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曜于琴的都市怪谈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陆子一

    知道林看山不想再跟自己待在一起的张德壮略微无奈的摇了摇头,转身欲走。可是却在这时,他察觉到了空气中的异常震动,扭头看去。一阵闪烁的紫光下,身穿披风的黄尊义出现在了那里。他稍微看了一林看山的动静,注意到对方似乎睡着了之后。就把带着面具的脸转向张德壮说:“你干的不错,果然拉拢你是个非常明智的选择。”

    “或许吧,你那边呢”张德壮冷淡的问道。

    “单方面的虐杀而已,如今二柱已塌。那群渴望翻身当家做主的‘夜之民’肯定会去把最弱的那一柱给收拾掉的。你且随我来,我有别的任务交付给你。”黄尊义非常的得意,甚至有点开心。

    “但愿你能给我找点有趣的乐子。”张德壮轻哼了一声。

    “噢,我保证这绝对是个可敬的对手,他的实力可以




夜之民
    宫辰回来了,还带来了于思奇等人几乎已经都猜到的消息。

    “该死,天怎么就黑了。害我差点被那啥鬼东西给伏击到,还好我随身常备着照明设备。”

    正拿特大功率的手电筒照射着于思奇脸部的宫辰显然没有意识到,他的行为正在对其他人造成不小的困惑。

    “能别拿光打到我的脸上吗很刺眼的。”于思奇最终还是忍不住抱怨了起来,而宫辰也‘噢’了一声,把光移向了其他地方。

    “怎么样,不要告诉我你去了这么久,就只是和夜之民进行了一次非正式的接触而已。”安神父面带微笑的看向宫辰,似乎在期待着对方交出合适的答卷。

    “当然不是,其实我还有个重大的发现要告诉你们呢。你猜怎么着,隔壁的那个厂房邪乎的很。”宫辰理直气壮的说:“很难相信我居然在大门口见到了‘生产车间,严禁吸烟,严禁明火。’这样的标牌。有那么一瞬间,我差点以为自己是不是走错地方了呢。”

    “有意思,继续说。”

    于思奇揉了揉自己有点干涩的眼眶,却被安神父小声的阻止了,由于声音太轻,再加上宫辰已经继续说话了,所以于思奇并没有听太清楚神父的唠叨,只有隐约几个‘卫生’的字眼飘到他的耳中。

    “虽然那里戒备森严,大门挂着好几把比我拳头都要大的锁头,甚至还贴上了封条。不过对我还是成功的‘溜’进去了,窗台好高啊,差点就摔着了。在我稍微花了点时间调查了一下内部之后,发现里面居然是个造纸厂。有好多大家伙在里面呢,可惜时间不够,有捣蛋的家伙打断了我的兴致。不然我绝对能更加的深入”

    “闲谈时间结束了,它们来了。”罗宁下意识的闪到税务官的身前,护住了她,然后警觉的盯着楼梯方向。果然,一些难以辨识的黑影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数量不多,大概只有七、八个左右。不过它们的行动却异常的敏捷,始终和宫辰手中光源保持着距离的它们似乎确实如传言中所说的那般不喜光芒。而且,于思奇可以明显的注意到,它们在移动的过程中,会对周围的环境进行一定的改造,比如一些原本没有的雾气开始环绕在他们的四周了。

    在于思奇还在死盯着楼梯口那边的情况时,另外一群数量不明的暗影已经出现在了安神父的后方,并以悄无声息的姿态朝着安神父摸去。

    也就在此时,一道模糊的身影顺利绕开了罗宁的防守,朦胧的薄雾中浮现出若隐若现类似匕首一样的凶器,正朝着毫无防备的税务官胸口刺去。

    刀尖没有成功的命中多少还是让那些夜之民有一点点意外的,特别是在意识到自己的武器被安神父以二指之势给夹住的前提下,对方更是抽身退回到暗藏杀机的雾气之中,十分果断。可是这并不代表他们取得了任何的优势,原本被神父所夹住的匕首很快就随着其主人的退却而逐渐化为了阵阵虚无,这倒是令在场的每个人都颇为吃惊。

