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温良,如何为王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木雨月一
“小九,你除了厌恶我,你厌恶他吗”
再三根银针插进少女的头部正中,少女忍不住发出一丝的痛楚的声音,紧紧的拽住了慕云澈的衣袖,慕云澈一寸一寸将银针推进她的体内,咬牙切齿的声音依旧没有停歇。
“小九,他说让你给他暖床,你为什么不生气”
两根银针推进少女耳后大穴,封住她的七窍六识,少女薄汗湿衣,痛的快要站不住。
慕云澈那几不可闻的声音带着绝望,紧紧的抱住了她,附在她耳边问道。
“小九,你看你现在岂不是让我为所欲为”
慕云澈继续抽出两根银针插进少女的左右肩甲,少女痛得浑身剧烈颤抖,却依旧不肯发出一丝声音。
他终于将她揽进怀中,让她靠在他的胸膛间听他那悲伤绝望的心跳。
“小九,你为什么要私自离开,甘愿受这么重的惩罚你是在惩罚你自己还是在惩罚我”
又三根银针插进她的腰间,她紧紧抓着他衣服的手慢慢松了开来,眼睛缓缓的闭上,一脉清泪流了出来。
没想到她也会流泪吗
既然会痛,何必装作绝情绝义
“小九,你这个时候才最安静,安静的让人害怕。”
她浑身被汗水湿透,已经一动不能动弹,痛得彻低晕了过去。
慕云澈也终究也可以完完全全的抱着她,一步一步走出去。
“你说得对,她不但要为太子殿下暖床,现在还要为我暖床,太上仙宗小九,就是这么好欺负。”
慕云澈抱着那一袭白衣,居高临下的看着躲在角落里的楼心痕,满脸嘲讽蔑视的说道。
“慕云澈,你欺人太甚。”
知味馆二楼的门口,楼心痕又爬上来了,他躲在角落里,死命地咬着牙,咬的嘴唇鲜血淋漓。
他就眼睁睁的看着那十八根银针全部没入她的身体里面,她痛的晕了过去,不知道晕过去还会不会感觉到疼痛
慕云澈轻飘飘一句话,让他感觉他快要疯了。
他感觉他自己还不如一条狗,狗急了还能跳墙,而他什么都干不了,就连一句狠话都说不出来。
“我欺负她,你又能怎么样”
“你们认识才三天而已,用得着要死要活”
“为了太上仙宗小九告到宫里去,楼心痕你想做整个凤凰城的笑柄吗”
“她就在我的怀里,你看,你永远也不可能这样抱着她,永远不可能。”
慕云澈一字一顿的刺激他。
刺激的楼心痕紧握着拳头,一拳打了过来,被慕云澈用肩膀一顶,瞬间将那微弱的拳势卸去了一半。
“你的拳头根本不敢打出来,还敢说你想护她一生一世,多可笑谁敢说护她一生一世谁敢啊”
慕云澈抱着少女,平静而漠然的看着他,浑身上下是一股高贵而不可侵犯的感觉。
“你太弱了,还是哭着鼻子去宫里找你姑妈告状吧,你看你姑妈见不见你”
“楼心痕,你最好当个缩头乌龟,否则将来有一天,我将你带到她面前,让她亲手杀了你才好玩。”
“楼心痕,知道我为什么要打击你吗我打击你,就等于打击我那好哥哥将来的左膀右臂。”
“你现在就可以爬进宫里,跪在他的面前告诉他,我把小九带走了,你看他理不理你”
“楼心痕,你看,小九多好的算计,她一个人轻飘飘几句话就能让我们兄弟相残,君臣反目……”
慕云澈每一句话都仿佛一根钉子一样,一根一根插进他的皮肉里,将他钉在耻辱柱上。
