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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清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青玉狮子

    是的,关卓凡说道,就算‘转攻为守’,也要先打一个胜仗譬如,拿下山西?然后,再说嘛!

    顿一顿,不过,如果真的拿下了山西,士气高昂,信心暴增,又何必‘转攻为守’?这种情形下‘转攻为守’,莫雷尔以下,大约更加不干了!

    再一顿,届时,自然是或者二攻北宁,或者北进宣光!

    施罗德田永敏齐声说道:王爷睿见!

    这一声王爷睿见,施田二人不但异口同声,而且,都将声调拉高了几分。

    关卓凡看了两个部下一眼,微微一笑,我明白你们的意思

    顿一顿,不过

    打住。

    施罗德田永敏的意思是很明白的:施一弃沱灢二弃升龙之故技,来个三弃山西以山西为饵,钓住法国人。

    不过,此一时,彼一时,三弃山西,较之一弃沱灢二弃升龙,情形要复杂的多。

    因为,不能如一弃沱灢二弃升龙那般,不战而弃。

    沱灢升龙不战而弃,法国人不虞有他,可是,经过北宁一役,法国人已经领教了我军的战斗力,不战而弃山西,任谁都晓得,这里头有鬼!

    三弃山西,必须不支而弃就是说,必须装出打了败仗的样子。

    这就不容易了。

    首先,演技要好,叫法国人看不出,我之不支,其实是佯败。

    这也罢了虽然不容易,到底还属于技术层面。

    其次,也是真正为难的对于办理这个倒霉差使,山西守军一定非常抵触。

    一弃沱灢二弃升龙,是不战而弃既然不战,就不算打了败仗;三弃山西,是不支而弃则不管真败假败,都是打了败仗。

    军人,哪个会乐意打败仗呢?

    而且,这个败仗,不是那种实力悬殊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败仗那种败仗,纵然全军覆没,到底足够悲壮,虽败犹荣。

    这种败仗

    本来,这个仗,纵然不能说必胜,也是赢面大于输面的呀!

    娘的!

    战后,你跟人家说,其实,俺们是奉了上头的命令,诱敌深入,是佯败,可是,如果人家不信呢?

    到时候,这个脸,可往哪里搁呢?

    见辅政王沉吟不语,施罗德说道,王爷,据现有情报,‘远东第一军’不日将发起对山西的进攻;而敌我海军,何时进行舰队决战,却无法逆料无论如何,是山西一役之后的事情了。

    顿一顿,如果法军在山西再遭到类似于北宁的那种挫败,‘转攻为守’的可能性至少,陆军‘转攻为守’的可能性就大大增加了!

    再一顿,届时,就算‘北京—东京’舰队依旧不肯回撤越南,但是,咱们的舰队也无法南下,越南沿海的制海权,依旧在法国人手里;‘北京—东京’舰队之外,目下,法国在越南,依旧拥有一定的水上力量,依旧能够从水路对陆路的防御,提供相当力度的支援

    打住。

    关卓凡微微一笑:好多‘依旧’啊!

    嘿嘿!

    我明白的,关卓凡说道,这种情形下,咱们强攻升龙,当然不是上策一不小心,仗,就打成了一个胶滞的局面了。

    是!王爷睿见!

    王爷,田永敏开口了,张克山姜寄秋那儿的交涉,当然归‘参临办’去办;山西一役的具体方案,当然也是前线后方商量着办请王爷放心,我们一定拿一个各方面都交代的过去的方案出来,尽量不叫山西的守将守军为难。

    好吧,关卓凡笑一笑,这个事儿,还真不能由我来开这个口呢。

    当然!当然!呃不敢上烦王爷的厪虑!

    这是陆路,至于海路关卓凡微微皱起了眉头,那个‘北京—东京’舰队,目下还在福建沿海晃荡吗?

    晃荡二字入耳,施罗德不禁有点儿尴尬,辅政王的神态语气,隐约有这样一层意思:

    你不是说,萨冈上杆子追着咱们舰队决战吗?算算时间,北京—东京舰队离开升龙之后,如果一路鼓轮疾进,早该到了中国北方沿海了,目下,还在南方沿海晃荡,是咋回事儿涅?

    也不怪辅政王有些疑惑:不同于逃离升龙的迫不及待,北京—东京舰队驶出红河之后,动作就放慢了。

    先是在下龙湾的锚地,泊了几天,既不为接受补给,也不为躲避台风,不晓得要做些什么?

    下龙湾的景致,虽然甲于天下,但想来,萨将军此来亚洲,并不为游山逛水吧!

