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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清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青玉狮子

    烟气从熊熊燃烧的炉膛中猛冲出来,将炉膛内的火焰也带了出来,离的最近的两个锅炉兵,猝不及防,被长长的火舌裹住了。

    他们还来不及发出惨叫声,烟气便充满了整个舱室,一时之间,灰黑一片,目不见物,同时,在场的每个人都下意识的将手伸向了自己的口鼻和喉咙致密的烟气,使人完全无法呼吸了!

    锅炉停止运作,失去蒸汽供应的发动机,好像一个重症哮喘病人一般,虽然努力呼吸,却怎么也吸不进气来,大喘了好几声,又跌跌撞撞的走了几步,终于,再也走不动了,瘫倒在地。

    失去蒸汽动力的梭尼号,即便冠军号不发一弹,也不可能扭转倾覆的命运了中桅杆倒塌,同前桅杆后桅杆纠缠在一起,风帆已经派不上用场了。

    事实上,就算中桅杆无恙,风帆也多半是派不上用场的风向对梭尼号十分不利。

    梭尼号原先的航向是北偏西,她是在向右即向北偏东转的过程中向左侧倾覆的,此时风向东南,即风是从梭尼号的右侧吹过来的事实上,这也是导致和加速梭尼号倾覆的原因之一。

    梭尼号的左舷墙,已完全没入海中,海浪直接扑打着破碎的甲板,发出轰然的巨响;同时,已经涌入舰体内的海水,从甲板的几个破口处冲了出来,一边儿扩大着裂口的尺寸,一边儿呼啸着激起了漫天的水雾。

    舰艉经已停转的螺旋桨,一半桨叶已露出了水面。

    冠军号的舰桥上,航海长指着海面上众多载沉载浮的法国兵,向舰长请示:要不要救援?

    救援?大爱德华狞笑一声,老子忙着呢!没那个空儿!等到战斗结束再说吧!希望他们能撑到那个时候!愿上帝和佛祖保佑他们!保佑他们有足够的幸运能够活着做我们的俘虏!

    顿一顿,大声说道,别管什么‘梭尼号’了!照原定计划,分兵变阵!

    按照预定方案,变幻战斗队形的旗号升了起来。

    冠军号开始左转,其后的射声号并未跟随,而是右转,自此开始了分兵:

    其后的十二只军舰,为首的龙骧号左转,次者右转,再次者左转如此交替进行。

    于是

    三只装甲巡洋舰,龙骧号左转,虎贲号右转,豹变号左转,即,龙骧号豹变号跟随冠军号,虎贲号跟随射声号。

    三只穹甲巡洋舰,策电号右转,驱雷号左转,驭风号右转,即,驱雷号进入冠军号领衔的左队,策电号驭风号进入射声号领衔的右队。

    四只标准巡洋舰,伏波号左转,超海号右转,弄涛号左转,脍鲸号右转,即,伏波号弄涛号入左队,超海号脍鲸号入右队。

    两只炮舰,福星号左转,扬武号右转,即,福星号入左队,扬武号入右队。

    如此,左队右队各七只军舰

    左队:冠军号之下,两只装甲巡洋舰龙骧号豹变号,一只穹甲巡洋舰驱雷号,两只标准巡洋舰伏波号弄涛号,一只炮舰福星号。

    右队:射声号之下,一只装甲巡洋舰虎贲号,两只穹甲巡洋舰策电号驭风号,两只标准巡洋舰超海号脍鲸号,一只炮舰扬武号。

    左队的任务:

    衔尾追击正行驶在苏窦山东侧海域的北京—东京舰队第一分舰队,除了从侧后对其进行打击之外,更要争取在其右转掉头之际,再一次将之一分为二为左右不能相顾的两节,彻底破坏其阵型。

    右队的任务:

    彻底打垮北京—东京舰队第二分舰队的残阵,然后掉头北上,同左队共同夹击北京—东京舰队第一分舰队,取得海战的最后胜利。

    如果不计两只杆雷艇,北京—东京舰队一共十八只作战舰只,其中两只,编入后勤分舰队,负责护卫这个暂且不去理他;第一第二分舰队,各八只战舰,数量相当,而若以火力和吨位计,则以第一分舰队略略占优。

    我方,左队右队,各七只战舰,数量亦相当,不过,因为有冠军号在,不论火力吨位防护力,左队都优于右队。

    另外,若拿装甲巡洋舰穹甲巡洋舰做个比较,论火力,二者彼此相当;论吨位,前者胜后者一筹;论防护力,前者是缩小版的冠军号,全身被覆铁甲,防护力远在后者之上。

    左队,两只装甲巡洋舰,一只穹甲巡洋舰;右队,一只装甲巡洋舰,两只穹甲巡洋舰。

    之所以如此分兵变阵,当然是因为目下北京—东京舰队第一分舰队的建制队形完整,一无所损;而其第二分舰队非但损失了最有战斗力的两只军舰,其中还包括了旗舰就是说,非但是残阵,而且最关键的是失去指挥没头苍蝇般的残阵。

    射声号领衔的右队,以七对六,数量有优势,吨位火力防护力的优势,更加明显,彻底打垮这样一支残阵,应该是不在话下的。




第一三五章 大海战之二十五:海神破浪
    说出来颇令人难以置信,但却又是不折不扣的事实一直到凯旋号沉没无踪,北京—东京舰队的第一分舰队,还不晓得后头发生了什么。

    事实上,出黄李水道后入苏窦山东侧海域前,第一分舰队的瞭望手还不止一个也看见了我主力舰队的煤烟。

    可是,彼时双方距离尚远,冠军号的桅杆还未从海平面上露出头来,而黄龙山也好苏窦山也好,皆狼烟弥漫,兼之法军瞭望手的脑子里,根本没有任何中国舰队会于此时出现于此地的概念,因此,理所当然的将这些煤烟,当成了狼烟的一部分。

    凯旋号以敌舰来袭准备作战旗语示警之时,第一分舰队的最后一只军舰炮舰鲁汀号,也已经驶入了苏窦山东侧海域,彼时,第一分舰队第二分舰队的距离已经拉的很开了,而鲁汀号又仅在前桅杆设置桅盘就算不考虑中桅杆后桅杆的障目,彼时,瞭望手的注意力,亦全在左前方的苏窦山上,根本就不曾后望,如何看得见凯旋号的告警?

    事实上,彼时,凯旋号的正确做法,应该是以炮号示警,或者,拉响汽笛,以引起第一分舰队的注意。

    可是,凯旋号上下,竟没有一个人想到这一层。

    前头说过了,彼时,凯旋号的火炮,炮膛内是空的,炮位上也只有少量备弹,而冠军号已经进入了射程,仓促之间,从弹药仓内提弹,已是缓不济急,彼时彼刻,炮位上的每一枚炮弹,对于凯旋号来说,都无比珍贵,这些炮弹,舰长以下,都只想到用来自保,完全未想过挪作他用。

    至于鸣笛

    按照条例,只有入港出港以及海上航行遇到浓雾或会船之时,方才鸣笛条例中,并没有鸣笛示警一说啊!

    因此,也没有一个人想过,要以鸣笛的方式,告警于前头的友军。

    一直到炮声响了起来冠军号开始攻击梭尼号了,第一分舰队才发觉后头不对劲儿了。

    鲁汀号上的人,一边儿对着冠军号瞠目结舌这只庞然巨物,到底是从哪儿冒出来的呢?一边儿还在奇怪咦,咋看不见凯旋号了涅?