可是他在他的威压之下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是啊,他就是一个缩头乌龟,他就是眼睁睁的看着她受尽凌辱也不敢声张。
他们不能让皇室兄弟相残,不能君臣反目,所以痛楚只能让她一个人受了。
热闹的大街上人来人往,凤凰城的纨绔几乎都在知味馆楼下等着看热闹。
“楼心痕,三天不见,没想到你竟然算计了太上仙宗小九真是为我们报了大仇了。”
“楼心痕,我听说你跟了她三天,三天之间你们是不是日日夜夜都在一起,你有没有乘机占点便宜”
“楼心痕,你为什么没先拿住把柄让她给你暖床,等你尝尝那个嚣张女人的滋味再
第一百四十六章 漠漠轻寒上小楼
楼心痕最后还是进宫了,他进宫把慕云澈告了。
他成了凤凰城纨绔中经久不衰的笑话。
居然有人为了太上仙宗小九出头
简直是傻了。
小鲤是把他们楼家从这件事情中摘出来了。
可是楼家承不起她的情,所以要还回去,要尽快地还回去。
人啊,当你需要割舍的时候,她真是做什么都是错。
其实慕云澈之所以说那么多刺激楼心痕的话,也不过是想让他进宫找他的姑母求情。
原来他伤她,他心里也会痛啊。
至于慕小五,慕小五应该一直在等他。
他知道慕小五现在肯定咬牙切齿的恨着她,恨她为何会遇到楼家的子弟,恨她轻易俘获人心。
可是他依旧希望有一个人可以不顾一切的进宫告状。
听说他进宫跪在洗梧宫门前的时候,他松了一口气。
圣意,真的需要琢磨。
如他父亲所说,他们之间多少年的交情了,怎么会不心疼
同门不同心,他们之间的事谁说得清楚
楼心痕的姑母是洗梧宫里面的圣后凤凰儿。
当年凤天羽说她有一个妹妹,她妹妹就是凤凰儿生母凤天漠。
那一年凤天漠走出那一片沙漠的时候,凤天羽的故事已经尘埃落定。
李慧文不会再去沙漠等一个姑娘。
上天垂怜,他又找到了他心爱的姑娘,哪怕她什么都不记得了,哪怕她生下了妖王的骨肉,他也不会再让她受任何一丝的委屈,他要护着她,他要一生一世把她绑在自己身边。
什么高贵的凤氏血统,不需要了。
凤天漠走出沙漠的时候,骆驼身上挂满了各式各样的东西,有用的,没用的,很多很多,但基本都没用。
后来为了轻装上阵,她只能把骆驼换成白马。
白马自然驼不动太多的东西,她又忍痛把那些她视若珍宝的小玩意送给街边的小孩,只留下了左吹右吹,都吹不出任何声音的笛子,只因为卖笛子的说那根笛子来自盛京。
她父亲说过他们丹穴山天凤城之所以会变成一座空城,就是因为千里之外有一座盛京。
传说很久很久以前,一个女子救过了一只受伤的凤凰,凤凰在女子体内流下一滴真血,女子因此受孕,然后慢慢繁衍成景星凤凰一派。
景星凤凰的凤氏嫡女为天命凤凰,是上天指定的君后之人,是要嫁给真龙天子,左右天下运势。
就是因为这个传说,他们凤氏一族都去了盛京,享受着凤氏嫡女带来的荣华富贵,锦衣玉食,也就忘了沙漠中的天凤城。
去盛京的路很远,比走出沙漠还要远。
天地很大,比无边无际的沙漠还要大,却满眼都是绿色,满眼满眼的缤纷绚烂。
父亲说应该有一个人等她的,可是没有。
不过她听说她的姐姐很受当今圣上宠爱,凤氏家族在姐姐的帮助下鲜花锦簇,烈火烹油,想必已经拥有泼天富贵的凤氏家族早已经忘了天凤城还有一个她吧!
