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大秦送温暖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柳岸牧歌
如今连ktv的陪侍小厮都被称为公子少爷了,可是这么烂大街的称呼在春秋战国却不能随便用,想想还真是郁闷。
“唉,也不知道我的战功怎么样了”
陈子安认识到这个时代的无奈,没有爵位就是庶民百姓,既是富二代也是渣渣级的存在,连当公务员的资格都没有。
“不是要论功行赏的吗怎么一个多月了一点消息都没有”
古代信息极其闭塞,既没有手机,也没有网络,陈子安在家养伤哪里也去不了,也不知道官府对自己的军功是如何定论的。
“兄长,把这碗鸡汤喝了!”
一个脆生生的声音把陈子安从混乱的思绪中拉了回来。
抬头一看,发现一个五六岁的小姑娘,一双秀气的大眼睛正定定的看着他,双手捧着一个土瓷碗,飘出鸡汤的香味。
这是陈家唯一的姑娘那千,陈子安看着鸡汤有些无奈,他虽然有些任性,但是对这个小姑娘却没有办法。
“喝啊!”小姑娘命令道。
“妹妹,我可不可以不喝”
陈子安愁眉苦脸,他喝了一个多月的鸡汤,实在是有些腻味了。
“不行,阿娘说了,让我看着你,必须喝下去!”小姑娘霸道的将鸡汤凑到陈子安的嘴边,一副不喝就不罢休的样子。
“好吧,我喝。”
陈子安只好一脸苦逼的接过碗,小姑娘当真盯着他,模样十分认真,唯恐他偷奸耍滑,直到陈子安把一碗鸡汤灌下肚,才开心的笑了。
“兄长真乖!”
小姑娘收了碗筷,蹦蹦跳跳的回厨房去了,陈子安笑着摇了摇头,心中却感到很温馨,这个小萝莉惹不得,不过有个妹妹感觉也不错啊。
正想闭上眼睛小憩一会儿,忽听一个粗爆的嗓门喊道:“陈善在家吗”
陈善连忙迎了出来:“在呢在呢……原来是里正来了,快请屋里坐!”
陈子安抬头一看,一个满脸横肉的家伙在父亲的陪同下走了进来,脸上坑坑洼洼的,一张麻脸充满了嚣张跋扈之气,大咧咧的坐在了堂屋正中位置,活像个讨债的。
所谓的“里正”就是一里之长,比村长小一点,管理几十户人家的户籍和赋役,职责类似于保长。
官方选择这种基层官员,基本不从品行上考量,只要能镇住乡民百姓,按时抽丁征粮就行了,因而担任此类职务的,并非善良之辈,往往是当地的乡霸。
这位里正自然也是一位恶人,外号“麻子横”。
陈善连忙让丫鬟端来了好茶,自己也在一旁伺候着。
“你家官粮缴齐了吗
第五章 钱能通神
就在麻子横得意洋洋的时候,忽听有人高声喊道:“闲人回避,不得喧哗,仕伍陈子安跪下听封!”
陈子安抬头一看,一干人已经进了院子,为首的正是那一文一武两个官员,后面还跟着老伍长等几位军卒。
陈子安这才意识到是官府的人来了,连忙迎到天井跪了下来。
那位文官手捧简书,大声宣读:“传大王令,经查证士伍陈子安英勇杀敌,斩杀敌卒一名,从即日起封赏公士爵位,可享有岁俸五十石,田一顷,宅一处,仆隶一名!”
幸福来的太突然,陈子安一下懵了,见站在后面的老伍长冲他直眨眼睛,才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理应马上谢恩。
正准备山呼万岁,忽然想到诸侯君主不能称帝,自然也不能称呼万岁,诸侯君王虽然独立了,但是谁也不愿做出头鸟,一旦称帝就成了众矢之的,忌讳!
好在他脑子灵活,立即磕头谢恩:“小臣跪谢王恩!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扑汤蹈火,万死不辞……”
陈子安搜肠刮肚的还想再说一些冠冕堂皇的话,那位武官已经不耐烦了。
“咳咳……我等公务繁忙,废话就不要说了,你虽然是公士,若有战事,仍须服役,现在休养生息,解甲归田,告辞!”
武官说完,和那位文官带着几名军卒扬长而去。
众人全都懵了,里正傻眼了,嘴巴张的有拳头大,目瞪口呆的半天才回过神儿来,没想到这小子真的封了爵哇!
他第一个反应了过来,抬起手腕就狠狠抽了自己一巴掌!
见陈子安还跪在地上,连忙将他搀扶了起来,觍着脸谄媚道:“小兄弟,快起来,地上凉,你可是封了爵位的人,身子金贵着呢!”
