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伶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星河封尘
将军伶
作者:星河封尘
我是新的将军,我是老的伶人,战场千里裹黄沙,一支长枪露寒芒。权利是谋略的战场,老将军的死,我终将查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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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京城清明
雾腾染墨,清雨熬人瘦,烟锁倾城青。山不见其形而隐为远,水同染为一色而谓之长。华池初涨,新郊鹅黄,一纸而天地同宽,山水一笔,燕鸣则鸟兽皆惊,浑然一色。折柳画眉,拾竹制衣,井存一野人,浑浑而不知。
现在已是黄桥之变的第五年了,黄桥之变后,北方的狄人再为侵犯过中原一丝一毫,人们不知道黄桥之变到底发生了什么,只知道黄桥之变之前,皇帝亲自巡视战场,就在黄桥之变那天,万人拥护的护国公威远大将军战死黄桥,皇帝回都,狄人退去,人们都称那天为黄桥之变。
今天时值清明,正是也值当了威远大将军秋镇雄的忌日,一切都冷冷清清的,偶尔有两个人快速从街上穿过,训了一堂口遮了这不断的愁情细雨,雨珠剐在青色的长袍上,是谁偷偷流下的泪珠,却湿了别人的衣裳。今天,正应了这时节啊,雨瘦,人也瘦。
“嗒嗒嗒……”
一人快速跑进了一座茶楼中,茶楼上方的牌匾上亮堂堂的篆着“聚福楼”三个鎏金大字。那人在门口收了雨具,原地踏了两步抖落身上剩余的雨水,往内望去里面早已满满堂堂,虽说今儿时正清明,又遇上了连绵的雨水,但却丝毫没影响聚福楼的人气,甚至因为避雨的缘故比以往还热闹了几分。
“如何霜凉先生的戏可开场了”
那人倒也来得慢,不过好在已经有朋友为他占了个位置,他也不客气,直接坐在了那人朋友的旁边。
“你倒是来得准时,不早也不慢,霜凉先生的戏马上就要开场了,倒是今天给你占座废了不小的事,这钱可得你请。”那人的朋友调侃道。
“呵呵,好说。”那人招了招手,唤来小儿,叫了壶热茶,一碟花生米,静心等待霜凉先生的开场。
“况且且且。”
前奏响起,将军亮相,秋霜凉战袍一战,身形一招,怒目而视,身后仿佛凝成了一团凝实的杀气扑面而来,直将众人震住,喝水吃糕的动作全停了下来,偌大的厅堂再没有半点的声响,就连卖点心家什的伙计也停了脚步。
“呆,威远大将军在此,来者何人报上名来,秋某刀下不死无名之鬼。”
唱词一吐,大刀一晃,一个“呆”字将大家拉回了现实,台下叫好声连成一片。
《黄桥飞沙》是秋霜凉自编的戏曲,自此一首便将他的名声推向了顶峰,京都有名的伶人无数,但谁也唱不出秋霜凉的那种味道,那种扑面而来的杀气甚至能冰冻人的灵魂,那种转眼之间便能使人陷入战场身临其境的能力是谁人也没有的,其他伶人虽强,但终究没上得战场,秋霜凉唱的是《黄桥飞沙》,其他人唱的却是秋霜凉。
秋霜凉之所以能唱出北境的荒凉与军旅的沧桑无他,秋霜凉是真正上过战场的,黄草风吹倒,马革裹尸还,黑笔添白纸,十年不当归。那一样是他所没见过的。
威远大将军秋镇雄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名叫秋凉霜,很小的时候便跟随父亲进入军中,秋镇雄死后现在已担任了他的职务,成了新的威远大将军。秋霜凉正是秋镇雄的二儿子,也许是名字上的缘故,两人从小便矛盾不断,秋霜凉自小喜欢唱戏,倒是也看过不少战争的剧本,也是习得一手行兵布阵的手段,后应父亲的要求进了父亲的军营,此时的秋凉霜已经成为了父亲手下的先锋将军,而他因为寸功未立,不得不从底层做起,倒是在多次的战斗中提出有效的方略也是谋了个参谋的位置。
