉将陶壶里面的水浇在床下,而自己拽住了一件外套迅速逃离。

    就在她出门的那一刻,身后的房梁轰然倒塌。

    就差一秒钟,她就会被活活压死在这个茅草屋中。

    等她出来的时候,弟弟也才被拽起来,朱占鳌的屋子离厨房是最远的,所以琥珀进屋叫占鳌起床时,占鳌甚至没有闻到烟味。

    惊魂未定,朱红玉朝着弟弟妹妹走了过去,三个人登时之间抱着哭成一团。

    他们眼见着自己居住了十几年的老屋在大火之中倒塌而后焚为灰烬,睡着的村民看见朱红玉家着了火这才匆匆赶来。

    可是火势蔓延的太大了,几个村民想打水扑灭,已经是杯水车薪。

    火舌在疯狂的舔舐了一阵后,越来越小。

    朱红玉哭了一阵而后,迅速擦干眼泪。

    这么大的火起得这么急,蔓延的这么快,一定是多点起火。

    这不是意外而是人为。

    朱红玉在人群中看了一眼,只见刘氏带着胖墩墩的朱宝儿迅速从现场离开。

    他们的背影很快消失在夜幕之中。

    刘氏、马氏一向是看热闹不嫌事大,他们家出了这种事,刘氏的第一反应肯定是冷嘲热讽。而今天,她的反应也有点太奇怪了。

    “走!”

    朱红玉拉着弟弟妹妹们的手,走到村民面前。

    “乡亲们,这不是天灾是**,是我奶奶刘氏做的!谁愿意和我去当面质证!”

    村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村民大多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来的。

    听到朱红玉这样义愤填膺得说,几个五大三粗的男人站了出来。

    “妮子!我们几个跟你一起去刘氏家问问!”

    几个妇女瞬时之间议论纷纷,好像她们真的看见了刘氏放火时的样貌。

    爱管闲事的村民随着朱红玉到了刘氏家门口。

    之间刘氏家宅大门紧闭,这可不是刘氏的作风。

    碰到这么多人,若是真和她没关系,她看热闹还来不及,巴不得搬一个小马扎出来看戏。

    “刘氏、马氏出来!”

    “刘氏、马氏出来!”

    朱红玉喊了一句,村民也随声附和起来,朱金蝉见外面事情闹大了,赶紧出门。

    刚刚他送马氏回家,刘氏和朱宝儿回来的晚,还拿了打火石又出去了,朱金蝉就觉得事情不对。

    一盏茶的功夫之前,他看见朱红玉家起火,正准备去救火,这个当口看见刘氏带着朱宝儿回来了。

    就算是个傻子也知道,这件事多多少少和刘氏有关系。

    随后,刘氏紧紧得锁上门,朱金蝉想问事,可是很快就被刘氏堵了回去。

    这会子,朱红玉带人找了上来,刘氏一下子慌了神。

    当时她做这件事的时候明明天衣无缝,她左看右看没有人,朱红玉怎么这么快就找上门来了

    刘氏还想躲,可朱金蝉忍不住了,打开了房门,第一个走了出去。

    “妮子,家里着火了”

    朱红玉指着朱金蝉的鼻子,登时之间气不打一处来。

    “叫刘氏给我出来!还有朱宝儿这个小崽子。”

    “妮子!这件事我们家……”

    就在朱金蝉想要认错的当口,刘氏冲了出来。

    “哟,你怎么来了”

    “给我家放火,你真是肚脐眼流脓,坏透心了。”

    刘氏慌了,她确信朱红玉的语气十分坚定,自己心虚起来。

    可她终究是一把老骨头,心理素质好得很。

    “你胡说,你有什么证据吗”

    “证据我证据多得是,现在有村民去请赵里正了。你说吧,这事怎么了。”

    刘氏眼睛“滴溜溜”的一转,立马换了套说辞。

    “既然你有证据,那么你就给我拿出来,否则我反告你诬告!”

    朱红玉无奈一笑,他拉了拉占鳌的袖子。

    占鳌脑袋灵光,立刻就想了一套说辞出来。

    “今天我睡得晚,晚上吹了灯以后出去上厕所,我分明看见是你这个恶婆子和朱宝儿在放火!后来你们见村民一来就走了!”

    刘氏一下子就急了,她确信朱红玉家熄了灯才放火,但点火的时候还真没在意朱占鳌在哪里。

    “你看错人了,怎么可能是我!”

    朱红玉知道刘氏是死活不肯承认的主,她一低头看见朱宝儿躲在朱金蝉身后瑟瑟发抖。

    她上前两步,一下子把朱宝儿拎了出来,一下子就把朱宝儿给吓哭了。

    “说!是不是你干的!”

    “姐姐我错了,姐姐我再也不敢了!”

    刘氏赶紧冲上前去,将朱宝儿夺了过来。

    “宝儿你胡说什么,她吓你两句你怎么就开始胡说了。”

    “我、我……不是我干的!”朱宝儿登时之间改了口。

    村民多多少少对此事心知肚明了,朱金蝉虽然最笨,但是脑子清楚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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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借宿三官庙
    “刘氏,你一妇道人家,休得胡言放肆!”赵里正赶紧喝止刘氏的无理说辞。

    润夜将刘氏的荷包投掷在刘氏脚下,只见刘氏的脸色急速变化,豆大的汗滴从鬓角滴落,嘴唇也微微颤抖。

    “这是宝儿放的火,宝儿说想看烟花,是宝儿做的!”

    朱宝儿一听奶奶这样说,登时吓得便尿裤子了。

    “奶奶,明明是你放的火,你说带宝儿看烟花的!你怎么这样啊!”

