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千岁,太后有请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乔木J
第279章 作画
“钟玉珩,我没那么好,比不得价值连城的宝物。不是我真的这样光芒万丈、完美无瑕,是你对我的爱为我镀上了金身。”
她笑着轻轻亲吻他的额头,柔声道:“我很感激你给我这样的温柔。但是钟玉珩,你不是拙劣的配画,你是我想放在心里珍视的瑰宝。”
“更何况,如果我真的很好,不管我的身边是什么人,都无法改变我的本质。”
钟玉珩沉默的看着她,黑色的眼眸里那层暗色的冰层渐渐地融化,化成了一池春水,在看着她的时候掀起了波澜:“娘娘……”
他急切的想要亲吻她。
然而宁诗婧却抬起手中的毛笔竖在两个人中间,冲他摇摇头,道:“钟玉珩,我改主意了,我要给你配画。”
她原本是看他的字写的实在是太好,一整句连成一片,自成一派,像是完整的艺术品,才不忍心破坏。
可是她现在想要告诉他,不是这样的。
拙劣的画,并不代表是污点。
钟玉珩自然没有意见,包容宠溺的对她笑笑,拿开中间的毛笔,轻吻她的脸颊:“本就想让娘娘配画的……娘娘不管画什么,都是臣的荣幸。”
一副字而已,连她一根头发重要都没有,能换来几个亲吻,他高兴至极。
宁诗婧冲他狡黠的笑笑,也不去拿他手中的细头毛笔,而是直接伸手抓了他当时写字用的粗毛笔,连姿势都没有调整了,大刀阔斧地在那块空白上随意戳了两下。
蘸墨水的时候力气太大,墨汁饱和落在空白的宣纸上形成了不规则的喷射线条,甚至还有两个小小的墨点滴在了上面。
这次可真是好不作假的污点了,没有隐藏含义的那种。
虽然宁诗婧没有继承原主的绘画天分,要画一幅只有匠气没有灵气,甚至可能跟这幅字的气势格格不入的画还是可以的。
但是她偏偏没有这么做,而是这样明摆着破坏地随便戳了两下。
钟玉珩瞧见她随意的态度,挑了挑眉,只笑道:“娘娘若是不高兴,臣再写两幅给娘娘作画玩只要能让娘娘开心,就算撕了烧了也是可以的。”
不见有丝毫的生气,可见真的是觉得如果她高兴,不管写多少都是可以的,随便她怎么折腾。
说完似乎还觉得不够,又补了一句,道:“只是别累着了娘娘的手。”
酥麻富有磁性的声音就在自己的耳边,像是一阵细小的电流窜过耳蜗,宁诗婧忍不住抬手蹭了蹭耳朵,想瞪他却又忍不住笑了出来。【¥… …#免费阅读】
稀罕了,写字儿的不嫌弃累,反倒担心她这个破坏的人手累。
叫她想要真的不高兴也发不起脾气来。
“别乱说。”宁诗婧笑嗔他一眼,气势十足地把毛笔搁下,不怎么在乎在宣纸上随便吹了吹。
那落下的墨点本来就没干,被她
这样一吹,上面的墨水飞了出去,拉出了几条杂七杂八的短小线条。
她也没有在意,抓起宣纸搁在眼前欣赏了片刻,满意地点点头,问他:“你觉得我这配画怎么样”
瞧她问的煞有其事的样子,钟玉珩顿了顿,眸光落在几个不规则的点上,停了好一会儿才缓声道:“嗯……初看虽然杂乱,却也颇有几分狂野趣味……疏狂的很……”
瞧瞧这个人都说的什么话,睁着眼睛说瞎话,马屁说拍就拍。
“钟玉珩,眼睛不要了,可以捐给有需要的人。”宁诗婧被他吹得有点受不了,脸色发红的看他,忍不住笑道:“瞧瞧你,果然是个奸佞,拍马屁拍的这么熟练
第280章 早朝
有血海深仇在身,他以为自己也并不关心大安朝的兴衰,不关注皇帝到底会变成什么样子。
甚至……他也不关心在一切解决之后,如果皇帝长成,他会落得什么下场。
因为不在乎,自然也漠视。
在他这份漠视下,对于小皇帝身边的人也不过是装模作样的筛选了一番,具体都是谁的人他并不在意。
当时做的时候不觉得怎么样,这会儿被宁诗婧问起来却忍不住有些心虚,总觉得对她看重的小皇帝似乎太过轻慢了些。