黄桥之战一役他秋霜凉并未在军中,秋镇雄仿佛是察觉了什么一般,老早就把他给支
第2章 许君月
今天的雨也不知是从何时便开始了,是凌晨,是初晓没人知道,只知道今天的雨一下便淅淅沥沥停不下来了。
出了京都,驾车往南面走上一段,花不了多少的时间,只消片刻便可来到一处郊外。郊外的风景没有多大出奇的地方,只有一条小河,河水不深,因为落雨的缘故也没了往日的清澈,只是及膝深的河水今儿愣是看不见底。河畔有一间小亭子,亭子很小,容不下几个人,三两人便足矣,若是再多,这鱼就遮不住了,但好在精致得不错,虽用料简单,但做工精美,平时也少不了有人用心的修葺。
只是这么个小地方,今天却来了两个大人物,一个正是秋镇雄的二儿子,威武军团左军参谋秋霜凉,另一个则是当今皇上的小女儿九公主许君月。如果说这个地方非有什么特别之处的话,便是这连绵一片的柳树。
珠印先移,露垂寒榭。雨水顺着小亭青瓦落下,是串成的珍珠盖头,没有了九公主的身份,小家碧玉,就如一个普通待嫁的姑娘,闭着眼睛,淡淡的画眉静静看着亭外的雨景。
“轱辘轱辘……”
马车的声音渐渐靠近。许君月听着周围的一响一动,是什么爬上了新芽,是什么落入了水中。
“轱辘轱辘……”
一架马车渐渐从雨幕中露出身形。许君月轻轻动了动眼睛,但始终没有睁开,双手在藏在袖中,尽力掩藏自己的情绪。
“轱辘轱辘……”
马车停在了小亭旁边。终于,她还是压抑不住自己内心的激动,不争气地睁开了双眼,转过身直勾勾地盯着近在咫尺的马车。
“哗——”
一把油伞从马车中探了出来,秋霜凉撑着油伞,卸了一身的红油粉面,换上了一身的白袍劲装,他知道,他的父亲更喜欢这样的自己,也许也只有这个时候他才能有心去讨得一点父亲的欢心吧。
“你还是来啦。”许君月赶到亭边,但终究还是停下了脚步,她的语气没有伤心,没有高兴,倒是多了预期之中的成熟。
“五年了,你每年都来这里,你到底要逃到什么时候我知道秋将军的死对你有很大的打击,但时间已经过去了,你应该开始新的生活,不要再浑浑噩噩了。我已经等了你五年了,你知道我还有多少的青春可以等待吗”
当年秋镇雄将军就是以和九公主定亲为由将秋霜凉支了回来,秋霜凉还未进入京都就听闻秋镇雄将军的死讯,结果,秋霜凉逃婚了,消失在了整个京都,九公主当着所有大臣的面,当着天下人的面丢了面子,但她不在乎,她深爱着秋霜凉,她也知道秋镇雄将军的死对他的打击有多大,她理解他,听闻秋霜凉失踪了,许君月满世界的找他,但始终没有找到,许君月快疯了,就在感觉整个世界都要崩塌之时,秋霜凉又出现了在大家的面前。
秋霜凉再次第一次出现在大家面前正是一个伶人的模样,许君月本以为那个秋霜凉再次回来了,她兴冲冲地去找他,但此时的秋霜凉变了,以前的秋霜凉见面总是一句“小生这厢有礼了。”但现在,秋霜凉变得冷漠了,逃开了所有人,专注于那小小的舞台。
最开始,许君月总是耐心地陪伴着他,希望他能有所好转,第一年如此,第二年如此,第三年也是如此,但渐渐,许君月耐不住了
第3章 线索
秋霜凉只收了灵位,却没有收走带来的祭品。有时人就如这祭品一般,光鲜亮丽时还能有些用处,但终归是不招人喜欢的,最后只有被抛弃的结局。
一天都没停过的雨此时说停就停了,残留的雨水累积在一起,从房檐处滴答滴答落下,记录着秋霜凉回来的时辰,秋霜凉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小院。
秋霜凉早就搬出了将军府,这所小院是聚福楼为他提供的,聚福楼建立之初受将军府的照顾颇多,是一退下战场的将军所经营的,将军姓冒,倒是和秋镇雄关系颇深,冒将军在战场丢了右手也废了右腿,腿算是保住了,但也丢了力气,虽说能走,但也一瘸一瘸的。如今秋霜凉又是聚福楼的当红名角,从私从理,给秋霜凉安排着一处所也是应当。
