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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清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青玉狮子

    甚至,画公仔画出肠:

    好吧,亲爱的《南德意志报的读者,我相信,你们都听出来了首相阁下话中的讥讽之意了吧!

    类似的备注,不胜枚举。

    是可忍孰不可忍!

    具体到回绝法兰西的秘密照会和坚持利奥波德王子出任西班牙国王二事,可谓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踩破红线!

    后者不必说了,前者

    拒绝积极运用影响力,裂土巴伐利亚和黑森达姆施塔特于法兰西,也罢了;可是,居然裸的觊觎阿尔萨斯洛林地区,挑战法兰西对该地区的主权?

    说什么阿尔萨斯洛林同普鲁士如出一国一国?

    又说什么,虽然,目下,法兰西拥有对阿尔萨斯洛林的行政管辖权这不就是说,法兰西对阿尔萨斯洛林,并无主权吗?!

    这可真是踩破了红线中的红线了!

    事情到了这个份儿上,除了宣战,夫复何言?

    普鲁士人冷嘲热讽,说什么法兰西虚言恫吓,又说什么两线作战抱歉,我不认为法兰西有此力量

    好吧,就让你们瞅瞅,法兰西到底是不是虚言恫吓?到底有没有两线作战的能力?

    新时代?

    我呸!

    就有什么新时代,那也是法兰西的新时代!是法兰西君临欧陆的新时代!

    至于普鲁士,即将开启的,只能是一个堕落毁灭的新时代!

    前进,祖国儿女!快奋起!光荣在柏林慕尼黑法兰克福和不莱梅等着你!

    战争已不可避免,但是,还是有人做最后的和平努力。

    法国驻普鲁士大使贝内代蒂求见普鲁士国王威廉一世,提出以下要求:

    第一,国王陛下发表声明,《南德意志报相关报道,非普鲁士政府之政策,仅仅为俾斯麦个人的胡言乱语。

    第二,俾斯麦引咎辞职。

    第三,接受秘密照会相关要求。

    第四,在西班牙国王人选一事上,以书面形式,确认普鲁士永远不再要求这种已经放弃了的候选人资格。

    庶几,还有一线避免战争的可能性。

    这一回,威廉一世倒没有躲到埃姆斯温泉去,而是第一时间接见了贝内代蒂,不过,回复只有淡淡的一句:

    关于《南德志报的报道‘秘密照会’以及西班牙国王人选等问题,我没有任何新的看法和意见。

    事实上,回绝了贝内代蒂的所有要求。

    第二天,法兰西帝国对普鲁士王国宣战。




第五十八章 好消息!好消息!
    北京,紫禁城,军机处。

    辅政王一以贯之的风轻云淡,文曹许郭几位大军机,却是人人容光焕发,个个言笑晏晏。

    每一位大军机,都是讲究宰相风度,讲究喜怒不形于色的,可是,前一段时间,坏消息一个接着一个,颇有些乌云摧城的赶脚,实在憋闷;而北宁大捷,否极泰来,之后尤其是这两天,重大的好消息,一个接着一个,简直有些应接不暇了,所以,不能不吐气扬眉舒心畅意呀。

    首先是日本。

    关卓凡田永敏几乎同时接到了岛津久光大久保利通的回信。

    关卓凡给岛津久光的信,名义上,是给岛津久光岛津忠义尔父子的,岛津久光的回信,也便出以父子两人共同的名义,以愚父子罪父子仆父子下走父子自称,对关卓凡,则不是敬白辅政王殿下就是惊慌言于辅政王殿下座前甚至伏乞辅政王殿下,可谓极尽谦恭。

    具体内容,大约五点:

    第一,萨摩藩绝对没有以任何形式参与西本愿寺发动的法乱,相反,仆父子对于明如的乱法,深恶之,痛绝之,辅政王殿下,您可千万不要听信流言,误会俺们爷儿俩呀!

    第二,萨摩藩更加没有任何乱国的企图天噜啦!介不晓得是哪儿来的流言?竟叫辅政王殿下对俺们爷儿俩的误会到了这个程度?

    第三,萨摩藩对天皇陛下忠心耿耿,衷心祝愿天皇陛下御学问大成,使包括萨摩藩在内的诸藩国同沐圣化。

    第四,萨摩藩拥护幕藩体制,拥护德川幕府管治日本;而且,岛津氏德川氏姻戚相系,血脉相连,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愚父子再愚再钝,也不会不懂得这个道理,so,岛津氏怎么可能自外于德川氏呢?请辅政王殿下放心好了!

