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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清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青玉狮子

    ‘混合步兵团’的猎兵祖阿夫兵土尔科兵,田永敏继续说道,善于散兵作战小单位作战,其战法,确实比较适合北圻多山多丛林的地形,可是,拢在一起,到底不过只有一个团,看不出来,法军有放弃集团作战改以小部队奔袭为主之打算。

    张勇大点其头,有道理,有道理!

    至于他的‘混合骑兵团’,田永敏的声音干巴巴的,我是真想不出来,怎样才能够在越南派上大的用场?或许,真如张副军团长所言,他这支兵,是打算留着来中国用的?

    张勇哈一声,笑了出来。




第二七零章 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
    我以为,施罗德说道,田先生说的‘讲究排场’‘好大喜功’和‘过分谨慎’‘求全责备’,其实都对,不过,二者并非兼于一人之身——有人‘好大喜功’,有人‘过分谨慎’,结果,在‘远东第一军’的编成上,前者后者‘殊途同归’了。

    殊途同归?关卓凡感兴趣的问道,怎么说呢?

    回王爷,施罗德说道,主导‘远东第一军’编成的,自然是陆军部,不过,也要听取统兵将领即拟任军长的意见——

    顿一顿,拿破仑三世是个‘讲究排场’‘好大喜功’的,‘远东第一军’又是过亚洲来找回场子的,自然要摆出‘堂堂之阵’的样子,陆军部揣摩上意,在‘远东第一军’的编成上,就走了一条‘小而全’的路子——

    再一顿,而远东第一军的军长,名叫阿尔芒?德?阿尔诺,此君指挥作战的路数,照现有情报来看,确如田先生之判断,属于‘小心没过逾’一路,应该也是乐意麾下诸兵种齐备,‘算无遗策’的。

    施筠堂讲中国话的时候,成语的运用,时不时会有些似是而非,不过,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啦。

    哦?

    这位阿尔诺将军,施罗德说道,出身行伍世家,父亲老阿尔诺在陆军少将的位子上荣休,不过,有趣的是,家里人——不论父亲还是母亲,都不要求他继承父业,而是更希望他去做一个教士。

    教士?

    听众们都颇出意外。

    教士?张勇奇道,法国人崇信的,是天主教吧?这个天主教的教士,应该是不可以婚娶的吧?

    是。

    那,哪个来替们他们家传宗接

    代字未出口,就晓得自己的问题有些偏颇了——人家未必是单丁独苗嘛。

    果然,施罗德说道,这倒不是问题——阿尔芒?阿尔诺有十七个兄弟姐妹呢。

    啊?十七个?

    是啊。

    就是说,他爹妈一口气生了十八个孩子?

    是啊。

    张勇露出我服的神情,好家伙!

    施罗德笑一笑,说道,阿尔芒?阿尔诺排行第十五,在他前头,已经有好几个哥哥进了军校了,所以,阿尔芒家既不缺子承父业的,也不缺传宗接代的。

    顿一顿,同时,阿尔诺家是一个非常虔诚的天主教家庭,阿尔芒的父母——尤其是母亲,希望子女之中,能有一个神职人员,一心一意的‘侍奉上帝’,瞅来瞅去,这个差使,就落到了老十五头上。

    再一顿,阿尔芒的母家,祖上其实是爱尔兰人,就是因为同英国人的‘国教’不对路,才搬到法国来的。

    张勇轻轻嘿了一声,这个老十五,运气真是不大好啊!年纪小小的,就被派了去做和尚嗯,阿尔芒,阿尔诺,一个名,一个姓,很容易搞混啊哎,话说,他乐意做这个和尚吗?

    估计是不乐意的,施罗德说道,可没有法子,阿尔芒的母亲是一个很强势很严厉的女人,全家人谁也拗不过她,慈命难违,阿尔芒只好遵从母亲的意旨,进了萨马拉修道院。

    顿一顿,不过,第二年,阿母因病去世了,而对阿尔芒做教士这件事情,阿父倒是无可无不可,于是,经过阿尔芒的一番恳求,终于准他‘还俗’了,那个时候,阿尔芒大约十一二岁的样子吧!

