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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不想死(快穿)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缓归矣

    “这只是暂时的,暂时的,这江山他们坐不稳,肯定坐不稳,他们会被赶下来,刘鸿晖这个畜生怎么能当王爷,他也配!”阮慕晴切齿咬牙,眼神怨毒。

    正在洗衣服的小蝶看了看自言自语的阮慕晴,收回目光继续洗衣服。这一阵子,别庄里跑了好些人,可她无处可去。幸好,荣王,不对,现在不是荣王了。好在刘家为了安抚人心没有对前皇族赶尽杀绝,前荣王又是第一个对刘家表示归顺的,他混了个归德侯当当。新侯爷没忘了他们这边,定时送米粮菜肉过来。

    所以这边的日子勉强也能过下去,那样就好了。

    金銮殿上坐着谁,跟她有什么关系。只要能吃饱穿暖还有瓦片遮身,她就很心满意足。

    可慢慢的,送来的米粮菜肉品质越来越差,到了后来,数量也少起来,别庄里的人越来越少,那些值钱的玩意也跟着他们一块不见了。

    小蝶忧愁地叹了一口气,都在说,刘家的江山坐不稳了。京城里气氛越来越紧张,很多店铺都关了门。

    门外传来一阵急促脚步声,小厮青竹跑进来:“侯夫人昨晚上没了,侯爷派人带大公子回去磕个头。”

    磕完头回来的沈克己很开心,死了好啊,解脱了,要不是为了看那些人的下场,他早去死了。

    “刘家要完了。”沈克己大笑。

    阮慕晴跟着笑,乐不可支:“刘鸿晖,我让你当王爷,你当短命王爷去吧。”

    忽然,“啪!”的一记耳光。

    沈克己抓着阮慕晴的肩膀疯狂摇晃:“我对你那么好,你为什么背叛我。”

    阮慕晴疯狂拿脚踹他:“谁让你那么没用!”

    院子里的小蝶看着又打成一团的两人,见惯不惯地转身离开。

    如是这般兵荒马乱地过了两年,青竹找上小蝶:“齐国公攻下京城了,我们走吧。”去年他们草草拜堂成了亲。

    小蝶拿上行李跟着青竹准备离开。刘家完了,归德侯完了,公子和姨娘也完了。

    临走前,小蝶青竹向沈克己和阮慕晴磕了一个头:“公子姨娘,谢家进城了,你们早做打算吧。”

    沈克己和阮慕晴陷入诡异的呆滞中,连小蝶和青竹何时离开的都不知道。

    “嘻嘻,后悔了吧,差一点就当驸马爷了。”阮慕晴指着沈克己笑得前俯后仰,满满嘲讽扑面而去。

    “都是你害的,要不是你,谢婉妤怎么会这么恨我!我就不会沦落至此。”沈克己咬牙切齿扑向阮慕晴。

    阮慕晴掉头就跑,抓到什么就扔什么,嘴上不甘示弱地反击:“你活该,你个废物骗婚,活该被阉了当太监!”

    “啊!”已经跨过门槛的阮慕晴被抓住头发拖回去。

    气喘吁吁的沈克己坐在她身上,使劲扇她的脸。

    没两下,阮慕晴的脸就充血肿胀,她抓起手边小几砸向沈克己。

    沈克己痛的翻倒在地。

    阮慕晴手忙脚乱爬起来,举着小几还要再砸,被沈克己抓住一条小几腿。

    松开手,阮慕晴向外跑。

    沈克己扔掉小几,在院子抓住了阮慕晴,咒骂惨叫声此起彼伏。

    打到后来,脱力的两个人一动不动地瘫倒在房间地面上,一个两个皆是披头散发衣衫不整还见了血。

    这一回再也没有人上来把他们抬到床上上药,二人烂泥一般躺在那,双目紧闭,也不知道是晕了过去还是睡着了。

    角落里,倾翻的炭火继续烧着,缓缓点燃边上的隐囊。

    暖洋洋之中,冷冰冰地上二人不约而同舒展眉眼,眼皮子下的眼珠子无意识转动着。

    ……

    月上中天,春意盎然。

    门外传来青竹惊慌失措的叫声,伴随着急促的敲门声:“世子,世子,不好了,世子妃去了。”惊慌之下,青竹用了本不该用的旧称。

    床上正耳鬓厮磨的二人惊呆了。

    沈克己近乎慌张地翻身下床,险些摔一跤,颤着声问:“怎么回事”

