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分之五十死亡概率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昭财愿
“要不,你们走吧......”他挣扎一瞬,最后舍弃了太多,选择了死亡,亦或是放弃。
他愿意舍弃他的家人与至亲好友,也许是他太懦弱了吧,他想死了......
守着那渺小可以忽略不计的希望,面对着下一刻可能被分尸的危险,而且他本就没有任何希望活着出去,无论是一小时一次的空气抽除,还是丧尸的袭击——他知道,自己的命都是别人救的。
下一个一小时,死的无疑是他。
六号的招式百出,行事熟络,而且看样子经验充足,而二号也年轻力壮,该牺牲谁一目了然。
其实先前那少年说的话他听见了,六号那个小姑娘为了他们而不走捷径,在爬通风管道的时候他心中就很愧疚,直到现在,他良心真的开始痛了。
他比谁都了解自己,他根本就没有可能逃离,为什么要连累六号和二号
守着根本不会来到的希望,还如此懦弱。
舒安没料到他会这么说,一边警惕丧尸,一边郑重的对他说:“你如果这么想,那我没有义务救你,每个人的性命都是由自己选择的,你如果选择了放弃,那我告诉你,你就是个懦夫!”
四号茫然抬头。
“你一大把年纪了,懦弱不说,光是一个责任感你就没有,你觉得你是什么用都没有,但是你是一个家庭的顶梁柱,你觉得你死了,她们能怎么办”舒安灵魂发问,然后一步步靠近墙壁。
景墨现在应该在她的右边,不远,也就两三米。
他张嘴,反驳:“不!小姑娘,我知道我活不出去......我不能为了自己而总是连累你们。”胖胖圆润的脸此刻充满着急。
舒安根本不理会他,自顾自地说:“我当初救你就是看中你那么一股求生的劲,而现在,如果你想死,大可以去喂丧尸。”
别说她不近人情,说白了救这两人也是无奈之举,哪有景墨说的那么伟大高尚。
他们死了可以给她垫背,岂不快哉
当然,舒安救那四号也不是因为他自身,而是他说他的老婆孩子,他当时那种璀璨生辉的眸子,着实触动了舒安,她见过太多寡妇和丧父的孩子......
围绕在那些女性身边的永远都是闲话,永远有人指指点点,无论她们又多努力,最后总是在别人一句:“真可怜,年轻轻轻就是个寡妇。”
“对啊,以后谁敢要她,别提还带了个孩子——啧,还是个赔钱货。”
而发出这种声音的,永远都是女人。
说白了,舒安有同情,是对李治他妻子女儿的同情,也就是因为这样,她才动了她冰封了几千年的善心——结果,事实证明,李治懦弱无能。
一个大男人,躲在女人身后,还动不动自我贬低,寻死觅活,以各种理由说他是为了别人,搞得像舒安欠他的一样——舒安最讨厌这种自杀的人。
——“被玷污的女人为什么要去自杀”
——“承受不了舆论压力,或者亲人的不理解和旁人的伤害。”
——“不,她不该自杀。”
——“为什么自杀之后还有个贞洁烈女的称号,至少别人不会诟病,家人还有些面子。”
——“哦是吗不过如果是老娘,那个崽子敢,我绝对不会去死,先养精蓄锐,再让他死不瞑目,什么一刀劈成两半,让他下辈子不能人道,或者分尸成几万块,然后油炸进油锅去喂狗,死便宜了他了!”
