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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鸾令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春梦关情

    是以当陈昱舟扯着他不许他走时,杜启崖黑着脸扬声叫了衙役,又支使左右将这个不知事的轻狂小子叉了起来。

    陈昱舟哪里受过这样的对待,一时也懵了:“杜大人是知府,可进了门二话没有,动辄就拿人,抓了人不说,还这样子关了人,一句交代也不给,现下这样支使人将我叉住,这不是仗势欺人吗!”

    杜启崖冷着面皮嗤笑不已:“交代陈昱舟,便是你爹”他话音一顿,眼风往陈正廷所站着的方向扫过去,“他敢跟我要个交代吗”

    陈昱舟胳膊上吃痛,拔高了音调就叫爹。

    陈正廷脸色又能好看到哪里去呢

    可是人是黎晏吩咐抓的,杜启崖也只是听吩咐办事,如今的湖州城,哪里还轮得到他只手遮天

    他上前了三两步:“到底还是姻亲,你便是有为难的地方,我不令你更为难,你要抓人也好,关人也罢,我一句话也不会说,可这里头究竟是个什么缘故,你总该叫我知道,这样糊里糊涂的,把我们一家子都蒙在鼓里,咱们两家还是亲家吗”

    他不提这个还好,越是提起亲家二字,杜启崖眼底的冰渣便越是往一处聚拢,到后来终于破碎开来,散落了一地。

    杜启崖周散发出的寒凉气息,几乎要把这一屋子的人都给冻伤了:“你这是叫我念着分,因私废公吗我说了,人是齐王下叫抓的,你的那位好姨娘,也是齐王下叫单独关押的,没把她一起抓回府衙大牢,就已经够给你们陈家脸面的了。你不是要说姻亲吗”

    他一面扬了个不屑的笑,一面环往后退了三两步:“城北你那位好亲家,倒等着你去救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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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七章:仍旧怀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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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7章仍旧怀疑他

    陈昱舟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目瞪口呆的与陈正廷四目相对着:“爹您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不是娘受了委屈,您怎么”

    “她有什么好委屈的”陈正廷厉声呵斥,打断了他的后话,“齐王会无缘无故为难她一个女人家吗如果是冲着咱们家来的,只管抓了我,或是抓了你二哥去,这一大家子,也就算是完了!”

    他咬牙切齿,眸中几乎不带半点温度:“昱舟,你老实跟我说,你娘到底都做过什么你甭打量着到了这时候,还替她遮掩隐瞒。杜启崖的话,你也听到了,这里头,可还有你外祖父的事儿,这会子他就要带人到周氏茶庄去,会发生什么,你我都不得而知”

    陈正廷深吸口气,又把那口气长长的舒缓出来:“他是要明哲保身,再不掺和咱们家的这点子破事了,不管在齐王殿下那里闹成什么样子,和他杜启崖,都没有半点关系了。你要是还不跟我说实话,可就真的没人能帮你娘了!”

    “您叫我说什么实话呢”陈昱舟声音中浸上了哽咽,鼻头一酸,连眼中也染上了氤氲水雾,“爹,娘她能做什么呢我也不明就里,我也觉得糊涂,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就这样子了。可您怎么到这时候,却要反过头来怀疑是娘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呢”

    为什么

    陈正廷眸色暗下去。

    能叫齐王殿下如此大动干戈的,也无非事关魏家阿鸾,可与魏鸾有关,湖州城中,无非一桩流言四起之事,一桩孙昶人命案之事,前者他实在是想不通,周氏有什么动机,去做这样不要命的事情。

    她从来是个无利不起早的人,这点子也是他从前最喜欢的,能屈能伸,只要是有利可图,再伏小做低,她都能忍受得住,可既然这样中伤魏鸾还捎带上齐王,对她没有任何的好处,她就一定不会去给自己招惹麻烦。

    如此说来,便只有孙昶的命案

    内宅的斗争,陈正廷见识过,只是从来不敢想,有朝一日,会出在自己家里头。

    此时他看陈昱舟,心情便很是复杂起来。

    至少齐王不会无故陷害周氏,也没那个必要去陷害周氏,如果不是周氏暗地里做过些什么,哪里会有今日之祸

    陈正廷一横心:“你还是不肯说,是吗”

    陈昱舟几乎哭出声来:“爹,您叫我说什么啊”

    这样的事,也许是该瞒着孩子

    陈正廷深吸了口气,略一合眼,等到他重新睁开眼时,视线却再也不会落到陈昱舟身上去了。

    他负手在身后,迈开了步子朝着门口方向而去。

    只是他身形刚一动时,陈昱舟就叫住了他:“爹,您去哪儿”

    陈正廷脚下稍稍一怔,却连回过身来看他一眼都不曾有:“去府衙,见齐王。”

    “我”

