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风舒点雨落日安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鹤溪南
阿力趁着那些匈奴人救火的时候,立刻跑向外面,赶回城墙。
还剩三支火箭,安颜收好东西,立刻向后跑去。
后面的声音越来越嘈杂,越来越清晰,还有野兽传来的鼻息。
越来越快,越来越近。
安颜停下奔跑,躲到树干上,看着飞奔过来的狼群,拿着箭对着领头的狼射去。
瞬间无数哀嚎响起,狼群中的狼皮皮毛烧毁,裸露出斑驳的血迹,那为首的狼恶狠狠盯着逃远的安颜,追击过去。
那些还活着的狼群听着头狼的号令,逐渐包围起安颜。
安颜看着无数绿莹莹的眼睛,狰狞的狼嘴,稳下心态,对准头狼,又发动了一箭。
那狼被火光席卷,痛苦的在地上挣扎,剩余的狼群耶一拥而上,向着安颜发出攻击。
安颜只能拿着最后剩下的火箭,拔出箭身,用尖锐的箭头和狼群进行近身的搏战。
灰狼张开嘴狠狠扑向安颜的胳膊,一把咬住,无论安颜怎么挥动胳膊胳膊都没有用。
最终安颜被拖拽撕扯间送开了握住火箭的手,狼群都开始跃跃欲试,想要品尝眼前的美味。
尤其是安颜自身流淌的鲜血都像是美味的佳肴,不断吸引着这群饿了许久的狼群。
就在几只狼张着嘴对安颜的大腿袭去之际,连带着这只狼和其余的狼都被翻飞在地上。
有的被轰到树干上,伤口和树的枝干发出摩擦,不助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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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章世界(五)心监55
等女孩儿的注意力成功转移到自己身上,沐秋谨才分神看了一眼地上的人。
看过也就没有理睬,转身驾马回去。
等回到城中一会儿时间,就看到了巴赫图带着兵马过来,想要和姜鹤羽单独切磋一番。
如果输了,就举兵投降,归顺王朝,两国友好,若是赢了,放回劾勒汏。
本来对于他们来说没有任何损失,除了姜鹤羽,可能会战死在战场上。
只可惜姜鹤羽不在,跟沐秋谨回来的只有姜丰诺。
所以沐秋谨拒绝了他们的要求,让他们即可退兵,不然开战。
可是巴赫图并不相信沐秋谨的说辞,十几年前姜鹤羽伤了自己,活生生从自己的眉眼处削掉一块儿皮肉,此仇一直记在巴赫图的心上。
他也就此发誓此生必处姜鹤羽。
既然谈判失败,那么不如拼死一搏,立刻下令攻城。
没了粮草又如何,抢来就是。
沐秋谨实在不耐烦这次战役,直接让人发射火箭炮,巴赫图没想到对方居然下死手,让人把火箭拿来,借着火光的遮掩射向了那个转身要离开的红衣男人。
沐秋谨感受到了身后的波动,就要躲开,可不知为何,怎么都动不了,像是被一种无形的外界力量束缚一样。
安颜刚换好衣服爬上城墙,就看到沐秋谨眼中对自己的无限担忧与不舍,仔细一看,那支属于自己的火箭正向着男人驶去。
姜丰诺等一众士兵也都发现了,可是真的像是被人按住了拳脚,谁都没有办法过去。
时间突然变得好慢,男人只记得白衣向前奔来,转身间女子以身挡箭跳落城下,血色弥漫,像是无烟之境。
漫天火光,夹杂着无尽的花香,熟悉的氛香,在战火的烟硝中归去。
天上下起了雪,白色扑洒在地面,那是入冬的第一场雪,男人眼里只有漫天的红,里面还有斑点的白。
红了的眼眶,留下的是女孩儿的血,漫天的雪,那么疼,那么碎。
一切都结束了,士兵看着在城台上呆立的君王,伸手握不住的佳人。
众人纷纷垂头,哀悼死亡的少女。
好久雪停了,战争的火也停了,远方的黎明来到,可却是沐秋谨永远的黑暗。
那一日,匈奴全数被灭,西边地境火光不断,血流成河,不论老少,皆成为书中一族。