    张勇哈哈一笑,幸好,幸好!

    顿一顿,自嘲的说道,哎,我这么说,好像有点儿不厚道——人家到底是少年丧母。

    同几个哥哥一样,施罗德说道,阿尔芒最终也进了军校——毕竟,一大家子都是戎行,不做教士,除了军人,也不晓得做什么好了。

    顿了顿,二十岁那年,阿尔芒毕业于圣西尔军校——法国最著名的一所军校,一出校门,就被派到了阿尔及利亚,当时,正逢阿布德-艾尔-喀德举旗放炮,祖阿夫兵大量叛逃到叛军一边,法军顾此失彼,手忙脚乱。

    初出茅庐的阿尔诺少尉,表现的相当不错,他带的一小支兵,半途遭到阿拉伯人的袭击,阿尔芒收拢部队,构筑简易工事,坚守待援,一直撑到援军赶来,内外夹击,终于击溃了这支叛军。

    阿布德-艾尔-喀德叛乱被敉平的时候,阿尔芒已经升到了上尉了。

    之后的二十余年间,他先后参加过克里米亚战争法意奥战争墨西哥战争,一路做到了今天的位子——中将。

    其成名之作,是克里米亚战争中攻陷塞瓦斯托波尔港一役。

    克里米亚战争有多个战场,除克里米亚半岛之外,还有高加索战场波罗的海战场堪察加半岛战场,其中最重要的,当然还是克里米亚半岛战场。

    克里米亚半岛战场之关键,为塞瓦斯托波尔港之得失;而塞瓦斯托波尔港得失之关键,在马拉科夫要塞。

    此处为塞瓦斯托波尔港西南高地,如果失守,英法联军的炮火,就可以居高临下,覆盖整个塞瓦斯托波尔港,则塞瓦斯托波尔港的陷落,就只是时间的问题了。

    塞瓦斯托波尔港的石墙并不连续,俄军在塞瓦斯托波尔港修筑的唯一的石构堡垒,就是马拉科夫要塞,防守也最为严密。

    英法联军最初的计划,是六个星期之内,拿下塞瓦斯托波尔港这个俄国最重要的海军基地,然而,没想到的是,这一仗,从一八五四年九月一直打到一八五五年九月——足足打了一整年。

    期间,法军的最高指挥官阿尔诺元帅——阿尔芒?阿尔诺的一位远亲,英军的最高指挥官拉格伦勋爵,先后因病去世。

    俄国人的情况更加糟糕——一八五五年三月,沙皇尼古拉一世服毒自尽。

    一般认为,沙皇陛下是因为对战局感到绝望而‘弃天下’的。

    一八五五年九月八日十一点三十分,英法联军开始最猛烈的炮击,四十分钟后,发动总攻——这是有史以来第一次各部队校对时间在同一时刻发动进攻。

    俄国人被打懵了,不过十多分钟,固若金汤的马拉科夫要塞,便被法军麦克马洪师攻克了。

    清醒过来之后,俄军立即发动了疯狂的反攻。

    当时,阿尔芒?阿尔诺是麦克马洪师的一个团长,做为预备队,他的团没有参加对马拉科夫要塞的进攻,然后,防守的时候,却发挥了最关键的作用。

    正如联军的进攻力度出于俄军的意料,俄军的反攻力度,也出乎了法军的意料,一时之间,阵脚松动,加上英军进攻另一个要塞凸角堡不利,转身后撤,也大大影响了法军的士气,眼见马拉科夫要塞就要得而复失了。

    危急时刻,身被数创的阿尔诺,浑身浴血,奔走各个阵地之间,挥舞枪支,大呼,‘人在阵地在!’部下的士气,终于被重新鼓舞起来,顶住了俄国人一波又一波的反攻,守住了马拉科夫要塞。