    第二分舰队遇袭的旗号升了起来,前头的另一只炮舰野猫号看到了,也升起了同样的旗号,就这样,一只军舰一只军舰,像接力赛一般,将第二分舰队遇袭的信息,向前传递。

    待排在第二位的三等巡洋舰维拉号也升起了第二分舰队遇袭的旗号时,尴尬又发生了

    此时,最前头的旗舰窝尔达号已左转进入了苏窦山北侧海域,因为苏窦山东北岬角的障目,没有第一时间看见维拉号的旗号。

    冠军号对梭尼号的攻击,在《乱清中,虽然长达两章半,但事实上只经过了一轮半的炮击有的火炮,发射了两枚炮弹,有的火炮,只发射了一枚炮弹,梭尼号的倾覆,便无可逆转了;而旗号的升降,也是需要时间的,因此,在第二分舰队遇袭的旗号还没有接力到维拉号的时候,我舰队便已开始了分兵。

    冠军号以高速破浪而来,冠军鲁汀彼此皆在对方射程之内,但因为冠军号一直没有开炮,而鲁汀号也没有接到包括开炮在内的任何指示,一时之间,手足无措,也不晓得,要不要开炮拦截?

    哎,我只是一只小小的炮舰啊!

    鲁汀号舰长眼睁睁的看着冠军号愈逼愈近,突然间醒悟过来似的,大吼道,加挂‘敌舰来袭准备作战’旗号!

    不同于第二分舰队遇袭,敌舰来袭准备作战的意思是

    俺们第一分舰队也即将遇袭了!

    虽未看见维拉号的第二分舰队遇袭旗号,但窝尔达号已经开始右转掉头了。

    旗号看不见,炮声可是听的清楚!

    萨冈孤拔皆为宿将,参加过克里米亚战争塞瓦斯托波尔港一役的萨冈,这方面的经验,尤其丰富,很容易便辨别出

    第一,炮声是从黄龙山方向传过来的目下,第二分舰队的大部,应该还未出黄李水道。

    第二,炮声密集而异样以七八英寸的大口径火炮为主。

    可是,北京—东京舰队第一批次的十八只战舰,拢在一起,也找不到一门七英寸以上口径的火炮!

    这就说明

    萨冈孤拔的心,一下子都提了起来。

    可是怎么可能呢?!

    不管可能不可能,都得掉头了!

    于是,在挂出一级战备改变航向的旗号的同时,窝尔达号第一个右转掉头了。

    因为窝尔达号已经进入了苏窦山北侧海域,艏西艉东,因此,这个掉头,对于窝尔达号来说,是一个二百七十度的超级大弯儿。

    刚刚转过九十度艏北艉南之时,便看到了维拉号的第二分舰队遇袭的旗号

    靠!果然!

    从右后方快速逼近的冠军号的庞大身躯几已占据鲁汀号舰长和舰艉一百毫米炮位的炮长炮手视野的三分之一了,上述几位仁兄,经已可用肉眼清晰辨认冠军号舰艏雕塑海神波塞冬的每一缕胡须了,然而,鲁汀号依旧没有发炮。

    冠军号也一直没有开放冠军号为什么要这样做,一会儿再说;现在,我们首先要对鲁汀号的难处表示理解。

    鲁汀号一共四门火炮,皆为中央列炮,其中,舰艏舰艉两门,为一百毫米炮;中间两门,为一百四十毫米炮。

    舰艉炮,自然指向后方;其他的三门舰艏炮和两门一百四十毫米炮,皆指向前方。

    四门火炮的水平旋转角度,皆为左右各二十五度。

    鲁汀号的排水量,只有四百九十二吨,根本没有空间安装类似于闽江防那种可三百六十度旋转炮身的滑轨装置事实上,莫说鲁汀号,就是冠军号,体量虽然近十九倍于鲁汀号,也没有任何一门火炮安装了类似的装置。

    冠军号体量虽大,但火炮数量亦成比例增多,具体分配给每一门火炮的空间,依旧是有限的。

    这方面,舰炮是比不得岸防炮的。

    就是说,如果鲁汀号不拐弯,不掉头,能够用以攻击冠军号的,只有一门一百毫米的舰艉炮。

    那么,鲁汀号可以拐弯掉头吗?

