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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鸾令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春梦关情

    郭闵安这些年来很少靠着这些关系,为自己讨来什么好处,实际上在官场上待了这么久,好些道理他都清楚明白的,不愿意动用关系,也并非是他如何的清正,只是有些事儿,他不屑,而有些时候,是实在没必要。

    若是每每都求了这些关系替他料理一些事,等到有一天,真遇上棘手难办的事情,再去央求人家,只怕人家不答应。

    到底是少有所求,偶尔开口一次,才叫对方难以推辞拒绝。

    郑泽那里还想说些什么,郭闵安却冲着他挥了挥手:“你去吧,先安排好,我这会儿要去魏家一趟,晚些时候回了府衙,再写信,你再差人给京城送去。”

    他一面说着,已经起了

    身,缓步往门口方向走去。

    郑泽跟在他身后,到底是嘴角动了动:“大人去见魏业”

    郭闵安也没回头,只说了声是:“见了京城故人,也该去问问这位魏老爷,还记不记得昔年旧人了。”

    他再没与郑泽多说一个字,提了步子迈出门槛儿,留下一抹背影,便远去了。

    郑泽摇头叹息,也不知道该怎么劝他。

    这次的案子,本来早就可以了结了,郡主的玉佩既然找回来了,这一切,不如就当是添香和王全两个奴才一时起了贪念,又不晓得那东西紧要,偷出了府去,变卖了银子,倒也就算了。

    哪怕是王全被人杀




第三百三十二章:豪赌
    第332章豪赌

    魏子期一直没说话,而郭闵安也并不是一派咄咄逼人的做派。

    先前他脚步虽然缓了下来,可是这番话说出了口,便又径直迈开步子往正堂方向去。

    横竖这几个月来,他往来魏家的次数原也多,从府门口到正堂的这条路,认的可太熟了。

    要说起数年前在京城的那些事,其实魏子期一样都没忘。

    那时候他年纪还小,根本就还是个孩子,然而爹对他寄予厚望,把魏家的将来,全都压在他的肩膀上,所以小小的年纪,便已然晓得什么是人情世故,别人家的孩子嬉笑打闹,他却不得不做出一派老成模样,跟在爹的身边,四处走动。

    那几年的时间里,魏子期经常听见人家的赞许,无非是说魏家这位大少爷竟是个天才少年,这样小的一个孩子,说话办事竟一点儿不输给大人,虽说见识还不够,可这个年纪上,已经十分难得。

    爹为此很高兴,他第一次被人夸赞,就是从许敬山的口中说出来的那些话,爹高兴了好几天,见了谁都是眉开眼笑的。

    从那之后,魏子期便只想要做的更好些,再好些,最好能叫他爹一辈子都那样高兴,那样以他为傲。

    郭闵安今日说起许敬山,魏子期立时想到他是另有用意的,一时不敢随便接话罢了。

    实际上他没有忘记——那时候许敬山还只是户部侍郎,不过做了皇商之后,和宫里,和户部,往来是变的多起来,而和户部的交接,通常都是许敬山经手的,走动自然就更多。

    爹私下里虽然收敛很多,不过在京城行走,谁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儿呢平日里在府中宴客,哪一回也没少了许敬山这位户部侍郎,直到他们离开京城的前一年,升任了户部尚书。

    现而今魏子期想起来,一部的尚书诸事繁忙,实际上不可能每一件事儿都亲力亲为,至于说与皇商交接每个月的账目,又或是临时有什么事儿,回头需要交接的,都是底下的侍郎经手。

    可偏偏那时候,许敬山做户部侍郎已经太久了,几年下来都是他和魏家交接的,一来二去,倒也亲近起来,以至于他们一家人离开京城时,许敬山还亲自来送过,彼时他却已经入了阁。

    魏子期正想的出神的工夫,二人已经进了正堂中。

    郭闵安毫不客气的径直朝着主位上步过去落了座,魏子期却也不说什么,只是在他下手处坐下,又打发了人奉上茶水点心:“我爹得了信儿,很快会回来,今儿是到平安坊的瓷器铺子去看新出的一批货,离得不远,也去了有好半天,本来也差不多该回府了的。”

    “无妨,魏老爷不回来,你陪着也是一样的。”郭闵安侧目盯着他打量,“本官记得,那时京城传说魏家大爷如何的聪慧,如何是个天才少年,但其实这些话,最早也是从许阁老口中说出来的”

    魏子期噙着笑,疏离而又客气,也不遮遮掩掩,点头就说是:“是许阁老谬赞了,我哪里当得起这样的赞许。”

    “许阁老大半辈子在朝中,看人不会错,他既这样赞你,那必定是你有过人之处,你也太谦虚。不过本官听着倒觉得,你们家从前,和许阁老关系不错”郭闵安这句话看似是在问魏子期,但实则更多的是笃定。

    也正是因为他的这份儿笃定,才叫魏子期心头一颤,下意识的抬眼过去:“大人”