    我方一度以为,法国人有意进攻北部湾沿海,甚至在防城偷步登陆,抄我入越大军的后路,法国人若真的如此行事,虽然其可行性甚是可议,不过,无论如何,也算奇兵一着,因此,我方并不敢掉以轻心,很是风声鹤唳了几天。

    这个担心,没有变成现实,北京—东京舰队在下龙湾安安静静的呆了几天之后,解缆东去,一路穿过了琼州海峡。

    到达香港,略做补给,出维多利亚港后,并不左转北上,而是右转,奔珠江口而来。

    我方立即又紧张起来了。




第六十三章 闽江起风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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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还是虚惊一场。

    北京—东京舰队既未溯流而上,也未做任何进攻前必不可少的探测水文的工作,这支庞大的舰队,只以一字长蛇的单纵队,在珠江口慢吞吞的兜了个三百六十度的大圈子,便返回到外海,继续北上了。

    关卓凡上一次接到的报告,曰:法舰逡巡于厦泉沿海,意向未明。

    逡巡就是辅政王说的晃荡啦。

    不是没有想过,法国人是否有进攻厦门的企图?

    可是,一来,如在珠江口时一般,北京—东京舰队并未派出舰艇,测量水文;二来,厦门是通商口岸,重要性虽不比上海,法人攻之,顾虑较小,不过,无论如何,动手之前,一定要先知会列强,而我方并未从英美等国处得到任何这方面的信息。

    回王爷,施罗德说道,刚刚接到闽江防和船政的报告,‘北京—东京’舰队以妈祖岛为锚地,已经泊停下来了。

    顿一顿,福建方面的报告,大约随后也就到了。

    关卓凡目光一跳,妈祖岛?那不是正正堵在了闽江口吗?

    呃,这个,算是吧

    闽江防,指的是负责闽江口至马尾段的闽江防务的岸防部队;船政,指的是设在马尾的福州船政,包括造船厂海军学堂以及一支小规模的船政分舰队;福州方面,则指的是福建巡抚衙门。

    闽江防的兵力构成,三分之一为新成立的轩军岸防部队,其余三分之二,来自改编后的福建绿营。

    整个闽江防,由轩军统一指挥。

    船政分舰队,虽然挂了一个分舰队的名头,不过,主要任务,不是作战,而是训练为海军学堂提供编队训练。

    当然,作战虽不是船政分舰队的主要任务,不过,一支分舰队该具备的战斗能力,船政分舰队都是具备的。

    闽江口至马尾段的闽江防务,以闽江防为主,船政分舰队为辅。

    闽江防直接向参临办报告;福州船政也同参临办有着密切的制度化的联系。

    福州方面福建巡抚衙门,当然是向军机处报告啦。

    至于妈祖岛,又曰南竿塘岛,位于闽江口外偏北十五海里处,据传,宋时林默娘殉身投海寻父,漂到南竿,岛民感其孝行,厚葬之,并立庙崇拜;康熙时,朝廷封其为天后,世人尊称曰妈祖,于是,南竿塘岛别名妈祖岛,很快,这个别名便压过了本名,成为该岛的正式名称了。

    早年,妈祖岛人烟荒凉,除了大陆渔民出海之时,将之作为休憩避风之所之外,对其感兴趣的,只有倭寇和海盗;直至本朝初期,始有福州沿海人民移居于此,并逐渐形成具血缘关系的村落。

    在军事上,除了监控海面,妈祖岛的主要意义,在于其可成为进攻台湾的跳板;除此之外,该岛虽曰海运要冲,但其地理位置,并不足以扼控闽江口以及外海航道关卓凡的正正堵在了闽江口,多少说过头儿了些。

    因此再加上兵力和效费比的考量,我方并未在妈祖岛设防。

    王爷,说话的是田永敏,我们以为,萨冈寻求‘舰队决战’的思路和战略,并未发生任何实质性变化,离开升龙之后,‘北京—东京’舰队的举动,看似略略有些反常,其实,说到底,还是为了‘舰队决战’。

    哦?怎么说呢?

    中法海军的‘舰队决战’,田永敏说道,是法海军特拉法尔加大败之后,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舰队决战’,胜利了,法海军一洗前耻,吐气扬眉,而萨冈也将成为再造法兰西海军辉煌的大功臣,名垂青史;失败了,法海军之大半,尽没于远东,何时重振,遥遥无期,萨某人呢?身败名裂,万劫不复!

    顿一顿,国家的盛衰气运,自家的功名性命,皆系此一役,怎么可以不分外慎重?何况,察萨冈其人,虽然颇具雄图大志,不过,思维缜密,进止有节,并不是个一味躁进的脾性。

    嗯。

    ‘北京—东京’舰队之去升龙,田永敏说道,唯恐不及,是因为一旦为陆军牵绊住了,北圻战事次第展开,则何时可以脱身,就不由海军自己了。

    顿一顿,既已离开升龙,则缓急张弛,可以自如掌控,该快则快,该慢则慢。

    嗯。

    王爷晓得,田永敏说道,‘北京—东京’舰队还有个‘第二批次’,一共十条军舰,正在来越南的路上,我们认为,离开升龙之后,‘第一批次’之种种逡巡,说到底,都是为了等这个‘第二批次’。

    这嗯!

