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的15号楼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冯慕灵
“灿灿!”
白山喊着他的名字,对着他招手示意他过来。
不明真相的他依旧是一副笑脸的回到了父亲白山的身边。
“灿灿,来,你看看这新娘子是不是自己来了。”
白山抬手指着喜乐传来的方向,虽然还没有看到人,但是听声音就已经能想象到场面了。
白灿心想:没想到一向固执己见的父亲都已经同意了这婚事,看来父亲也没有白老说的那么可怕。
但是这长老来的让他心中还是有着些许的不安,因为他知道毕竟梨落的真身是什么。
虽然梨落有那古玉的加持,但是凡事都有例外的,意外发生了没有应对措施也是徒劳啊。
而且这要是出了差池不是能重来那么简单了,是会丢了性命的没准。
新娘的队伍渐渐的来到了梨花坞的门前。
“停轿!”
队伍里有人大喊了一声,轿子也是应声被缓缓的放在了地上。
白灿满心的欢喜,注意力都放在了那轿中人的身上,目不转睛的看着那红色的轿帘。
一位老婆婆掀开帘子,从里面扶出了新娘子。一身的红色嫁衣,头上盖着盖头。
白灿第一感觉就是好美,但是却有些让人说不出的不对劲,因为这身型虽然和梨落相近,但是气场却不像是梨落。
白灿上前余光一下子就瞟到了轿子后面的队伍中的白宏。
这也让他有些担心了,他为什么会来但是白灿依旧在向好的方面去想,也许白宏叔叔只是来送一份祝福。
毕竟那次见他的时候,他似乎也不想嫁女儿。
白山也此刻起了身,走到了那特意留出来的看台上。
按照习俗,没有洞房前,男方是不允许接近自己的新娘子的。甚至连一句话都不可以说。这也是对女方的尊重。
新娘子由老婆婆领到了台上,白灿也跟了上去。
而白宏则是坐在了宾客之中,眼神中没有一丝情感的流露,那无神的眼睛犹如一潭死水。
见白山上台,所有人也都是安静了下来,只有吴老头和娟儿姐在上着菜。
白山清了清嗓子说道:“今天呢!是双喜临门。这第一喜呢是犬子的大婚,这第二喜呢,是白宏族长与我达成了共识,以后决定共进退,荣辱与共。”
什么共进退,荣辱与共,这摆明了就是要吞并他们的地盘和兵力而已,说的那么好听。
虽然大家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又有谁敢挑明这些跟自己不想关的事呢。
“今日,犬子大婚,因为着实是准备的匆忙,所以在座的各位啊,不管是那个部族,或者是哪的散修都请见谅。”
说完白山就走下了台,把这里交给了那扶着新娘子过来的老婆婆。
“东华你感没感觉到”
坐在边缘的玄风掌门稍稍倾斜了一下身子靠在东华师叔的耳边问道。
“你也觉得不对劲了嘛”
帷帽下的东华师叔早早就发现了些不对劲。毕竟他等今天这个日子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
“是啊,我怎么感觉台上的新娘子不是梨落呢!虽然身形相似,但是这气质不是人能模仿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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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拜堂(二)
东华师叔倒是镇定用手一下将玄风掌门拉回了座位坐下。
看样子东华师叔的意思是想静观其变一下。
“芸芸”
“灿灿真的是你”
两人四目相对的那一刻都被眼前所看到的一切所惊呆了。
怎么也想不到两人再次相遇就是这样的场合,以这样的身份。
