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童年有鬼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沐昆仑
刚好,甘秣就站在风头上。
正处在自责当中的甘秣,没注意被一个浪头打在脚上,吓了一跳,脚一滑摔了一跤,后脑勺倒地后不知道被什么磕了个包。
爬起身一看,什么玩意黄灿灿的,不会是金子吧。
要知道父母今年出发打工前,将所有存折和金饰都交托给甘秣保管,估摸着有个八、十来万。
原因是爷爷奶奶有小赌的习惯,而打工那地方并不是很稳定,还有谣言说要跟国外打仗。
所以这时候的甘秣,成了托付的唯一人选。
以至于在这个年纪对黄金也有了一点观念,一克小200,啧啧…
看到金灿灿的东西,甘秣瞬间就把刚刚的尴尬给抹掉了,一边嘀咕一边抓着随手可见的鹅卵石在挖。
“哎呀,妈呀,骷髅头”
掏了半响,甘秣顿时给吓懵了,骷髅头什么玩意死人了啊……
又盯了好一会,甘秣被那阳光底下刺眼的金光给扫了几扫,回过神来。
咽了咽唾沫,发现没啥异常,于是小心翼翼的捡起来,抱在怀里左瞅瞅右看看。
“别说,还挺沉呐,1克200,10克2000,100克两万,这不得六七斤,难不成我甘秣要发财了”
沉浸在幻想中的甘秣没有注意到,由于在挖的过程中难免被砂石刮伤,丝丝血迹浸润到头颅中。
并且在骷髅后脑勺的位置,形成两个诡异的符文,还在不停的吸取着甘秣的鲜血。
“这么快就饿了没吃多久的饭啊”
甘秣晃了晃脑袋,发现眼前有点模糊,低头一看,金骷髅此时上面正布满红线,再看看自己的手,早已没了血色,青白青白的。
“长太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艰……元肉一体,鬼神之躯啊。
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有人能继承三闾大夫的遗泽。
甚幸甚幸,可惜可惜。”
金色骷髅头骨黑洞洞的眼眶中,顿时亮起两点绿色火苗。
接着化成两道光线在甘秣身上扫了扫,无声开合了一会,头颅上突然显现大片古色文字,似鸟似虫又似鱼。
接着文字慢慢沿着甘秣的手指向上蔓延,随着速度越来越快,头骨渐渐风化起来。
最后化成一块指甲大小的金色碎片悬浮起来,落在甘秣脑后勺的位置,划开头皮镶
第十一章 全村找人
“良娭毑,你屋里出了个好孙,这个兔崽子好辣的手,你看把我家稳稳打的。”
何稳定跟着他妈出了门以后,离甘秣家还有百来米远,就见自己老妈朝着甘秣家一阵咆哮。
被吓了一跳的同时,有点纳闷,这么远他奶奶能听到
甘秣的奶奶正在灶屋(厨房)里面做着一边做着晚饭,一边自说自话。
“我屋里甘秣上午出去,这会还没回来,不会在稳伢子家吃饭吧”
“等会要甘满爹去喊回来,自己屋里没饭吃嘛…”
正碎碎念的甘秣奶奶听到屋外有人喊着自己,应了一声。
随后听到有人骂自家孙,锅铲一放,冲出屋外。
见到何稳定的妈妈牵着她家儿子,没见自家孙,以为自家孙跟何稳定打架了。
充分发挥了帮亲不帮理的本事,一身骂功瞬间运行。
“你家稳伢子是什么好东西天天就知道拉着我家甘秣出去玩,一看就不会读书。”
大人嘛往往最忌讳的事情之一,估计就是听见别人骂自家小孩没出息,不会读书。
可农村里头骂架(吵架的意思),往往是忌讳什么说什么。
顿时何稳定老妈就炸毛了,好啊,打了我家稳稳不说,你良娭毑还不分青红皂白,那老娘也就不客气。
甘秣的爷爷,则咧着嘴一边在房里看着花鼓戏,一边咿咿呀呀的跟着哼唱。
听见屋外有人吵架,竖着耳朵听了一会,骂了一句“这婆娘,天天就知道跟人吵,真是闲的没事做。”