    第五,无论在什么情况下,不奉幕命,萨摩藩一兵一卒不会迈出藩境。

    大久保利通给田永敏的回信,则自称后学,而以前辈称呼田永敏。

    主要内容,以下三点:

    第一,对于北宁一役的胜负得失,后学确实非常关心,感谢前辈及时解惑,故人之情,良可感也。

    中日为兄弟姊妹之国,北宁大捷,我在为中国感到高兴的同时,也为故人感到高兴前辈身居松江军团副参谋长之要职,当然是参与了北宁一役的运筹策划的,北宁大捷,也有前辈的一份功劳啊。

    第二,前辈对我,似乎有什么误会不过,我一向专心萨摩藩的内政,从无外骛之意,对于前辈的切谏,我虽深刻自省,可是,青萍之末,起于何地,茫然不晓,虽欲自白,无从措手,这个,清者自清,也不必多说什么了,前辈目光如炬,当一切皆在洞鉴之中吧!

    第三,我同意前辈说的,日本大小两百多个藩国,彼此差异很大,就像一支行进中的队伍,有老有少,有男有女,有身强力壮的,有体弱多病的,不能要求所有的人,都按照身体最强壮的两个成年男子的最大速度狂奔起来

    日本的改革,确须在承受范围之内,循序渐进,不敢贪快。

    目下的幕府,当然有进一步改革的空间,不过,前辈以暮气沉沉形容之,似乎略略过了一些自永嘉六年以来,幕府已经在政治经济军事等多方面进行了大幅度的改革,成绩还是有目共睹的嘛。

    日本永嘉六年,即一八五三年,是年,黑船来航,日本的国门,被泰西的坚船利炮强行打开了。

    大久保利通说道,我在萨摩藩之所作所为,一为萨摩藩之自强,二,自谓或许能够为幕府进一步改革之试验,无论成败,皆可为幕府所借镜,舍此之外,再无他意。

    最后,大久保利通用开玩笑的语气说道,我绝不敢自居为芝兰,因此,绝不敢当道,也就没有劳前辈不得不锄的可能前辈放心好啦!

    计算时间,上述两封回信,应该就在岛津久光大久保利通收到关卓凡田永敏去信的当天或者说,当夜便拟就了,次日一早,快船送到长崎,电致北京。

    同样是当天收到岛津久光大久保利通回信的当天,关卓凡收到了大浦庆的密电,说萨摩藩内部透出消息,大久保利通去信明如上人,劝他:

    第一,辞去西本愿寺门主一职。

    第二,以自己的儿子尚在襁褓之中,无法担负门主重任为由,吁请父亲广如上人复位。

    第三,上书天皇,自劾荒唐,自请幽居。

    岛津久光大久保利通的回信,大浦庆的密电,前后相距,不到五个时辰。

    以上是日本方面的好消息,日本之外的好消息也是更重大的好消息,当然是法普两国相互宣战

    法兰西帝国对普鲁士王国宣战的次日,普鲁士王国对法兰西帝国宣战。

    对于关卓凡来说,普法宣战,历史终于入轨,法国终于掉进了他挖的大坑里头,中国以及他本人都获得了最大的外部利好,他一年多以来的绞尽脑汁出尽法宝,终于得遂所愿,原该举手加额的,可是,高兴归高兴,不过,普法开战带来的,利好之外,还有隐忧,这一层,不能不预为之备。

    好事儿虽多,议还是得一件一件的议。

    先说日本吧。

    岛津氏的诚意,似无可疑?文祥沉吟说道,第一,他对王爷的训斥,并无回避,指天誓日,一一回应;第二,行文的语气,谦恭之极,算是自居于臣仆呃,自居于仆从的位置了。

    辅政王并不是君,您不好说岛津忠义是臣仆啊。

    虽然,岛津忠义的这封信,确实隐约有点儿以臣侍君的味道了。

    我亦以博公之说为然,曹毓瑛说道,岛津氏确是在‘输诚’

    顿一顿,他是回过味儿来了!王爷的这一鞭子,将他给抽醒了!他终于晓得,顺逆何所分忠奸何所辨了!

    再一顿,还有,信中关于天皇一节,‘御学问大成’‘同沐圣化’云云,其实是在委婉承认,日本为中国之‘保护国’能承认这一点,这个诚意,便无可疑了!



第五十九章 甜蜜的烦恼
    琢如看得透!许庚身说道,王爷去信之中,有‘万国皆默认日本为中国之保护国’一说,本来,岛津忠义回信,对此是可以不加臧否的,然而,他却并未装聋作哑这确实是一个主动输诚的姿态!

    顿一顿,顺逆之分,既关‘大义’,亦关‘大势’,岛津忠义如此回应,算是既明白‘大义’何所在,亦明白‘大势’何所趋了!

    曹毓瑛立即接口,星叔‘大势’一说切中肯綮!说到底,如王爷曾训谕过的,大势之趋,浩浩汤汤,顺之者昌,逆之者亡岛津忠义算是明白人,晓得自己不能螳臂当车!

    琢如这话醒神儿!文祥说道,中国的气运,勃然中兴,沛不可挡,这便是‘大势之趋’了!

    几位大军机,连关卓凡在内,不约而同,齐声说道,不错!