“哟,看来你先早就认识了啊,那就好办了,这就是你白宏叔叔的千金,白芸芸。”
白山在一旁解释道。
白灿看了看父亲,又看了看白宏,最后又看了看白芸芸,他突然有种五雷轰顶的感觉。
白芸芸也是点了点头,她自己也没想到自己成婚的对象居然是白灿,居然是和自己朝夕相处了这么久的白灿,是自己姐妹最喜欢的人。
有那么一瞬间她突然有些不知所措,她之前的所有计划都是在对方是陌生人的前提下设计的,这一下就打乱了他的所有布局。
这样庞大的信息量让白灿一时间也是无法接受。但是他还是对着父亲大喊了出来。
“梨落呢梨落在哪站在这的难道不应该是梨落嘛”
白灿的语气中带着满满的质问。但是白山显然没有想要解释的样子只是冷冷的说了一句。
“继续,赶紧完婚再说。”
白灿见父亲好像一副早就知情的样子,一瞬间气愤和埋怨就已经到达了极致。
“我问梨落呢梨落去那了”
白灿一副要杀人的样子,谁有能理解呢,梨落就是他的命啊。
梨落的闺房中,娟儿姐离开了房间回到了厨房准备饭菜。
梨落一人在房中拿着铜镜对着自己左照照,右照照,毕竟她也是第一次穿这种衣服,也是第一次画这种妆容。一切都是那么新奇。
她用手摸了摸插在自己头上的那枚不算太精致的玉簪,心中也满是欢喜。
因为长这么大,她一只都生活在月华山上,不曾下山,因为师傅的宠爱也没什么朋友,所以自然也不会有谁送给她什么。
这看起来不精致的玉簪算是她长这么大收到的第一份礼物,所以她也是格外的喜欢。
“不知道芸芸今天能不能赶回来,好像让她看到我出嫁的模样啊。”
梨落自言自语道。
这时候门外似乎有了一些细微的声响。虽然小但是却很频繁。
“灿灿,是你嘛”
门外的声音戛然而止,但是却没有人回应。
“娟儿姐”
梨落放下铜镜疑惑的走到了门前。但是依旧没有人回应她的话。
“别玩了,芸芸,是不是你回来了怪吓人的啊。”
梨落说完便猛的一下打开了房门,但是门口一个人也没有,四下张望,周围也是空无一人。
她毕竟不是普通人,梨落顿感后背一凉,也是下意识的躲闪,一把利刃散发着寒光刺空了。
只见一个蒙面人身着着和白灿平日一样的衣服手持一把短刀站在屋内。
而就在梨落还没有站稳脚跟的同时又“咻咻咻”三声,在她的身旁又出现了几名一样的蒙面刺客将她团团包围。
“你们是什么人”
梨落惊呼道。
那些人也是用行动代替了所有的语言,纷纷出刀,但是刀刀都避开了要害,显然他们并不想杀了梨落。
这是肯定的,因为白山还有着自己的如意算盘,他的考虑一定是要做到万无一失才会开始实行。
因为穿着嫁衣,行动不便的原因,梨落的身上已经出现了几处伤痕,虽然只是皮外伤,
第八十七章。矛盾激化(一)
这话一出台下的所有人的议论声也就更大了。但是作为长辈的白宏并没有动手,毕竟欺负一个小辈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给我磕头认错!再向芸芸道歉!”
白宏用右手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发出了一阵闷响,伴随着“咔嚓”的碎裂声,那面前的木桌也是直接被劈成了两半。
桌上本来依次摆放好的美味佳肴也是纷纷掉在了地上。
白灿心中其实还是打着战栗的,但是可能因为是情绪太过激动的关系,眼神中没有透露出丝毫的畏惧之色。
见到这样的场景,白山倒是一副处变不惊的样子。即便是现在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他的身上,他也没有丝毫的不适。
“为什么啊告诉我为什么梨落呢”
白灿依旧在台上质问着,眼神中恶狠狠的看着父亲白山的方向。
毕竟还没有闹翻,亲家的面子还是要给足的。
白山也是走到了台上附在自己亲生儿子的耳边轻声说道。
“灿灿,把这出戏演好了,不然我也无法确保那个小姑娘的安全!”
