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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不想死(快穿)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缓归矣

    晋阳郡主破涕为笑,擦了一把泪:“你就是喜欢我。”

    陆明远神情有一瞬间的复杂:“那又如何,郡主口口声声喜欢我,可知如果我悔婚与你在一起,外人会如何

    说我他们会说我背信弃义,攀龙附凤,我的名誉将毁于一旦,我的家族也会因我而蒙羞,毓表妹会因为我被人耻笑。郡主真要如此”

    晋阳郡主呆住了,片刻后急声道:“会有两全其美办法的,肯定有,我们好好想想,好好想想。”

    陆明远摇了摇头:“没有。”

    陆明远走了,晋阳郡主趴在桌子上啜泣不止,她的丫鬟花雨心疼又着急地安慰,见说什么都无济于事,心急之下口不择言:“颜姑娘那般体弱,怕是福薄的。”

    “你什么意思!”晋阳郡主蓦然抬头。她是不想颜嘉毓嫁给陆明远,可也没盼着颜嘉毓死。她知道自己不厚道,不是没有挣扎过,努力疏远陆明远,可是她放不下,他这么好,她放不下




白莲花表小姐3
    白莲花表小姐3

    陆老夫人派人传了柏氏来荣寿堂,说了陆明远想完婚的意思。

    柏氏轻笑:“一直想着外甥女体弱,恐累着她,倒是没想到冲喜这一茬,是我的不是,幸好明远想到了,若外甥女能好起来,那真是再好不过的事情。”

    陆老夫人笑了笑:“不说你,我也没想到来着,还是明远这孩子周全。”

    柏氏奉承:“都是您老人家教的好。”陆老夫人怜惜陆明远父亲体弱无为,母亲出自没落士族,恐下人怠慢他,便将这个孙子抱养过来。

    陆老夫人摇头失笑:“咱们就别在这王婆卖瓜了,之前不知道,眼下知道了,就该把事情办起来。”

    柏氏那帕子按了按嘴角:“母亲说的是,还请母亲替他们寻个好日子。”

    陆老夫人点头:“要的,只现下是七月,诸事不宜,待到了八月我把明远和毓儿的八字拿给慈容师太,请她算个好日子出来。”

    七月乃鬼月,初一地府鬼门大开,恶鬼来到阳间,一直到三十日鬼门大关才会离开,所以七月是一年中阴气最重的月份,诸事不宜。

    柏氏:“母亲说的是,有劳您老人家操心了。”

    柏氏走后,陆老夫人去小佛堂念了一卷经书,晚上躺在床上,过了良久才入睡。

    同一片星空下,阿渔也没睡着。八月,颜嘉毓就出了事,所以她到死都不知道,陆明远曾经想和她完婚。

    阿渔翻了个身,陆老夫人柏氏的话乍听就是十分寻常的家常,但是当有了怀疑之后,让人处处觉得微妙。

    与此同时辗转难眠的宋奶娘想着碎了的那瓶药睡不着,犹豫不决该不该重新去要,一则怕挨骂;二则到底是吃着自己的奶亲手带大的孩子,哪能没有感情,少吃点药,也许能多活两日。

    踌躇不定的宋奶娘纠结了两天,没等她纠结出个结果来,对方主动找上了她。

    “老爷得了一盒上等紫毫毛笔,命我给各位姑娘送来。”忠全家的笑盈盈奉上两个长方盒子。

    这老爷便是陆氏家主二老爷陆茂典,他虽是庶子,然陆老夫人只生了陆大老爷这么一个嫡子,偏是个早产体弱体弱的,眼看着生不出第二个儿子了,陆老夫人便将陆茂典抱养到膝下记作了嫡子,这么些年导演母慈子孝的过下来了。

    宋奶娘双手接过来。

    阿渔笑着道:“谢过二舅舅。”