    关卓凡沉吟了一下,点点头说道,会齐‘第二批次’之后,‘北京—东京’舰队齐装满员,拢共拥有近三十条作战舰只,其总吨位,便超过了咱们的舰队,这个‘舰队决战’的把握,就大大的增加了

    顿一顿,目下,如果单靠他的‘第一批次’,论总吨位,可还比不上咱们。

    王爷睿见确是如此!

    关卓凡一笑,这算什么‘睿见’?一个蒙童都算得出来的!

    田永敏施罗德都笑了,王爷未免太谦了!

    关卓凡做了个手势,继续吧!

    是!

    顿一顿,田永敏说道,等归等,可是,一时半会儿的,萨冈还会不齐他的‘第二批次’这个‘第二批次’,一路之上,尤其是后半程,各种状况不断,到埠西贡的日期,一推再推。

    再一顿,这上头,咱们的英国朋友,还是很帮忙的。

    自法国土伦至越南西贡,万里海途,其间,大多数法国舰队可以停泊补给的港口,都由英国人控制,名义上,中法之争,英国当然保持中立,女王陛下政府不对港口的商业行为进行干涉,不过,台底下,还是有很多法子,既给法国人穿了小鞋,又叫法国人有苦难言。

    萨冈既不愿在会齐‘第二批次’之前,田永敏说道,即同我舰队遂行决战,同时,又不好在此期间,毫无作为,不然,法国国内,交代不过去

    顿一顿,我们不确定,目下,‘北京—东京’舰队是否已经收到了法国对普鲁士宣战的消息,不过,《南德意志报采访俾相的文章一出,法普两国,便已处于事实上的决裂,对于接下来的对普宣战,萨冈一定是有足够预期的,也一定想过有关‘两线作战’之种种,其中,自然也包括中枢做出‘转攻为守’的决定的可能性。

    就是说,关卓凡说道,为了不被调回越南,萨冈需要在等待‘第二批次’会齐的这段时间内,尽快取得某种可以夸耀的战果,以塞国内悠悠之口?

    王爷睿见!田永敏说道,我们认为,‘北京—东京’舰队之所以在闽江口外的妈祖岛下锚,正是为此!

    顿一顿,既以妈祖岛为锚地,‘北京—东京’舰队的目标,当然就在妈祖岛附近,经过初步分析,我们判断,最大可能有二:一,基隆;二,福州船政。

    基隆?福州船政?

    历史如此相似?

    关卓凡的脑海中,浮现出这样一幅画面:

    马尾江面上,浓烟滚滚,烈焰熊熊,窝尔达号益士弼号蝮蛇号等法**舰上,眼睛血红的法国水兵,一边狞笑着,一边用机关炮和步枪,向着江水中载沉载浮的中**人疯狂射击。

    血染大江。

    那是原时空一八八四年八月二十三日下午两点至两点半的事情。

    关卓凡的呼吸,微微急促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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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送法国人三个大字:做、梦、吧!
    两位下属,并没有发觉辅政王的异样,田永敏继续说道,经过进一步的分析,我们认为,基隆的可能性相对较小,福州船政的可能性相对较大。

    顿一顿,‘北京—东京’舰队若以基隆为目标,最主要的原因,应该是基隆产煤;而打上了基隆煤矿的主意,倒不为将基煤搬回法国国内,而是为了解决舰队可能产生的补给问题。

    自西贡至中国北方沿海,海途遥远,后勤补给的费用,非常高昂此其一。

    其二,在越南沿海,‘北京—东京’舰队拥有绝对的制海权,可是,进入中国沿海之后,‘绝对’二字,就谈不上了;愈往北,这个‘制海权’,愈是一个‘中法共有’‘敌我共险’的局面,因此,费用高昂之外,‘北京—东京’舰队也无法百分百保证其后勤补给线的安全。

    煤水粮三大宗之中,水粮二宗,前者可以自觅水源,后者之补充,或可通过向沿岸乡民购买或抢掠获得,可是,煤炭,就只能向商行且是大商行购买了。

    狮子插一句:中法既已开战,中国的老百姓还会向敌国的军队售买粮食吗?

    呃会的,而且,可能还很主动。

    中法即已宣战,田永敏继续说道,中国沿海商港,中国人自己的商行不必说了,就是泰西各国的商行,也几乎没有向‘北京—东京’舰队供应煤炭的可能性,就不说必然会引发的激烈的法律和外交纠纷关键是,此举等于公然与中国政府为敌,以后,还怎么在中国做生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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