    然而更让他们震惊的是宫辰的强力射击只能在空气中划出一道非常标准的弧线,最后钉在了地上。

    “在破除它们身上的夜之庇护前,寻常武器是没有办法伤到它们的。”罗宁严肃的叮嘱一句,顺带又往税务官的身上靠了靠说:“必须得用强光将它们从暗处逼出来,这样它们就无法享受那份既是恩赐,也是诅咒的‘庇护’了。”



又见老林
    不知是因为对方豁出去了,还是己方的光线已经不足以抵御那些夜之民的逼近。那些集中起来朝他们发起进攻的夜之民似乎没有之前那么惧怕安神父放出的光球了,偶尔有几道比较强烈的光线从神父的指尖射出时,对方也只是机灵的淡化成一缕黑烟,轻易的躲开掉了。

    面对这样的不利局面,安神父没有继续采用他以往的风格,而是转进后退到了于思奇的身边,小声的说:“哎呀,真是不凑巧。我好像暂时得休息一下了,连续的奋战让我这把老骨头‘超负荷’运作太久了。它们现在开始在跟我罢工呢!”

    “看出来了,神父。那么,要不我们撤退到那个厂房里去怎么样”

    宫辰尽量把手中的大功率手电打在那些和他们不足十步距离的夜之民身上,这样持续的光线显然在某些方面比安神父放出的光球要更具备威慑力,于思奇可以明显注意到对方纷纷停住了脚步,似乎对这样的光源有些忌惮。

    “你们先走吧,让我来替你们争取时间。”于思奇主动提出了这个要求,在他说完之后,其他人都忍不住侧目的看着他。其中以安神父最为直接,稍微犹豫了一小会儿的他开口问:“现在可不是开玩笑的时候,如果有什么意外的话,我和宫辰可能就没有办法帮到你了。”

    “当然,也该让我为这个团队出点力了吧。”

    于思奇表面上虽然说的这么坦然,其实他心里也是一点底气都没有。可是,这并不代表他不想这么做。这一路上,自己多少次总是被神父他们保护的好好的。甚至,有好几次,他能够注意到其他人都是真的豁出去的那种。而自己却总是‘无所事事’,像个拖油瓶一样。

    他想要证明自己,想要让自己有所作为。

    这是于思奇内心深处的一个非常单纯的想法,也正是这个想法驱使着他说出了那样的‘大话’。

    “那就拜托了,哥们。这样的话,我们其他人过去把那生产车间的电力恢复吧。”宫辰把手里的照明设备递给于思奇说:“拿着,免得你看不着路。”

    “把这东西给我了,你们怎么办”于思奇疑惑的问,毕竟现在的神父已经不能再像之前那样肆无忌惮的发光发热了。

    “嘿嘿,看你那记性。”宫辰一脸坏笑,从兜里摸出了那盏提灯。

    发着幽光的油灯在于思奇的眼中晃过,让他一度有些失神。发生在那间禅院里的记忆让他想起了这玩意的名字。

    “是叫什么引魂灯吧”

    “也有叫引路灯的说法,谁知道呢。反正是个不错的照明工具,虽然肯定比不上给你的那个。”宫辰歪着头说:“注意安全。”

    “嗯。”于思奇看着罗宁默默的向他点了点头,并小心翼翼的将地上的税务官抱在怀里。他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了,于是又一次的主动去接触周围的时间。被他砸坏的表盘还在正常运作着,破碎的时间也在时间线的收束中有条不紊的自我修复着。一旦进入了这样的状态,他眼前的所有事物都处于一种伪静止的状态,他动则画面动,他不动则所有人都定格在那里。为此,他努力寻找着那些夜之民身上的时间线,在全部找起之后,他猛然伸手过去将其一把拽在了手中。

    值得一提的是,在他做出这些动作的时候,已经不被光线所照射的夜之民像是挣脱了束缚一样,一股脑的朝准备下楼的安神父他们追去。就在差点吓得宫辰连提灯的手都直哆嗦的时候,因为自身的时间流向被于思奇拽住的它们又一次的成为了一幕定格画面。