    “许是今次的案子,牵扯到京城中人,本官一时想起很多从前的事情来。”郭闵安面不改色,叫人瞧不出丝毫的破绽来,“本官记得,从前许阁老府中的大总管,叫……是叫……杜……”他支支吾吾了半天,好似真的想不起来,到后来一拍脑门,嗨呀一声,“瞧本官这个记性,好多年不见他了,每年回京述职,也再没见过,才几年而已,连他名字都想不起来了。”

    魏子期沉了沉面色:“杜启年。”

    他把郭闵安的话接过来,是因为他看得出来,郭闵安不过是做做样子给他看的而已。

    这算试探吗

    他猜想并不是。

    如果他装作不知,郭闵安才更会怀疑,他们对官府,有所隐瞒才对。

    郭闵安面色平静的哦了一声,像是突然想起来似的:“对,杜启年,到底是你们年轻人记性好,小时候见过的人,多早晚都记得住。”

    魏子期勉强的笑着,嘴角也只是微微上扬而已,推说没有:“大人是为着府衙中的事情多,您是知府,管着齐州城大大小小的事儿,什么不要您操心这样的小事儿,日子久了,您自然不大记得,我呢是个闲散的人,便什么不相干的人和事儿,都记得清楚了。”

    “这个杜启年——”郭闵安没再接过他的客气,端了一本正经的模样,“你知道是因为什么离开许家的吗本官记着,他是从许家离开了的,走的悄无声息的,那年本官回京述职,许府的大总管突然就换了个人,还把本官吓了一跳。”

    这就是扯谎了,也不过是仗着魏业和魏子期这些年没再回过京城,要是面前的人是魏业,他扯谎大约还想一想,但魏子期是一定不会知道,他同许敬山之间曾经发生过不睦。

    果然魏子期也不疑有他,只想着他做知府久了,回京述职,同许敬山这位当朝首辅有往来走动,也实属正常之事,是以晓得杜启年从许家离开的事情,也是正常。

    只不过这件事情,他全然不知,眼下郭闵安提起,他心中明白,郭闵安大概是怀疑和魏家有什么关系,不是说怀疑杜启年的离开和魏家有关,而是许阁老和魏家之间,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微妙关系,如此一来,他今日便少不得好好试探一番。

    魏子期把两手一摊,摇头说不知道,正待要再添上两句的时候,魏业的身影已经出现在了正堂门口处。

    ……

    郭闵安从魏家离开,是小半个时辰后的事,彼时他神色匆匆,是因为郑泽派了人来回了话,倒没有当着魏业和魏子期父子的面儿说,来回话的衙役只是近了他的身,附在他耳边低语,说是监视着蕙仙家中的那班衙役刚刚到府衙回话,蕙仙家里出了事儿,她哥哥过身了。

    好端端的一个人,说没就没了,郭闵安眼皮突突的跳了跳,不愿意惊动魏业,便与他又客气了三两句,起了身匆匆出门不提。

    等到他一路回了府衙,郑泽早等在大堂外,一见了他,便忙快步迎了上去。

    郭闵安一摆手:“先说是怎么一回事!”

    郑泽欸了一声,便



第三百三十三章:只有魏业
    第333章只有魏业

    眼下天色正好,虽不是春日光景,但齐州城的秋日,本就别有一番滋味。

    郭闵安行在街道上,四下里各处的摊子都开了门做营生,手艺人也好,商人也好,来来往往的,好不热闹,也有认识他的,见了他时,便笑吟吟的打招呼,一直到他绕过了三五条街,才渐次人烟稀少起来。

    齐王府坐落的这个位置,说起来是极妙的,从前郭闵安也没大在意,如今来往的多了,倒发觉,这地方也算在闹市中,四下里要买些什么,都很是方便,可偏偏商铺又不多,这一整条街上,几乎就没个铺面,放眼望去,竟好似只有齐王府一处府邸坐落而已,是以往来的行人也就很少。

    后来齐王在此建府,敢从他府门前频繁往来路过的,就更少了。

    看样子,宫里太后为了给齐王选这处府邸,是没少花心思,生怕老百姓打扰了他,可又不愿他住在极偏僻的地方。

    郭闵安在齐王府的大门前,站了很久。

    他抬眼所见的匾额,是描了金边儿的,通体鎏金的隶书大字,趁着今日阳光不错,金灿灿的,晃的人眼睛生疼。

    原本他打定了主意,也不知是哪来的莫名的勇气,一鼓作气的,从府衙走到了齐王府来。

    可是真的到了府门前,他自己,却先犹豫了。

    人家说初生牛犊才不怕虎,他刚刚做官的那几年,也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谨慎小心只是对案子,绝不是对人的,他记得那时候刚做官儿,连上官都是敢出言顶撞的,彼时他也不大晓得什么官场中的弯弯绕绕,直来直去的,其实也没少得罪人,现而今想想,也算是他运气不错,这么多年一路走下来,人是没少得罪,但至少这些人中,并没有伪君子或是十分奸佞的小人,不然只怕他也不可能一帆风顺的走到今天。