只要姐姐过的好,她一个人去盛京也无所谓。
她走一路玩一路,吃一路买一路。
她拿着冰糖葫芦,牵着白马,看扒杆蹬梯,吐火吞刀,嘌唱猴戏,幻术口技,欢呼雀跃的乐不思蜀。
她终于明白了姐姐为什么那么长时间没有回家。
如此天地,如此人间,谁还愿意回到那个只有沙子的世界
可是她会回去的,她看一看盛京,看一看姐姐,她就会回去,天下已经有了姐姐,就不再需要她了,父亲只有她一个,所以她还是要回去的。
父亲教她看八千三十道藏,教她勤加修行,教她权谋心术,可是却从来没说过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以至于她不知道一串糖葫芦多少钱,一个糖烧饼多少钱,住店多少钱,吃饭多少钱。
大概她父亲觉得这些事情会有人替她打点,可惜应该等她的人没有来。
于是她的钱越来越少,直到她感觉这点银子实在不够走到盛京,凤天漠就不住店了。
她常常随便找一座无人的破庙住一晚,然后让马儿放出去自己吃草。
马儿啊不喜欢吃草,喜欢吃嫩嫩的菜苗。
“啊……我们全家就指望这些菜卖点银子生活,现在全没了,你可让我们怎么活,我们孤儿寡母的,没有活路了,还不如给我一根麻绳死了算了……”
“娘,你不能死啊,你死了我们怎么办”
“可怜我这些没娘的孩子啊,娘真的养不起你们了,你们说你那个爹怎么那么短命,留下你们跟着娘受罪,命苦啊……”
“娘……”
一个女人居然带着七八个孩子死死的拽着凤天漠,哭的那叫一个惨绝人寰。
马就在田里,她就在马的旁边,如何抵赖,凤天漠摸了摸饥肠辘辘的肚子,把她身上仅有的一点银钱全部拿了出来。
“走走走,我们去买种子,也不知这个时候还能种出什么东西”
那家人哭天抹泪的走了,凤天漠松了一口气,牵着马慢悠悠的逛,这田间风光她打心眼里喜欢,将来她要把所有她见过的菜种,花种,树种全部带回天凤城,把天凤城也变得像人间仙境,花开满园。
“哎呦,这是谁把我家的菜苗给祸害成这样啦,这还要不要人活了,可怜我上有八十岁的老母,下有三岁的小儿,全指望田里这些东西救命啊……”
凤天漠没走多远,又有个扛着锄头的汉子对着菜地嚎啕大哭,随即像是发现新大陆一般,追着凤天漠,拉住她的马,笃定的冤枉道:“一定是你,一定是你的马吃了我家的菜苗!你赔钱,赔钱。”
“我已经赔钱了……”
凤天漠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你胡说,你什么时候赔钱给我了,我可是一个大子也没见过!”
大汉拿着锄头,对着凤天漠咬牙切齿。
“方才明明有个大婶带着七八个孩子,不信你回家问问……”
凤天漠觉得他们是一家人,那个娘子收了钱,这个相公还不知道。
“什么大婶,什么七八个孩子,我家只有一个八十岁的老母,还有一个三岁的孩子,可怜我那婆娘生下娃儿就死了,你让我拿什么赡养老母啊……”
“是啊,他们家就剩一个老母亲,还有一个孩子,哪里有婆娘,你这个小姑娘看起来挺好看,可不能胡说八道,当心一辈子嫁不出去啊。”
汉子哭得那叫一个悲催,旁边还有几个老大爷虎视眈眈的看着凤天漠,搭腔搭的那叫一个漂亮。
“可是我已经没钱了。”
凤天漠很小声的说道。
上有八十岁的老母亲,下有三岁的孩童要养活确实挺可怜,和那个带着七八个孩子的寡妇一样可怜。
呃,寡妇,汉子确实不是一家。
“小姑娘你不是还有马了吗”
抽着旱烟的老大爷咕哒咕哒冒着烟,很好心的提醒道。
“我只剩下这匹马了。”
凤天漠咬着嘴唇,更加小声的说道。
“小姑娘,你的马儿把人家的菜苗给祸害了,这怎么着也是要赔点钱,不然也太说不过去了不是,人家家里这么惨,这一片菜苗毁了,说不定就过不下去,得带着孩子老母去要饭了,男儿有泪不轻弹,你看一个大男人都哭成这样了……”
汉子不停的抹泪,面容和善的老大爷谆谆教诲。
“那你们对它好一点。”
马儿啊马儿,菜苗虽然好吃,但是它贵啊,你虽然很好,但是我养不起了,凤天漠摸摸马头,心里难受的作别。
“放心吧,我绝对不让它做苦力。”
汉子摸了一把眼泪,迫不及待的从凤天漠手中抢过缰绳,牵着马走了。
呵,凤天漠目送着马儿的背影深呼一口气,没了钱,又没了马,这去盛京的日子有点悲催。
不过,幸好清风吹过,天空下起了小雨,淅淅沥沥,朦朦胧胧,落到嘴巴里甜丝丝的,凤天漠又快乐起来。
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雨,密密的,斜斜的,飘洒迷蒙如烟如雾,落在掌心,湿润轻柔,带着一股沁人心脾的清新。
“哎呀,本公子这才几天没看我的药苗啊,怎么竟变成这般模样,本公子肝疼啊……”
汉子和老大爷们走后不一会儿,一个打着漂亮花伞的俊秀公子捂着胸口痛心疾首。
“肝不在那里,肝在下面一点,这也不是药苗,这是菜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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