曜于琴的都市怪谈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陆子一
不过他可能完没有意识到,自己越是‘配合’,我这边就越发的‘怀疑’。”
安神父把通讯器拿在手里看了看,递还给了狄鸣军。
“此话怎讲?”
狄鸣军结果通讯器之后,把它随手丢给包从心,继续问。
“这难道还不明显吗?
要知道,能被你安排到如此重要的地方,并且还托付了能够跟你直接联系的物品。
他,恐怕不是一般人吧?”
安神父看着狄鸣军的眼睛,问。
“果然什么都瞒不住您呢。不错,他是我远房的亲戚。因为用了不为人道的实验,窃取了原本属于姜家的能力。
所以被上面的长辈夺走了姓氏,驱逐了出去。
其实他的本命叫狄湃,因为没有了姓氏,自己就改名叫派蒂了。”
狄鸣军完不忌讳他们这里就有一名姜家后人在场,居然说出这等让人毛骨悚然的话。
“你说的是真的?那家伙使用的,原来是我家的能力吗?”
听到这些话的谢重贵非常的震惊,他语速飞快的想要确认事实。
在看到狄鸣军的点头后,谢重贵的脸上慢慢地由震惊转变为了庆幸。嘴巴里甚至还喃喃自语的说“死的好,死的好呀!”
就在气氛即将因为派蒂的身份被揭露,而变得有些压抑的时刻。一位老熟人出现在了他们的周围,并用很大声音的跟包从心说起了话来。
听这声音,于思奇觉得非常耳熟。等他转脸一看,发现原来是勿忧行。
“你怎么来了?”
对于勿忧行的出现,包从心似乎完没有心理准备。
“难道我手下的一名医生死去,我都不能过来确认一下吗?”
勿忧行皱着眉头,朝包从心望去。
“当然不是,我只是觉得你完没有必要亲自过来一趟的。毕竟到时候我会把尸检报告什么的,让人送到你的办公室去。”
包从心立刻走到他的身边,给出了解释。
“报告那种东西,我事后会看。但这并不妨碍我,想亲眼见一见混入地表的噬脑兽吧?”勿忧行又走了几步,在他即将进到里面的时候,他突然顿了一下自己的身形,转身对安神父说“这么说来,神父又替我们解决了一个大难题咯?”
“举手之劳而已。”
安神父微微一笑,目送着勿忧行和包从心两人的身影消失在病房深处。
现在,还在病房外面的就只剩下于思奇他们,和狄鸣军他自己了。
“是我把勿医生叫来的,只有他能够帮助我把包处长这个黏人的家伙给支开。有些事情,我不希望被别人知道,特别是包从心这家伙。”
狄鸣军注意到安神父正在看自己之后,把手伸进口袋,摸出了一包烟,问“抽吗?自卷的。”
“不了,谢谢。”
安神父摇了摇头。
“那好吧,既然你们都不抽,我就稍微忍耐一下吧。”
狄鸣军看了一眼其他人,在他们的脸上都找不到那种对卷烟的渴望,很识趣的把烟塞回了口袋。
接着,他揩了揩自己的鼻子,说“关于我们之前的赌注,不知神父还有印象?”
“当然,我一直在等你兑现承诺呢。”
安神父礼貌的笑了笑。
“说吧,您想从我这得到什么?豁免,还是说打算让我向您赔礼道歉?”
狄鸣军左右晃了晃自己的大脑,眼神开始有些飘忽不定。
“有人托我给你带了一个口信,她说你选的这个扎营地点,可能会有大事发生,建议你尽早另选别处。”
安神父用概括的方式,简要的将圣嘉交代他们的话,说了出来。
“是那边的人吗?”
狄鸣军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看着离他们不远处的山脉问。
“是的。”
安神父点了点头。
“您觉得作为这场战役的总指挥,我应该去相信对手给出的建议吗?”
