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华绝代之蜀侠传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圳刚
林芳儿笑问:“当你是朋友要怎么样不当你是朋友又如何”
荣亦川道:“当我是朋友,那你就把不开心的事告诉我,有人为你分担了一半,就不会那么不快乐。如果不当我是朋友,那你就自己一个人哭吧,我
零四九 撞破伎俩
“风餐雨宿,饱一顿饿三天,父女二人一路向西,翻蜀山、涉蜀水、躲强盗,便来到泸州地界。人言蜀中地广人稀,蜀人热情好客,地任选、屋任住,老儿父女心欢喜呀心欢喜。到的蜀中后,却见强盗横、地荒芜、天灾堪比人无情。至此一路流浪,一路乞讨,才到此地界,还望父老乡亲多仁慈、略施舍,寥过此生无来世。”
听到这里,众人齐齐“哦”一声,不由得惋惜连连。有人急忙说道:“原来说的正是你自己。可怜啊!”另一位老妇人叹道:“可惜我们都是流落到此的异乡客,一无权势,二无余粮,也帮不了你什么。”说完,老妇人将手中的四个铜钱丢进盲人父女身前的碗里。林东旭这才注意到,那是个缺了两个角的破碗,里面放着十余个铜钱。原来这是一对流落他乡乞讨的父女俩,林东旭遂起恻隐之心。
其余众人纷纷伸出援手,有丢一个铜钱的,也有丢三两个的,最多的也不过五六个而已。大家丢了铜钱后就慢慢散去,不免摇头叹息一番,感叹父女命运多舛的同时也为世事的无奈感到悲哀。
待众人散去,江边只剩下林东旭和盲人父女一共三人。林东旭正欲伸手去身上掏钱来施舍,却听老者叹道:“唉,没想到现在的年轻人连一点同情心也没有。翠儿,咱们这就回去吧。”说着,父女二人互相搀扶着站起身。
林东旭突然意识到什么,却不急于掏钱,反而双手背负在身后,看着父女二人慢慢的挪动脚步,一步一步的走起来,那步履蹒跚之态似乎没那么自然。
父女二人从林东旭身边擦过时,那女儿说道:“爹,你说这个世界上的人,是不是都是为富不仁,反而穷人更有怜悯之心”声音倒是清脆动听,似乎与那容貌不相配。那乞丐父亲却叹道:“怜悯之心恐怕与贫富没什么关系,倒与一个人的天性关系甚大。”
林东旭心中想着什么,待那父女二人走远,这才施展轻功跟上去。渐渐的,来到城南郊外一个破庙前不见了踪影。
林东旭绕到破庙后门,贴耳在墙上听里面的声音。果然,从里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好像有人在说话。他立即跃上屋顶,揭开瓦片往下看去,但见屋里点着灯,二人正在屋里整理着东西。仔细看去,正是刚才江边的盲人父女。
老者拿出一个小木箱,用钥匙轻轻开了锁,轻声道:“翠儿,你看,这些都是你的嫁妆。”说着,将手里的铜钱“哗哗哗”的丢进去。原来,小木箱里装的都是钱,有碎银,但大部分都是铜钱。已经装了大半箱,数量让林东旭吃惊。而这老者叫朱老三,他女儿叫朱翠。
朱翠扭捏道:“爹,女儿可不要什么嫁妆。这些你都留着做养老本吧。我觉得今天那位官人有点可疑,我看明天咱们得换别的地方去乞讨。”
朱老三沉吟一阵,喃喃道:“我想在我们走的时候恐怕说漏了嘴。哎,算了,既然说都说了,那已收不回来。明天挪地方吧,反正这泸州也呆了三四天,讨到这么多钱也足够了。”
林东旭听到父女二人的对话后大怒,已经想明白
零五零 圆湖往事
朱老三手中的桃木快板虽然敲打无声,但却和着节奏郎朗说来:“老儿家在湖广荆州,教人知书达理生活本无愁。可恨黑心地主贪美色,相中我家闺女没来由。老儿出外一月余,强抢民女数十家丁壮如牛。唉,可怜老妇死于乱棍之下,抢了闺女夺了女儿酒。幸得老儿及时归,杀土豪救闺女,从此四方流。传言蜀中地广人稀,官爱民、乡如亲,一路乞讨至此望终留。可没曾想天下乌鸦一般黑,无情人处处难留。林大人,如此作为也非老儿和小女所愿,还请大人明察!”