    陈昱舟那句“我随您一道去”都没来得及说完,陈正廷已然沉声拒绝了他,话音落下,便自顾自的迈开腿,头也不回的离开的这正堂。

    黎晏是一直等在府衙没有走的,他想来杜启崖在这件事上也不敢迁延耽误,至少要先把周氏那个乳娘抓捕到案,甭管他眼下过不过堂,人是不能轻易放跑了的,毕竟一大早赵隼带着人大张旗鼓的抓了冯正北和王石



第二百零八章:鸣冤鼓
    第208章鸣冤鼓

    陈正廷来的很快,府衙大门口上当值的衙役也并没有拦着他,显然是早就得了黎晏的吩咐,只管放了陈正廷进门,不必拦着,甚至于……

    鸣冤鼓才被敲响了一声的时候,门口的衙役三两步小跑着下了台阶,往陈正廷边凑过去,一抬手,拉住了他。狂沙文学网

    陈正廷横眉竖目,往外挣了一把:“做什么!”

    那衙役冲着他直摇头,手却不敢撒开,就怕他再敲响那鸣冤鼓。

    可衙门里的鸣冤鼓,是从来不拦人的,什么人都能来敲响了,但要是说不出个冤屈来,那罪过也重。

    眼下陈正廷一肚子的气,虽然他也疑心是周氏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可就这样什么也不说一声,抓了人,又单独关着周氏,打的到底是他陈家的脸。

    这么多年了,他一向抬举周氏,高看周氏,现如今黎晏来这么一手,连带着周家茶庄都跑不了,这简直是要把周家一锅端,那怎么也算是他外家,不吭不哈的,他平白就吃了这个哑巴亏吗

    是以他觉得冤屈,且这份儿冤屈大了去的。

    这衙役死命的拉着他不松手,陈正廷怒气涌上来,越发奋力的往外挣:“现如今击鼓鸣冤,衙门都不许了吗!”

    陈正廷在湖州城中是横着走的人,他倒不是十分的拿乔,不过也绝算不上宽厚,平素虽不至于是个眼高于顶的,但底下这些人,多多少少都得赔着好脸子。

    公门中人原是不必看他脸色的,但为着杜启崖的那一层关系,自然也没有人敢得罪陈正廷。

    小衙役面露难色,照旧不敢松开他,只压低了声儿:“陈老爷您别敲,齐王下交代过,只管由着您进门,不许我们拦着的,您快别敲了。”

    陈正廷反倒愣住,捏在手上的鼓锤也果然没了动静。

    这是算准了他会来吗还是说打从一开始,其实就是他叮嘱过杜启崖,到了陈家,什么话也不许说,就为了等着自己跑到衙门来这一趟呢

    这位齐王下小小的年纪,心思竟这般难测。

    陈正廷深吸口气,深看了那衙役一眼,把手中鼓锤往出一递,眼看着他接过鼓锤:“齐王下特意交代,还是说等着看我来不来击鼓”

    小衙役一怔:“下是说,倘或您来了,就不必拦,您要不来,那便不来了呗。”

    他心说这位陈老爷脾气也古怪,齐王下还有专程等着他的只是面上又不敢表露出来罢了。

    陈正廷心下啧声,只是不再与这衙役多言,撩了长衫下摆处,便提了步子径直上了台阶,一路直奔府衙大堂方向而去了不提。

    ……

    陈正廷进门那会儿,先瞧见的其实是魏鸾。

    他下意识的拢起眉峰,心下斥骂了一句没规矩。

    他们做生意的人家,从没有拘着女孩儿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他也知道,当初在京城时,魏业就十分的纵着魏鸾,她成天在外头疯跑,魏业也不管,横竖有齐王下在,也没人敢说三道四,子久了,也就这么着了,是以这回魏鸾跟着一起到湖州,他其实真没觉得多稀奇。

    可要说女人家上公堂,那就是另一码事儿了。

    大梁倒没有明文规定,说女人家不必上堂受审,可往往有女人家涉案的,堂官大多体恤,要么是关起门来过堂,不许人旁听



第二百零九章:惺惺作态
    第209章惺惺作态

    陈正廷并没有再接话。狂沙文学网

    按衙役先前所说,黎晏就是在等他,既然是等他来,那后头有些话,压根儿就不必他先开口问。

    他就那样掖着手站在堂下,连跪都没有再跪。

    魏子期一旁看着,到有些佩服起他来。

    照说击鼓鸣冤,上得堂来,便也就只有跪着回话的份儿,更何况黎晏看陈家人,只怕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更不顺心,陈昱明不是到如今都还在大牢里头关着呢吗

    偏陈正廷好似真正的一正气,刚直不弯,就那样直的站着,眼中虽有几分急切,但面上大多还是云淡风轻的闲逸。

    其实这些黎晏也是看在眼中的,有时候他不回想,如果昔年不是广阳王出面帮了魏业一把,那个皇商的差事,怕也不可能落在魏家上。

    这些年他和魏业没少打交道,从来都觉得,魏子期算是出淤泥而不染,也许不该这样说,但大体上就是这样的感觉。

    魏业不是什么有骨气的人,在他上,只有一句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就足以说明这个人是个什么样的处事和品。

