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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鸟女侦探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雁紫

    石叔已经会抢答了:“搞砸了,就暂停营业喽。”

    反正,她的丑话总是提前警示。无非就是为自己啥都不会找个合理的借口。

    “呵呵。”温悦儿尴尬窘笑:“石叔,你记忆真好。”

    这不是昨天




第4章 以身为饵
    “开个玩笑嘛。调查气氛太严肃,轻松起来,更利于我们寻找真相。”温悦儿狡辩。

    石叔面黑的更厉害了。

    摊上这么个不靠谱的主,咨询服务社关门大吉,指日可待。

    温悦儿见好就收,敛起笑意,正色道:“好啦,说正经的。”

    石叔对她正经话不报希望。

    “石叔,你说一个年轻漂亮独行的姑娘家,失踪一年半,最可能的后果是什么”

    石叔瞥她一眼,传递的意思是:这还用问

    “对,不是遇害就是被囚,对吧”温悦儿自问自答。

    石叔轻点头。

    死或者生不如死,大抵是年轻妹子下落不明的最坏后果

    “据江家人和朋友透露的信息来看,江珊没有自杀倾向,也不愤世嫉俗。除了有点娇养家庭长大的小清新小资调调,人生顺风顺水。”

    “所以呢”石叔脸色稍缓,捧哏似的问。

    “所以,江珊下落不明,无外乎三种:被骗被掳被害。”温悦儿眼睛望着汽车站,沉吟摸下巴。

    石叔忍不住:“这不废话吗”

    “听我说完。”温悦儿干笑一声:“我呢,初出茅芦。灵感突然迸发,有点罗嗦,总结的可能不那么精准到位,石叔多包含呀。”

    “嗯。”石叔认真点头。

    只要她肯动脑筋,肯认真做事,其他都不重要。

    “地点!”温悦儿思维发散,想一出是一出,手指虚空点点汽车站不大的广场,说:“在长途汽车站正常上车,车行中途也没有被谁忽悠下车。那么,她最后出现的地点,极大可能就是平市的汽车站。”

    “为什么不是住宿旅馆之类的地点呢”石叔提出两大疑问:“也可能是出租车。搭错黑车这类的”

    温悦儿被问住了,默了默,挠下蓬松的头发,苦恼:“这两个可能性也极高。不过我相信警方和江家人这一年半的努力不是白费。至少,排除了这两种可能性吧”

    “难说。”石叔可不这么乐观。

    平市虽然三四线城市,合法不合法的旅馆和出租车可不少。

    彻查一遍,一年半能排除这两种可能性吗

    温悦儿泄气的望天。

    “不过,弯弯,继续说你的推断。”石叔福至心灵,和颜悦色的鼓励她接着分析。

    不管她说的有理没理,不能打击她的积极性嘛。

    “我的推断,简言之就是,江珊可能就是在这里,被骗,然后下落不明的。”她手臂冲对平市汽车站画个半圆圈。

    石叔不跟她唱反调了,感兴趣问:“被谁骗她可是正儿八经大学生,985211大学优等生。”

    “那又怎么样”温悦儿颇为不服气:“985211只能说明她会读书或者智商高,并不代表情商高。再说人心难测,别说优等生会中招,四五十多岁的有阅历的中年人,被骗的倾家荡产的还少吗”

    “行,你说的有道理。继续。”

    温悦儿托着腮,手背抵下巴,望天想了想:“如果我是江珊,顺利抵达了平市,时候不早了,最要紧不是去凉镇,而是找个地方先住下来。”

    “这个顺序没错。”石叔认可。

    据资料记载,江珊所乘长途汽车到达平市是下午四点多钟。

    天色将晚,旅人投宿是首要选择。

    “她将搭车,会是出租车呢还是网约车”温悦儿秀眉一皱,摊手:“得,石叔,让你言中了。”

    石叔没作声。

    所以,江珊最后出现的地点,最大可能是出租车之类的交通工具

    正规出租车,大白天出事可能性低,除非是黑车。

    “汽车站,兜客的车这么多,她上的是哪一类呢”温悦儿内心还是坚持,平市汽车站是调查方向的重中之重。

    石叔提议:“要不,拿江珊照片,问问摆摊的小贩”