狄鸣军的身体在不停的发抖,有种随时可能发病的症状。
“我个人建议你还是先把烟点上吧,你的烟瘾肯定很重。”
安神父用温和的语气,劝说着他。
后者听完之后,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把烟点着,深吸了一大口。
随着淡淡的青烟从他的鼻腔里喷出,狄鸣军的身体又恢复到了之前的状态。
“抱歉,让你们见到我的这副窘状。”
狄鸣军放下手中的烟,刻意把头扭到一旁,尽量不让自己喷出的烟雾影响到别人。
“让我们回到之前的话题来吧。我敢向你保证,勿忧行拖不了太长时间的。”安神父善意的提了个醒,狄鸣军又抽了一口之后,迅速把烟头给掐灭,丢到自己的脚下,又踩了几脚,说“我还是那个意思,您真的觉得有哪位棋手在下棋的时候,会采纳对手的建议呢?”
“我明白了,那我们可以走了吗?”
安神父面带微笑的问。
“暂时还不可以。不过请放心,你们已经享受到了我特许的豁免。当然,仅此一次。”狄鸣军用非常客气的话跟他们说“我希望你们能待到里面的调查完毕后,再回去。行吗?”
“只要别太长就行。”
眼角刚好瞥见于思奇在打哈欠的安神父,随口说道。
。
()是,,,,!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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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从心他们重新出现在于思奇的面前,是在半个多小时之后。
在这长达近半个小时的等待中,他们几乎都是在跟狄鸣军聊天。
由于他们彼此本身的关系就不是特别的要好,所以在最初的交谈之中,双方多少还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但神父是什么人,他以前可是能说会道的神职人员。对付这种涉世未深的公子哥,那真的可以说是不要太轻松。
于是,在安神父的话术以及他本人的人格魅力加持下,这位年轻的狄鸣军很快就向他们透露了‘其实之前的攻击指令,是长老院那边的要求’。
“长老院?”
于思奇对这个新名词十分的陌生,其实不光是他,在场的其他人也纷纷表示完没有一点印象。
“一个负责守护新松的秘密组织,我不能向你们说太多关于它的事情。不过我告诉你们,它却拥有可以调配新松所有资源的权力。
所以,你们懂的。”
狄鸣军坐在病床上,看着于思奇等人,说。
“长老院为什么要干掉神父呢?难道说,他们终于意识到这家伙是个威胁吗?”
谢重贵不太理解的反问道,狄鸣军对此只能摇头。
“或许是我长得太让人嫉妒吧。”
安神父笑了笑,似乎不怎么在意这种说法。
接下来,他们又聊到了狄鸣军的身份。
在所有人都对他这么年轻有为,赞赏有加的时候。他们很顺利的从他的口中得知,他们狄家,其实是新松当地的名门望族。族内不光能人辈出,更是因为常年累月的耕耘,在新松的军政要务上,一直都享有着非常巨大的影响力。
所以,他这种年纪就能当上战区司令员,其实也只是靠着祖上的荣光,并非他自己的能力出众。
“过于自谦可不是什么好事。有道是,良才善用,能者居之。你应该对父辈的安排感到骄傲才对。”
安神父不愧是专业的神职人员,说起好话来,那真是一套接一套。
听完神父的赞美之言,狄鸣军对他们的态度,更是改善了许多。
“也许你是对的。啊,他们来了。”
因为狄鸣军是正对着通道的,所以他应该是第一个能够‘看到’来人的人。
虽然于思奇推断,神父应该不需要‘看’,也知道这一点。
“结果出来了吗?”
狄鸣军看着走向自己的包从心,以及他身后的那一大票人,问。
“几乎跟神父所讲的丝毫不差。另外我们还发现了一件非常糟糕的事情,在那家伙的犯罪工具中,我们还提取出了另外两名普通人的基因。
根据这类工具通常用来进行违法活动的推断显示,我和勿忧行都认定了派蒂医生在生前就已经开始偷偷用‘活人’,来进行非法的实验。”包从心一脸铁青的走到狄鸣军的身边,说“我记得,他可是你身边的‘大红人’呢。”
“包处长这话是什么意思,您觉得我会容忍这样的存在吗?还是说在您看来,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受我指示的呢?”
