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风舒点雨落日安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鹤溪南
男人伸手握住那盏酒盅,那酒盅就发出尖锐刺耳的痛嚎,又有滚滚白烟从两者的接缝处逸散出来。
孩子的哭声也响彻在这空旷的房间里,那酒盅渐渐从灰暗的朦绿色,变得光滑清透。
安颜走进来就看到已经被男人佛光吞噬的煞气。那煞气狰狞间还要逃脱,可惜不过是杯水车薪的挣扎而已。
男人走到夫妻二人面前,把这被净化干净的酒盅给了他们。
“这是阴物,煞气重,如今已经无碍。”
两位老人不禁磕头感谢。
再抬头,和尚已经不见了,只留下那个被净化干净的酒盅。
屋里却传来老婆婆的骂声,“都是你,捡什么不好,捡这东西,死人的东西也敢捡。”
那老人只低着头后悔不已,不敢反驳。
离开院子的和尚和女孩儿走在回寺的路上。
“你真厉害。”
安颜不知道如何开口,只好随意找了话题,和尚听了夸赞,不过点头,谦虚而言:“是那煞气还小,并非是我厉害,姑娘谬赞。”
安颜笑着抓了抓袖子,又跑到和尚前面。
知道了如何开口。
“嘿嘿,你别姑娘姑娘的叫我了,我们都已经在一起这么多天了,这样不免太生疏了。”
本以为和尚会客气的采纳自己的意见,奈何和尚依旧自顾自的走着路,而且言语间还是那般疏冷。
“我与姑娘缘分短浅。这个称呼正合适。”
安颜又追上,“那我如何唤你”
男人脚步不停,但是有了反应。
“和尚即可。”简单明了,甚好。
和尚吗
看来也只能如此,可是安颜心底多少还是有些好奇他的名字。
“不是说和尚一般都有个法号吗和尚,你的呢”
风,伸手,接着树林里发出飒飒的风声。
“我没有法号,自打修行,唯有一字,风,而已。”
二人一路沿着乡间小路,路过人间炊烟,向着高山冷月走去。
路上的女孩儿比来时雀跃不少,因为没了往日的拘谨,这里的树,石,泥沙都是她的玩伴。
一路上她听了不少,有敬佩她修炼得体,化作人形的,也有警告她远离和尚,怕被抓走,行为耗尽,魂飞魄散的。
不过那些让她远离和尚的话,她只当听不懂,依旧笑嘻嘻的跟在和尚身边。
路边的树叉勾住了和尚的外袍,和尚伸手抚下,女孩儿对着树叉吐出舌头,调皮一笑。
“你就愿意和他走留下来吧!”
“是啊,留下来吧!”
劝着安颜留在这片属于灵雾下的树灵不在少数,可是安颜还是要跟着和尚。
一旁的和尚耳边听得到他们的对话,心里对安颜的跟随,只当是她因为某种原因只能跟在自己身边,比如,她的本体就在佛光寺。
虽说女孩儿是妖,可是她初为桃妖,不曾伤人,而且,师兄也归来了,也轮不到他出手,今日带她,也不过发现女孩儿总会在自己身旁,说来也是他左右想不通的事。
自己身边佛光很盛,若是像她这般
第224章世界(六)和尚6
一身破衣袈裟,一串佛珠,这就是空潦。
面对着对面的风,男子的眼里看见的却是另一个男人。
身穿僧袍,手持佛珠,眼里都是平静,周遭布满佛光。
“门口的那只桃妖。”提到桃妖,空潦的语音明显多了几分缥缈。
风抬起头,桃妖吗如何
“非妖。”
男人没有反应,落在空潦眼里却是激起一丝无奈。
空潦笑笑,继续说起来。他本就知道,眼前的风就是这样。
“她不过是寄生在桃树上的冤魂,与你有段渊源,是你在树下念经书唤醒的她,因此,你要渡她去轮回,了她生前执念。”
这下,风才知道为何那棵树明明是棵死树,何来修炼为妖,原是自己的缘故,唤了这朵魂灵啊。
“还有,她在桃树上已久,生前事,我观她已忘。前尘往事,你带她寻一寻,沿着西的方向一直走到尽头即可。”
记住了空潦的交代,而风也有自己的事要做,便不多留,离开那里。
空荡的室内仅留空潦一人,手握佛珠,望着窗子心下惆怅……
直到,窗边的桃花香袭来,男人才垂下眼,撑起身子,打坐在一旁。
可是,念得不是经文,而是一段红尘。
安颜从空潦合上门的那一刻起,就被心中疑惑所缠绕,因此没有贸然闯入。