    当天夜里,俄军破坏了全部工事,撤出了塞瓦斯托波尔港。

    联军在围攻了近一年之后,终于进入了已经成为一片废墟的塞瓦斯托波尔港。

    是役后,阿尔诺被提升为准将,成为当时法军最年轻的将军之一。

    法意奥战争,麦克马洪出任第一军军长,阿尔诺依旧在其麾下,任第三师师长,麦克马洪因为这场战争封了元帅,阿尔诺的第三师则没有太大的亮点,算是不过不失。

    墨西哥战争,阿尔诺的表现就比较亮眼了,不过,不是因为军事——他是过去收拾烂摊子的。

    法国虽然占领了墨西哥,却对反抗军的游击战一筹莫展,始终不能建立真正有效的统治;另一方面,美国内战结束,明眼人都看的出来,美利坚真正一统,国力大张,决不能容忍欧洲列强长期酣睡于卧榻之旁,法国自认没有能力跨越大西洋,同美国争雄美洲,于是,决定放弃墨西哥,撤军回国。

    阿尔诺就是去协助和监察墨西哥远征军司令巴赞元帅撤军的。

    ‘协助’很自然,‘监察’何意呢?

    原来,巴赞元帅娶了一个当地姑娘做他的第二任妻子,而这个女孩,居然是原墨西哥总统——也即反抗军的首脑贝尼托?华雷斯的侄女,于是巴黎传言四起,说巴赞元帅要背叛法兰西帝国,在墨西哥建立自己的国家。

    阿尔诺就是过去做‘监军’的。

    他很好的完成了这个任务,法军勉勉强强,算是从墨西哥‘光荣撤退’了。

    当然,这个‘光荣’,水分很大:一八六七年——也即是去年,法军二月撤离墨西哥,五月,华雷斯的军队便攻入墨西哥城,俘虏了法国所立的墨西哥皇帝——奥地利皇帝弗兰茨?约瑟夫一世之弟马克西米连大公,然后,枪毙了他。

    不过,这就不干阿尔诺的事情了,反正,墨西哥远征军全须全尾的撤了回来,也没闹出远征军司令在海外‘自立为王’叫法兰西蒙羞的事情。

    介绍完了,还是张勇第一个发出疑问:

    这个阿尔诺,在阿尔及利亚和墨西哥都待过,海外殖民地作战的经验,算是比较丰富了,这一层,出任‘远东第一军’军长,是合适的——

    顿一顿,不过,听起来,在军事上,这位老兄似乎是防守长于进攻,而法国是次远征越南和中国,自然是以进攻为主,嗯,法国陆军部怎么会选这样一位‘防守将军’做远征军的陆军统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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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七一章 还真是个……变态玩意儿!
    这个选将的思路,施罗德说道,确实很有些奇怪,我以为,原因大致如下——

    顿一顿,择定远征军陆海统帅人选之时,升龙战役刚刚过去没多久,彼时,法方普遍认为,中国将乘胜南下,甚至直捣西贡,交趾支那总督府方面尤持这种观点,西贡兵力单薄,遭逢新败,那段时间,用‘一夕数惊’来形容,并不为过。

    再一顿,彼时的法方,就是一个‘防守’的心态,就算‘进攻’,也是‘反攻’——得先防住了,才谈得上进攻,因此,考虑远东第一军军长人选的时候,自然而然,就往擅长防守的将领中去想了。

    嗯,张勇说道,没想到咱们非但按兵不动,还摆出了一副‘息事宁人’的姿态。

    是,施罗德点了点头,此其一。其二,‘降龙行动’为海军主导,陆军认为,升龙之败,原因是海军骄狂躁进,连带着将陆军带进沟里去了,陆军冤枉的很,因此,远东第一军军长之择定,就力惩海军之愆,反其道而行之,以‘小心谨慎’为标准了。

    其三,从阿尔诺‘监军’墨西哥的经历来看,此人用兵小心谨慎之外,也颇善调和鼎鼐;而越南的情形,十分复杂,这一回,法国虽然大动干戈,不过,主要是冲着咱们来的,似乎并没有现在就将整个越南一口吞下的意思——

    一时半会儿的,实在也消化不了——连南圻还没有真正‘靖定’呢。

    巴黎本来就觉得,交趾支那总督府的对越政策,失之激进,升龙之败,更加证明了这一点,阿尔诺之所长,就目下的越南,似乎颇能派的上用场——能够补交趾支那总督府之阙失——我想,这也是他出任远东第一军军长的原因之一。

    这么说来,张勇说道,此人用兵,兵锋虽然不见得如何锐利,可是,反倒更加不好对付?