    注意到这点的宫辰甚至还调皮的伸手过去摸了摸那些雾气中的黑影,结果却被安神父给训斥了一顿。

    当然,这些事情于思奇这位当事人是根本注意不到的。毕竟他还有更头疼的事情要去考虑呢。

    大概是冤家路在吧,在他满以为这次应该没什么问题的时候。总惹他生气的林看山又一次的从远端的时间尽头走了过来,看着那似敌非友的同行,于思奇的心里是一百个不想见他。可是,正如事事难料一样,他也不知道这家伙到底是和自己产生了什么样的孽缘,怎么每次一动用时间能力就能撞见他呢莫非这家伙全程都待在时间里,不愿意面对现实吗

    眼看林看山就要走到自己的跟前了



露一手绝活
    不知从何时起,乘坐公交车成为了于思奇生活中必不可少的一部分了。因为贪图一点点蝇头小利,于思奇没有选择正规的中介公司进行租房服务,而是把目光转向了更为阴暗的角落。

    很显然,这大概是让于思奇后悔很久的一件糗事了。

    看似廉价的租金却换来遥远的车程和肮脏不堪的破败公寓,真是倒霉到家了。

    不过尽管如此,自己也必须住到年底才行。因为这才七月嘛,一年的合同,违约金又是天价。唯一的好处就是那边的房东似乎一个月只来一次,没见到人就拖到下个月收租。

    于思奇打算利用这样的机会,欠到年底就卷铺盖走人。

    一想到这里,于思奇的内心开始进行起了微小的斗争。

    很显然,卷铺盖走人的做法能极大缩短自己的开支,还能白占别人的便宜。然而内心深处的那一抹仅存的良知却依然警示着他这样做对于自己的将来没有任何好处,反倒是会令事情变的更加麻烦。

    而且,适当的交一交房租能够让自己来年有个不错的安身之所。

    就在于思奇打算在心中为自己的将来做出抉择的时候,熟悉而又冷漠的人工合成女声在耳边突然响了起来。

    “77路已到站,77路已到站。”

    随着公交车门的大开,原本空荡的车厢瞬间挤满了人。于思奇也毫不示弱的加入行列,因为这是这辆公交车一天只有两趟,上午一趟,下午一趟。

    努力将自己的身躯像个泥鳅一样的往车门里钻,应该是每一位挤公交的乘客都会去做的事情,这种血腥而又野蛮的行为让于思奇想起了读书那会儿去食堂打饭也是如此。

    “咔——呲”的关门声终结了于思奇短暂的脑部活动。

    车门就在身后紧闭,眼角的余光落在了车门外的骚动上。似乎在刚才的挤公车行为中,有人摔倒了。

    刚打算在车子完全发动前回头仔细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却听见司机在那里大吼:“瓜娃子别堵车门口,往里面挤一点。”

    “你是巴洲的外地人”于思奇抬起头问。眼前这位皮肤黝黑穿着一身深蓝色制服的大叔正在用聚精会神的操作着方向盘,于思奇还注意到他的制服两侧的肩膀上绣着‘新松公交’四个字。

    “不是,我老婆是巴洲的。我是新松本地的,我住在堂家湾那边。”司机用比刚才和善许多的语气来和于思奇这位擅自跟别人搭话的家伙聊了起来。

    “堂家湾,这么巧。我中学就在堂家湾一中读的。”于思奇随口编造了一个容易套近乎的身份,尽管他没有怎么去了解过堂家湾,但是以前和朋友打篮球的时候,碰巧在堂家湾一中被一个姓钱的教导主任逮到批评了一顿。

    这时旁边一名大妈也加入了话题中来:“我女儿以前也在堂家湾一中,说不定你俩以前还是同学呢!”

    “哪个班的,钱主任的吗”于思奇觉得这似乎是个不错的开局。

    “对对,好像就是叫那个钱什么的班上。”

    大妈的话语让于思奇觉得有些敷衍,但是看破不说破是每一个人的底线,也是为人处事的关键。

    “你们不会是在说钱荣富那个死胖子吧,头发有点秃顶的那个。”司机没好气的说道:“那家伙三年前就死了,肝硬化。死在屋里十多天,还是我跟居委会的人一起去收的尸。没人来管,那叫一个凄凉啊!”