林东旭听他一个乞丐老头竟然出口就能说书一段,倒是颇为佩服。只是横看竖看朱翠的容貌,也不像会被地主相中的模样,却又不便出口辩驳。林东旭沉吟道:“朱老伯,你所说的我自会查个明白。荆州我也曾去过,请问老家在荆州何处”
朱老三答道:“家在荆州圆湖村,地主家姓牛,圆湖村里的人都知道。最好把那地主老儿给拿下查办,好为民做主。”
林东旭道:“我自有主张,无须你多言。既然如此,二位不能再去街头乞讨。”
朱翠探出头,问道:“不去乞讨那做什么难道你要眼睁睁的看着我们饿死吗”
林东旭淡淡一笑,指着地上的小木箱说道:“有这一箱东西在这里,怎么会饿死”
朱翠又道:“好吧,你说不会饿死那就不会饿死,但我们住哪里呢难道就一直住在这破庙里吗我们住在这里是为了假装成乞丐,但既然现在不用做乞丐了,那住哪里难道去你家住不成”
林东旭喝道:“朱姑娘若愁没地方住,那不如由本捕头送你们去府衙的牢房住住,可好”
朱老三听出林东旭的言下之意不会抓他们去衙门,急忙说道:“哪敢劳烦林大人,老儿和小女现在就连夜离开这里。”说着,拉着朱翠就要走。
林东旭突然想到什么,立即喝止住,并说道:“两位既然暂时没住的地方,不妨到我家里去住吧。家中虽然陈旧些,乃上任知府大人的旧宅,但地方还是够住下几个人。我一个人住,也住不了那么多地方。两位就先将就住一阵吧。”
朱老三却不知该答应还是坚持离开,朱翠却欢喜得手舞足蹈,并说道:“好!那可别怪我们吵到你了!”说着,立即开始收拾地上的随身物品。
林东旭见朱老三还呆呆的站在那里,喝道:“朱老伯,你这是嫌弃本捕头住的地方差吗没想到区区一个乞讨老头,竟然还挑三拣四的。”他如此说,用的是激将法。林东旭要把这父女俩留在自己家里,也是想着待查明真相后再做定夺。如果就这样让他们离开,万一是骗他的,那以后去哪里找到他们但如果真把他们关进衙门的牢房,那里一旦进去就没那么容易出来,而且不免要受苦刑。如果真是落难至此的父女,遭受官府的苦刑未免太过冤枉。所以,思前想后,还是留在自己家里方便行事。
朱老三经他一喝,哪里还敢迟疑,立即帮着收拾。林东旭就站在一旁静静的看他们收拾。
不一会儿,父女俩的衣物就装在一个箱子里。朱老三提着装衣服的大箱子,朱翠提着装钱财的小箱子,跟着林东旭回家。
到家后,林东旭一把从朱翠手里夺过小木箱,厉声
零五一 乱世情缘
朱翠见林东旭不说话,还是呆呆但看着自己,又继续说道:“我刚才经过门外,听到屋里有响动,就进来看看。发现原来是两只老鼠在屋里追逐,一直跑到床底去了,我就跟着钻进去看看。”
林东旭急忙将头转开,说道:“朱姑娘,你平时怎么不是这副模样”
朱翠大惊,这才想起来自己平时都是戴着人皮面具,从来没让人看过自己的庐山真面目。可没想到却被他撞见,顿时慌乱了手脚,三步并作两步奔到外面,从桌子拿起人皮面具就往脸上套上去。
林东旭跟着出来,一把从她手里夺过人皮面具,看着她娇美的面容,水汪汪的大眼睛,有点泛白的樱唇,白里透红的脸色,竟一时间忘记了要说什么,呆呆的站在那里说不出话来。
朱翠被看得不好意思起来,低下头,轻声问道:“林大人,你不会怪我骗你吧我不是故意的,只是不想让人看见我的真面目而已。我娘就是因为我的面目而丧命的。”
林东旭叹息一声,说道:“朱姑娘,以后你再也不用把真面目藏起来。我这两天已经赶去园湖村把牛地主给杀了,算是为你母亲报仇。”
