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千岁,太后有请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乔木J
瑞珠接过来,想递给宁诗婧又怕血气弄脏了她的手,顿时有几分无措,小声道:“娘娘”
宁诗婧皱了皱眉。
她倒不是觉得血气怎么样,只是这簪子到底夺走了一条人命。
这对主仆真是娇气的很。
钟玉珩坐在一侧,见到这一幕顿时掀起唇角笑了笑,淡淡的伸手道:“给我。”
瑞珠一愣,又小心翼翼地看他,触电似的赶紧收回目光,瞧了瞧自家娘娘。
宁诗婧这才发现,这位钟大人实在是不把自己当外人,竟然已经衣襟敞开地露出白皙却又肌肉紧实的胸膛,长袍脱了半边。
她忍不住怔了怔,道:“你这是做什么”
脸却情不自禁红了。
钟玉珩仿佛被她训斥的一呆,而后才无奈苦笑道:“娘娘以为我要做什么自然是上药了。”
说罢,那长长的眼尾满含着深意,暧昧勾人地打从她脸上刮过去:“娘娘心里在想什么”
这个臭太监,撩起人来倒是一套一套的,明明自个儿都不算是男人还这么骚气。
宁诗婧心底里吐槽,脸却越发的红了,就连瑞珠也不好意思地垂着头,不敢再冲钟玉珩龇牙咧嘴。
明明衣冠不整的是他,他倒是坦然的很,那带着薄茧的如玉手掌往前伸了伸,拖长了声调:“愣着干什么把这簪子给我。”
瑞珠老老实实地递了过去,不敢看他。
宁诗婧却不禁好奇:“你要这簪子做什么”
“娘娘用过的金簪,臣自然是要贴身妥帖安放了。”他勾起嘴角,暧昧地递过一个眼神,含笑道:“也好日日睹物思人,以慰藉我的相思之苦。”
若是往常,听到这话瑞珠怕不是要跳起来抢过来。
然而这会儿她却面色复杂,咬了咬嘴唇一时不该做什么反应。
经过谈判,宁诗婧却反倒更放得开,闻言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冷笑一声:“钟大人也不怕哪一日摔了一跤,被这簪子戳破了心肝肺。”
“多谢娘娘提醒。”仿佛完全没察觉到她话里的咬牙切齿,钟玉珩喜滋滋地道:“娘娘说的是,臣回头一定小心拿着细布裹着。臣这条贱命不要紧,娘娘的心意臣却万万不敢辜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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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诗婧气得牙痒痒,气冲冲地往主位上一坐,冲着瑞珠道:“瑞珠,来给娘娘我上药。”
让这位九千岁自个儿给自个儿上药去吧!他不是能耐吗,要什么别人伺候。
瑞珠脆生生的应了,小跑着跟过来,瞧见她脖子上被剑划开
的口子和干涸的血迹,又是倒抽了一口气,狠狠地瞪钟玉珩一眼。
被排挤的钟玉珩正给自己上药,见状顿时乐了:“你这小宫女瞪我干什么,你家娘娘就脖子上流点血,我都没用力呢!我胳膊上开这么大口子我说什么了吗”
“那又不是我们娘娘划得。”瑞珠嘟囔了一句,心疼的瞧着宁诗婧雪白玉颈上的伤痕,小心翼翼地用热毛巾将血迹擦干净了,才又上了药。
宁诗婧毕竟伤的轻一些,缠了两圈就罢了。
转头去看到钟玉珩正皱着眉。
也得亏他胳膊上被切开这么大一个口子,还能谈笑自若地在这里贫了这么久。这会儿宁诗婧才发现那伤确实很深,几乎快要见到白骨。
只是不知道他使了什么法子,倒
第57章 祭典
宁诗婧眉头皱的更紧。
就在她要忍不住抽手的时候,他才摇摇头,笑着从拇指上褪下一个水色极好的扳指,套到她的拇指上。
显而易见的粗了许多,随时都要滑下来。
他打量了几眼,才笑着松开她的手,道:“今日仓促,竟也没什么合适的。待到改日,臣再寻别的来献给娘娘。”
“不必了。”宁诗婧收回手,握紧了扳指冷淡的道:“这个就可以了。哀家十分满意。”
“娘娘喜欢就好。”
被拒绝了,钟玉珩也不在意,浅浅一笑站起身。
他的身形高大,站起来宁诗婧整个人都被他的身影笼罩,忍不住后退了两步。
钟玉珩弯腰,凑近,压低的嗓音里藏着言不尽的缱绻,微笑着道:“娘娘亲手包扎的情意,臣感激不尽,还望娘娘准臣以后慢慢偿还才好。”
言罢直起身,脊背挺直地拱手微微一礼,朗声道:“臣,告退。”
他倒是走得痛快,宁诗婧捂住自己的耳朵,气得脸色都涨红了。
那人起身的时候,因为失血过多而微凉的薄唇扫过她的耳廓,酥酥痒痒的凉意挠的人心里发痒。
瑞珠瞧瞧已经不见人影的大殿门口,忍不住道:“钟大人那伤,不唤太医看一下,不会有问题吧”
那么大一个口子,万一感染高烧又或者影响了恢复,可就出事了。
宁诗婧听到这话,却余怒未消地咬牙道:“管他去死!”
