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千岁,太后有请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乔木J
“办完了我安排的事情,就想出宫去行走江湖。”钟玉珩神色淡淡的抿了口茶水,道:“被我拦住了,这会儿正在闹脾气。”
宁诗婧:……这位还没放弃他的大侠梦呢
苏星从胸口掏出块帕子来仔仔细细地擦拭着自己的刀,怏怏不乐道:“你让我办的事情我都已经办完了,我要去行侠仗义怎么了我早晚有一天要成为江湖第一刀客,表哥你凭什么拦着我去实现我自己的梦想。”
钟玉珩皱眉,冷声道:“江湖江湖,这世上哪有什么江湖,你胡闹了这么多年,还不够失望吗”
苏星早就从学成武艺之后,就无数次偷偷离家出走,想要去江湖上闯出一番名堂来,结果次次都铩羽而归,失望不已。
这世上也许是有江湖的,但是绝对不是他想象中那种,如同话本中一样的快意恩仇,江湖豪迈。
苏星却还是不服气,低声嘟嘟囔囔地道:“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我以前不过是遇人不淑,碰到的都是三脚猫的武夫……根本就没有江湖人该有的气节!但是我早晚会碰到真正的武林人士的。”
遇人不淑是这么用的吗
“你何必这么执着呢”宁诗婧无奈的抚了抚额角,问道:“你表哥不赞同,你怎么还这么执着”
“如果别人反对就不再坚持,那还能称之为梦想吗”苏星撇撇嘴,鬼鬼祟祟地看了他家表哥一眼,道:“表嫂,我表哥那个人,就是个冷冰冰的大冰块,根本不懂什么叫做男人的浪漫。”
说得好像很有道理……
宁诗婧:……对不起,我也不是很懂。
这满满的热血少年漫的画风的孩子,到底是怎么养出来的啊!
钟玉珩的神情更冷了,呵斥道:“胡闹!你这个岁数,搁在寻常人家孩子都一长串了,你还整天上窜下跳的不安分……难道你就不想亲眼看着那些罪魁祸首伏诛吗”
“表哥比我还大一些,不也没有一长串的孩子吗”苏星倔强道:“砍头有什么好看的,又不是我自己砍……我能做的都做了,只要知道他们最后绝对落不了好,我就安心了。”
钟玉珩:……
 
第472章 带劲儿
瑞珠的表情越发惊恐,死死地贴在假山上,指节抓住一块凸出的石头,用力到有些发白,才勉强稳住了心神,凶巴巴地抬头朝他道:“你笑什么笑!”
“怎么如今不自称奴婢了连小爷笑一笑都要管了”苏星笑意更深了,单手撑在了她的耳边,脑袋微微贴近,轻声道:“你这小美人儿把小爷拉到这样黑布隆冬的角落,到底是何居心,嗯”
分明是质问的句子,从他的嘴里说出来带有某种缠绵的缱绻,叫人的心尖儿都忍不住跟着他的语调蜷了蜷。
瑞珠猛地偏开头,语气生硬道:“奴婢能有什么居心,不过是找个方便说话的地方罢了。”
说罢,又蹙起眉头,略带几分不满道:“还请苏公子且站直了身子,地方本来就小,靠得这样近奴婢不舒服的紧。”
“小爷就不。”苏星挑起眉,懒洋洋道:“小爷就喜欢这样。”
瑞珠:……你三岁吗
见他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她索性定了定神,不去看他那张在黑夜之中犹如在发光的好看面容,垂下眼冷淡地道:“苏公子不是跟奴婢越好,就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了吗”
“是啊,小爷是答应你了没错。”苏星懒洋洋的提着刀,眯着一双深邃的眼睛看着她,嘴角带着漫不经心的笑意,问道:“那小爷怎么了可是违反约定,跟谁说起什么了”
“你……”瑞珠涨红了一张脸,见他这幅理直气壮的模样,忍不住气恼的跺脚。
然而叫她复述他口无遮拦那些话,却实在是有些难为她,最后她只能咬牙道:“既然苏公子已经答应了奴婢,就请公子以后不要再在旁人面前调侃奴婢。奴婢受不起。”
苏星的心头蓦得沉了沉,面上却不见显露半分,只笑吟吟地看着她,有所顿悟般询问道:“你的意思是,不在旁人的面前就可以了”
“当然不是!”瑞珠猛地瞪圆了一双眼眸,急忙反驳道:“什么时候都不可以,请苏公子自重!”