小院很简单,自是和将军府的条件不能比了。两间住处,一间茅房,连间书房也没有,秋霜凉的书全搬进了卧室,堆得满满当当,遇见光线不好的天气若是不点了灯来照明,进了屋就是一摸黑的瞎子。卧室前只有一个小得差不多的院子,一棵大树就占了小半个院子,摆架练武是不可能了,也只能活动活动手脚,练练戏曲。再往前,就是直堂堂的大门了,整个院子采光不是很好,若是夏天倒也凉快,但若是住了冬,怕是早早就黑了天。院子很小,各处挤在一堆,就如同拼凑起来的,但可别小看了这院子,这可是冒不伟将军找了好久才找到的这住所。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除了秋霜凉,便只有一时长打扫的下人了。院子虽没有精致的装潢,但角落也没落得下一丝的灰尘,院中也没有乱飞的落叶,全都拘在了大树的角落。
院子外脚步声响起,下人停住了手中的扫帚,直直地盯着大门。
“吱——”
大门被推开了,秋霜凉迈开一步踏进了院子。看见秋霜凉,下人收回了眼光,轻轻行了一礼:“公子,你回来了。”
“嗯,吕林,我回来了。”
秋霜凉轻轻点头以作回应,向着自己的卧室走去。
“公子可要用餐”吕林问道。
听到吕林的问话,秋霜凉停下了脚步,眼角流出一丝光芒,但很快又隐藏了下去。
“今天的晚餐可有什么特别的”
“倒也是寻常的东西,只是今天聚福楼寻得一些鲜物,另做了些的小菜,早就为公子备好,只看公子胃口如何,若是胃口不好,我便去推了这餐,只是可惜了这菜,用了厨师不少的心血。”
“如此说来我也推却不得,只是添了麻烦,心中过意不去。”
“将军的话,掌柜的可不喜欢听。”
“这院子,你可清扫干净了”
“公子放心,院子中没有灰尘会坏了公子的眼睛。”
“这些年,倒是辛苦你了。”
秋霜凉对着吕林行了一礼,吕林倒也是不躲,接了他这一礼。秋霜凉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点了半盏油灯,吕林埋下了头,继续清扫着地面。
大概过了十分钟的时间,院外再次响起了脚步的声音,不过这次,吕林早就等在了大门旁边。
大门再次被打开,一仆人装扮的女子端着一份饭菜进入院子。
“你亲自来了,萱萱。”
“嗯,公子的事就是我们的事,轩逸公子吩咐过,霜凉先生的事懈怠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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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给我跪下
无论他是否接受,无论他如何逃避,现在,答案就在他的面前,秋霜凉从萱萱手中接过信封,将封口撕开,取出里面的信纸。
霜凉贤侄,伯父经过多年的调查,终于还是对五年前对你的袭击发现了蛛丝马迹,此物件一同在信封中与你送来,在一番明察暗访中,终于对上了一个人物,御林军三队的队长韩墨所用,而且与贤侄遇袭时间也正好对上,贤侄应该知道,御林军乃是直属于皇帝的军队,其中的深意伯父想贤侄应该知道。此为其一,其二便是最近一段时间以来,监视你所住小院的人比以往更加频繁也更加明目张胆了,看来,皇室是要准备对你动手了,若是可以,前往你哥哥秋凉霜那处,你们兄弟俩虽然不对付,但好歹是亲兄弟,在军队中有个藏身之处,皇上晚年昏庸,但仍需凉霜镇守北境。秋将军的战死有疑,伯父怀疑是皇室所为,他们已经自毁长城,断不可能在自毁城墙。如今太子未立,皇室的争斗也不断,但就伯父看来,大皇子,二皇子,三皇子都有所手段,皇上也有意在其中选出一位继承大统,等新皇帝登位,一定会查出真相。