    阮慕晴眼神暗了暗。

    隔着门青竹道:“白云庵传来消息,世子妃在屋内**,近来天干物燥,一发不可收拾,世子妃没被救出来。”

    阮慕晴一怔,旋即微微一勾嘴角,算她有点血性,没有贪生苟活。谢氏一死,她就能光明正大地嫁给沈克己,再也不用这样子偷偷摸摸,虽刺激,到底不是长久之计。万一被人撞见了,与她名声有碍。

    沈克己呆在那儿,阮慕晴下床为他更衣,握着他的手柔声道:“她怎生这般想不开,你且去看看她,好生安葬了,总归是夫妻一场。”

    沈克己嘴角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最后只握了握她的手,快步离开。

    荣王府将谢婉妤不堪入目的尸体收殓了,因谢家通敌叛国,遂只在白云庵停灵,更是无人祭奠上香,停灵三日,葬在了郊外。

    荣王妃找人做了一场法事,据说谢婉妤临死前穿了一身红衣。荣王妃冷笑,她想干什么,想死后化作厉鬼来报仇天真,她就找和尚道士打得她魂飞过来,敢毒害她儿子,叫她永世不得超生。

    这一番传出去,谁不说荣王府仁至义尽。

    谢婉妤生前就被褫夺世子妃封号,不再是皇家媳妇,因此沈克己也不用守妻孝。过了百日,阮慕晴便被八抬大轿从正门风风光光地抬进了荣王府。

    沈克己年近三十,膝下荒凉,遂也没什么人说荣王府赶着娶妻凉薄,且彼时阮慕晴已经是颇有名气的大才女,对这段婚姻,祝福的人居多。

    顶着才女的光环,哪怕阮慕晴出身卑微,见识规矩上也有些不足,也依然在社交场上如鱼得水。

    阮慕晴还大方地把‘自己的诗词’送给沈克己,助他扬名立万。今儿这里有人造反,明儿那里揭竿而起,这大燕皇朝怕是熬不了多久。

    那么他们就得给自己备下退路,一个名满天下的文人,不管哪一方势力都愿意供起来。

    她到底是女人,诸多事情不便,遂只能扶持沈克己,夫贵妻荣,他好自己也就好了。

    嫁入豪门,公婆和蔼,丈夫深情专一,日子就像是泡在蜜水里一般,这才是她想要的应该过的生活。

    唯一的美中不足就是,成婚一年有余,她肚子一点反应都没有,明明他们夫妻如胶似漆,可就是怀不上。

    时间越久,闲言碎语就越多。说她别不是跟谢婉妤似的,也是不下蛋的母鸡。说她像谢婉妤一样善妒,霸占着男人不松手,不肯张罗妾室……

    还有一种声音则是说,第一个不能生,第二个还是不能生,问题怕是出在沈克己身上吧。

    阮慕晴就是这么想的,她可不是这些无知的古人,两夫妻生不出孩子,就一股脑儿把问题往女人身上推。两任妻子都不能生,怎么看问题像是在他身上。

    她委婉提了句请御医看看,沈克己反应格外大,大的阮慕晴不得心生疑虑。

    她开始暗中调查试探,功夫不负有心人,终是叫她查到,有问题的那个人果然是沈克己,他不易使人受孕,更让人震惊是,他对别的女人没反应,只在她这正常。

    阮慕晴醍醐灌顶,怪不得沈克己跟谢婉妤这么多年都没孩子,她一直以为是谢婉妤自己有病还仗着娘家欺负人,倒是误会她了。

    她花了两日功夫消化了这个事实,不禁窃喜甜蜜,如此,她再不用担心沈克己移情别恋,哪怕她年老色衰之后也不用担心了。这个男人,从身体到心,永远都只能属于她。

    只是孩子这块石头沉甸甸的压在她心头,沈克己这毛病,怕是不能生的。难道,她得从另外几房抱养孩子,替别人养孩子,将自己的一切拱手让给别人,替人做嫁衣,她不甘心!