    是,施罗德说道,咱们屯兵北圻,本就是准备‘后发制人’的,实话实说,宁肯法军主将是个猛打猛冲的——如此,才更加容易入我之彀。

    嗯确实如此。

    还有,施罗德说道,阿尔诺用兵虽然谨慎,但意志力十分坚强,是紧要关头能够‘咬定青山不放松’的那种——就这一层来说,也不是个好对付的。

    张勇脸上的嬉笑完全消失了,别的与会者,也都一脸的郑重。

    同时,施罗德继续说道,大约是宗教信仰的关系,此人自奉甚俭,自律甚严,品行方面,无可挑剔,没有一般法军将领骄奢淫逸的毛病,颇得士卒之心,这也是他紧要关头能得部下死力的重要原因之一。

    好!张勇搓了搓手,嘴角露出一丝狞笑,这样的对手,有点儿意思!

    转向关卓凡,王爷,看来,咱们确实是要多给这位阿尔诺将军些‘信心’才行呢!

    关卓凡微微颔首。

    信心之说,有些没头没脑,不过,与会者都能默喻。

    这是陆军,施罗德说道,再来看看海军——

    顿一顿,到苏伊士去接陆军——替陆军护航的,是法国海军驻印度分舰队,既将陆军护送到了西贡,这支‘本地治里’分舰队,便就地加入了北京—东京舰队,至此,法国远征军第一批次的海上力量的部署,便算完成了。

    北京—东京舰队?张勇一声冷笑,这个名字哼!

    北京是中国的首都,法国以北京命名自己的舰队,表明了舰队的目标对象——中国;不过,北京并不靠海,一般来说,一支舰队是很少用一个不濒海的地区或城市命名的,所以,以北京命名舰队,还隐含了另一层意思:攻占中国首都,行庚申故事。

    算是对中国的一种**裸的威慑了。

    东京,即升龙,以越南的陪都命名舰队,也有两层含义,第一,表明舰队的另一个目标对象——越南;第二,有个在哪里摔倒就在哪里爬起来的意思,即,俺这次来,是来找回场子滴。

    还有,除了微言大义之外,北京东京,字面上也对应的很工整嘛,不比什么中国—越南舰队有逼格吗?

    施罗德笑一笑,这个‘第一批次’,全都是自法国驻亚洲各地——中国日本印度菲律宾以及包括槟榔屿新加坡马六甲和拉布安在内的海峡殖民地抽调而来——

    微微一顿,哦,说‘抽调’不大准确,其实上述地区的法舰,基本上已扫数调至西贡,再加上印度支那原有的,拢在一起,不计后勤运输等非作战船只,单是作战舰只,一共刚好二十条,占了‘北京—东京舰队’的近三分之二——相关情形,之前已经通报过了,我就不再重复了。

    丁汝昌心细,微微一怔,筠堂,你说‘近三分之二’?

    是——之前的情报,略有出入。施罗德点了点头,‘第二批次’,即从法国本土调过来的现在还在路上的这一批,其作战舰只,不是十条,而是十二条。

    哦?

    多出来的这两条,吨位很小,排水量只有三十吨上下的样子,无法依靠自身动力进行远洋航行,一路上,是由其他舰只拖行的,刚开始的时候,我们进入土伦码头的情报人员,因为只能远观,不能近距离接触,这两条船又蒙着油布,因此,就把它们当成了救生艇,没有计入作战舰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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