    但也许就是走得太过平坦顺利,在之后的这么多年里,他官儿是越做越大,胆子却也越来越小,做起事来,免不了瞻前顾后。

    官场上待的久了,这里头的门道他看的比谁都清楚,常年外放的人,京中的形势却看的分明,都是没法子的事儿。

    郑泽为什么会拦他又想劝他什么

    他心里其实很明白。

    此刻齐王府的大门就在眼前,他却没了提步入内的勇气。

    齐王会不会听他的,在齐王的眼里,魏业是个可以动的人吗

    大概不是吧……广阳王府的玉佩弄丢了,这么大的事情,他都想压下不发,更何况只是没有任何证据的怀疑呢

    就这么着,郭闵安在齐王府的大门口,站了足足有一刻,都没能提步上前去。

    到后来,是赵隼从府中迎出来的。

    彼时赵隼陪着黎晏在书房中,黎晏今日是难得兴致不错,想动笔作画,打算等画成了,给魏鸾送去,他也有好长时间,没亲手做些什么送给她,近来她心情不好,他想着,一幅画虽然不值什么,可最起码能叫她知道,她的身边,始终有个他,不离不弃的,如此想着,大约心情也能舒畅些。

    他画做了一半,书房的门被小厮敲响,他也懒得应付,赵隼是个机灵的,缓步出了门去问什么事儿,等再回屋里来的时候,便说起郭闵安在王府外站了很久的事情。

    黎晏作画的手一顿,笔尖便定格住,他犹豫了很久,把狼毫置回菱花笔格上,沉了沉声:“他大约是有什么事,但到了王府外又不进门……不知道他在犹豫什么,你去,把他迎进府中来。”

    其实赵隼本来是劝了的,郭闵安既来了,必定是有事儿,不然按着他的性子,轻易根本就不会登王府的门,可是他来了又不进来,那摆明了这件事他也还在犹豫,没拿定主意,到底该不该叫主子知道,主子眼下叫他到府门口去迎人进府,那是逼着郭大人做决定。

    只不过是转念想来,能叫郭闵安如此犹豫不定的,也只可能是同魏家有关的事情了。

    如果放在从前,主子大约不会理会,郭闵安自个儿拿不定主意,主子就更不会管他,况且魏家如今出事太多,主子大概巴不得郭闵安不要再找魏家的麻烦。

    然而现在不一样了——魏业那样的人品与行事,主子早看不过眼,郭闵安这会儿过来,八成是有什么发现。

    是以赵隼只略想了须臾,便转了脚尖儿,扭头出了书房,一路迎出了府来。

    郭闵安见着赵隼时,长舒了口气,倒是没有多说什么,跟着赵隼进了门,一个字也没跟他说。

    他不说,赵隼自然也不会问,带着他进了黎晏的书房,便掖着手退到了一旁去。

    黎晏早把画了一半的画给收了起来,眼下见了郭闵安进门,又同他端过礼,才一挥手:“我听门上当值的小厮说,你在府外站了很久,怎么不进来”

    他话音落下,目不转睛的打量着郭闵安,果然又叫他嘴角抽动,面露为难之色。

    黎晏不晓得他的这份儿为难,是真心的,还是做给自己的看的,可叫他想来,郭闵安既然选择跟着赵隼进了王府来,那便是打定主意了才对,哪怕这主意是他逼着郭闵安做下的,可终究,他进府了,要不然,他大可以寻了什么由头告辞离去,这事儿也就不了了之了。

    大家都是聪明人,好些事儿,本来就是心照不宣,日子还不是照样过下去吗

    黎晏点了点桌案:“怎么你跟着赵隼一路进了我的书房,还打算告诉我,你没想好,本来想跟我说的这件事,到底该不该开口吗”

    郭闵安仿佛吃了一惊:“殿下……”

    “郭大人感到惊讶吗”黎晏拿手肘撑在一旁的扶手上,好整以暇的噙着笑看着郭闵安,只是那笑意终究有些飘忽不定。

    郭闵安登时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

    十几岁的少年郎……他刚刚入官场为官时,也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罢了,比如今的齐王,原也没有大上几岁。

    那时候人人说他少年郎君前途无量,他也觉得自己是个极聪慧的人,只是现如今想来,那时到底是有些年少轻狂且无知更多些,坦白说来,有些读书读傻了,反倒是做了几年官儿,经历的事情多了,见识的人多了,才慢慢的开了窍。

    齐王,果然是不同的。

    他有着这个年纪的少年郎君没有的沉稳与内敛,那一双眼,犀利如同鹰眼,当他死死地盯住一个人时,几乎要把这个人看穿了。

    只是一眼,一眼而已。

    郭闵安定了定心神:“下官只是一时没有想好,该怎么和殿下说这件事情,一早知道了,总觉得不大对劲儿,想着来告诉殿下一声,可是真到了王府外头,又不知该如何与殿下说,是以才犹豫矛盾,不知道该不该进府见殿下,没成想还是惊动了殿下。”

    真的是没想到吗

    他堂堂的一个知府,呆呆的站在齐王府正门口,久久不曾离去,门上当值的小厮不是瞎子,更不是傻子,见他不动,自然不会迎上去,可是却势必会回禀自己知道的。

    郭闵安在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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