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这些时日为了早些跟她团聚,又夜夜奔波去找她,他确实忙碌了许多,小皇帝在避暑山庄又不在宫里,发生了什么事儿他自然也没能及时关注。
宁诗婧多少猜出他的心思,那个时候她还没有穿来,他跟小太后又不熟,这么做也无可厚非,她自然不至于因为这些事情去找他的麻烦。
她也没绕圈子,将小皇帝暴怒,差点自己动手抽死一个宫女,又在用膳的时候说的那番话挑拣着跟他讲了。
钟玉珩的脸色凝重,眼底带着几分冰冷:“娘娘的意思是,有人故意在陛下的身边安插了人,想要离间娘娘和陛下的关系”
他不在乎小皇帝对他的看法是什么样的,却不允许小皇帝敢算计他的娘娘。
宁诗婧对小皇帝的关爱和掏心掏肺他都看在眼里,时常忍不住吃醋,如果小皇帝对不起她的真心,他绝对不会放过他。
没有任何人能让他的娘娘伤心,就算是他自己都不行。
宁诗婧也皱了眉,有些嘲讽地道:“陛下如今才五岁,这些人就等不及了,未免也太心急了些。”
好不容易安插到小皇帝身边的棋子,这么迫不及待地丢出来,吃相未免太难看了。
不过这样也好,起码给她提了个醒,能提早排查小皇帝身边的人。
如果等到小皇帝长大了,意识到权力的重要性,再挑个他们意见不合的时候,身边的心腹站出来挑拨一番,只怕是要造成大麻烦的。
心里有些庆幸,更多的却是对这些人下作手段的恼怒,她沉声道:“我想把陛下身边的人都查一查,该换的全都换了。不求都对陛下忠心耿耿,起码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谨守自己的本分。”【 ¥ &…免费阅读】
钟玉珩点头,将事情揽在了自己的身上,道:“娘娘尽管放心,臣一会儿就安排人去查,一定不会再叫人在陛下跟前说三道四。”
听到他承诺,宁诗婧就放心了许多。
朝堂上人人不屑钟玉珩,偷偷骂他是奸宦是小人,这些所谓的君子忠臣,做出的事情却是一个比一个龌龊。
钟玉珩却不屑于玩弄这点恶心人的小把戏,他不管对付谁想来是坦坦荡荡地正面刚,就算真的要对小皇帝下手也绝对是正面来,而不是
做出这样的事情。
就冲他之前就愿意叫小皇帝去旁听他们议事和给圣旨盖玉玺,宁诗婧就相信他绝对不会为了自己的权力故意养废小皇帝。
这件事儿交给他般,她很放心。只是可惜……
“可惜那宫女被陛下抽了个半死,我当时又什么都不知道,给了她个痛快。”宁诗婧咬牙,气恼道:“早知道是这么个膈应人的东西,就该留下仔细问问她背后的主子是谁。”
“娘娘放心,只要做过的事情就会留下痕迹,那人逃不了。”钟玉珩安抚地拍拍她的后背,低声道:“臣让人好好地查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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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1章 当斩
“是。”小郑子恭恭敬敬地接过折子,展开之后清了清嗓子,扬声念道:“参,户部尚书沈城之子沈望舒,十日前于望江酒楼,跟某富户子弟为争一歌女,大打出手,将其暴打身亡……”
伴随着小郑子的话,户部尚书沈城额头见了汗,脸色苍白的站出来,两腿发软直接跪倒在地,叩头道:“陛下,陛下恕罪啊……”
他知道,既然钟玉珩把这件事儿拿出来说,一定是掌握了足够的对他不利的证据。
这样的事情竟然叫钟玉珩这个难缠的拿了出来,他简直恨不能将家中那个逆子给活生生的打死!
可是……可是谁让那逆子是他家六代单传的一根儿独苗苗,就算是整日游手好闲、斗鸡遛狗,生生养成了个纨绔,也被家中的老娘和夫人宠爱着……
而他自己,自然也是下不去狠手管教的。.