这就是舒安的思想,所以她很讨厌一言不合闹自杀的人,你根本不努力,怎么知道自己不能拉几个陪葬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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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一个伟大的人
虽然是同意景墨进入房间,但是如果灯在他没到之前灭了,舒安还是会毫不留情的关门,别人的性命永远没有自己的值钱。
这个道理谁都懂,谁都必须懂。
舒安敏锐的感官此刻发挥了明显作用,她感受到有人以极快的速度往这里奔来,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舒安悬挂在天空中的那颗心也落了下来。
景墨身姿挺拔如松,眉眼之间透露出一丝烦躁,但尽管如此,他依然没多说,赶快关上了门,然后一脚踢倒了硕大的文件柜——“崩咚——”一声,它横在门前。
而也几乎是柜子倒下的一瞬间,舒安就听见了灯泡炸掉的声音,而丧尸们能感受到他们此刻的位置,全部聚集到了这里,开始砸门。
“咚咚——”
“嘭嘭嘭——”
铁门锁被舒安弄坏了,所以所有的力量都是由柜子承担,一旦柜子被砸开,那舒安可以保证,她不会玩完,但是其他人,至少死一个。
她没与其他几人多说,唯独和四号说了几句话。
“你现在还想死的话,景墨有枪,你请便——我想,他不会介意浪费一颗子弹。”舒安直勾勾的盯着他的眼睛,然后冷漠的离开。
这间房怎么着都该有的用的吧
四周漆黑,舒安只好打着手电筒,所照之处,都还比较正常,她还是觉得一个人效率不够,便让景墨过来帮她举着手电筒然后还给其他两人一个打火机,去帮些忙。
舒安在手电筒的光下翻箱倒柜,而内心也发问了:“景墨,你说什么幸运值”
从游戏开始到现在,景墨一直特别的幸运,就像是vip满级玩家一般,而现在突然说一句“幸运值”倒是让舒安心中有了许多猜想。
“这个我想你不需要知道,我的事情,还轮不到你多管。”景墨一改常态,然后对舒安语气有些冲,舒安也没打算惹他。
对啊,人家哪里说错了人家的事,关她半毛钱关系啊
于是她十分机智的闭了嘴,继续搜索,而搜索一会工夫,舒安便已经搜完了,也没在他们这个区域找到有利线索。
她索性将目光投到了窗户上,那窗户当真是虚幻,像是一幅画一样。
招呼着景墨把光打过来,她凑近那扇窗户,依旧念念不忘她在安全屋看见的那个红点汇聚的地方,她总感觉事情没那么简单。
怎么可能就是单纯逃脱大门
她尝试推了一下那扇窗户,没有卵用,而她又尝试用刀砍,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开窗户这种动作,自然是不存在的。
显然,从窗户逃离这种方法,一点都行不通。
而此刻,四号那边突然传来一阵呼唤:“我们发现了一张纸条!”
舒安来了兴致,拖着受伤的腿就往那小跑过去,而在昏暗而闪烁的火光下,舒安看清了纸条上面写的字【从游戏开始那刻,便无法挽。大不了一死,也自得其所。门早就在那里等待,我却选择了错误。逃离这里,却不是表层。离开未必是好事,凡事多多思索。】
舒安翻来覆去的读,感觉自己了解了这是什么意思,可是一旦深究,完全就上句不接下句。她又带着脑子读了一遍。
别说,还真给她读出来了!
每句话的第一个字连在一起,就凑出了一句话“从大门逃离”,变成一个意思完全与整段话所相反的句子。
“从大门逃离,这是首藏头诗。”舒安将纸条递给眼镜男,然后淡淡的说。虽然看起来舒安十分镇定,十分条理清晰,但是实则她一直在纠结这段话的意思。
“逃离这里,却不是表层”
“离开未必是好事,凡事多多思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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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 三观不正
他的声音随着脚步声渐行渐远,而门外的丧尸也发现猎物来了,便也迫不及待地追出去,一时间,舒安竟只能听见丧尸的嘶吼。
丧尸被引到了不远处,舒安一时还有些震惊,她有些不敢相信,一个活生生的人,居然就这么去为了别人牺牲。
【倒计时一分钟】
舒安知道,她不能再拖下去了。
“我们趁现在......赶紧逃。”舒安叹了一声气,然后推开门,回头望了一下那个丧尸聚集的地方,丧尸此刻全被四号吸引了注意力,全然没有注意到舒安一行人。
景墨此刻也愣神片刻,他确实不信有人会这么愚蠢,将逃生的机会留给队友,如果是他,他绝对会想方设法把别人推出去。
舒安和景墨心中都泛起一丝酸涩。
景墨感觉到自己这种情感,不由得皱起眉头。
他们从未注意过的人,最后救了他们。
他们推开房门,然后立刻向反方向跑去,一路上的破旧建筑并没有阻碍他们的步伐,反而是那愈来愈小的丧尸嘶吼声,与人的呼吸声,那是一种绝望的呼喊,是生命最后的绽放。
她有些忍不住回头看,可是每次回头,带给她的都是不快。她感觉到脚步越来越轻,越来越不稳......
【倒计时结束,清理1/3人,请剩余人继续努力。】
系统音刚落,突然,舒安又一阵头晕,眼前一片白色,瞳孔逐渐失去焦距,而在旁人看来,就像是突然的失了神一般,颇为诡异。
景墨注意到这里的状况,看向舒安,然后连忙点了她几处穴位,这些穴位是让人神智清醒的,可是舒安依旧毫无反应,这不像是食肉动物的后遗症啊
“舒安,醒醒!”他摇了她一下,然后盯住她没了焦距的眼睛——他确定她没死,可是这昏迷是什么情况,饶是他经历了些游戏副本,也没见过这种情况。
四号看着舒安,心中止不住的担忧,一是担忧舒安自身安全,二是担忧自己没了舒安的帮助,如何能逃出生天。
景墨看样子并不想接过那张地图,他此刻显然陷入沉默,然后呵呵一声,对他们说道:“......我不走大门,你们自求多福吧。”
“为什么”眼镜男停下脚步,问道,然后他情绪有些激动,质问道:“那你这是让四号白白牺牲吗”
他刚刚那一幕,永远无法忘怀,他成了一个懦弱的人,一个需要别人牺牲性命来保护的人,无能而又无奈。
他们都眼睁睁的看着四号死在了丧尸堆里,却无能为力,他能感受到其余两人也是心存不忍的,而现在,景墨却想当一个逃兵。
“你首先明白,不是我让他送死的。”景墨又重新恢复了那种云淡风轻的样子,仿佛刚刚根本没有人死,也与他毫无关联。
“可是你能否认他救了我们吗!”他瞬间感觉这人真是冷血,什么叫“不是我让他送死的”,他救了他们,难道也能撇清关系吗!