    “这是个主意。不过我想,效果不会太好。”温悦儿缓缓摇头。

    能在汽车站摆摊的小商小贩们人精似的,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一问三不知是人之常情。



第5章 红脸膛大姐
    长途汽车站。

    温悦儿背着大大双肩包,拿着手机,愁眉苦脸的低头,小声嘀咕:“……到平市,下一趟长途汽车,还有十分钟出发。嗯,就它了。”

    可以手机订票,但她来都来了,打算进站里去购票。

    左手边二十米远围了一圈人,伴随着轻微的哭泣声。

    温悦儿想像了下江珊的个性。

    体面的家庭,父母关系良好,独生女,宠爱的环境下长大,向往森林野外,是个单纯乐观的女学生吧

    恩,凑热闹去。

    奋力挤进人群,温悦儿一看就扫兴了。

    一个朴实的农村妇人,怀里抱着个不足一岁的小婴儿,跪在地上轻声抽泣。

    朴实妇人从乡下来,准备带孩子搭车去外地跟打工的丈夫团聚。路费被偷了,身份证手机一起失窃。她举目无亲,没啥文化。实在没办法,只好出此下策向汽车站的好心人跪求路费。

    筹措的也不多,几百而已。

    围观路中人,分成两派。

    一派认为是骗子的,套路都过时了。

    另一派认为怪可怜的,还带着孩子呢。不看大人面,看小孩子面,大伙每人凑个块儿八毛的,当做善事喽。

    反正钱也不多,就算被骗,块儿八毛也不心疼。

    ‘切’温悦儿鄙视的撇嘴:这套把戏真的落伍了,骗子界也该淘汰了吧

    本来扭头想挤出围观圈,她又站定不动了。

    代入江珊,她会怎么做

    温悦儿使劲眨眼,努力挤个出被感动的表情,严肃的从零钱包里拿出张二十块的纸币放到妇人面前。

    “谢谢。”妇人眼里含着泪,对她深深看一眼,低声道谢。

    “不客气。祝你顺利。”温悦儿郑重的为她加油,随后冒冒失失蹦起来,嚷:“哎呀,要迟到了。”

    她挤出围观圈,冲进站台,买到一张去平市的票。

    呼,赶上了!

    她买的位置靠后,跟她并排坐的是个红脸膛的大姐。

    本来她是坐过道的,大姐很热情体贴:“妹子,你靠窗坐吧。”

    “大姐,谢谢,不用啦。我不晕车。”温悦儿报以和气笑容。

    “客气啥,你小妹子坐不惯长途汽车吧出门在外,大家互帮互助嘛。来,你坐里头。”红脸膛大姐嗓门略大,而且起身,固执的让她坐进去。

    温悦儿好像头一回遇到这种情况,手足无措的窘羞着。

    她回头张望。其他乘客都坐好了,就她们还在谦让。

    司机嚷了一句:“坐好喽,开车啦。”

    “好吧,谢谢大姐。”

    落坐后,红脸膛大姐还拿出零食跟她分享。

    当然,温悦儿客气的谢绝了。

    红脸膛大姐不以为意,当她面吃起来,有种‘没问题,放心食品’的意味在。

    到平市还有好几个小时。

    车上,乘客有的在补眠,有的在听歌,有的在小声聊天,也有的在打游戏,有的在追剧;还有在发呆的。

    神情各异,不足一一道来。

    红脸膛大姐是个自来熟的性子,跟温悦儿拉起了家常。

    她的情况很简单,去平市看望上学的儿子。手机里还存有儿子的照片,精神奕奕,是个青秀的大学生模样。

    温悦儿是个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的人。

    爸妈开多年的私人侦探社,她耳濡目染也知道,防人之心不可无,害人之心不可有。

    何况,出门在外,留个心眼,是最基本的自保手段。

    “……我呀,在网上看到平市凉镇有处未开化的原始森林,风景特别美。所以趁着人少,先睹为快。哦,什么一个人对,我习惯了一个人背着包,到处旅游。西藏都去过,凉镇又不是特别偏僻,一点也不怕。”温悦儿半真半假给出自己的信息。