“是吗我一个庶民有那么金贵吗”
“小兄弟这么小就封了爵位,将来前途无量,自是尊贵无比呀!”
“呵呵,刚才是谁让我撒泡尿照照,想封爵等下辈子这么快就忘了”
陈子安笑嘻嘻的看着麻子横,就像在看一只丑态百出的猴子。
里正一张麻脸羞愧的五颜六色,讪讪不语作声不得,额头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陈子安感到爽快无比,却故作惊讶的说:“哎呀,里正,你怎么浑身发抖是不是有毛病啊”
“寒……寒症犯了。”里正一脸难堪的搪塞着。
“你的寒症犯的不是时候啊,今儿我封爵了,自然要好好庆祝一下,要不一起进去喝杯水酒”
“不敢不敢……我公务在身,就不叨扰了,这就告退……这就告退……”
麻子横面红耳赤汗流浃背,慌忙向陈子安告退,腿脚一软差点跌倒,转身狼狈而去。
……
陈子安封了爵位,陈府上下喜气洋洋,就像过节一样大摆筵席,招待宾客。
最高兴的还是陈善,没想到儿子竟然封了爵,比我有出息啊!我做了一辈子买卖,也只是个土豪,富而不贵啊!
古代以士、农、工、商划分社会地位,尤其是在春秋战国,商人社会地位最为低下。
尽管陈家经过几辈人的努力,有了一份不菲的家当,在社会上依然是没有地位的。
战国没有科举制度,采用的是西周王朝遗留下的贵族世袭制,阶级固化,连当官都是祖传的,庶民百姓基本没有翻身的希望。
这下好了,从儿子这辈就要翻身了,在陈善看来,儿子爵位虽小,但是却有了一份盼头,看来真的是祖坟冒青烟了,咱老陈家也出贵人了!
陈善红光满面,忙前忙后的照顾着客人,院子里摆了好几桌酒席,不过战国时期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桌子,所谓的“桌子”也就是案几,案几下面铺着草席,前来祝贺的不过是左邻右舍的庶民百姓和一些亲朋好友。
陈家没有大富大贵的亲戚,平时结交的也都是一些商贩走卒,这些人都天南海北的忙着生计,一时也难以聚集起来,老伍长和几位小士卒自然成了座上宾。
“陈大善人,我早就看出令郎不一般,没想到这么小就封爵了,他可是我们这四里八乡最有出息的人,我们脸上可有光了!”
“是啊,少东家可真有出息,封了爵位就有了俸禄,他可是吃官粮的人,不像我等草民,不劳作就要饿死。”
“从今以
第六章 暴君何在
姜草端起酒盅一饮而尽,抹了一把胡子上的酒渍,压低声音说:“我听说有一座官办学宫,名叫启明学宫,有一位周游列国的大圣人在里面当夫子,门下的弟子都是王公贵族子弟,有些富家子弟不惜巨资也要跻身这座学宫,若是老东家舍得破费钱财……”
陈善一听马上明白了其中的意思,连忙对姜草说:“只要与我儿前途有益,破费多少钱财都无妨的!”
姜草一拍桌子说:“那就好办了,只要小哥儿上了启明学宫,以你的胆色若是被哪位大家氏族看上,收为门客养士,何愁没有出头之日啊!”
陈善一听面露喜色,但随即又有些为难:“可是……这事总得有个体面人去说和,我一个做买卖的,上不了台面的……”
老伍长哈哈一笑说:“这个无妨,老朽虽是一草药郎中,在邯郸城倒有些虚名,找个说客还不难。”
“那就有劳医官费心了!”
陈善心花怒放,知道这位老郎中在邯郸城有些名望,上至贵族,下至庶民百姓,三教九流没有不跟郎中打交道的,当即拿出两个金饼作为打点费用。
当时社会通用货币一般是铜币,布币和金饼。白银稀少还无法流通,金饼只作为硬通货币和大宗交易出现在上层社会,草民百姓一辈子也见不到。
“这……这我可不敢要!”姜草见了金饼连连摆手。
“要的要的……要玉成此事总要打点人家的,不能让你破费,这事可全靠你了!”
陈善硬是将金饼塞到了姜草手里。
“既然如此我就收下,你放心,钱能通神,这事儿就包在我的身上。”
陈善再次向姜草表示感谢,又为几位小军卒每人包了八个铜币,感谢他们的救命之恩。
几位小军卒都是乡下老实孩子,哪里见过这么铜币,顿时慌作一团,说什么也不敢要。
“救人是我等分内之事,不必感谢的。”
陈子安站起来把铜币挨个塞到他们手里,亲切的说:“诸位兄弟,比起战场上的生死,这点钱又算得了什么
再说兄弟们回去都要娶媳妇过日子的,没有钱可不行,这是我的一点心意,你们就收下吧,若是日后还有难处,尽管来找我便是。”
四位小军卒受宠若惊,感动的无以复加,心想陈子安可是封了爵的贵人,依然把我们当兄弟看待,好人啊!