“若是小爷说不呢”看她着恼的模样,苏星忍不住一笑,故意跟她唱反调。
瑞珠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根本难以想象世上竟然有人这样无赖,一时之间竟然说不出话来。
瞧她张目结舌的模样,苏星终于难得的找到了自己那点仅剩的良心,大发慈悲地放过了她,站直了身子靠在墙上挑起唇角一笑:“小爷逗你的。”
瑞珠咬唇,简直不想再理这个反复无常又惯爱逗弄别人的人。
见状,苏星伸手扯了扯她垂下来的鬓发,笑道:“好了,别生气了。小爷不过是跟你开两句玩笑,怎么这样大的气性”
谁家姑娘乐意跟他开这样的玩笑
瑞珠心中腹诽,顿了顿还是禁不住从他的手中扯出自己的头发,想了想强调道:“苏公子答应奴婢,以后不要总是调侃逗弄奴婢了,奴婢就不生气了。”
她自认为这要求十分合理,没想到苏星想都不想地拒绝:“那不行。”
瑞珠又一次生气的瞪起了
眼睛,连带着脸颊都鼓了起来。
苏星忍不住又笑了起来,道:“这可不是小爷不愿意,只是小爷性格就这样,见谁都是要说两句的。单单到你面前成了个锯嘴的葫芦,那岂不是更奇怪”
“小美人儿,知不知道什么叫做欲盖弥彰”说着,又手贱地扯了一把她的鬓发。
瑞珠:……
深吸一口气,她努力告诉自己,这是钟大人的表弟,也
第473章 糊涂
“那小子惯来是个爱胡闹长不大的,若是真的能有人拴住他,当然是再好不过了。”钟玉珩垂下眼,握住她一缕还潮湿半干的长发,温和的一笑,道:“娘娘若是感兴趣,不如臣叫人去调查一下”
“这就不必了。”宁诗婧想了想,笑着摇摇头,道:“他们自己的事情,让他们自己处理去。我就是随便八卦一下。”
“这样自然是再好不过。”闻言,钟玉珩浅笑一声,倏尔俯下身子,低头在她露出的耳尖上落下一个炽热的吻,嗓音沙哑地低声道:“娘娘若是太关心旁人,臣可是要吃醋的。”
短暂的滚烫一触即离,宁诗婧的耳尖却禁不住整个儿地红了起来,下意识地偏了偏头,瞪他道:“浑说什么。”
钟玉珩但笑不语。
她拿这样的他从来没有脾气,尤其他深邃的五官在烛火摇曳下温和神秘,透着说不出的魅力,叫她更是无从抵挡这份温柔。
她只能伸手揽住他的脖子,将他整个人拽的弯下腰来,毫不吝啬地仰起头,给他唇角印上一个吻,无奈笑道:“钟大人怎么这样的叫人没办法儿”
“臣喜欢娘娘对臣纵容的样子。”钟玉珩的声音更哑了,因为给她擦头发而微微有些泛凉的指尖轻轻地在她的唇角蹭了蹭,眼底积蓄着汹涌的渴望,低声道:“臣这辈子,也只想让娘娘对臣没有法子。”
他眼里的深情太过显眼,叫她想要忽视都没有办法儿。
更何况,她也不打算视而不见。
宁诗婧忍不住拿着额头蹭了蹭他的鼻尖,又在他的眼睑上落下轻轻地亲吻,笑道:“钟大人真是叫人……恨不能按在床榻上好好亲吻一番。”
谁能拒绝自己心上人这样热情的邀约呢
钟玉珩眼底的波涛越发汹涌,整个人的呼吸都重了几分,脸上露出艰难克制的表情。
可是就算这样,他仍旧拿着指尖收拢住她的双手,轻轻地在她的指尖上吻了一下,嗓音暧昧道:“娘娘别急,臣给娘娘擦干了头发,娘娘想怎么亲都可以。”
说着,他就真的重新拿起棉巾,给她仔细擦起头发来。
宁诗婧:……
又是窝心又是好笑,感受到身后精干躯体的热度,她的脸颊也忍不住泛上了红晕。
不忍心再故意挑逗他,她转了话题,问道:“说起来,你叫苏星出去办了什么事儿怎么他才一回来,就一副要功成身退的样子”
事关十八年前那场血案的真相,苏星就算再怎么想要去追寻他的江湖梦,也绝对不会在事情还没有明朗的情况下,就急吼吼的要走。
一定是他做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觉得已经没有问题了,这才想要离开宿京。
可是若是他真的做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儿,怎么又会毫无消息传来
钟玉珩轻笑一声,只道:“他确实办了件大事儿,等到明日,娘娘大约就能收到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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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见他故意卖关子,宁诗婧也就没有再追问,等到擦干了头发,果真履行承诺将他按在塌上尽情亲吻了一番。
只是到了最后,到底是谁亲吻谁只怕已经说不清楚,总之第二日日上高杆才起的人心里是有数的。
而钟玉珩说她第二天就会知道苏星做了什么……宁诗婧果然收到了消息,而且这消息不是旁人送过来的,正是宁清
第474章 合该
一旦有了印象,过往似乎也就渐渐地在脑海中变得清晰起来。
毛鸿文跟宁清河是同榜进士,交情甚笃,平日里往来甚密,直到后来分别到了不同的地方上任职,两人还经常书信往来,每次回京述职必定是要聚一聚的。
小太后岁数还小的时候,宁清河的官位还没有现在这么高,毛鸿文也在宿京做官,还没有派到地方上任职,曾经见过这位毛大人几次。