    就在阮慕晴冥思苦想出路时,她又和刘鸿晖产生了交集,发现刘鸿晖看她的眼神越加炙热。

    这一年不太平,还有人打出了‘诛刘氏,清君侧’的口号造反,不过都是一群乌合之众,虽有影响,却未动摇根基,刘家依旧炙手可热,反而更上一层楼。刘鸿晖一直在外面平乱,还被封侯。

    被这样一个位高权重的英俊男子暗恋,让阮慕晴产生莫大的满足感。

    而刘鸿晖对阮慕晴的情意随着她的声名鹊起,越发念念不忘,蠢蠢欲动。

    郎有情,妾有意。欲拒还迎,半推半就。阮慕晴拿捏着分寸与刘鸿晖成就好事。

    没多久她就怀孕了,刘鸿晖也知道这孩子是他的,唯独沈克己被蒙在鼓里。他沉浸在即将为人父的巨大喜悦之中,对阮慕晴更加爱重感激。

    郎中说他不易使女子受孕,却没说他不可能,且他一直在暗中治疗,所以沈克己没有丝毫怀疑,他怎么会怀疑阮慕晴背叛他。

    面对欣

    喜若狂的沈克己,阮慕晴有些愧疚,但是转瞬即逝,若不借种,不是她就是他得背负不能生的污点。有了这个孩子,那些流言不攻自破。

    不能生的是沈克己,凭什么要她跟着他绝后,她才不要替别人养孩子,反正沈克己不能生,注定要替别人养孩子。自己不说,他永远不会知道,比抱养侄子更开心。

    现在这样的情况是最完美的,阮慕晴一遍一遍这样告诉自己,越来越心安理得与刘鸿晖暗通曲款。她和刘鸿晖的关系断续续的保持了五年,期间生了二儿一女。

    这五年发生了许多事情,老皇帝死了江山易主,刘鸿晖的父亲登基称帝。当今天下四分五裂,群雄割据,占了前朝底子的刘家实力不可小觑,前途不可限量。

    作为前朝皇室,荣王这王位本来是保不住的,是刘鸿晖看在儿女份上,把荣王作为新朝优容前朝皇室的牌坊立了起来。

    所以他们仍然是王府,她仍是世子妃,只眼看着刘鸿晖步步高升,从侯爷变成手握重权的王爷,阮慕晴心里有那么点不得劲。

    前朝皇室与新朝皇室岂能相提并论,她的儿女本是刘家血脉,该享受至高无上的荣华富贵,若是刘鸿晖造化大点,继承了皇位,儿女就是皇子公主,儿子的前程兴许更加远大。

    不想还好,一想,阮慕晴这心里就像是猫抓似的难受。忍不住就想起已经成了公主的刘后,这个女人在当皇后之前,可是嫁过人的,嫁的还是皇帝嫡亲外甥。

    只要掌权者愿意,什么世俗规矩都是虚的。可刘鸿晖愿意为她冒天下之大不韪吗

    阮慕晴心里没底,刘鸿晖对她远不如沈克己死心塌地,若非看在三个孩子份上,怕是早把她抛在脑后。

    罢罢罢,尊贵荣耀的地位,温柔体贴的丈夫,乖巧聪慧的儿女,何必为了一个不确定的将来打破现有的幸福平静。

    然,她不想打破的平静,却被其他人暴力打破,短短三年的时间,刘家兵败如山倒,从高高在上的皇族沦为阶下囚,刘鸿晖死于乱刀之下。

    阮慕晴不禁庆幸,自己没有犯傻,要不然现在必死无疑了。他们夫妻二人享誉文坛,没掺




完璧世子妃16
    完璧世子妃16

    倾翻的炭火点燃了囊枕,囊枕引燃了绣墩,绣墩焚烧帷幔……火舌越来越肆意。

    滚烫和浓烟唤醒深陷于噩梦中不可自拔的沈克己,睁开眼他的第一反应不是逃,而是凶猛跳到让阮慕晴身上,掐住她的脖子死命摇:“贱人,孽种,你居然敢跟刘鸿晖生孽种,你个贱人,我掐死,我掐死你。”