    不可以。

    未奉明确指示之前,如此行事,不就是擅自脱队了吗?

    我要保持队形啊!

    甚至,连加速也不可以第一分舰队以巡航速度前进,处于队尾的鲁汀号如果突然加速,会如何呢?

    所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冠军号步步逼近。

    一百毫米

    唉,还不到四英寸啊!

    冠军号呢?

    别的都不说,单说她那门舰艏炮目测,至少他娘的八英寸啊!

    鲁汀号舰长是有自知之明的在这种情形下单挑冠军号,会是一个什么下场,用膝盖也能想得出来啊!

    何况,他已经在望远镜中看到了梭尼号的下场。

    而冠军号的举动也奇怪只是一味逼近,亦一直没有发炮;鲁汀号的舰长摸不清来舰战意何在,只好敌不动,我不动你不开炮,我也不开炮。

    不然,我若开炮,未必能够重创你,却一定会激怒你,那门八英寸的巨炮,我只要挨上一炮哎,以鲁汀号的小身板,那是一炮也承受不起的呀!

    这个心态,同手中只捏着一把匕首却要直面一只半吨重的棕熊差不多。



第一三六章 大海战之二十六:我是快乐的肇事者
    然而,鲁汀号终于还是开炮了。

    一个是压力太大了,终于超过了鲁汀号舰长的承受极限;一个是他老兄判断冠军号距离鲁汀号,已太近了,而冠军号的舰体,又远远高于鲁汀号,因此,冠军号舰艏的那门八英寸口径巨炮,对于鲁汀号来说,经已失去了射界,所以,我打的到你,你打不到我此天赐良机也!

    不开炮,更何待?

    一枚一百毫米口径的开花弹,飞出了鲁汀号舰艉炮的炮口,准确的击中了冠军号舰艏左侧水线之上一米左右的部位。

    这个部位,本就是一个向后伸展的斜面,而鲁汀号的航线冠军号的航线,虽彼此平行,但间距极窄,几乎可算是在同一条直线上,所以,弹道同被弹面的夹角,只有三十度一个很不易着力的角度。

    这枚一百毫米口径的开花弹,击中目标之后,并未立即爆炸,而是紧贴着冠军号舰艏左侧的装甲,继续向前滑行,在冠军号的铁甲上蹭出了一条浅浅的长长的大约三四米长的痕迹之后,被弹开了,消失在冠军号舰艏激起的巨大浪花之中。

    连爆炸没爆炸都搞不大清楚。

    这次搔痒似的攻击,似乎确实把冠军号激怒了冠军号加快了速度,已达到了她的最大设计航速。

    终于,冠军号舰艏斜桅的桅尖冠军号整舰的最前端,同鲁汀号后桅斜桁的桁尖鲁汀号整舰的最末端,差不多处在同一个东西向的垂直面上了冠军号舰艏斜桅桅尖的垂直高度,远在鲁汀号后桅斜桁桁尖之上。

    冠军号终于赶上了鲁汀号。

    双方体量差距过大,在冠军号激起的波浪的冲击下,鲁汀号剧烈的摇晃起来。

    此时,鲁汀号的舰艉炮,堪堪完成了第二发炮弹的装填。

    冠军号的干舷,远远高于鲁汀号,而鲁汀号的舰艉炮,非但弹道平直,还可以水平旋转左右各二十五度,因此,对于鲁汀号来说,射界依旧是存在的。

    那么,开炮吗?

    距离如此之近,即便在晃动之中,也必一击而中。

    可是,距离近也有距离近的坏处照第一次炮击的经验,这第二次炮击,距离如此之近,炮弹若不能穿透敌舰的舰体,说不定,就会反弹回鲁汀号自个儿身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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