秋霜凉从信封底部掏出了一块玉佩,玉佩的质地算的上高级,做工倒也精美,一般人也做不出来,看款式也是不久之前新做的,而且出自宫廷之手,绝不超过十年的时间,应该是赏赐下来的。既然是赏赐下来的,就很容易能查到这是赏给何人的,只不过需要动动人脉而已。秋霜凉拿着玉佩,心中却总是平静不下来,心烦意乱的。
信封在烛火中消散,秋霜凉知道,这些事不能被其他人知道,光是信封的内容若是被人所获就可能对冒将军引来杀身之祸,这些东西,还是消失得为好。看着信封的燃烧,秋霜凉的瞳孔中的烛火也随之跳动着。
“公子,信中写了些什么啊”萱萱好奇的问道,“这玉佩真好看,是老爷送给公子的吗”
“萱萱喜欢吗喜欢就送给你了。”秋霜凉将玉佩交到萱萱的手中,反正这玉佩对他来说也只是作为一个佐证而已,并没有其他的用途。
“给我萱萱可不敢要,要是弄丢了怎么办”萱萱连忙推脱道。
“那你就好好珍惜啊。”
秋霜凉很自然的回应了一句,但很快就意识到了什么,这块玉佩做工不凡,对于冒将军来说不过是寻常之物,但对于一个普通的御林军来说,这等物件可就不一般了,更何况此乃别人的赏赐,既然如此,执行任务为何要将如此重要之物带着身上,若是你说是因为十分看重,那弄丢了必将去寻回,又怎会给冒将军机会找到这一线索。
“看来,这事还不简单啊,不过能调动御林军应该是与皇室脱不了干系了。”秋霜凉心中暗道,眼神也暗淡了下来,他知道,这个结果一旦定下,就表示他和许君月是要站在了对立面上了。
“噔噔噔。”一阵敲门声响起。
“谁”秋霜凉立刻警惕了起来,虽说信封已经毁掉,但他心中仍是有点紧张。
“公子,是我,吕林。”
听见回应,秋霜凉的心立马稳了下来,他倒是忘了小院有吕林在看护的,也许在别人看来,吕林只是一个仆人,但秋霜凉知道,吕林其实是冒将军的学生,在军中吕林可是冒将军的帐前先锋,他的身手毋庸置疑,能在战场建功立业的,哪个不是狠人只是冒将军卸甲,吕林也辞了官位甘心追随,一同的还有一位叫郑青
第5章 圣旨到
“既然你叫我公主,那你就给我跪下!”许君月再也忍受不了了,从小她便是娇生惯养,五年了,她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秋霜凉,最后换了来的却是这个结果,她愤怒了,于是她嘶吼,她咆哮,她渐渐改变了以前矜持的样子。人们都道牡丹花美,但牡丹最受不了的便是那沉重的露水。
秋霜凉看着许君月的改变明显一愣,随后作势欲跪。
“秋霜凉,我警告你,你要真跪下了,我就再不会原谅你了。”
但秋霜凉的动作丝毫没有停下,行着标标准准的大礼,“草民秋霜凉,见过九公主。”
“你,你,你……”许君月气得说不出声,将圣旨砸在了秋霜凉的身上转身哭着离开了。
许君月离开了,周围的景色仿佛又变回了单调的色彩,灰白相间,那是动着的画,静着的景。房是白墙青瓦,人是白袍青丝,这一间间的房舍,便是那一个个安静的观众,围观霜凉先生这伶人精彩的戏剧。只有那黄葛树的叶子与周围显得格格不入,风细细,黄葛树不断颤抖,这是它给自己找的台阶,它要在这一刻将浑身的叶子抖掉,他天真的以为,只有这样它才能成为其中的一员吧。
五年的时间,秋霜凉不断扮演着别,以别人的情绪来掩藏自己的情绪,但一直未得其髓,或许只有这一刻,他才真的做到了内心的收放自如吧。
“呼——”秋霜凉抬头望着天,长长吐了一口气,也许这是他最后一次表露自己的情绪了。
圣旨落在秋霜凉的身前,骨碌碌的展开了半卷,一片落叶正好落入其中,挡住了“圣”字,单独露出了个“旨”。
秋霜凉轻轻拾起落叶,看了看树,将落叶送给了风,在风中消失不见,然后站起身,拿起圣旨读了起来。秋霜凉越看心中越生气,最终“啪”的一声将圣旨合了起来,从始至终,他的神情没表现出一点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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