原来,林东旭日行千里远赴荆州,就是为了找寻圆湖村。来到圆湖村一经仔细查访,果然真有其事,村里教书先生朱氏之夫人被地主家丁强抢膝下唯一的女儿而被乱棍打死。刚好朱先生赶回家,杀死欲与女儿同房的地主儿子后,与女儿从此在圆湖村消失,不知去向。林东旭知道真相后,趁夜赶至地主家,未报身份便将地主刺杀。而后再千里赶回泸州。
朱翠抬起头惊讶的看着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突然之间觉得眼前这个人似乎没那么可恶,简直令人敬佩。
林东旭把人皮面具还给她,问道:“你来找那个小箱子是不是找到箱子后你们就要走了,对吗”
朱翠不知道该说什么,就顺着他说的回答道:“是啊,我是想着找到箱子趁你还没有回来就和爹远走高飞。可没想到你在这个时候回来了。你真的去了圆湖村杀了地主”
林东旭从怀里掏出一把扇子,“哗”一声展开,扇面上画的正是一位妙龄女子,婀娜娉婷,正含笑伸出纤纤玉手欲摘花。仔细看去,恰似更年少的朱翠。
朱翠见到,一把夺过来,拿在手里,仔细看着,见最后落款:圆湖朱老三。正是其父亲的署名。朱翠惊问:“林大人,你这是从哪里得来的”
林东旭看着她,缓缓说道:“据说,当初牛少爷就是看到扇中佳人才闹出你们家的悲剧。我便从地主家里找到这把扇子并带走。一路上,我就在想,扇中佳人怎么会是你。没想到回来见到你时,我便明白其中真相。”
朱翠叹道:“哎,都怪爹当日无聊,便为我画了这柄折扇,更不曾想因此惹出家中的悲剧。”说着,眼泪涔涔落下来。往事如烟,怎堪回首
林东旭淡淡说道:“夜深了,快回房去休息吧。”
朱翠默然回房去休息。而后,林东旭则满腹心事,辗转难眠,这一夜比以往的任何一夜都要更长久。
次日天明后,林东旭起床后直奔后院,却不见
零五二 藏头虎威
朱老三在旁笑道:“小子,先别高兴得太早,你老丈人还站在这里,亏待了老子,可别想我女儿会嫁给你!”
林东旭喜出望外,急忙携着二人入屋叙话。从此,林东旭和朱翠便结下白首之缘,过着幸福的生活。
可惜好景不长。两年后,林芳儿出生,生得标致如其娘,夫妻二人并朱老三十分喜爱。
这日,泸州知府派林东旭并十余捕快押送犯人去往荆州。此犯人乃江洋大盗凡胜,在泸州犯案时被林东旭抓住。可凡胜在荆州犯有命案,故湖广使司要求将其押解至荆州判决。
荆州乃朱氏老家,朱氏父女得知后便执意要一同前往。林东旭想只不过押解一个犯人而已,还有同行十余捕快,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故也答应下来。于是,朱翠带着女儿林芳儿并朱老三,随同押解犯人的队伍从泸州往荆州出发。
可行至蜀山古道时,却遇见一人拦住去路。
林东旭并未将这一个人放在眼里,问道:“来者何人可知我是谁”
那人冷冷答道:“阁下难道不是夺命神捕林东旭尔等押解之人,莫非就是神偷凡胜”
林东旭大惊,觉得眼前之人不简单,冷冷问道:“你既然知道本捕快的来历,为何还不让路莫非想试试本捕头的夺命刀法”
那人还是冷冷的说道:“放了凡胜就饶你们不死,否则,一个也别想活着离开。”说着,按住左手握住的刀柄,眼睛里射出夺命的光芒。
林东旭感觉对方杀气腾腾,知道来者不善,喝道:“你可知道抢劫囚车、杀害官差是死罪么还不快快滚开,夺命神捕可不是浪得虚名的!”