景墨嗤笑一声,然后讽刺的说:“‘救’你要知道,他当时即使不去送死,过五分钟也是必死无疑——他不去,我便逼着他去。”
“弱者被淘汰是理所当然,为什么你们人类总要装作一副圣母样”先前他流露出的酸涩仿佛早就干涸,取而代之的像是另外一个人。
一个冷血,无情,麻木不仁的人。
眼镜男的三观炸裂,他简直无法想象世界上怎么会有人存在这种思想,这难道不是典型的白眼狼吗!
“‘你们人类’的确,你是挺不是人的。”眼镜男也被气笑了,同为男人,他完全不能解释景墨这番说辞。
“无所谓你怎么想,我只是告诉你,别自作多情,什么‘要带着他的希望活下去’。别人只不过是知道自己将死,顺水推舟做个人情,下个赌注,也许真的有人去帮助他老婆孩子。”
人类永远都不是真正的无私,却总有些愚蠢的人信了。
说完,不等眼镜男反应回来,景墨便到了拐角处的电梯,速度十分迅速的走了上去,眼镜男甚
第二十九章 愿平安
舒安赶紧回神,定睛一看,是四号的尸体——此刻已经成了丧尸口中的食物,被分食着,露出血肉以及五脏六腑。
心脏,血管,脾,洒落在一地,将地面沾染上了血迹,而丧尸们或多或少面上都带有残肢或血液,有的还“咯吱咯吱”的笑了起来,残破的衣服不能掩盖住丧尸嗜血的本性。
她来不及感怀,只是粗略的扫了一眼自己所处的位置和形势,眼镜男正背着她,带着她逃向大门,而身后的丧尸也反应过来了,有些丧尸放下肉,转而向他们跑过来。
留下一路的血迹。
舒安心中一惊,然后连忙想从他背上下来,但是事与愿违,也许是她刚刚中了沐熙晨给她的幻境,一时半会丧失了语言功能,而且她现在有些浑身无力,一点动不了。
她急得半死,就眼镜男这宅男一般的身板,而且现在背着她已经开始吃不消大喘气的样子,舒安觉得他们被追上是迟早的事。
偏偏越来越多的丧尸注意到了他们,以极快的速度追来,他们目前距离亮灯的大堂——也就是大门,还差十几米,按道理说这个速度几秒钟就到了,可是后面的丧尸穷追不舍,个个的速度快到飞起。
打个比方,舒安目测一下,那丧尸平均速度大约一秒钟十米,而且现在跟得特别之紧。万一追上来了,第一个死的就是她。
舒安脑中涌现出许多想法,而一会后,她注意到一个十分重要的事——景墨人呢!
不会是被丧尸吃了吧!
眼镜男汗流满面,咬紧牙关,最后一个冲刺——一只脚踏入了灯光中,而紧随其后,几乎靠着舒安的脸的丧尸们也准备一个冲刺,局势千钧一发,一旦齐哲慢一步,舒安绝对会被咬到,不知道是脖子还是脑袋。
齐哲瞄了一眼后面,然后心脏不住的狂跳,一张纸惨白的脸让他冷汗直冒,而生的希望又让他拼死一搏。
“走!”他沉吟一瞬,然后往前一个起跳,跃在空中约有两米高,最后他已经完全没了力气,几乎是砸在了大厅的中心。
舒安也几乎是同时,恢复了身体的各项机能,她连忙脱离齐哲的后背,扶起了他虚弱的身体,拍了拍他的脊背,一言不发。
很奇怪,这个大厅充满阳光。
暖暖的一束朝阳从大门的玻璃窗洒下来,与旁屋的黑暗形成鲜明的对比,窗台上有一株绿萝,长势甚好。绿萝这种植物,喜阴,在这么明媚的阳光下不枯黄,也是不太容易的。
窗外有只小鸟在鸣叫,阳光在其白色的羽毛上镀上一层金边,还有人在窗外聊天,嬉戏,儿童追逐打闹,老人谈笑风生,夫妇们在一旁开怀大笑,满是温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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