    而且,郭嵩焘接着说道,万国公法之中,虽无‘藩属’之说,却是承认‘保护国’的,岛津忠义的这个姿态,对咱们今后之行事包括同幕府进一步打交道,都是有好处的。

    曹毓瑛目光微微一跳,筠翁话中有深意啊!‘藩属’和‘保护国’,有什么实质性的区别吗?既承认日本为中国之保护国,是否便等于辗转承认日本为中国之藩属了?

    郭嵩焘看向关卓凡,我想,王爷大约更愿意日本做中国的‘保护国’而非‘藩属’吧?

    关卓凡微微一笑,嗯,筠仙提醒了我,目下,万国于‘日本为中国之保护国’,不过‘默认’,若要坐实这一点,咱们和幕府,还需要签多一个条约

    顿一顿,幕府也不吃亏之前,哪有‘不奉幕命,萨摩一兵一卒不出藩境’的事情?萨摩藩早就‘暴走’了!早就不在幕府节制之中了!

    再一顿,不过,这些事情,也不急在一时,待同法国人打过了这一仗,再说吧!

    几位大军机,皆微微颔首。

    辅政王的王的话,看似顾左右而言他,其实,已经委婉的回答了郭嵩焘的问题更愿意日本做中国的保护国还是藩属?

    好,关卓凡说道,岛津氏就这么回事儿了嗯,大久保氏那边儿,各位又怎么看呢?

    琢如方才‘一鞭子’之说,很有意味!许庚身说道,我以为,王爷的这一鞭子,于岛津忠义,如琢如所言,叫做‘抽醒了’;于大久保利通,就叫做‘打蛇打七寸’了!

    正是!郭嵩焘说道,这个大久保,被王爷拿住了要害,再不能‘外骛’再不能‘当道’了!

    不过,文祥微微皱眉,论及行文的语气,大久保利通的回信,较之岛津忠义的,可就大异其趣了!

    顿一顿,不仅不卑不亢,不咸不淡,甚至,还有些皮里阳秋

    再一顿,譬如,不同意田永敏对幕府‘暮气沉沉’的评价,对于幕府这十数年来的政绩,居然颇加赞誉,这,不是故意反讽吗?

    博公说的是,曹毓瑛说道,大久保某确是口不对心!

    顿一顿,对幕府的评价,当然不是他的真心话;此外,他也不会真心承认,日本的改革,必须‘循序渐进’,他在萨摩藩推行的那一套,不能行之于全日本如筠翁言,他再不能‘外骛’再不能‘当道’,一定是心有不甘的!

    再一顿,不过,我以为,无所谓!听其言,观其行,关键还是看他做了什么?他去信明如‘劝退’,这就是实实在在的‘知所进退’了!

    文祥略一沉吟,这倒是。

    而且,曹毓瑛看向关卓凡,王爷,我想,大久保去信明如‘劝退’,这个消息,十有,是他自个儿放出来的吧?

    关卓凡点了点头,这是一定的,不然,咱们就算能够打探到相关消息,也不可能这么快。

    实话实说,曹毓瑛叹了口气,我倒是挺佩服这个大久保利通的不过小半个晚上,整个局势,便通前彻后的想明白了看清楚了;然后,说撤就撤,干净利落,一点儿也不拖泥带水!是个人物!

    不止一个人冒出同一个念头:这样的人才,若如田永敏一般,为我所用,该多好呢?

    关卓凡微微一笑,确实可惜了。

    可惜了的潜台词,就是我不会如对田永敏那般,去打大久保利通的主意。

    气氛一时略有些尴尬。

    文祥轻轻咳嗽了一声,请王爷的示,那个明如,若果真被大久保利通‘劝退’了,并上书自劾,咱们该如何回应呢?

    略略一顿,补充说道,所谓‘幽居’,就是‘闭门读书’之类吧?就这么一点点的处分,是不是太便宜他了?

    也只能这样了,关卓凡说道,毕竟,这个‘法乱’,还没有真正闹大;而明如虽然退位,在西本愿寺内的势力,还是很大,目下这个点儿,不好激化矛盾。

    是!

    好了,关卓凡说道,日本的事情就这样了,议一议法国的事情吧!

    顿一顿,说实话,我现在担心的,不是胜负,而是法国人不肯‘两线作战’在越南和中国的这条线上,转攻为守,做起了缩头乌龟,那,咱们可就嗯,拿广府人的话说,有些‘老鼠拉龟,订埋手’了。

    庙堂之上,少闻如此俚俗的譬喻,几位大军机,都笑了起来。

    王爷博闻强记!许庚身笑道,连如此生僻的俚语都晓得!

    顿一顿,不过,确如王爷之所虑!若法国人转攻为守,陆军也罢了,关键是他的海军‘北京东京舰队’,迄今为止,完好无损,若也撤回了越南,咱们的海军,就得南下同他决战,大几千里的海途,这咱们可就反主为客了!

    对!关卓凡点了点头,如此一来,法国人的海军,占了咱们的便宜;他的陆军虽然受挫于北宁,到底元气未伤,若一味株守,这个仗,反倒是不好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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