愤愤地回殿里坐着了。
见她这样,瑞珠犹豫着站在原地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微微叹了一口气,跟着进去伺候了。
歇了几日,等到葵水干净了,宁诗婧这才重新又收整好去勤政殿为小皇帝开蒙。
见到她,小皇帝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十分开心冲过来牵着她的手往内殿走:“母后,你好久不曾过来了,皇儿……皇儿好想你啊!”
在宁诗婧的熏陶下,他越发开朗活泼了几分,但说这种肉麻话的时候还是难免十分不好意思,一张小圆脸硬生生红成了大苹果。
看他这样,宁诗婧的心都软成了一滩水,笑着躬身抱起他:“母后也十分想念陛下。只是我这些日子身体不适,这才歇了几日。”
身体陡然腾空,小皇帝顿时惊呼一声,继而兴奋地张红脸蛋。
伸手想要抱住宁诗婧的脖子,却在看到她脖颈上缠绕的绸布之后一愣,眨了眨大眼睛心疼的问:“母后,你受伤了吗”
又拿肉嘟嘟的小手小心翼翼地触碰一下绸布边缘,瘪了瘪嘴:“母后疼不疼”
“已经不疼了。”宁诗婧笑着揉揉他的脑袋,又问他:“这几日我没来,陛下有没有好好温习呀是不是只顾着玩耍了”
“没有,朕有好好温习的!”小皇帝忙认真的板着脸,掰着手指道:“朕每日下了早朝,用
过早膳就诵读半个时辰的《三字经》,玩耍两刻钟,练《千字文》……”
清脆乖巧还带着奶气的童音悦耳极了,宁诗婧听得眉目间笑意越发深邃,忍不住亲了亲他的脸颊:“陛下真棒,母后不在也没有偷懒呢!”
小皇帝害羞极了,又十分骄傲,红着脸挺挺胸:“朕可听话了。”
“对,陛下真厉害。”
母子两个气氛十分融洽,宁诗婧检查了他这些时日巩固的成果之后,又陪他用了午膳。
宫女们刚都收拾干净了,钟玉珩穿着一身红色掐黑边的襕衫阔步走进来,嘴角含笑文质彬彬的模样,像是一个浊世佳公子,遗世独立。
若不是满身凶悍的气势,倒是越发像一个清正的读书人了。
“见过陛下,太后娘娘。”
第58章 请求
大臣们的脸顿时僵了。
不是。太后娘娘您这到底是送一送他们表示感激呢,还是要送他们上路啊!
有钟玉珩这只雄狮趴在一旁虎视眈眈的盯着——即使他这会儿没拿眼睛看着呢,可他也不聋是吧他们谁敢跟这位身份敏感的太后娘娘独处啊
若是一着不慎,惹得钟玉珩以为他们密谋夺权,下了杀手,跟谁说理去
大臣们不敢应声,额头上都快急出了汗。
这位太后娘娘前些日子不曾再到勤政殿,他们还担心钟玉珩为了把持大权不肯让她再来,谁能想她一直安安分分的,转头消失几天回来就这样大胆
那位九千岁可是个狠人,谁不是有老有小的,哪能在这种时候出头呢
如果不是还需要他们的配合,宁诗婧真想好好地嘲讽一下他们伪君子的嘴脸。
现下她却只能按捺下怒火,深吸一口气咬牙笑道:“大人们这是做什么呢,咱们可不要在这里耽误了钟大人处理公务。钟大人说,是吗”
下面的大臣们很是心惊肉跳,不敢相信这位小太后竟然还要自己凑上去捋虎须。
钟玉珩撩了撩眼皮,那双素来薄情狠戾的眸子扫过面色发白的朝臣们,好一会儿才森冷的笑一声,颔首道:“娘娘说的是。”
复又淡淡的道:“太后娘娘一番苦心,诸位大人们可万万不要辜负了才好。”
“不敢不敢!”
