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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清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青玉狮子

    在这种情形下,如果‘北京—东京’舰队能够在这条漫长的航线上西贡至中国北方沿海占领某个合适的地点,以为可靠的补给点,而这个补给点,又恰恰好产煤的话,那可真是妙之极矣!

    还真有这样子的地方这就是基隆了!

    首先,基隆的地理位置,非常‘合适’

    其一,基隆大致居前述‘漫长的航线’之中央。

    其二,基隆孤悬海外,中方增援反攻都十分困难,攻取之后,固守容易如果这个补给点,不在台湾而是大陆沿海的某个地点的话,法国人就算攻了下来,中方的反攻,源源而至,十有**,也是守不住的。

    其次,也是最重要的基隆产煤啊!

    法国人觊觎基隆,一定已非止一日,不然,‘凯旋号’等二舰自上海南下西贡,何以绕路跑到基隆那样一个小商港去做补给?还刻意弄出了那样大的一个风波来?

    基于以上缘由,我们认为,在‘舰队决战’之前,若‘北京—东京’舰队企图有所斩获,基隆是最有可能的目标之一。

    不过,虽属‘最有可能’,我们还是认为,法军进攻基隆的可能性,较福州船政为小,这是因为

    其一,‘攻取’,是要登陆作战的,而‘北京—东京’舰队用于登陆作战的兵力,明显不足。

    其二,‘攻取’之后,还要‘固守’,这样,本就十分匮乏的登陆兵力,又要一分为二;除此之外,还要分出两三条舰船来

    萨冈本就嫌‘第一批次’兵力不足,再分兵‘固守’基隆,不是更加捉襟见肘了吗?

    其三,也是最重要的法国人就算将基隆‘攻取’了下来,一时半会儿的,他们以基煤补给舰队的如意算盘,也打不响!

    基隆的煤,出矿之后,需要进行一定的加工处理,才能够给付客户刚刚出矿的煤,是不能立即入炉燃烧的。

    我方即便守不住基隆,撤退的时候,也一定会将煤矿的所有关键设备,尽数破坏,绝不会留以资敌。

    于是,法国人虽‘攻取’了基隆,拿到了煤,然而,却派不上用场。

    若想将这些煤派上用场,就得从本国或欧洲进口机器这可就不是三五个月的事情了!兵荒马乱的,不晓得要拖到猴年马月呢?

    若想进一步恢复整个煤矿的生产,花的气力,就更加大了!

    到时候,基隆于法国人,真就是鸡肋了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就是不晓得,法国人能不能想的到这一层呢?

    法国人如果想不起来,关卓凡慢吞吞的说道,咱们可以给他们提个醒儿嘛!

    田永敏和施罗德不由对视了一眼,他们两个,都听出了辅政王的言下之意如果要在基隆和福州船政中二择其一,那么,辅政王更愿意法国人去打福州船政。

    这可有点儿奇怪

    已经分析过了,基隆得失,无碍大局;但福州船政若有失,性质可就严重的多了。

    田永敏一边儿转着念头,一边儿点头,是!职等谨遵王命!

    顿一顿,见辅政王没有进一步的指示了,便继续说道:

    其四,‘北京—东京’舰队目下虽在我东南沿海逡巡,不过,我们认为,萨冈的整体思路,依旧是‘速战速决’用兵万里之外,兵费高昂,战事拖的愈久,国内烦言愈多;更何况,目下,法普两国,即将兵戎相见?

    如果攻取基隆,就是要打‘持久战’了这与‘速战速决’的思路,是背道而驰的。

    还有,目下中法战事,毕竟刚刚展开,‘北京—东京’舰队后勤方面的压力,还没有体现出来,攻取基隆的迫切性,并不大。

    其五也是最后一点基隆太小了!

    法国国内,‘基隆事件’之前,根本就没几个人晓得基隆这个地方基隆设厅一年半以来,从来没有法国船到过基隆;‘凯越号’等二舰出现之前,法国船就算到台湾北部,也极少到基隆的都是到沪尾。

    因此,萨冈就算把基隆打了下来,也不足以如王爷所言,‘夸耀’于国内国内的人,很可能认为,基隆根本就没有正经设防,讥其‘胜之不武’什么的。

    说到这儿,顿一顿,加重了语气,可是,福州船政就不同了!

    福州船政,当然不同。

    福州船政包括造船厂海军学堂和船政分舰队,其中,造船厂是百分百国有资本,只有洋员,没有洋资中国的造船厂,不止福州船政一家上海还有,但是,百分百国有资本的,却只福州造船厂一家。

    目下,福州造船厂的产能,正在逐步扩大,其建造的小吨位蒸汽舰船,供应海军招商局以及沿海沿江各个港口,市场份额正愈来愈大。

    福州海军学堂,是目下中国唯一的海军学校而且,不止于培养海上水上指挥作战人才,也培养造船航行等军民通用人才,事实上,福州海军学堂,既是中国目下唯一的海军学校,也是唯一的造船航海人才培养和输送基地。

    对于中国来说,福州船政的意义是关键性的,如能一举摧毁之,这个战果,非但足以夸耀于法国国内,亦足以夸耀于万国了!