那人也不再说话,“哗”一声拔出宝刀,挥舞出片片刀光,攻向最前面的两个捕快。可怜那两个捕快刀刚拔出来便被割破喉咙倒下,一命呜呼。
林东旭见状,知道那人武功高强,当即也拔出夺命刀,跃过去与之斗在一起。但听“当当当”声不绝于耳,二人斗得难解难分。林东旭的刀法快、准、狠,可对方的刀法更快、更准、更狠。
才三十余招,林东旭被逼得步步后退,渐渐的连喘息都困难。突然,那人卖一个虚位,露出左胸。林东旭见机急忙一刀削过去。刀快削至对方胸前时,却才发现此乃虚招,对方都刀已经刺中自己的左肩。他“啊”一声闷哼,急忙后退三步,方才避免整条手臂被齐肩劈下。
那人得理不饶人,紧逼两步,招招皆是对准林东旭的要害递过去。这时,围在周围的捕快急忙补上来,齐齐举刀劈向那人。那人见状,身子转动,翻滚手中的宝刀,“当当当”声响起,众捕快手中的朴刀皆被激荡在空中,甩得远远的。当众人尚在惊慌之中,那人又如天女散花般使出数招,每一刀都是刺向周围捕快的要害。
林东旭见状,哪里还敢怠慢,急忙对准那人递招过去救场。那人一边往后退避开林东旭的刀锋,一边使出凌厉的刀法,瞬间就有三个捕快倒在血泊中。林东旭忍住疼痛,继续挥舞夺命刀与那人缠斗。同时,另外五个捕快则在旁伺机袭击或救场。而那人则不紧不慢的应付着,似乎胸有成竹一般。
零五三 佳人殒命
朱老三没有了主张,眼见情势紧急,只得趁着马车已经移动起来而加上两鞭,马车顿时行走起来。
王德文见状,又猛砍三刀,逼退三人,奋力跃过马车,落在马背之上。接着,他一步跨到马车头上,举刀刺入朱老三的胸膛。可怜朱老三无力抵抗,就此送命,可马还是拉着车继续向前奔走。
这时,林东旭也跳到马车头上来。见岳父丧命,心中悲痛,奋力举刀与王德文拼命。王德文冷笑两声,一刀削断车帘,看见里面的朱翠和她怀中的孩儿,得意的说道:“林捕头,别怪老子心狠手辣,乃因你挡住别人的财路,故而有人请老夫除掉你,须怪不得我。”说完,奋力两刀劈过去,逼得林东旭后退两步,脚已经站在马车头的边缘。
王德文借对方未站稳之机,一刀刺向马车里。林东旭哪里还敢迟疑,手抓住马车门奋不顾身的撞开王德文扑在朱翠的身前。但听“嗤”一声,王德文在脚步未稳之下刺出一刀,却刺在林东旭的背上。
这时,另外两个捕快已经追至马车前,二人立即从两边跳上车头攻向王德文。王德文冷笑道:“急巴巴的来送死!老子成全你们!”话音刚落,“唰唰”两刀将二人砍翻落下车去。
这时,林东旭忍痛飞身而起,劈向王德文的左侧。王德文慌乱中闪身避开,但肩头还是被刀尖划过。他震怒,扬起左掌拍在林东旭的胸口。林东旭一声闷哼,吐出一口鲜血,倒在车头上。王德文嘴角泛起冷笑,挺刀刺向林东旭的胸口。
突然,从马车里飞出一个身影,扑在林东旭的怀里。王德文的宝刀“嗤”一声刺入那人的背心。林东旭微开双眼,朦胧中看见怀里的正是朱翠,心如到刀绞。他想着就此和妻子共赴黄泉,生在一起,死也要做个伴,嘴角突然又露出开心的微笑。
马向前飞奔着,马车摇晃之际他突然瞥见马车里的女儿,正瞪大着眼睛看着他。“我不能死!”他突然用尽最后的力气,伸脚踢中王德文的双脚。王德文立即向前扑来。林东旭同时举刀刺向对方的胸口。王德文毕竟武功高强,急忙手掌在车门上一拍,震得马车“哗哗”作响。他的身子已经飞离车头,正好撞在马屁股上。而后掉在地上,马车飞驰而过从他身上辇过去。
林东旭看着怀里的妻子,朱翠双眼正有气无力的看着他,二人四目相对,还是当初的情怀。林东旭缓缓抬起满是鲜血的手掌,轻轻抚摸着妻子的面颊,还如那晚第一次见到她的真面目时的娇美。他轻声说道:“翠妹,有我陪着你,别怕!”朱翠听后露出会心的微笑,叫了一声“旭哥,我不怕”后,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林东旭没有悲伤,也感觉不到疼痛,使出那残存的一点力气,挥刀在马屁股上割了一刀,马立即奔跑得更快。而后,他看着车里面无表情的女儿,轻轻说道:“芳儿,你将来会受很多苦,千万别怪你娘。怪只怪你爹身在公门,这一切早已注定……”
林芳儿讲到这里,已经成了泪人。荣亦川喃喃说道:“芳儿,没想到你从小就没了爹娘。不过,从此以后你不用担心,有我保护你。我一定像你的亲哥哥一样的爱护你。”说着,将她揽入怀里,就像
零五四 情浓意长
了尘见林东旭带着刚满周岁的女儿,满脸的仇恨,遂说道:“东旭,我看你尘缘未了,不如就收你做俗家弟子吧。”林东旭毅然同意。于是,先养伤,伤愈后勤习武功,以图他日为家人报仇雪恨。
转眼七年过去,林芳儿渐渐长大,林东旭的武功也大有精进。这日,他带着女儿偷偷下山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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