以两人的关系,几乎可以说是明晃晃的同一党。
尤其是……看宁清河如今这样着急的样子,只怕两人还不是普通朋友那么简单,说不得是同一条绳上的两只蚂蚱。
否则,以宁清河凉薄的性子,他根本不至于失态到了这种地步。
心中有数,宁诗婧面上仍旧是那副风轻云淡的样子,闻言搁下了茶盏,轻飘飘地露出一个浅笑来:“父亲提起来,哀家倒是隐约记起确实有这么回事儿。只是转念十来年过去了,毛大人遭遇这种不幸,真是叫人唏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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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是这么说,她可一点都没遮掩自己满不在乎的态度。
宁清河的眼神陡然一厉,若是能化成实质,只怕已经凝成了锋利的刀剑,在她的身上戳出几个窟窿来。
他气极反笑,眼神阴恻恻地瞧着她:“娘娘如今这副无动于衷、纹风不动的架势,倒是有些我宁家人的气派了。”
听到这话,宁诗婧却有些想要冷笑。
宁清河是个十分典型的严父,即使打着主意要将原身培养出来,平日里也都是为她延请各种老师,用高标准来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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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5章 西瓜
宁清河一时惊疑不定起来,眼睛紧紧盯在她的脸上:“娘娘当真不知道”
“父亲的到底在说什么”宁诗婧的脸上露出纯然的疑惑,反问道:“难不成,父亲十八年前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才会忌惮到如今”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向来宁清河也是知晓自己当年做下的事情到底有多么的惨绝人寰,才会敏锐到只是无声无息地死了几个人,就风声鹤唳地紧张起来。
听到她的问话,宁清河的脸色果真一沉,冷冷的甩袖道:“娘娘还是不要知道太多的好。”
“无妨,父亲做过的事情,哀家自然是干涉不了的。”宁诗婧心底冷笑一声,浅浅的捏着茶盏,把玩着道:“总归只要父亲无愧于心,哀家这个做女儿的自然不好多言。”
“若是没有旁的事情,哀家就不多送父亲了。”
这是要端茶送客了。
宁清河的神色狠戾,眼神阴狠地看着她,突兀地嗤笑一声:“好,娘娘如今翅膀硬了,怕是已经自以为可以跟过往割裂,独自高飞了。”
“老臣为人父,却也已经管不了娘娘了。望娘娘自己珍重。不然……”他扯了扯嘴角,从容的整了整自己的袖口和凌乱的美髯,挺直了腰杆儿,重新变成了那个高高在上,仿佛掌控一切的宁太师:“娘娘这回要是再落到了求助无门的境地,别说做了牌位,就算是做了棺材,只怕也没处可以送了。”
“老臣告辞!”
话音才落,他已经毫不留恋地甩袖大步离开,没有片刻的停顿。
看着他的背影,宁诗婧怔了半饷,呆坐了良久。
直到有小宫女匆匆打从殿外提着扫帚过去,她才慢慢的回了神,将手里早就已经冷透了的茶水搁在了桌案上,单手按在满腔复杂的心口上。
“你会怪我吗”她不知道是在问自己,还是问已经不存在的那个人,嗓音里带着点戚然和寂寥,低声问:“你会不甘吗”
满殿内只余下一片寂静,心脏在胸腔内依旧平稳的跳动着,没有任何人能够回答她的问题。
她忍不住自嘲的笑了一声,起身扶住自己鬓发上的凤簪,脊背挺直地转过身,大步的回了内殿。
不管是对是错,现在她的选择都是遵从本心,不仅仅是为了所谓的情意和远近亲疏,还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既然已经做出了选择,她已经不必回头,只管大步地往前走。
秋意渐渐加深,天气一天比一天冷,永慈宫门前的梧桐树的叶子已经全都黄了,每日落了满地的枯叶,负责洒扫的小宫女每天都要扫好几回。
之前春天时候,京郊的百姓们种了西瓜,获得了大丰收。
宿京的富户们都想尝尝葫芦藤上长出来的西瓜到底是什么滋味儿,第一波西瓜下来的时候,可谓
是供不应求,高价一瓜难求,宿京叫去种西瓜的百姓们赚得盆满钵满。
一场水灾,不仅没让他们血本无归,反倒大赚了一笔,百姓们感激不已,民间钟玉珩的声望好了不止一星半点。
这会儿条件不允许,无法搭建塑料大棚,琉璃更是造价十分昂贵,宁诗婧作为一个大半时间都在病房中度过的半文科生,根本不懂玻璃的制造,对这方面也一无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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