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海日志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深渡渔
深海日志
作者:深渡渔
无边星河,古法尚存,逆天改命,分金定穴,颠覆想象的惊奇世界,深海风水小说。
第一章 鬼船
天上的月亮被乌云遮住,海面被灰暗笼罩,画面像一张黑白照片。此时,一艘渔船正朝这片陌生海域驶来……
空中飘着一些灰尘,像村里死了人给烧的纸。没过多久,雷电交加,狂风暴雨起来。花生大小的雨点敲打着船身,很快渔船两侧的“走廊”已经积满了水。渔船左右摇晃,继续航行,像一片树叶,随时会被卷入海底。
船长——虾老大坐在床边心事重重。出海多日,货舱的鱼一直未满,他这辈子最怕的就是打不到鱼。虾老大把烟头扔到地上,狠狠踩了一脚,命令收网。
作为“领导”很不称职,但作为“渔夫”,虾老大可谓经验丰富。这种天气只能收网,他别无选择。
虾老大抱怨道:“什么鬼天气这么邪性。”虾老大根据经验来航行到此处,本以为这里适合捕鱼,却被现实打了脸。现在还要冒着被抓的风险,简直得不偿失。
船员全部出动,开始收网。收网要比下网复杂,每当这时,虾老大总会重复一句:“人手不够,伙夫来凑”,也只有这时,他才稍微干点活——掌舵。
此刻,驾驶舱只有他一人,他把所有希望寄托在此次的收网。虾老大掏出一支烟,准备点上。
“不好了……不好了……”大副慌慌张张。
“慌什么,有屁快放!”虾老大的刚打着火,还没来得及点烟,被他这么一喊,差点烧到眉毛。虾老大最后的一点兴致也没了。
我老家不靠海,但有很多出海打工的船员,甚至有几个自己买船当了老板。像虾老大这种黑船很少见,船员也是“黑户口”,所以都怕他,更不敢跟他对着干。
“老大,出大事了……”
“你他娘的是不是找揍能有什么大事”
“捞上来……两具尸体!”
来到甲板的虾老大,见船员围在一起,顿时火冒三丈,二话不说朝他们踢去!由于风大地滑,虾老大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幸好船员眼疾手快,赶紧搀扶住他。
“不干活还在这里聊天”虾老大问。
“老大,你自己看吧……”虾老大见他们一个个这幅德行,感觉自己的捕鱼事业要到头了。要不是这几年政策好,他真会拿起“家伙”揍这些人。
这时,一个巨浪打了过来,大伙各自去找扶手。虾老大以为会有人搀扶,结果被巨浪拍倒。渔网的东西漂浮起来,正好撞到虾老大脸。可能觉得虾老大太磨叽,干脆自己漂过来跟他见个面……
“我去!”虾老大骂了一声,弹起身,指着甲板上的东西说:“怎么会有这玩意,鱼呢”
船员怕挨揍,不敢靠近,说:“哪里有鱼,只有这两具尸体。”虾老大不敢相信眼前的事。
渔网里确实只有两具干尸!就算天气寒冷,尸体泡在水里,也不可能成为这种模样。从外面看,像是清朝打扮,穿的还是官服,至于是几品,他们不懂。根据辫子判断:这两具尸体属于晚清官员。
不管干尸是哪个朝代的;不管这干尸经历了什么,虾老大统统不在乎。看着空空的渔网,就算当年失恋,他也没这么心痛。
“这么大海里,怎么偏偏被我们碰上了真他娘的倒霉。”虾老大不停的抱怨。
这艘船是他新买的“洋货”,动力十足,设备齐全,价格自然也不菲——借了很多高利贷。这船第一次下海就出现这种事,他感觉自己太亏了。上了岸,想到那些催债的嘴脸,他想死的心都有。
船上的燃料已经不多,不论有没有鱼,渔船必须靠岸补给,这一网也是他最后的希望,结果只有两具清朝干尸……
虾老大沉默片刻,忽然像疯了似的朝尸体踹去,一边踹一边说:“尸体是吧很恐怖是吧想吓唬老子你要是不把我吓死,我就把你们弄成鱼子酱!”虾老大压抑的情绪终于爆发出来,一个中年男人要是破产,真的会疯。
虾老大掏出匕首,指着一个人:“你过来。把他的肚子划开,看看有没有值钱的东西。”船员只杀过鱼,要他们解剖尸体,谁也不敢。他们更害怕粘上这东西不吉利。
“谁想第一个拿工资,就听老子话!”船员们心里清楚,虾老大这次要亏本,就算给工资,也有很多人领不到。
杀鱼跟杀人,只差一个念头。过了这道坎,船员解刨尸体的速度不亚于外科医生。
“老大,真的有东西,好像是金子!”这东西已经跟内脏连在了一起,船员费了点劲,才把这东西拿了出来。剥掉的器官扔在一边。
虾老大又惊又喜,说:“老子早看这两具尸体不简单,果然是俩大官,肚子里都有宝贝。看来这是上天赠与我们的
第二章 初来乍到