    “妹子,你心可真大。这年头,热闹



第6章 一线生机
    日复一日,眺望巴掌大的天空,云卷云舒。

    江珊抱着膝盖,痴望天窗之外的蓝天。

    她隐约知道现在是暮春天气,但不知道是几号。

    因为她的装疯卖傻和歇斯底里不配合,这户人家已经彻底弃用她了。

    有时,心情好,还能送顿剩菜剩饭,大多数时候,江珊都在饿着肚子。

    以至于,这间半地下室的老鼠,她见着了,都要眼冒绿光了。

    身上脏乱臭,跳蚤臭虫是常客。饿极了,江珊试着抓了只跳蚤放嘴里尝尝味道。嗯,竟然还不错,有肉味。

    天气好的时候,偶有村童们三三两两嬉笑打闹路过,会停下来透过小小天窗居高临下欣赏她这个披头散发的疯婆子,还会拿石头扔她取乐。

    江珊通常无知无觉,任打任笑。

    有时逼急了,就冲着村童大喊大叫发泄愤怒,再随手甩出只死老鼠,把村童们吓走,自己拍掌得意大笑。

    她渐渐成为村民皆知的疯女人。

    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呀

    江珊心态一天比一天崩溃绝望。

    难道她在这个地狱一样的鬼地方,终此一生

    ‘噼哩啪啦’不远处鞭炮炸响,还有尖锐的锁呐喜庆的伴奏。

    村人在办喜事,空气中洋溢着欢快的气氛。

    江珊生无可恋的自嘲冷笑。

    每逢村里有人办喜事,她能捞着一顿残羹剩汤。

    这户人家脑回路清奇吧不打算给她治疯病,但也没打算扔她去荒山野地自生自灭。就这么半死不活的养着她,不知怎么想的

    哎!长长叹气,反正这辈子,她靠自己是永远逃不出这个牢笼了。

    ‘噔噔噔’脚步声,重重的叩在天窗之外。

    天窗外,是一条碎石土路,通向坡上人家。

    江珊转过头,视线所及,是一双光亮的皮鞋。还是双名牌男鞋!

    她心情略感微妙。

    天知道,她有多久没看到现代科技产物了。

    这个鬼地方,落后闭塞贫困的跟原始社会似的。

    电灯是他们这里的唯一高科技吧

    男鞋停在天窗外,迟疑转半圈。

    江珊猛然扑过去,紧紧抓着天窗栅栏,拼命的晃动。

    她知道,这是机会,不能错过。

    穿名牌鞋的男人,不是这个村的。是外来人员,说不定是可以助她逃脱的贵人。

    “啊啊啊……救,救命!”囚禁太久,很久没有语言沟通,江珊快失语了。

    她只能发出简单的单音节。

    “救,救,救,命!”江珊急的额头冒汗,手上更是用力的摇着窗栅。

    这番动静挺大的。

    天窗外,男鞋的主人慢慢蹲下,跟江珊对上眼了。

    是个皮肤白净红润的城里男人,年纪大约三十上下,保养不错,没有肚腩。衣着得体,手上还戴着块伯爵手表。

    很明显,他被惊骇到了。

    江珊的样子,跟天桥街角流浪的疯婆子,实在没两样,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救,救我!”江珊表情急切,眼里全是最后的希望。

    伯爵男人瞳孔放大,一个下意识的后仰,唬的差点跌坐地下。

    江珊疯狂的哭喊,混乱中只能听清:“求你,救我!救,救我!”

    有不少村民过来,陪着笑,将伯爵男人扶起,漫不经心的解释:“……老余家的疯媳妇,别理她!走走,喝酒去!”

    渐去的声音里,有个疑惑的陌生男用普通话问:“……疯媳妇为什么关在那里”

    余下的话,江珊听不到了。

    也许是刚刚用力过猛,也许是失望透顶。

    她软软滑坐窗下,先是木着脸,慢慢的嘴角咧起,哀哀无声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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