    他已经分不清现实与梦境,只记得那种被背叛的震怒耻辱。

    昏迷不醒的阮慕晴被他生生掐醒,张着嘴喘息,两只手死命抓抠沈克己的手,抓得满手血肉,可沈克己像是不觉得疼似的,双目凶狠,死死掐着她的脖子不放手,阮慕晴渐渐喘不过气来,死亡的恐惧如同湖水,将她汹涌淹没。

    “砰……啊!”烧掉支架的柜子重重倒在沈克己身上,他松了手。

    阮慕晴一脚蹬在沈克己脸上,手脚并用往前爬,大门近在咫尺,眼底亮起劫后重生的光芒,突然,左脚被人抓住,用力往后拖。

    阮慕晴惊恐大叫,蹬着腿往前,慌乱之中抓住了门槛:“沈克己你放手,我救你,我会救你的,你快放手。”

    “贱人,孽种……”哪怕火已经点燃他身上的衣服,他的脸因为灼烧的痛苦扭曲如同厉鬼,沈克己嘴里还在反反复复地骂着,用尽全力往后拖着疯狂想往前爬的阮慕晴。

    抓着门槛的手背上青筋毕露,指甲翻裂,血肉模糊,惊恐欲绝的阮慕晴痛哭流涕:“沈克己,你快放开我,你做噩梦了,那不是真的,那都是梦。”

    一听孽种两个字,她大概猜到沈克己做了和自己差不多的梦,她没时间去想,为什么两个人会做同一个梦,只想赶紧跑,跑。

    沈克己:“贱人,孽种!”

    双手硬生生离开门槛,阮慕晴被拖了回去,她疯狂踹着被压在柜子下的沈克己,声嘶力竭地尖叫:“放手,放手,你快放手!”

    满脸鲜血的沈克己牢牢抓着阮慕晴不放,抬头冲她狞笑:“你不是说爱我吗,那我们一起去死吧。”

    燃烧着的屏风倒向阮慕晴,将她压在地上,阮慕晴放声尖叫。

    烧死了

    听到消息的阿渔挑了挑眉,前世谢婉妤**而死,这一世,沈克己和阮慕晴葬身火海。

    一饮一啄,莫非前定。

    阿渔可有可无地嗯了一身,来人见状,便轻手轻脚退了下去。

    既然已经死了,那些恩恩怨怨便到此结束。至于收尸,不去鞭尸已经是她大度了。当年被关起来的谢婉妤苦苦哀求荣王府,放她出去收敛家人的尸骨,这一家人却丝毫不顾恩义置若罔闻。

    前荣王府现归德侯府被作为刘氏党羽问责,自顾不暇,有没有人替他们收尸,端看他们自己的造化。

    阿渔轻轻吁出一口气,将这两个人彻底从脑海中消除。她还有更重要紧的事要操心,谢家攻下了京城,但是群雄割据的局面并没有结束,中原大地依旧支离破碎。

    一直过了十年,谢氏历经千辛万苦终于一统中原,战火得以停息,谢氏立国号为齐,定都长安。

    这十年来,阿渔一头扎进医学中,沙场上的将士大半是死于伤口感染,若是急救得当,可以最大化减少伤亡人数。

    她培养了许多女大夫女药师,多是寡妇弱女。当男人上了战场,只能女人站出来承担这些工作,且女子比男子更细心周到,更适合这些工作。便是道学者也无话可说,除非他想被人指着鼻子骂枉顾将士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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