虾老大的船出现在“花鸟岛”以东六十海里的地方。被渔民发现的时候,船上没有任何人。凤山警方仔细检查了船体,没有任何问题。谁也不知道这艘船为何出现在这里,更不知道虾老大跟其他船员去了哪。
不管怎样,几十个人就这样消失了,总的有个说法。县里领导顶着压力办案。半月下去一点线索也没有,更别说尸体。
这件事被渔民当成了故事,越传越惊悚,越传影响越大。附近的渔场受到影响,不到一月,辞职的船员超过一半。很多渔船停在港口无法出海,剩下的船员也不敢出海,这种节骨眼上,厂里领导要是强制出海,剩下的船员恐怕也留不住。
故事就从这时说起。我叫杨起帆。这年年底我跟大锚“复员”被分配到“凤山渔场”。我没有当过兵,只是为战役做了些贡献,上级便给我安排了工作。
“这场是不是要倒闭怎么这点人”这个看上去很壮实的人叫大锚,是我朋友,我俩从小就认识。他这人直脾气,平常不爱看书,只喜欢“舞刀弄枪”。大锚见渔厂这么“萧条”,便对未来产生了质疑。
“在哪都是为国出力,来到渔场也得好好干。”我给了他“一碗鸡汤”。
“你读书多,你说的都是理。”大锚跟我一起十几年,彼此已经习惯。
走进渔场,就能看见大海,一艘艘船停靠在岸边。父亲生前最爱海,可是从没见过。赚了钱,我打算找人拍几张照片,在他坟前烧掉,也算帮他了却了心愿。
父母是在牢里自缢的,没有遗言,更没有临终嘱托——这一年我不满十岁。袖子上绑着红色布条的人,来我家搜了很多遍。我知道他们要找什么,但被我藏了起来。
就是因为这些东西,有人举报父亲搞封建迷信,结果被抓,罪名也越来越大。所以我不会让他们得逞。后来才知——这些书的内容远远超出了人类想象。
父母去世后,彷徨跟孤独终日伴我左右,以前的伙伴见到我像是见到瘟神,不再跟我玩耍;大人们对我指指点点,这段时间,我恨身边每一个人。
从书中内容得知:这些书是祖先所传;但是这书害人,为何又要世代相传既然世代相传,为何要遮遮掩掩如此,它又凭什么让后人为它失去性命我越想越不甘心,最后决定——要看,而且要像读主席语录一样——仔细认真的看!祖上如果真有什么“神术”——那就让子孙后代的日子好一些吧。
父母走后,墓地是我选的。这是一个风景优美之地,根据书中所写:此地为“八方八龙”之地,对于葬在这里的人绝对是块风水宝地;但对后代却不是最好的地方。
顾名思义:八方八龙即——八个方位分别盘踞八条金龙。葬在这里的人,可以乘龙而去,甚至投胎的条件都可以自己选择。这里同时安葬了父母,所以要走两条龙,后代肯定受到影响。
至于受到什么影响,是好是坏,谁也不知。情况有点像赌石;有可能是上好的水种;也有可能是块废料。这是我选择此处的原因。
当时的自己,完全处在仇恨中,我跟命运要堵上一赌,因为我相信命运掌握着自己手中,后来才知道自己太年少……
我只选了地方,其它事情都是卖糖葫芦的周爷爷帮忙操办的。周爷爷住在我们屋后,虽有一儿一女,但跟着他前妻,怕是此生不相往来。父母生前常常邀请他来吃饭,他把我当成他的亲孙子,我也喜欢叫他周爷爷——绝不是为了一串糖葫芦……
人做好事,一定会有回报,这就是因果报应——善有善报。
完事之后,我指着不远处的一块空地说:“周爷爷,那里是个好地方,您要是百年
第三章 阴魂(一)
宿舍的郑大爷是个五十多岁的精瘦老头。不知是伙食不好,还是劳动量大,这里干活的人都不胖。有的腿还不如大锚胳膊粗。大锚是要饭要到我家的,那时父母刚刚去世,我便让他住在了我家。大锚属于大骨架,身体很结实,肚子上的肥肉比普通胖子的要硬。我怀疑这小子肉里藏着石头。他现在的名字是认识我之后改的。我叫起帆,他叫铁锚。
“到了。”郑大爷指了指。这是红色时期的老式三层建筑,总共三层。我跟大锚被分到了二楼。
“谢谢大爷。”我谢道。郑大爷话不多,利索;也有可能不想跟新来的打交道。
“这是人住的地方吗这也太脏了吧!”大锚人早就溜进了房间,他这一嗓门,整个楼里的人都能听的见。我走近一看,房间乱七八糟,大锚甚至在角落翻出一坨干扁的排泄物,没错是一坨晒干了的屎。这哥们得有多“喜欢”这宿舍,走时还不忘记留个“纪念”。
“大爷,这是人住的吗,这也太脏了。”郑大爷正在解钥匙,抬头望了一眼地面。
郑大爷停下手中的活,稳稳的说:“你嚷什么嚷你想干净的,滚去那边。”我跟大锚顺着手指方向望去。
“发什么呆,不去就在这呆着。”郑大爷不耐烦的说。
“凶什么凶,去就去!要是不干净我还找你。”大锚吃软不吃硬,大摇大摆的朝“新房”走去。