    至于船政分舰队,较之北京—东京舰队,小巫见大巫,不可同日而语,则这个福州船政,价值既极高,自我防护能力又甚弱,以之为的,容易得手,可不就是最佳之打击目标吗?

    还有,福州船政这个目标,摧毁就好,无需攻取固守,正可以避开北京—东京舰队登陆兵力不足这一弱点。

    那么,福州船政真的容易得手吗?

    原时空一八八四年八月二十三日下午两点到两点半的那一幕,真的会重演于本时空吗?

    连语气词在内,送法国人三个大字:

    做梦吧!




第六十五章 天险!天险!
    船政分舰队较之北京东京舰队,舰只少,吨位小,确实小巫见大巫,不可同日而语,然而,福州船政之防护,所恃者,主要却不是这支小小的训练舰队,而是闽江防。

    而闽江防之所恃,摆在第一位的,还不是岸炮群火力之强大,而是闽江口至马尾的两岸夹江的天险。

    关卓凡南下视察防务,在杭州大祭宋岳鄂武穆王,其后的一站,即为福州马尾。

    冠军号在闽江口下锚,辅政王换乘船政分舰队的旗舰扬武号,溯流而上。

    扬武的舰名,乃下水之时,尚爵郡王的辅政王亲拟,这两个字,虽然雄壮,不过,也只好算中规中矩,似不如冠军射声之有来历没有人想得到,扬武二字,其实大有来历,只是,这个来历,来自另一个时空。

    原时空,一八八四年八月二十三日下午,覆没于马尾江面的那支舰队的旗舰,即号扬武。

    我武惟扬,身已逝,魂不灭。

    当天,碧空如洗,关卓凡站在扬武号的舰桥上,举目四望,只见两岸群山连绵,景致如描如画,他非常敏感:如此好的景致,意味着江面十分狭窄;而江面狭窄,意味着

    此天险也!

    而且,这个天险,不是只有一处,而是一层又一层,一环又一环,层层相连,环环相扣!

    由闽江入海口上溯八十余里,方至福州船政所在的马尾;而由马尾至福州,还有近六十里的水路。另外,闽江一过马尾,水位骤然变浅,二千吨以上船只,根本无法航行,于是,马尾便成了上溯福州贸易的船舶的碇泊地,成为福州港之所在。

    马尾既扼闽江口至福州水路之要冲,则其重要性,除为福州船政福州港之所在外,又多了一条:福州之咽喉锁钥。

    至于马尾之得名附近江水落潮时能看到一块形似马头的巨石,因此,这一段闽江,又被称为马头江,敷衍为马江;福州船政所在之地,位处在马头之后,就理所当然的被冠以了马尾之名。

    好,让我们来看一看,闽江口至马尾的这至关重要的八十里水路,何以为关卓凡目为天险?且层层相连,环环相扣?

    闽江入海口偏北,有两个小岛,一曰川石岛,一曰熨斗岛即后世之粗芦岛,川石岛在南,熨斗岛在北,两岛相夹之水道上,伫立着一座底部相连上分五峰的礁石,曰五虎山,这段江面,因之而称五虎门,又称五虎把门。

    五虎山将本就没有多宽的水道上再一分为二,南曰川石水道,北曰熨斗水道。

    闽江出海的航道,除了川石水道熨斗水道,还有熨斗岛和大陆之间的乌猪水道川石岛和其后的琅岐岛之间的壶江水道,其中,壶江水道较川石水道熨斗水道更宽阔些,然而,因为水深的关系,能够走大船的,却只有狭而险的川石水道熨斗水道。

    其中,以川石水道为闽江出海之主航道。

    此乃闽江口的第一道天险。

    川石岛和熨斗岛上,建有一主一副两座炮台。

    川石岛较之熨斗岛,面积更小,不过,却更靠近闽江入海口之中央,位置更加重要,因此,川石岛炮台为主炮台,一身而兼对海防御和扼控五虎门之二责;而熨斗岛上的副炮台,则配合川石岛上的主炮台,对五虎山所在的川石熨斗二水道,形成交叉火力,不留射击死角。

    川石岛及其炮台的重要性,尚不止于此。

    记性好的书友,该记得因为基隆产煤,上头对基隆厅的眷注,异乎寻常:不但在淡水基隆之间,修了一条电报线路这是台湾岛上的第一条电报线路;而且,更在淡水和海峡对面的福州之间,修了一条海底电缆,全长约一百一十七海里。

    这是中国第一条越洋电报线路,其福州一端的接入点,就在川石岛。

    详情见本书第十二卷《干戈戚杨第一百八十章《基地昌隆,虎跃龙腾。

    即是说,川石岛炮台,不但要负责御敌于五虎门外,还要保护对连通台湾至关重要的川石电报站。

    川石熨斗二岛之后,是面积更大的琅岐岛几乎将整个闽江口塞满了。

    因为琅岐岛的大块头,即将入海的闽江,事实上被迫分成了南北两条支流,南支曰梅花江,名字虽美,却没有什么大用水深很浅,吨位略大些的船,便无法上溯;北支即马江,为闽江入海之主航道。