安朝十年间,百姓安居乐业,边境再无战乱,朝堂间也是一片祥和。
除了……
“孤王,您应该广纳后妃,为王家留后。”
十年间,老臣间不断重复着这一个问题。
世人皆知当今天子,治国平天下,可是唯一不好的就是,是个孤家寡人,对女人提不起任何兴趣。
话题又被提起,主位上的男人容颜一如之前,依旧懒洋洋倚在主位上,不曾移动,岁月也没在他的脸上留下任何痕迹,只有他自己知道如今的他,不过行尸走肉。
披着面具,一如之前。
吴曲在列,看着主位上的男人无悲无喜,脸上的笑容十年间不曾变过弧度,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曾经他也劝过,后来姜丰诺来朝一次,告诉了自己,沐秋谨和安颜的事。
才知道为什么男人迟迟不肯立后。
一开始心底不明白他们之间的感情,可是十年间从未变过的心意,想必爱的真切吧。
自己恐怕一辈子也不会懂。
那些边疆的士兵还记得女子英勇一跃,舍弃生死的举动,对孤王的情深也深深敬佩。
不论怎么说,男人都只是笑看着下面的大臣,不说好与坏,直到大臣自己放弃。
这是安颜第一次以意识形体的样子陪伴在沐秋谨身边。男人总是十年间呆呆的走他俩走过的路,重复他俩说过的话,时哭时笑。
安颜一直记得那是他才回宫的时候,握着他赠与自己的匕首,哭的像个孩子,再也没了外人面前的云淡风轻。
也是他最后一次尝试自杀,每
第218章世界(五)心监56
今日,那些大臣没有再提选后纳妃的事宜,反倒一个个都上来敬酒,沐秋谨也不在意,总归不要吵着他就好。
宴会举行到一半,沐秋谨看着那熟悉的歌舞,好像回到了十一年前初识安颜的时候。
那个时候总是麻烦女孩儿照顾他,自己却从来没有照顾过她,就像是她曾许诺的,只忠于他……
月光下,憔悴的男子握着手中的酒筹,将最后一滴饮下,似醉非醉的离开了。
站在翟徽宫的郭水心底却忐忑的不行,真不知道,杜太师怎么有胆子送过来一个女人,真是的,可怜她年岁正轻,好在她也是昏迷,就算……就算被孤王一剑赐死,也感觉不到疼痛。
凉亭下,男人伫立在不远处,犹记得那时风雨入亭,佳人在旁,可惜,如今倒真成了孤家寡人。
不是说了,跟好我,不再离开了吗
就因为我那时撵走你,你便要如此罚我吗
安安,你好狠啊……
风又吹了过来,卷走了男人眼角的晶莹。
郭山在后面陪着沐秋谨回到翟徽宫,心底却也替他和安公公感到可惜。
他也是偷听到的,那时孤王握着匕首,浸染弥漫到门口的血液,男人口中呢喃的名字,不会错的。
哎……
微醺的男人推开里间的门,随意把外袍扔到外面,在向里面走的时候就察觉到了多出的鼻息声。
安颜有意识的时候,睁开眼睛就是熟悉的帘顶。
她起身,发现自己的衣服很单薄,像是被送来……
侍寝的。
正在出神,床畔的纱帘被人掀开,日夜深思的男人就出现在了自己眼前。
沐秋谨隔着帘幕就看到了有人影微微晃动在里侧,怪不得,那些大臣都保持了一样的口径。
男人醉意弥漫的眼彻底被寒冰覆盖,连周身微醺的气息都冷漠骇人。
……
谁料走过去,白皙精致的女孩儿,那张熟悉相似的面孔就拥着自己的被子,坐在里面,红着眼眶看着自己。
那满含的情感不会错的,是他的安安。
下一刻,安颜就被男人拥到怀里,彼此间汲取着十年间的相思,这一夜还很漫长。
本以为不久就要进去收尸的郭水,却在门口等了好久,直到,里面传来醉人的声音,一直到黎明。
这一次,才是真正属于沐秋谨的黎明。
郭水和郭山却在外面听了一夜,不免感叹孤王未免太凶狠了,毕竟对方还是个十六岁的孩子,孤王就已经三十二了。
想必,也可能忍得太久了。
只是郭山心底对安公公感到可惜。
等到热水备好的时候,沐秋谨没有让他们进来,而是亲力亲为抱着昏睡的女孩儿过去。
早朝自然也被耽搁了,可是下面的大臣没有一点不耐,反倒是心晓事情成了。
果然,沐秋谨过来的时候,脸上的得意骗不了人。
“今日无要紧事就退朝吧。”