板板正正坐在龙椅上发呆的小皇帝被他这声嚎叫吓得一个激灵,茫然地抬起黑葡萄似的大眼睛,往下面看了一圈。
见沈城一把胡子跪倒在地上哭得涕泗横流,他忍不住露出无措的表情,小心翼翼地看向身旁,疑惑地喊了一声:“钟大人”
当了皇帝这么久,他也见识了不少大人在被揭穿罪行时候流露出来的丑态,也没少见到看起来体面威严的人一个个在朝堂上吵得脸红脖子粗,像是斗鸡似的寸步不让的模样。
这会儿见到沈城哭嚎,他当然不至于张口就要求情,又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反应,只能下意识地依赖钟玉珩。
钟玉珩冷冷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还算满意他的态度,收回目光看着跪倒在地的沈城,勾起一个杀气四溢的笑:“沈大人,你是承认这事属实了”
沈城噎了一下,连哭诉都有微妙的停顿。
他怎么会不知道,以钟玉珩的老奸巨猾,既然把这件事情拿出来说,显然是已经备齐了证据,只等着将罪名定死。
他倒是想要好好狡辩一番,保住自己的儿子,可是这现实不是不允许吗
原想借着小皇帝年幼,他哭诉两声,哪怕能让小皇帝心软说两句类似“从轻处置”之类的话也好。
钟玉珩虽然如今权势在握,除了没有坐上皇位跟皇帝已经没什么区别,却到底不是皇帝。
在这众目睽睽的朝堂上之上,只要小皇帝开口,他总要给几分薄面吧
没想到这小皇帝,年岁稚嫩,瞧着还是个懵懂孩童,却不知道被怎么教的,对着这个窃国奸宦竟然还有几分尊敬,就算他这样唱念俱佳的哭诉都没得他一句话。
沈城心中暗恨,却又不敢表露分毫,只能咬紧了牙关道:“钟大人,老臣好歹也是先皇亲手提拔上来的,这些年在朝堂上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老臣教子不严,甘愿受罚,望舒却是老臣唯一的
儿子,还请钟大人留他一条性命,老臣以后一定好好教育,让他闭门思过,不再出门惹是生非。”
是想拿自己的前途和这点脸面,换沈望舒的平安了。
钟玉珩冷眼看着他,心底里禁不住嗤笑一声。
这个人,到底从哪里来的自信,以为自己能有这么大的脸面【 … …免费阅读】
指尖点了点椅子的扶手,他没有急着说话,而是又看向文官的队列,嗓音里带着叫人浑身发冷的笑意,道:“御史大夫何在”
朝堂上沉
第282章 蔺深
“是!”守在殿外的蔺慈毫不犹豫地抱拳应声,带着一队侍卫挎着刀立刻出宫行动。
“钟大人!”沈城面色骇然,忍不住惊叫一声,嗓音都劈了叉:“万万不可!”
这人怎么完全不按套路出牌
他面上虽然怕的厉害,心中其实并无多少惊恐。
他们这些人,就算有那么几个真的是贫寒出身,身处高位、掌握权力的时间久了,也没谁会真的愿意牺牲自己的利益去做一个伟大的人。
他原以为,钟玉珩闹这么一场,无非是抓到了把柄,要从他这儿下手争夺利益,已经做好了讨价还价,哪怕倒戈也要保住那个不孝子的想法。
毕竟作为一个经营多年的户部尚书,他在这个位置上的能量要比不在这个位置上大得多,能得到他的帮助绝对能让钟玉珩的势力更上一层。
可是谁曾想,他竟然不给他提出条件的机会,毫不犹豫地就要派人斩了他的儿子!
沈城目眦俱裂,恨得双眼通红像是要沁出血来,怒骂道:“无根小人,敢尔!”
他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
然而——钟玉珩根本不打算给他蓄意报复的机会。
他目光冷淡的看过来,就算被这样指着鼻子痛骂,眼神也没有丝毫的变化,从容地重新坐了回去,不温不火道:“‘子不教,父之过。’沈大人教子不严又意图包庇,不堪为大安栋梁,即日起革去官职,永不录用!”
什么!
这话一出,满朝皆惊。
今天这件事情本来就是他们理亏,钟玉珩要处置罪魁祸首,他们自然无话可说。而且户部尚书,掌管着土地和财政,整个大安的经济命脉都由户部掌控,可以说是一个肥差。
钟玉珩做的越绝,越是将沈城往他的对立面推,朝臣们自然都是乐见其成。
如果罢免了沈城,那户部尚书换谁来做换的又是谁的人
跟自己的利益息息相关,这些仿佛一个个木头人似的大人们哪儿还能站得住,顿时就使起了眼色。
一直垂着眼不动声色的宁清河也朝着身后暗暗地使了个眼色,示意尽力保住沈城,保不住的话就尽量推自己的人上位。
最好的情况自然是保持原样,沈城依旧做户部尚书,保住他他自然会对他们感激非常。
否则钟玉珩势大,强行推自己的人上位,是谁都不愿意见到的。
钟玉珩坐在高处,将一切暗潮汹涌收归眼底,面上却不动声色。
很快,就有人站了出来,跪倒在地喊道:“钟大人!万万不可!只听闻子替父过,从未听闻父承子罪,这于理不合啊!”
“臣附议!”紧跟着又有人站出来,郑重道:“沈尚书多年来兢兢业业,从未出错。为大安鞠躬尽瘁,不该如此草率就革去职务。这……会寒了诸位大人的心啊……”
“臣附议!”
“臣附议!”
……
很快,朝堂上跪倒了一片,除了站在前面的诸如蔺深、宁清河、柳尚书之流之外,其他的人几乎都站出来为沈城请命。
沈城红着眼睛看着这一幕,不知道到底在想什么,咬紧牙关垂了下头。
也不必知道他在想什么,钟玉珩就能才出来,如果他今天真的放过了他,早晚有一天会被反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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