面对包从心的借题发挥,狄鸣军也丝毫不愿退让的跟他争执了起来。
“好啦,好啦。吵架要是有用的话,那还需要思考吗?”勿忧行推出双手,做了一个都先消停一下的动作,说“派蒂这个事情,我作为医务室的主任,自然也逃不了干系。不过我还是认为这应该只是个别案例,不必大惊小怪。”
“你当然会这么说了,毕竟你可是他的直系上司啊!”
包从心双手环胸,用一副鄙视你的目光盯着他看。
“就算抛开上司的身份,我也有责任的。”
勿忧行这时候才脱掉自己的手套,把它装进袋子里,封好口,然后再塞到自己的上衣口袋里。
“你是想接锅吗?我不介意的。反正我肯定很乐意在提交报告时,加上你的名字。”
包从心刚说完这句话,那些之前进去的人纷纷走到狄鸣军的旁边,还顺带把噬脑兽的尸骸也抬到他的跟前。
“我以前还从来没有见过如此令人作呕的生物。”
狄鸣军这话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暗讽包从心,反正后者听完之后,表情就开始有些不太自然了。
“深渊本就是一个极其扭曲的场所。在那种地方,会培育出此等怪胎,不足为奇。”勿忧行指着地上的尸骸,说“倒是本该出现在深渊的物种,却越过了高墙,来到了地表。这,才是包处长你目前该去在意的事情。”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包从心假装很茫然的样子,问。
“我的意思很明确。如果你那么喜欢打小报告的话,不妨把自己的那一份也提交上去。我相信,长老院的那些老不死,肯定很喜欢对你的‘渎职’发表一些看法的。”
勿忧行边说还边刻意的把目光转移到包从心身上,那锐利的眼光,简直就有种即将把他给看光的架势。
面对勿忧行的眼神加言语的双重‘打击’,包从心耸了起来,他漫不经心的抠起了自己的鼻子说“还是算了吧,让那群活化石知道了,对谁都没有好处。”
“包处长这话说的,甚合我心。”狄鸣军点了点头,接着便转过身,目光扫过于思奇,最终停留在了安神父身上说“说起来,神父接下来是打算带着你的人,回去吗?”
“既然话已传达,剩下就是‘听天命、尽人事’了。再说,我等皆是平民,战争这种事情,还是少掺和进去为妙。”
安神父说的话非常的绕口,但是任谁只要花点脑子去理解的话,就不难清楚他其实就是在说‘没错,我正打算走呢’。
“至少留下来过个夜,天亮再走吧。”
狄鸣军给出了一个不错的提议,但还是没有说服安神父。
“抱歉,你的好意我们心领了。但有句话说的好,‘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你应该懂我的意思吧?”
安神父低头玩弄起自己的手指。
“再烂的墙,它也不可能连一晚上都挡不住吧?”
包从心可能还不知道,自己这句随口的戏言,很快就得到了应验。
“既然你这么说,”安神父又看了一眼于思奇,确定他的眼皮都快合上了之后,说“那我们就只好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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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问题,一点问题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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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帐篷里的于思奇,几乎是倒头就睡下了。
他们之所以没有去吊脚楼那边,很大一部分的原因是神父刚刚说的那些话。
“假如我们现在就回吊脚楼的话,那基本上这一晚上就泡汤了。你将不得不面对再次向那些渴望得到‘真相’的人,讲述一遍自己所经历过的遭遇。
这既浪费时间,也容易消磨人的意志。特别是考虑到现在已经临近午夜,我个人认为还是先暂且放一放,把各自所欠缺的睡眠给补上。
至于他们,我相信他们肯定会有其他办法,去获悉这些很容易就能‘打听’到的信息。”
安神父的话不光让疲倦的于思奇顺利的进入了梦乡,也让原本还打算去见见他妹妹的谢重贵,也暂且放弃了这份念想。
就这样,充满消毒药水味的帐篷里很快就传出了阵阵鼾声。
他们这一整天的劳累可以说是,都在一张张行军床上,宣泄了出来。
只可惜,再响亮的鼾声都无法盖住某人的训斥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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