    小孩子的哭声,坐实了刘氏的罪责。

    赵里正也放下了悬着的心,这样既可以做出公正的判决,也可以保持和朱红玉的关系。

    妙哉!

    “刘氏,你真是罪大恶极。自古杀人放火之罪连带在一起,判你个死罪,不为过吧”

    刘氏一下子跪到地上,痛哭失声。

    朱红玉满意得笑了。

    显然,她是希望能够咬死刘氏的罪责,以告慰朱红玉父母的在天之灵。

    “其心可诛,罪不至死,然上天有好生之德。还是轻判吧。”

    出乎朱红玉的意料,润夜竟然又帮刘氏说话了!

    赵里正捋了捋胡子,满意得说:“是了,道长说得是了。你毁坏村民房屋,需赔偿他们家十两银子。而你这个恶毒的老虔婆,每日就跪在祠堂里反省。也别有功夫祸害别人了。”

    朱红玉听到这样判决,登时之间就傻了,无可置信得看着润夜,却发现润夜的眼神在刻意躲避着什么。

    村民听到赵里正这个判决,拍手称快。

    润夜不敢面对朱红玉的眼神,对赵里正行了个礼。

    “赵里正,这三个孩子太小了。这几日就寄宿贫道庙里。等银子到位,给他们再谋一处住所。”

    “是了,极好的,这也是他们天大的福分。”

    赵里正懒得再扯皮,坐上软轿,很快由家丁接走了。

    朱红玉转身看着大伯、马氏、刘氏,还有朱宝儿这个熊孩子。

    “至亲至疏”的亲人,连着血脉的血亲。结果自编自演自导了这样一出闹剧!

    她想这一次以后,便再也不会来往了,哪怕是和朱金蝉,也是形同陌路了。

    “十两银子凑齐了,给我送三官庙来。”

    说着,她便朝着三官庙的地方走去。

    润夜跟着赵里正一路先走了,朱红玉拽着弟弟妹妹的手,很快赶上了先走的润夜。

    “臭道士!为什么要帮那个老畜生”

    润夜听到朱红玉的责骂立在原处,蹙着眉头,十分不解得看着朱红玉。

    “那人是你的奶奶,你不顾天理纲常吗”

    “我朱红玉是个野丫头,不知天理纲常,更不知尊卑法度。我只知道欠债还钱、杀人偿命。我若是不起夜,早被烧死在那个老房子里了。这个老虔婆就这样放过了这跟杀了我们仨有啥区别”

    润夜不想和朱红玉在大街上吵吵嚷嚷,不做辩解。

    朱红玉更是恼怒,她知道在润夜的心中,“天理伦常”很重要。

    朱红玉不再吵嚷,润夜又说:“我今天,没有看见你奶奶放火,我所做的都是伪证。若是真的将你奶奶判死,贫道下辈子的良心都会不安。”

    朱红玉只觉得自己左肋疼痛,可这是老毛病了,她也没有管。

    “可是那是逼她……最后不是她自己也认了吗”

    “我不想和你吵。”

    朱红玉忍下了自己满腔的怒火,如今她们三个人又有什么去处呢

    只能跟着润夜,吃着他的、用着他的,把他吃穷才算是好。

    到了三官庙,润夜从屋里拿出一串钥匙,打开了锁着的客房。

    三个人站在庭院之中,朱红玉搂着自己的弟弟妹妹,三个人抱成一团,显示出一副同仇敌忾的样子来。

    客房常常有人住,所以没有多脏。

    朱红玉见润夜打开了房门,带着弟弟妹妹便进去了。

    润夜从柜子里取出来两床被子,放在了屋里的罗汉床上。

    “琥珀,你和你姐姐睡在这屋。你弟弟和我睡吧。”

    琥珀赶紧点了点头,将润夜手中的被子接了过来,抱到了润夜的屋子里。

    朱红玉坐在床上,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琥珀过了一会儿回屋,手中拿着两套道袍。上面打着补丁,但是并不破旧,似乎是润夜从前的衣裳。

    姐妹二人不用再穿着单衣,有个这样的外套也好。

    琥珀看见姐姐低着头哭,赶紧放下手中的衣服,走上前去抱住了朱红玉。

    “姐姐,别难受。屋子没了可以再盖。十两银子呢!”

    朱红玉擦了眼泪,叹了一口气。

    “判了,不一定给。天下都是这个理。他们家,赖了就是赖了。”

    “啊……”琥珀也很难受,经朱红玉一说这才明白她难受的缘由。

    “咱们家攒了那么久的大米、鸡蛋,这下都成灰了……辛辛苦苦打的艾绒,哎……”

    “姐姐,没事的,咱们三个都活着呢。一定能东山再起的。”

    朱红玉点了点头,她还在屋里埋着钱坛子,明日去找找,说不定还能找见……

    世事无常啊。

    第二天,朱红玉早早得听见一阵敲木鱼的声儿。

    她穿好衣服起了床,朝着那声音发出的地方走去。

    只见润夜跪在庄严的神像下念经,像个吟游诗人似的。

    那声调忽高忽低,抑扬顿挫。让人浮想联翩。昨夜的事情她睡了一觉也就忘了。

    为何这样一种高贵圣洁的声音,让她浮想联翩

    经文已毕,润夜走出来,看见朱红玉站在门口很是欣喜。

    “这么早就起来了我的道袍还挺合你身。”

    “我认床,不在家睡不着。”

    润夜不顾朱红玉的说辞,朝着院前走去,他打开了庙门,开始等香客,诚然香客是没有多少个了,都是病人。

    朱红玉走在他身后,突然间感觉左肋的地方再一次疼了起来。

    “道长、道长、帮我、帮我号号脉吧,我感觉不太好。”

    “你有什么病昨天不是看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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