    忠全家又问表姑娘身子可好些

    阿渔道好。

    寒暄两句,宋奶娘亲自忠全家的出门以示敬重,忠全家代表陆茂典而来,自然不得轻慢。

    留意到临走前二人眉眼官司的阿渔微眯了眯眼。

    忠全家亲亲热热地挽着宋奶娘出了院子,还一直往前走,嘴里说着热热闹闹的客套话。

    走出一段路,忠全家的笑容不改,压低声音道:“份量加倍。”

    宋奶娘笑容霎时凝固,脸皮子抽了抽:“为什么啊”

    忠全家的掀了掀眼皮,皮笑肉不笑:“你家二小子该当差了吧,可想好去哪儿,不如去他爹那,也有个照应。”

    宋奶娘的丈夫是一家当铺的管事,是颜家旧仆,自然,眼下这当铺已经是陆家的了。

    听出里头威胁的宋奶娘不敢再多问硬着头皮道:“正要找你说,那药瓶今儿早上我一个没拿稳,摔碎了。”

    忠全家眼神冷下来:“今儿摔碎的”

    宋奶娘不敢再扯谎:“大前儿,大前儿下午,我没敢说,老姐姐饶我这一次,以后再不敢了。”

    忠全家的眯了眯眼:“这开弓可没有回头箭,你可别犯糊涂。”

    宋奶娘冷汗涔涔:“不会不会。”

    忠全家看看空旷的四周:“话我也不多说了,你都懂。明儿你来我这拿几个花样子。”

    宋奶娘诺诺应是。

    忠全家拍了拍宋奶娘的手,大声笑道:“老妹妹送到这儿就成了,赶紧回去伺候表姑娘,若缺什么,只管派人来说。”

    宋奶娘笑:“老姐姐慢走,有空咱们吃酒。”

    一回头,看见草丛里的猫,做贼心虚的宋奶娘吓了一大跳,捂住了胸口,跺着脚去了一声。

    “喵……”小乖懒洋洋地叫了一声,掉头跑开了。

    宋奶娘拍了拍胸口,若无其事地回屋,就见阿渔认真地调着香,瓶瓶罐罐一大堆,令人眼花缭乱。她的动作有条不紊,长而卷翘的睫毛一闪一闪,如同纷飞的黑蝶,抬眸望过来的眼睛,瞳仁乌黑幽亮,像是盛着星月光辉,宋奶娘错开视线:“姑娘都调好一会儿了,休息会吧,仔细累着。”

    阿渔手上动作不停:“不累,横竖也无事可做。”这可是她回馈六皇子和晋阳郡主大礼,只还差了几味药。陆府倒是有药房,她却不能去要,恐引人怀疑,眼下还不是撕破脸的时候。

    待她让晋阳郡主和六皇子自食恶果,分清楚这府里哪个是人哪个是鬼,完成这两个心愿,就能撕破脸了。

    纵然是无依无靠的孤女,却也是烈士遗孤,她这一身的毒以及颜家巨额家产就是最好的证据。她手上是没有账本,甚至不知道颜家到底有多少财富,但金银珠宝古董字画好贪墨,田产房铺这些在衙门记过档的产业却没法凭空消失,只要愿意查,绝对能查到蛛丝马迹。

    ……

    用过午膳,阿渔抱着猫上了床午歇。不是柏氏,也不是陆老夫人,居然是陆茂典。

    颜嘉毓‘自尽’,整个陆府的主子都有杀人动机,她活着出嫁会损害陆家每一个人的利益,在陆家地位越高,损失越大。陆茂典指使宋奶娘杀颜嘉毓,阿渔不意外。

    但是,在那件事远没有发生的小半年前,陆茂典就开始下毒,想置颜嘉毓于死地,阿渔便有些看不明白了。

    颜嘉毓是生是死,都不会影响颜家财产落入陆家之手,区别就是他们三房之间如何分赃。若颜嘉毓活着嫁入长房,长房最有资格多得。便是颜嘉毓提前病逝,长房也比二房三房有资格多分,且长房到底是长房,依着规矩,陆家这份家业都是要归陆明远继承的。