顿时将原本不小的声音,调的更大了。
就像甘秣的爷爷说的,甘秣的奶奶挺喜欢吵架的,也许是天赋异禀,也许是一直以来生活作息规律,身体情况不错。
只要甘秣奶奶一张嘴,全村起码有一半能听见,而且还能一两个小时不歇气。
荣获“戴家村两大骂神之一”,擅长扒人难堪骂人短。
何稳定的老妈毕竟骂架的次数有限,几次交锋很快就败下阵来。
听到甘秣奶奶的嗓音,一会就围过来一群看热闹的邻居。
有的人家晚饭吃得早,这会没事做,一边交头接耳的议论着。
“啧啧,良娭毑也就桃婆婆能治得住。”
有的手里还攥一把过年没吃完的瓜子、花生、葡萄干一边吃,一边津津有味的看着。
甘秣的奶奶伸着脖子叉着腰站又骂了几句,感觉有点不对劲,“我家甘秣呢”
“他没躲在屋子里面”
何稳定的妈妈怼了一句,邻居们也起着掺合,“对对,打了人就要出来。
躲在屋里可不好。”
甘秣奶奶一想也有道理,捉奸捉双,抓贼拿脏。
一定要把甘秣叫下来好好对质。
风风火火的就往楼上卧室跑去,一边嚷嚷“甘秣啊,你快下来咯,稳伢子冤枉你嘞。”
刚刚正雄赳赳气昂昂看着老妈吵架的何稳定突然像是想起什么,扯了扯他妈袖子,讷讷说了声“妈,要不我们还是回去吧,爸等会回来要急着吃饭呢。”
何稳定的妈皱了一下眉头正要说什么,突然听到一声吼。
“稳伢子,我家甘秣呢你们在哪打架的”
甘秣的奶奶没见到甘秣,床一摸还是冰的,这明显就是不在家好久了。
本来就有点胖,此时一上一下明显有点累,冲着何稳定吼去。
“对啊,你们两个在哪打架的,快说快说。”
邻居们就明显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何稳定脸色一白,看了看他妈。
“快说。”
他妈骂了一句。
何稳定这才弱弱的跟了嘴,“我把秣哥儿放在遭水淹的镇上老街了。”
想了想,又补了一句,“上午10来点放的。”
邻居顿时哄的一下,连忙散场往家里跑去。
“坏了,坏了,这都快一天了还没回来,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走走走,快点回家拿手电找去。”
“一起一起……”
而甘秣的爷爷在屋里听戏出有了尿意出来上厕所,听到孙子丢了,也顾不上关电视,匆匆忙忙撒了泡尿,返身进屋,拿起手电就朝镇上赶去。
“你们围在甘秣家干嘛,这么晚了还不回家,晚饭做好了”
从坡上走来一个扛着电线背着工具包的男人,看到何稳定母子站在甘秣家水泥地上,骂了一句。
而甘秣的爷爷,撇了一眼何稳定的老爸何荣华,什么都没说,继续往前走。
“甘满嗲,这么晚去哪”
甘秣爷爷这才冷冷回了句,“甘秣丢了,去找找。”
何稳定的爸有点纳闷,甘满嗲平时不是这样的啊,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几步赶到何稳定母子面前问了一下情况,他妈这会也不敢多说什么,简单交代了几句。
何荣华眼睛一瞪,朝着何稳定扇了一巴掌“你个兔崽子,平时怎么教你的还不跟我一块找去,回来再收拾你。”
说完,打开手上的应急灯,平时晚上回家为了省电都是摸黑走夜路,这会
第十二章 鬼神入梦,偷橘遭打
甘秣定睛一看,原来是爷爷奶奶领了一村人找了过来,还有何稳定和他爸爸。
“荣叔、平伯伯……”
甘秣从何稳定的爸爸开始,一个个打招呼打了个遍。
这件事到底也说不上谁对谁错,虽然两人都没有责怪对方的意思,但小孩子难免有点拉不下脸,所以甘秣唯独没有理会何稳定。
“秣哥儿…”
何稳定喊了半醉,见对方没有搭理自己,哼了一声,索性也不在搭理甘秣。
至于刚刚那个骑着豹子的古怪漂亮姐姐和一群面容古怪的黑白身影,甘秣还没来得及害怕,便被周围邻居的叔叔伯伯热情所冲淡。