等到白衣和尚出来,踏着木离开,她才想起来。
空潦关门后……
空潦的脸上,除了那双眸子,他的五官,衣衫,安颜都看不到,如今就连他的那双眼眸她也记不清。
就像是胧中烟雨,自成隔断。等到自己在靠近窗边,心里却总有段悲苦,只好随着白衣和尚离去。
再次回到偏院,那株桃树花开正艳,宣誓着早春的到来。
女孩儿跳到树上,从见了空潦后,却总有段伤感围绕着自己,经久不散。
和尚没有在意,只是走到桃树下,扶起落下的油纸伞,伸手拾起那落在油纸伞下没有消失的花瓣,在男人的手中,花瓣又被佛光吞噬。
纸伞外却覆了一层粉色的光晕,男人握住伞柄,也发现了那刻在伞柄上的桃花痕迹,不过微微叹息,转身回到房间。
师兄说那树上的女孩儿是朵冤魂,自己只需要在路上寻回她生前记忆,了却她生前执念,渡她入轮回便可。
西边,尽头,就连西边的更西处都不清楚是什么,到底那段被人遗忘的红尘究竟是什么……
佛光寺下的森林小路上,雨雪已经化去,那被雪层覆盖的泥土展露了它原本的模样,那些南飞的大雁也从山的另一头归来。
佛光寺的那片院子,如今只有桃树一株,望着西方。
门边一人,破衣袈裟,手握佛珠,目光戚戚。
朦胧下,有风拂过男人的衣角,空潦的身边却被桃花瓣打落,卷起尘埃。
那段被念的,被人遗忘割舍的红尘,又在路上滚滚而来。
……
“和尚,你要去哪”
女孩儿好奇,跟着男人从佛光寺穿过这片迷丛,心下却难掩好奇,自己离了本体当真无事
已经走了好久,可是路上除了高山上寒冰融化,汇成河流,流淌下来,碰见石头发出的叮咚声外,就只有女孩儿自己的声音。
和尚还是那般,手里握着他的纸伞,踏着他的木屐,一眼不发的向西前进。
再过几里路,就会有个村镇经过这里,那是靠河而居的洛水镇。
安颜看着和尚站在村镇外,抬头看着城牌上的字迹,停顿好久。
肉眼看不见的城镇上空,笼罩着深沉的水雾气息,想必是有妖孽作祟。
“和尚,怎么了”男人回头看了一眼自己身边的女孩儿,没有回答,反倒问了女孩儿一个问题。
“你有想起之前的记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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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世界(六)和尚7
晚上,很容易就到了,店小二才送来了晚餐,外面的天色依旧没有什么变换,灰的看不真切,不过是更加压抑了,街上除了水声,再也听不到人的攀谈声。
女孩儿的衣衫又一次被雨水打湿,街上早就没有了行人,门窗紧闭,和进来的场景完全不同。
就连身边的空气都变得稀薄,景色都失去了色泽,好似都被这场雨一同染刷成黑色。
安颜按照和尚说的去了那条村镇的源头。
那里流淌着一条河流,两旁都是葱绿的柳树,这里明显和街道的景象不一样,安颜的眼前郁郁葱葱,但是又和城镇外的初春不同。
本以为自己的到来,会唤起一些树灵,奈何女孩儿环顾四周,闻到的却是腐烂的气息,越是浓郁的树木下,腐烂的气息越发明显。
女孩退后,一路沿着柳树的方向找到了河流的源头,一个很小的古潭。
河潭却是深绿的色泽,上面有好多败草,还有枯枝烂叶,冥冥中,安颜却察觉到了水下的气息。
和尚喝着碗里的清粥,目光穿过窗外的外墙,飘到不知何处。
直到女孩儿的身影,落到了窗边,飞回到室内。
“和尚,和你说的一样,我找了这边的树灵,虽说有他们的气息,却周遭有着腐烂的刺鼻气味,我本想出了城镇,可是,外面灰蒙蒙的,我始终找不到进来的路。”
和尚起身,拉过窗边的女孩儿,拾起她头上落得枯叶,那枯叶在和尚的手里竟奇怪的幻化成人的发丝。
这一幕,昭示着镇上的古怪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第二天,下面又恢复了来时的人声鼎沸,下面的百姓又挂着灿烂的笑容,每一个人见面都热切的打着招呼。