    前文提及的四条水道,由北而南乌猪水道川石水道熨斗水道壶江水道,皆为马江出海之航道。

    因此,闽江的防御,无关梅花江,只要将马江饬好了,便算大功告成。

    好,咱们继续上溯。

    过五虎门,即逢双龟锁口之险江中出现两座相隔不远的礁盘,形似双龟,故曰双龟锁口。

    双龟锁口之口,并无半分夸饰一过双龟锁口,马江突然收窄,琅歧岛到北岸的大陆,江面宽度只剩下了三百二三十米上下了。

    这一段水道,水流湍急,漩涡密布,是整条马江最危险的航道,船只从这里通过,不论吨位大小,无不小心翼翼。

    江口南北两侧,各建有一炮台群,北大陆上的,曰长门;南,琅岐岛上的,曰金牌,形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双鬼拍门之势。

    过了长门金牌天险,马江江面,豁然开阔,一路溯至闽安,江面再次收窄,此曰闽安江峡,险峻之处,虽不比双龟锁口,可是,最窄之处,不足五百米,亦是绝佳的设防之所。

    闽安江峡南北两岸,亦各设一炮台群,南曰铜链,北曰铁索。

    过闽安江峡,继续上溯,能够看到,一块巨大的山石,犹如巨足,从马江南岸伸入江中,此曰金刚腿。

    金刚腿附近的大屿岛上,设有八旗三江口水师营的圆山水寨,主要的责任,是稽查江面也就是干水警的活儿。

    大屿岛虽带一个大字一个岛字,面积其实很小,不过一个小小的沙洲,没有任何腾挪的余地,也就没有什么设防的价值;而出于政治考虑,闽江防并没有撤除这个小小的圆山水寨。

    战时,如果法国人真的打到了这一段江面,提前将水寨里的几十个旗兵撤退就好了,不然,就成人家的炮靶子了。

    过了圆山水寨,就算进入马尾的地界了。

    江水转折之处,靠近北岸的地方,出现了一座岛屿,其上,一座七层宝塔,傲然伫立。

    这个岛,本地人曰青州,泰西人称为宝塔岛,岛上的这座气派的宝塔,就是福州港的标志罗星塔,泰西人多称之为中国塔。

    罗星塔附近水域,即为来访福州的各国商船的碇泊地;罗星塔的对岸南岸,就是闽海关。

    青州宝塔岛和马江北岸,隔一条叫做君竹港的河汊,一过河汊,就是马尾福州船政之所在地了。

    过了马尾,如琅岐岛分闽江为马江和梅花江,马江亦被南台岛一分为二,南支由永春德化而来,称为乌龙江,水浅不能行驶大船;北支汇聚政和古田而来的江水,为马江主流,由此上溯,可达省城福州。

    由闽江口至马尾,江面最宽处不过数公里,最窄处仅有三百余米,狭窄的航道,复杂的水文,以及两岸连绵起伏的群山此非天险乎?

    川石熨斗,五虎把口;琅岐,双龟锁口于先,长门金牌双鬼拍门于后;闽安江峡,铜链铁索交绕此非层层相连,环环相扣乎?

    关卓凡那感叹:既据如斯天险,又怎有那场全军覆没的惨剧呢?

    良可叹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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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杀机如潮
    可叹者一

    在原时空那场叫人刻骨铭心的水战中,直到以扬武号为旗舰的船政水师全军覆没,闽江口至马尾的层层相连环环相扣的天险,都几乎没有派上过任何的用场。

    一八八四年七月十四日,第一艘法舰阿米林号缓缓驶入闽江;一八八四年八月二十三日上午十点,法国驻福州领事白藻泰照会闽浙总督何,法国舰队将于是日开战,攻击船政水师及岸上目标。

    下午一时五十六分一十三秒,法炮舰野猫号桅盘里的哈奇开斯五管机关炮猛地咆哮起来,马江之战正式爆发。

    七月十四日至八月二十三日

    整整四十天的时间内,法舰一艘接着一艘,从容进出闽江,自闽江口上溯八十余里,直抵马尾水域;而中国的沿岸炮台群和船政水师舰队,眼睁睁作壁上观,由始至终,未做任何的干涉。

    就是说,开战之时,一切天险什么五虎把口双龟锁口双鬼拍门铜铁交绕统统已在法舰之身后了。

    如是,再怎么层层相连,环环相扣,又有何用?

    扼腕之余,不禁要问,何以至此?

    原因简单而讽刺:

    彼时,中法两国虽然早已在越南大打出手,然而,都未向对方正式宣战,按照万国公法,中法非处于交战状态,外交关系是正常的不然,也不会有法国驻福州领事照会闽浙总督之事;而福州为开埠商港,按照条约和公法,法舰有权同其他国家舰船一样,自由出入福州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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