    “不对啊,我记得他有个老婆,还有个儿子呢。怎么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大妈反问。

    “对对,就是嘛。不应该啊!”发现这两家伙都是真货,只有自己在忽悠之后。于思奇稍微转换了一下搭话方式。

    突然,司机转过大半个身子单手扶着方向盘朝于思奇和大妈这边靠过来,拉低嗓音说:“你们是不晓得,他老婆五年前跟校长鬼混,结果从宾馆的阳台上摔下来跌死了。”

    “师傅,注意看着路。”于思奇的身后有位带眼镜的小哥似乎对司机的行为有些不悦。

    “没事,没事。”司机把身子缩了回去,朝左边窗外吐了口浓痰说道:“你们想啊,老公是教导处主任,老婆又是重点班的班主任。出了这档子的事,换作是谁都会乱联想。所以他老婆一死,他被带了绿帽子还是小。别人会怎么评价他,吃软饭。不是靠老婆卖屁股,他一个秃头能当上教导处主任反正传言是越来越难听,到后面基本出不了门,更不要说去上班了。”

    “那校长呢!”于思奇身后的小哥意外的发问,似乎比起秃子,他更在意校长的下落。

    “降级记大过嘛,还能怎么办。从中学校长降低到了小学去当副校长了,也就这样了。”司机看着前面闹心的车流,不是特别耐烦的按起了喇叭。

    “他儿子呢”于思奇看到司机在疯狂对着喇叭发泄,打算解除他对车上乘客们的噪声污染。于是决定提出新的问题来分散司机的注意力。

    果不其然,司机停止了无意义的举动。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往嘴里塞上就启动了车子。

    “不是自己的种,还能说什么帮别人带了二十多年的崽,换到哪个都接受不了。更可恨的是也不是校长的种。所以就也不去上班了,整天就是打牌、喝酒。没几年就得了肝硬化,然后就走了。”司机趁着红灯的时候,顺势摸出一个打火机给自己点上,深吸了一口。“还好我老婆长的丑,不太可能出现这样的事情。”

    “这可说不准。”眼镜小哥毫不留情的进行着补刀,于思奇仿佛感受到身后一股凉意在顺着自己的脊梁一直砍向司机的座位。

    “放你娘的狗屁!”司机把烟头往窗外一丢,顺势又吐了一口浓痰。于思奇注意到那唾液上似乎还沾有淡淡的血丝。

    “妈个鸡,咬到舌头了。你个瓜娃子真是好生气人。”

    眼见现在的形势不是特别适合继续跟司机搭话了,于思奇决定环顾一下车厢。因为之前注意力被司机都吸引过去的关系,这短短的四站路居然把如此拥挤的车厢给清空了一大半。只剩零零散散的十来个乘客还未下车,其中正好包括自己。

    一部公交车有23个座位,还有七站路才到家,我要是不坐一下似乎有些对不起自己了。于思奇想了想,决定找了个靠窗的位置。把脑袋倚靠在结实的玻璃上,双手插进口袋。

    站着时候或许没有感觉到什么,但是这屁股刚挨着座,那感觉就瞬间不一样了。虽然冰冷又的座位算不上什么恩赐,但是对于天生懒惰的于思奇来说。这样的机会显然不是每天都能够碰到的,今天的运势还真是不错。

    随着眼皮的不停下坠,一顿突如其然的疲惫感开始在于思奇的身体某处蔓延起来。像无法阻止的病毒一样,瞬间侵蚀了所有的意志。

    只是稍微休息一下,反正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于思奇抱着这样的想法,决定稍微打个盹。

    然而当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却是司机低头看向自己的时候。

    “瓜娃子,终点站到了。该下车了。”司机一边把磨破了洞的棉麻手套放进上衣口袋里,一边拍了拍于思奇的肩膀说:“困的话,就回家去睡吧。”

    “回家”于思奇迷糊的站了起来,发现车上除了自己和司机以外,已经空无一人。

    “我这是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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