“劳驾娘娘!谢娘娘大恩。”
一见这架势,纵使满头雾水诸位大人也不敢再继续多言,只能谢恩之后满是忐忑的在宁诗婧陪伴下出了勤政殿。
这一回,倒是走得比往常都快了许多。
他们原以为宁诗婧最多送他们出了勤政殿的门,不曾想她竟然一口气带他们到了宫道上。
这位年纪轻轻就守了寡,从前存在感可以称得上十分薄弱的小太后站在路口,一身明紫色绣海棠青鸾的掐腰宫裳衬得她越发单薄脸嫩,犹如豆蔻梢头尚未出阁的娇俏少女。
初春的风吹拂而过,掀起她宽大的袍袖,令她仿佛要乘风而去。
她停住脚步,那张已经显出艳光的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瘦弱的脊背挺直拱手道:“诸位大人慢走。”
天光下,大臣们胸口竟仿佛被什么堵住,片刻之后才都肃容回礼,沉默着走了。
宁诗婧看着他们的背影,又复笑道:“程旬程侍郎还请留步。”
一个三十岁上下的清瘦官员,满脸清正方直的纯然疑惑,顿住脚步拱手行礼:“不知太后娘娘留下微臣,有何见教”
“大人借一步说话。”宁诗婧浅笑,抬手示意之后,便不管他的反应,自顾拐了个弯。
程旬满脸不解,四下看了一圈,咬咬牙还是跟着她到了宫墙下面。【 #最快更新】
这一处后方都是高大的宫墙,倘若有人偷听除非从正
面过来,一眼就能看的清清楚楚,是个开放却又私密的好地方。
“娘娘如今可以说了吗”程旬有些警惕,确定此处的安全之后,才再次追问。
“哀家倘若没有记错,程大人应当是父亲门下的得意门生。”宁诗婧的脸上露出几分怅然,垂眼道:“依照辈分,哀家还是程侍郎的小师妹。”
“恩师的教导之恩,微臣从不敢或忘。”听到这句话,程旬的眼里倒是多了几分暖意,浑身不再那样紧绷。
他微微放松了些,像是现在才意识到这位太后娘娘如今也不过是个十七岁的少女,带了几分怜惜道:“娘娘如今,在宫中过得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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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合作
程旬干干地咽了口唾沫,收回自己的手,强行遮掩道:“娘娘恕臣无状。”
宁诗婧转过身,静静地看着他:“师兄这是改变主意了吗”
“娘娘一介弱女子尚且忧国忧民,臣又如何敢不肝脑涂地。”程旬把话说得十分的冠冕堂皇,转而又十分担忧的道:“臣这一条贱命不足为虑,只是娘娘凤体尊贵……若是被钟大人知晓……”
“师兄放心。”宁诗婧想笑。
她也没有遮掩,真心实意地笑了出来,轻声道:“师兄在谏院或许没有察觉,这些日子钟玉珩受了伤,虽然遮掩的好却在朝政上颇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
“什么”程旬顿时十分震惊:“娘娘从何得知这样紧要的消息”
宁诗婧露出几分无奈,低声道:“我这几年在深宫中,再没有用也有了几个心腹……自然就知道一点隐秘的消息。我对朝堂上的事情或许耳目闭塞,但是这宫中的事情,却要比师兄等大人灵敏许多。”
“只是那钟玉珩”
程旬深以为然,眼中精光一闪,追问道:“那娘娘的意思是……”
“趁他病,要他命!”宁诗婧眼底带着狠意,果决地道:“师兄或许不知道,其实这钟玉珩到现在还不曾对朝中百官下手,就是因为他在忌惮着虎符……”
她小声的将事情说了。
程旬又是震惊又是兴奋,双目放光地确认道:“此话当真”
“我怎么会欺骗师兄。”宁诗婧肯定的点点头,又放轻了声音道:“如今那虎符在谁手中我心中已经有数……”
不等她继续说下去,程旬已经激动万分地追问:“到底在谁手上难道是在小师妹的手上”
到如今看到了成事的希望,倒是肯喊一声“师妹”表示亲近了。
这些冷血无情又自私自利的人啊。
宁诗婧掩盖住眼中的不屑,苦笑着摇摇头:“我入宫时候先皇已然病重,素日见一面都十分艰难,哪里能受到这样的信重。”
“那……”程旬顿时迟疑了。
要扳倒钟玉珩,仅靠文人是没有用的。都说“秀才造反,三年不成”不是没有道理的。
所以,虎符可以说是至关重要的一环。
若是拿不到虎符,没有人会傻到白白送命。【 免费阅读】
宁诗婧见状,忙压低了嗓音:“但是我知道,虎符在太皇太后手里……先皇是太皇太后的亲生儿子,母子感情甚笃。只要师兄联合朝臣,说服太皇太后拿出虎符,还政陛下,太皇太后一定会同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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