“少东家,你身份尊贵,我等草民百姓不敢和你妄称兄弟,若是以后有事用得着我们兄弟,定当竭力相助!”
几位小军卒中四喜最为机灵,见陈家门庭高大,乡邻们和下人都把陈子安叫少东家,如今陈子安又封了爵,哪里还敢和他称兄道弟
当即就随着下人叫起了少东家,其他三位小军卒也跟着说:“是啊,少东家,我们都是下人,以后用得着我们只管吆喝一声就行了!”
……
送走了客人之后,陈善脸上的红光久久不能消退,他拉着儿子的手兴奋的说:“儿啊,咱家时来运转了,那个启明学宫我听说过的,据说当今大王的叔叔平安君的孙子也在里面读书!
过去咱家身份低贱,不敢有那份想法,现在不一样了,你有了爵位,若是能到启明学宫读书,就和平原君的孙子成为同窗了!”
陈子安知道,平原君赵胜是春秋战国赫赫有名的四君子之一,赵国的王室贵族,宗室大臣。
在赵惠文王时期,他担任赵国之相,曾经三次罢相三次复位,可以说三起三落,这种人物一般都是玩弄政治的高手。
赵惠文王死后,赵孝成王继位,他依然担任赵国之相。
此人礼贤下士,门下食客上千,网络了一大批人才,在赵国危难之时,靠门下养士毛遂说服楚王,联盟楚国和魏国打败了秦军,解了邯郸之围,一跃成了赵国的二号人物,可见此人的能量非同一般。
陈子安想到这里心里忽然一动,原来我爹是冲着这位平原君来的,怪不得不惜钱财也要把我送进启明学宫。
“那又怎么样只是同窗而已。”
陈子安嘀咕了一句,他知道即使和平原君的孙子成为同窗,那也是靠钱财堆上去的,两人的地位依然是天差地别,不可同日而语。
“傻小子,那可是大贵人啊!你只要和他孙子搞好关系,没准你就成了平安君的门客养士,这
第七章 怎么是个瘸子
陈子安不敢透露心中的想法,善于隐藏野心的人才会成就大事!这是他研究了两千多年的历史才得出的结论,三国的刘玄德同学就做得很好!
秦始皇现在还不叫秦始皇,应该叫赵政,牛人近况如何他一无所知,只好慢慢打听了。
“儿啊,你别不当回事儿,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你先准备一下,回头让你娘给你准备一身行头,过几天你就要到启明学宫读书了。”
“知道了,爹!”
在此后的几天,陈子安总是被一群丫鬟婆子包围着,试布料量身高,折腾个没完。
当时赵国上流社会流行的是两种服饰,一种是深衣,一种是胡服。
赵武灵王倡导胡服骑射之后,把胡人的服饰也引入了赵国贵族,并且亲自穿戴,一时间赵国贵族群起效仿,以穿胡服为荣。
但是陈子安不喜欢胡人服饰,他让人做了一身月白色的深衣,因为深衣就是汉人的传统服饰,袖袍宽大,举止潇洒,穿着舒服。
无论平民还是贵族都可以穿,没什么忌讳,平民把深衣当礼服,平时穿褐衣。
胡服大多是赵国贵族的标配,平民反而很少穿,陈子安选择深衣,就是为了避讳。
深衣做好了,启明学宫那边也安排妥当,只等着陈子安去报到了。
翌日一早,丫鬟婆子们就拥到陈安的房间,伺候他穿衣。
“少主人,快起床更衣,今天要到学宫读书了!”
陈子安穿上月白色的锦衣长袍,显得风度翩翩,玉树临风,惹得一群丫鬟婆子啧啧赞叹。
“呀,人是衣服马是鞍!”
“我们少主人穿上这身衣服,比那些公子哥还要贵气!”
“哇,兄长好帅啊!”
妹妹那千拍着小手掌,发出了尖叫,就像脑残粉丝见了偶像一样。
陈子安心里美滋滋的很是受用,只有陈善在旁边左看右看,似乎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忽然他一拍脑门,回房拿出一柄长剑,悬挂在陈子安的腰上,然后满意的笑了。
“嗯,这才像回事儿!”
“爹,这不合适吧”
陈子安总觉得有点别扭,战国贵族普遍有佩剑的习俗,一是尚武之风,二是为了彰显身份,他觉得自己只是一个小小的公士,挂着一把剑招摇过市,难免有装逼之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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