毕竟是新来的,大锚这样肯定会吃亏。我笑着说:“郑大爷,他就这样,您别介意,我替他给你道个歉。”郑大爷把钥匙给我,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就走了——这人说话做事果然利索……
“老帆,看什么呢,哥们都快累死了。”大锚背着自己的行李,手里领着我的物品。
这间房门刷成红漆,跟周围格格不入。就连门锁都涂上了红漆。
“这间屋怎么是涂了红漆”我疑惑道。
“管它什么颜色的漆,只要干净就好。老帆,还愣着干嘛,哥们的腰都快累断了。”
打开房门,一股刺鼻的油漆味。房间里的桌子跟床全涂了红漆——包括墙面。房间看上去过于鲜红,甚至有些诡异。
“大锚,我觉得这房间不好。”我一边观察,一边说。
“哪里不好,我觉得挺好的,比咱俩房间还干净
第四章 阴魂(二)
第二天醒来已是中午,这几天输出的体力急需补充。当我起床站起身,隐约中听见有人说话,声音很小,一个细微的扭头,声音都会消失,再去听,周围重归“安静”。
“大锚,起床!”不管什么事,先吃饱了再说。
“啥事……”大锚伸了伸腰,继续睡。
“你吃不吃饭,我可不给你带!”大锚“哦”了一声立马弹起。
我看了他一眼,说:“没脱衣服,就是方便。”
出了门,我对大锚说:“你刚刚听见了没有”
“听见什么”大锚伸了伸懒腰。
“刚刚有人说话。”
“没听见……”
“可能是我听错了。”
“什么听错了,这是人家小苗自己打扫的,哼!”郑大爷从小苗屋里出来,正好被我俩碰上。
这间屋正是昨天有屎的那间。郑大爷刚刚那一“哼”明显对我俩有成见。不过我肯定,这绝不是我刚刚听见的声音。
事到如今,我俩在郑大爷心目中的形象无法复原,只能弥补。我指着大锚说:“昨天让你住这里,你还不乐意,挑三拣四。看看人家新来的,这种觉悟,我们要学习!”
我刚说完,大锚又贫起来,这次改成了歌唱:“我们是**接班人,继承革命先辈的光荣传统,爱祖国,爱人民……”
郑大爷喘着重气,额头的青筋都想爆出来抽大锚两下。毕竟是上了岁数见多识广,他转头对小苗说:“晚上别乱走哈,有事叫大爷。”话语中透着慈祥,小苗就像亲孙子一样。郑大爷对待小苗的态度跟对我俩简直天壤之别。我擦了擦脸,怀疑自己脸上被人写了“贱”字……
郑大爷走时还送了我俩一个字:“贫。”
等郑大爷走远,大锚说:“他就是看咱俩不顺。”
我调侃他,说:“平时让你减肥,你不听。一脸肥肉,比卖猪肉的还油腻,我看你都烦,别说别人。”
“你不胖,他咋对你也爱答不理”
我特意走到那坨屎旁,居然一点痕迹都没了,地面如同一面镜子。我对大锚说:“看见了吧,这就是招人喜的原因。”
大锚走到跟前,惊叹道:“真他娘的干净,比其它地方还要干净。”
小苗明显很单纯,带着一副厚厚眼睛,头发有些蓬松邋遢,灰色的外套磨的有些发白——典型的书呆子模样。从样子看,小苗属于,有东西也不会跟你争抢的那类人。
“小苗同志,你是大学生”我跟大锚做了介绍。小苗这种同志需要一句一句的问,才能和他聊下去。
“没考上。”小苗挠了挠头笑着说。
“那没什么大不了,明年你肯定能考上。”我给了他“一碗清淡鸡汤”。
“我老师说我情商低,让我出去走走。”说了一会话,小苗有些尴尬,很明显,他不善于交际。
“好事……好事……”
跟小苗聊了一会,算熟悉了。小苗拿着书本心不在焉的跟我俩聊着,见状,也不好打扰他学习,我叫上大锚出了门。
领了饭票。吃完饭,我跟大锚四处闲逛。厂里人船员不是很多,港口停靠的渔船倒是很多。
因为都是厂里的船员,上船逛一逛,没人阻拦。后来一打听才知道:这厂里的船全都在码头,一艘下海的也没有。他们津津有味的给我俩讲了虾老大的故事,我才明白原来是这样。由于虾老大的原因,现在船员都害怕出海,一时间查不出原因,恐怕不好平息此事。凤山县靠海,捕鱼是它主要的经济产业之一。听说领导的压力很大,还说只要谁查出原因,不管什么方法,都会给与奖励!
临走时,船员嘱咐我别外传,要是被厂长知道散播谣言,会被扣工资;特别是对新来的更不能说。我点点头,做了保证。
午休过后,小苗便被分到“鲁凤渔2290”,他负责船底的打磨和刷漆,这也是所有新船员必须的经历。但是我跟大锚却迟迟得不到安排。
大锚疑惑的问:“咱俩昨天就来了,凭啥不给咱俩分配工作不会是郑老头使坏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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