几位大臣一时没反应过来,只意外的看着郭山。
男人又让郭山确定了一遍。
无事后,就匆匆走了,只想快点回去见到安颜。
虽然欣慰孤王终于有了人陪伴,可是,这会不会太着急了。
安颜醒来的时候就在沐秋谨的怀里,男人拥着她在看奏章。
察觉她醒了,立刻放下奏章,问问她难不难受,有没有口渴,又立刻叫人把膳食摆上来。
郭山本来有些不喜这个女子的,孤王太宠爱了,就怕恃宠而骄,可是等膳食摆上来的时候,郭山和郭水看着那张熟悉的面孔,好像回到了十年前一样。
安颜隔着远远看了他们二人一眼,笑了笑,就像是分别多年的挚友见面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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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世界(六)和尚1
“让他自己做选择吧,无情的神,于他不过是自毁元神,不若让他自己选择。利用那个女孩儿。”
说罢,老人留下一块开启空虚幻梦的玉牌就离开了。
弗酒捡起来,笑骂离开的好友一句老东西,便也跟着消失了。
回到弃魂丛中,安颜的意识还在昏睡,暂且没有苏醒。而跟着安颜一同归来的镇魂珠却自己飘到了一处花茎上。
卫瑰现身,来到镇魂珠面前,那凝聚出一个人的形体。
卫瑰垂首:“大人。”
风殊看着眼前的漫黑花野,点点头,看向了还没有苏醒的安颜,走过去看了一眼。
他记得了镇魂珠中元神的记忆,可是,他不懂自己为什么会有那样的情感,像他的,又不像他的。
男人不想管那团休息在花瓣上的意识,而是转身交代卫瑰。
“下一次无需她跟着。”
说完就消失了,语气里对安颜像是陌生的人。那些相处的画面只在男人的眼中划过,就这样被他舍弃了。
卫瑰无法,替安颜可惜,正要施法,却不曾想花海飘荡阵阵酒香。
接着卫瑰眼前的镇魂珠和安颜都消失了,他才要追去,却被人定在那里,无法动弹。
本应该飞往下个元神之力存在的小世界,却被弗酒施法将二人送往了空虚幻梦之地。
所谓空虚幻梦,心之所盼,意之所凝。朗朗乾坤,似虚似梦,也是消遗忘,断舍离的地方。
雾气云烟,高山静止,佛光寺里,一个光头和尚正拄着打扫的扫帚睡着了。
天空晴朗,万里无云,只可惜温度稍低,树叉上的霜露沿着树枝的线条开始向下坠,直到冰凉的凝霜化作冷水流到小和尚的衣缝中,那小和尚才战栗的丢下扫帚清醒过来。
扫帚倒地,雪花四溅,才惊醒了迷糊的和尚,这下小和尚只好打着呵欠,捡起扫帚拖着它向前走到庙口,继续打扫阶梯。
为了来寺庙上香的香客,清理出道路。
午后的日光将扫帚刻在雪地上的痕迹融化了。
那小和尚也满脸红晕的擦着鼻尖的寒气回来。绕过正庙的廊进,来到了一处僻静的庭院。
院里一个白衣的光头和尚坐在桃花树下打坐。
可惜了如今冬日,花树未开,院子本就只有一屋一树,一人。
花树未开,满地白装倒和树下的人融为一体,不会很萧条,只是很清冷。
小和尚整理了一下着装,确定没有灰尘沾染在衣服上,把扫帚倚在门口,才有礼的敲门禀报。
“师叔,门口的积雪已经扫好,弟子可以用膳了吗”
院里的男子还是那般模样,可是小和尚的脑海里却已经听到了男人的回应,告别师叔,小和尚拖着扫帚去吃饭了。
离开那个庭院,小和尚就恢复了之前的懒散。
而庭院的男人却依旧保持着那个姿势,直到夕阳落下。
被夕阳斜照,融化的积雪从桃花的枝干下垂落,一滴水打在男子光滑的头顶,反射出夕阳的余晖。
男子睁开眼睛,黝黑清透的双眸看着平行视线里的庭墙,复又抬头看看垂下雪滴的桃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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