店内的店小二和掌柜却像换了个人,热络的对着从放间出来的和尚和安颜笑的热切。
二人皆是诧异的看着彼此,却默契的没有提过这些过往。
二人来到窗边,门旁的一个座位,不大一会儿和昨夜一样的清粥小菜就被乘上。
安颜学着和尚只喝了几口碗里的白粥。
正当二人享受着阳光下来之不易的平静时,外面却传来一阵嘈杂声。
安颜顺着声音望去,才发现是一位盲眼男子被一位妙龄少女搀扶着,从马车上下来。
那周围的百姓立刻围上去热情的和着这对小夫妻打着招呼。
那盲眼的男子笑的温和,丝毫没有因为不能视物而产生的自卑。
那个一直在一旁笑着搀扶他的少女却看向了安颜,当看到安颜的时候,她眼里快速的闪过一些东西,却在落到一旁和尚身边时换上了无可奈何,但是却又立刻掩饰了自己的神情。
可惜安颜和和尚两人,一个看着盲眼的男子,一个专注眼前的清粥。
虽然和尚依旧听得见,猜得到那边的情况,但有的却是如何都算不到的。
等到人群散去,和尚放下手里的碗筷,轻飘飘的看了一眼那边搀扶着男人,带着笑意的少女,少女感受到了熟悉的目光,搀扶着男人的手顿了一下,又恢复了正常。
等二人乘着马车走远了,和尚才回头看着刚刚吃完的安颜,叫她去把纸伞取来。
又是阵烟雨朦胧,和昨夜的情况一样,街上的人又消失不见,那店小二又恢复了当初的冷眼旁观。
可这一次,和尚却是拿着伞放到了店小二的眼前,伞的一端指着店小二,奇怪的是这个人像是被定住了一般,神色保持着不动。
安颜诧异的看着眼前的店小二。
和尚却开始断续的问了话。
“这里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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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6章世界(六)和尚8
而这时,有一个穿着袈裟的和尚就被人邀请来到了此地,说是被邀过来平息死去孩童的怒气。
袈裟和尚到了这里就知道是水妖作祟,遂要收了水妖,岂料那个年轻官员却冲出来抵挡了和尚的佛珠,救下水妖。
说是报儿时救命之恩。
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和尚走了,只是还依稀记得袈裟和尚身边还跟着一个女子。
白衣和尚举着伞,另一边安颜也举起了和尚让店小二准备的伞,两个人来到了一个府门前。
府上的匾额字迹已经模糊不清,看不到上面究竟刻着什么字,就连这个府邸也有些破旧不堪,可是门口却停着今日早上安颜和和尚看到的那辆马车,前方的马匹却消失不见,周围也没有侍候的仆人。
就是是诡异的城镇中居住的百姓。
“央央,外面又下雨了”
盲眼的男子扶着桌案,沿着周围熟悉的摆设起身来到了门口,站在那里,听着屋檐下滴落的声音。
这些年,洛水镇的雨就没怎么停过,可惜了,自己这双眼睛不论是睁着,还是闭上也都感受不到。
本来还在门边望着门口方向的少女,看到男人出来立刻赶到身边。
女孩儿的手仅仅握着男人的手,那冰凉的触感女孩儿却像丝毫感觉不到一样。
“是啊,又下雨了,应该不久了……”
最后一句,女孩儿说的很轻,男人没有听到,就算听到,想必也不明白其中的深意。
每每一到下雨,洛书的心里就总有种挥之不去的紧张感,总像是有大事发生一般,但是这种感觉怎么来的,他也不记得了,包括过往的很多事。
但是,他记得央央。
安抚好洛书,央央就走到了厨房,简单的准备了一些吃的,刚要回到房间,却看到了了不远处站在眼前等着自己的白衣和尚,和粉衣女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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