    不过规矩是规矩,现实是现实,现实就是长房势弱,二房三房强势,无论颜嘉毓是生是死,长房都多不到哪儿去。当年颜家出事时,长房只剩下寡母稚子,怕是他们也不清楚陆家到底从颜家拿了多少财产,又无人撑腰,哪里挣得过二房三房。

    反倒是颜嘉毓一死,陆明远娶了晋阳郡主,有安王府做靠山,长房极有可能多抢到一些财富,甚至有可能夺回家主之位。

    陆茂典能坐稳陆氏家主之位做到位列侍郎,不可能不明白这个道理,却还是冒险毒杀外甥女。图个什么,图当个好叔父,图为陆氏长远之计,想让陆明远借着安王府的东风令陆氏恢复往日荣光,甚至不惜损及自己这一房的利益。

    亦或者,忠全家的是别人的人,还是这里头另有内情

    阿渔揉了揉太阳穴,陆府这趟水比她想象中还浑,忽然脑中闪过一道光,她的眼睛睁了睁大。

    假如忠全家的是听陆茂典命令行事,此番加重药量,显然是因为陆明远提了完婚。那么陆茂典是怎么知道的

    猫儿没注意到陆老夫人和陆茂典提过这事还是陆茂典从其他人那得来的消息这个其他人又是谁

    阿渔神色变幻几番,当下,把监视的重点放在陆茂典身上。

    宋奶娘大摇大摆地去忠全家那儿拿了花样子,她们这些得脸的老妈子已经不用亲自干活,只需要使唤丫鬟婆子做事,故而是颇为清闲的,时不时还能聚在一块吃吃酒读赌赌牌。是以,宋奶娘来找忠全家的拿花样子,没有一个人会多想。

    回去的时候,宋奶娘不只拿着花样子还拿着一瓶沉甸甸的毒药。

    这一回,阿渔没再让猫打翻,而是咽到一半,彷佛受不得苦涩反胃,全部吐了出来。

    被淋了一脸药的宋奶娘惊叫一声,下意识呸了两声,只想着自己吃了毒药,虽然忠全家的说这个药吃上一点并不碍事,可眼睁睁看着颜嘉毓身子衰败下来的宋奶娘怕啊!

    呸了两声,意识到阿渔和丫鬟们都看着她,宋奶娘脸色白了白,意识到自己反应过度。

    阿渔微垂着眼帘:“对不住奶娘,这药太苦了,我没忍住。”

    宋奶娘心跳漏了一拍,心想是不是药加的太多的缘故,心里更慌,强自镇定道:“是苦,是苦,老奴也被苦坏了,下回多加些糖进去。”

    阿渔轻轻浅浅一笑。

    宋奶娘一瞬间不敢直视她的眼睛,别过眼吩咐丫鬟替阿渔更衣,又喊人打扫地面,还道:“再让人煎一碗药来。”

    阿渔摇了摇头:“马上就要出门了,回来再说吧。”这些脏东西,能少喝就少喝,不能少只能硬着头皮喝下去,目前身体状况还撑得住。不过解药还是得尽快配出来,不必彻底解了毒,解了毒证据也就没了,只要把毒性控制住,不再继续恶化即可。

    煎药得一个时辰,是来不及了,宋奶娘想了想道:“这外头人来人往的,万一冲撞了,可如何是好,姑娘不妨在府里拜月乞巧。”

    阿渔摇了摇头:“我好久没出门了,我想出去透透气。”

    今天是七夕节,



白莲花表小姐4
    白莲花表小姐4

    陆若灵绞尽脑汁想着如何赶走颜嘉毓和陆若琪,免得她们入了晋阳郡主的眼睛,抢了自己的机缘。余光瞄到一辆徐徐靠近的马车,可不正是晋阳郡主的车驾,陆若灵眼角跳了跳。

    率先下马车的花雨看见了站在茶楼门口的颜嘉毓,心头一跳,提醒马车内的晋阳郡主:“郡主,陆家三姑娘四姑娘还有颜姑娘已经到了。”