    这次到湖州一行,虽也见识了陈家人的不堪,还有陈正廷的心思沉重,可同魏业比起来,眼前这个男人,竟又不知好了多少。

    黎晏下意识的摇头,只是没叫魏子期兄妹瞧见罢了,他略侧目,又稍稍抬头,正好看的是赵隼站着的方向。

    赵隼是一直留神着自家主子一举一动的,这儿瞧着主子拿眼神示意他,他当下会意,稍稍往前站了那么半步,叫了声陈老爷,直到陈正廷把目光落在他上,他才缓缓开了口,把事来龙去脉,与陈正廷娓娓道来。

    他有心,便说的十分细致,自然了,当出城去见得宝这一宗,是略过了不提的,至于他们如何知道的当晚发生的事……

    除了关在大牢中的得宝之外,这湖州城内,不是还有一个温瑶吗再者说来,王石头是刘吉和刘祥两兄弟的亲娘舅,这大半年的时间,他这样子突发横财,本就古怪的厉害了,种种事联系在一起,会引得主子疑心调查,也不足为奇。

    反正从抓了王石头和冯正北二人到案,再到主子交班了杜启崖差事,连杜启崖他都没有起了疑心,那在陈正廷的心里,就更不会生出什么疑虑来了。

    那头陈正廷听完了,哪里经受得住这样的刺激,形不稳,踉跄了一把,竟险些跌坐下去。

    他勉力的撑住了,眼底的震惊毫不掩饰:“下,这……这意思是……”

    黎晏其实有些不落忍的,别说他,就连魏鸾,都心生不忍。

    陈正廷也年近四旬的人了,这十来年间,他又独宠周氏一个,对陈昱舟,都是格外的宠,不然陈昱舟一个庶子,凭什么在人事不知的时候,就先分走了七间铺面呢而周氏一个妾,这些年来登堂入室的事儿又没少干,在外头抛头露面,连吴氏都拿她没奈何的,这其中若不是有陈正廷的百般回护,吴氏一个当家主母,真的就拿捏不住一个周氏了

    可是到头来又怎么样呢

    陈正廷的嫡长子,很有可能就死在周氏的谋算计之下。

    这种事,放在谁的上,都是受不住的。

    “我给她……我已经给了他们母子……”陈正廷几乎站不住,连一句囫囵话也说不出。

    黎晏微微蹙眉,指了指右手边的官帽椅:“陈老爷坐着说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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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章:骇人听闻
    第210章骇人听闻

    其实和陈正廷没有那么多的话要说,案子也是衙门的案子,哪怕陈家是最大的那个受害者,只要黎晏不松口,他照旧没有旁听的资格。狂沙文学网

    况且事走到今天这一步,实际上连孙昶都能被摘到一边去,陈昱卿的死,从头到尾,都只是陈家自己的问题,而这个问题究竟是出在谁上,眼下这时候,谁也说不准,换句话说来,陈家的每一个人,包括陈正廷在内,都是有嫌疑的。

    是以这案子中的任何细节,都不必叫他们家的人知道。

    黎晏也不过拉了陈正廷寒暄几句,又端着三分的客气,劝他看开些,也不必太过于郁结于,案子早晚会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现如今想得再多,也是徒增自己的烦恼而已,更多的,还是劝他凡事要三思而行,说到底是怕他跑到西院去找周氏,一来二去又把事闹的不可开交的。

    不过好在陈正廷到如今还有些理智尚存,虽说对周氏可能做过的事深恶痛绝,但黎晏几句话交代下来,他倒也能听得进去,再三的同黎晏保证了,绝不会到西院去找周氏麻烦,也不会在事查清楚之前把事闹开,如此,黎晏才放了他离开府衙回家去。

    然则当陈正廷刚刚迈出大堂的那一刻,魏子期形一动,嘴角一抽,一声下便脱口而出了。

    黎晏面色凝重一抬手:“知道你想说什么。”

    于是魏子期便不动了,重又坐回了官帽椅上。

    魏鸾不明就里,侧目去看他:“大哥,怎么了”

    魏子期却只是抿唇不语。

    她到底是个姑娘家,打小又不是察言观色长起来的,瞧不出陈正廷有古怪,这没什么打紧,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儿。

    不过看黎晏这样子,八成是看出来了的……

    魏子期深吸口气,那口气又缓缓舒展出来:“下看出来了”

    黎晏仍旧板着个脸,面色并不如何好看,斜着眼扫过案上惊堂木,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他没回应魏子期,魏子期沉默了好半天,到底有些坐不住:“下”

    黎晏这才回了神:“他脚下那样踏实,哪里是个经受不住的形容,何况他说起话来条理清晰,先前那副悲痛绝的模样,反倒像是装出来的。我若是他”

    他若是陈正廷,又待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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