白山说得倒是轻描淡写,但是那每一个字都好像是一把利刃一样,深深的刺痛着他那柔软的心。
白灿攥紧着拳头,敢怒而不敢言,面对这个他一直无比敬重的父亲他却不知道现在应该说些什么,亦或是做些什么。
眼神中充满了不屈,但是原本僵硬的身体却一下子放松了下来。
“给你白宏叔叔磕头认错。”白山的声音无比有穿透力,在酒楼的大堂中回荡着。
此话一出原本已经放松一些的身体却再次紧绷。眼神中的愤怒也达到了极致,但是他依旧不能爆发,只能强行压制。
白灿并没有做出任何的动作,僵硬的身体犹如一块钢板。
可能白宏觉得真的有点太难为孩子了吧,毕竟他知道白山的野心,虽然不知道细节,但是孩子毕竟是无辜的。
“算了,白山兄,算了吧。”
白宏的语气没有了之前的强硬,现在是多了一种父亲对孩子的怜爱。
其实白灿对白宏没有什么怨恨,因为本身交集就不算大,更何况他现在还给了自己一个晚辈台阶下。
白灿想:要是今天的事情能圆满的解决,他日他一定会登门拜访道歉。
“赶紧给你白宏叔叔道歉!”说完这话白山又用只有白灿一个人能听到的声音提醒着他。
“不按照我说的做,梨落那个小丫头可就要遭殃了,估计她现在应该也是伤痕累累只剩下一口气了。”
现在的白山,完全不是他所熟知的父亲,就好像一位形同陌路的陌生人,哦,不,与其说是陌生人倒不如说是仇人。
白灿听到梨落的名字一下子就软了下来,他可以不顾自己的安慰,但是他不能不管梨落。
本来还在为之前忤逆父亲所愧疚,但是此刻他已经一丝惭愧都没有了。反而多了一些不应该留梨落一个人在房间的悔恨。
他早就应该明白父亲不会这么好说通的,还是他太天真了。
“道歉!”白山的语气毋庸置疑。
“对不起,白宏叔,是白灿没大没小了。”
白灿的言语中透出着不服气,咬牙切齿间说出了这句不服气的道歉,当然不服气不是针对白宏,而是针对他的父亲。
“给我好好说!用心!”
白山的语气依旧严厉冷漠,完全没有一家人的感觉。此时的白灿在他的眼里可能更符合一个工具的定义。
“行了,行了,就这样吧,大喜的日子,别难为孩子了。”
白宏看出了白灿的为难赶紧打着圆场,他还是太过心软了,可能白山也就是利用了他这一点才能稳操胜卷吧。
见白宏都已经
第八十八章。 矛盾激化(二)
台上,白灿虽然不情愿,但是为了保证梨落的安全他也只好妥协继续这场让人反感的闹剧。
“芸芸怎么是你”白灿稍稍恢复了一些平静问道。
“来,新郎新娘,二拜高堂。”老婆婆高呼着,继续着拜堂的仪式。
“我还想问怎么是你你是大族长的儿子”
当白芸芸看到自己准备挟持的人是白灿的时候,她内心也是吃了一惊。毕竟这让她有些无用下手。
“梨落呢你知道落落去那了吗”白灿焦急的问道。
“现在说不好,但是这个婚我们俩不能结成功,你一会一定要配合我。”
白芸芸并没有时间拖出自己的全盘计划,只是给白灿大了一个提前量,好方便一会的配合。
两人在鞠躬间已经完成了所有的简单的对话。
“夫妻交拜!”老婆婆继续进行着仪式。
白灿转过身面对着白芸芸,准备鞠躬,但是白芸芸却没有要鞠躬的意思。
只见她手一伸那把暗红色的匕首也是直接从袖子中滑落而下,被她握在手中。
与其说是白灿没有反应过来倒不如说是白灿故意没有反抗。
白芸芸身形一闪直接站知道了白灿的身后,然后左手一拉,右手的短刃直接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白山,我告诉你,我爹为了保全家族所以才事事受你威胁,但是我不怕。你赶快把我娘的解药拿出来,不然我杀了你的宝贝儿子。”
白芸芸倒是还没有说出其他的事情,仅仅是为了救自己的娘而已。刀已经在白灿的脖子上割出了一道血印。
“什么意思”
“怎么回事”
“什么她娘”
“她娘不是已经卧床不起多年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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