“这是饿晕了么还是见鬼了…”
甘秣奶奶别看年纪上来了,可耳朵却尖得很,见甘秣嘀嘀咕咕,说什么鬼呀饿呀之类的。赶紧呸呸几声。
“小孩子晚上说什么乱七八糟的
还不快感谢村里的婶婶伯伯,这么晚还过来一起找你。”
甘秣喉咙哽咽着,却不知道该怎么说。
就见平伯伯连忙道:“哎呀,没什么,反正现在又不是特别忙,权当散步了。
下次记得早点回家就是了,人没事比什么都重要。
你们说对吧。”
村里的乡亲连忙附和着,安慰着甘秣不要在意。
甘秣没有说什么,以后有帮得上忙的地方,一定要再热心一点。
回到家后,自然是已经比较晚了,没吃晚饭的乡亲邻居在甘秣家将近的吃了点晚饭。
值得一说的是,甘秣家的饭菜真的算不上好吃,所以大家也就勉勉强强填了个肚子,吃饱还是挺困难的。
甘秣的奶奶则趁大家睡着的时候,拎了半篮子鸡蛋上了何稳定家的门,跟何稳定的爸妈好生的道歉赔礼。
这事甘秣和何稳定两人当然都是不知道的。
不管怎么说,打了人就是不对,这是农村颠扑不破的道理。
至于何稳定,据说第二天早上四五点被他爸拎起来跪了俩小时,才放他去上学。
夜里,甘秣做了个梦,之前那一群人来到了自家门前,爷爷奶奶都不在,自己一个人站在阳台上。
为首的是一个面容秀丽的女子,头戴着像是树枝又像是鹿角的装饰,神情淡然,举止有礼,骑着褐色的豹子,后面跟着几辆弥漫雾气的青黑木车,上面挂着桂枝,车下跟着一群狐狸文狸。
女子翻身下了豹子,双手叠在额头上,身体半弯对自己行了个古礼,“使女百秀,带领湘南山鬼一族见过大人。”
声音听起来像是方言又像是普通话,跟唱歌一样,甘秣心想着。
又见后面的小动物和一群古色古香的人乌泱泱跪了一片。
甘秣有点纳闷,“哎,漂亮姐姐你们这是做什么,快点起来吧。”
百秀看了看眼前这个半个毛孩,心里有点不是滋味,山鬼一族以后就要交给他来带领了吗
起了身对着身后打了个手势,身后那群动物和不知道是不是人的生物都站了起来。
甘秣一脸好奇的看着下面,见那个自称百秀的姐姐,手一挥,凌空扯出一条七八米长眼露凶残大蟒摔在地下。
甘秣定睛一看,这不是那天自己去坟山遇到的白玉大蟒吗
不是被那个自称是哮天犬一族的黑狗吃掉了吗怎么还在
接着像是想起什么,拍了拍脑袋,这条蟒好像是条母的,经常梦里变成一个身穿白衣的漂亮姐姐要来找自己报仇来着。
真是的,又不是自己把她吃掉的。
接着那个自称是百秀的女子再次对甘秣行了个礼。
“大人是这样的。
这条蟒,是白玉鳞蟒成精,体内有一丝白龙血脉。
本来若不陨落,有几率脱蟒化蛟,搁在再远一点的时候化龙也说不定。”
听着这个漂亮姐姐的阐述,甘秣有点了解情况了,感情跟西游记里面的魏征斩龙有点类似,泾河龙王不敢找魏征,只敢缠着皇帝老儿一样。
这大蛇不敢去找哮天犬一族的妖怪报仇,只能欺软怕硬找自己了。
百秀抿嘴笑了笑。
“也不完全是欺软怕硬,主要是大人身上有她的气息,她找不到别人,只好缠着大人你了。
百秀就自作主张,给山鬼大人化解这段因果。”
百秀摸了摸头上的桂枝,继续跟甘秣说着今天来的目的。
“如今法则已变,天道末途,千禧年后我族可能将迁往幽冥。
山鬼一族怕是无法再为大人效力了。
望大人好生照料自己。”
梦中甘秣一脸懵逼看着山鬼一族来,说了好一会话就走,后来那个好看的姐姐却是去了又回。
满身绿色的痕迹,就是是血一般,没有之前的从容淡定,满脸焦急地对着自己说了些什么,就匆匆忙忙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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