    正准备出来的晋阳郡主脚步一顿,稳了稳心神,才扬着笑脸出来。她身材高挑,皮肤非当下男女极力追求的白皙,而是透着健康的浅浅小麦色,五官明艳柔中带刚,鲜活英气。

    颜嘉毓的容貌却是极尽柔美,眉扫春山眸映秋水,眉目婉转韵致,过于苍白的肌肤透出几分病态,让人心生怜惜。

    “郡主。”陆若灵抢步站在颜嘉毓和陆若琪前头。

    阿渔和陆若琪行了个万福礼。

    晋阳郡主问颜嘉毓:“颜姑娘近来身子好些了吗”

    阿渔梨涡浅显:“好多了,多谢郡主关心。”

    晋阳郡主抿了抿唇:“下个月初一,我们府上要办一场桂花宴,届时会邀请许多闺秀,颜姑娘若是方便的话,可以来凑凑热闹。”

    阿渔看着晋阳郡主,晋阳郡主忽然扭捏了下,阿渔微笑着说:“那便叨扰了。”这场桂花宴可是专程为她办的,晋阳郡主着实煞费苦心了。这一瞬间,她想起了上个世界的阮慕晴,打着真爱的招牌肆无忌惮地伤害无辜的人。

    杀人不过头点地,晋阳郡主却要让颜嘉毓生不如死。是恨极颜嘉毓阻碍她和陆明远在一起,所以这般糟践人。还是以为自己已经很善良,没有赶尽杀绝,还送上一场泼天富贵。

    晋阳郡主捏了捏衣袖:“怎么会,欢迎都来不及。”又扭脸看着陆若灵和陆若琪:“你们也要来啊,赶明儿我就给你们下帖子。”

    陆若琪客气应好。

    陆若灵嘴上说着好,面上带出几分不快来,陆若琪和颜嘉毓分明沾了她的光,若不是她,晋阳郡主怎么会请她们。一想当天姐妹一起亮相,自己少不得又要被比较,陆若灵就觉得心头有一团火往上拱。

    “你们要去哪儿玩”晋阳郡主询问。

    陆若琪:“我们约了人在织女庙见面。”

    陆若灵连忙插了一句:“那你们赶紧去吧,她们肯定等急了。”

    陆若琪瞥她一眼,这么个丢人现眼的玩意儿,居然是她堂姐。鄙视归鄙视,陆若琪向晋阳郡主告了别,她和晋阳郡主不熟,一块玩不痛快。

    晋阳郡主心里也不想面对颜嘉毓,对她,到底心虚的。

    如此,两厢在茶楼门前分开,各自觉得松了一口气。

    陆若琪撇撇嘴:“三姐姐那巴结样看得我眼睛疼。”

    阿渔只笑了笑。

    陆若琪看她一眼,也没指望她附和,这表姐人前背后从不说人一句不好,就算是陆若灵那种蠢货也不例外。在她看来太过软弱虚伪,不过她一个寄人篱下的表姑娘,这样小心翼翼也无可厚非。

    “赵姑娘她们可能等急了,四妹妹快去吧。”阿渔催促一声。

    陆若琪只当她也约了闺中密友,她们三个朋友圈不一样,便带着两个丫鬟前往织女庙。

    阿渔则买了一张面具戴在脸上,隔绝窥伺的视线,带着丫鬟随意地逛着街市。虽非上元节,但是街上还是有许多少男少女带着形态各异的面具。戴上面具,遮住真容,男男女女之间那层无形的障碍彷佛也薄了。

    阿渔漫无目的逛着街市,中间又买了几张别致的面具给两个丫鬟戴上,经过一家安静的酒楼时,她说:“我走的累了,进去休息会儿。”

    她素来体弱,叠翠叠绿两个丫鬟自然不会多想。

    叠绿向店小二要了一个雅间。

    阿渔点了好些菜,又点了一壶果酒,她们未用晚膳就出来了,原就是在外用膳的打算。

    “姑娘哪能喝酒。”两个丫鬟急了:“回头老夫人知道,必是要教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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