曜于琴的都市怪谈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陆子一
谢重贵稍稍把自己的目光从书本上挪开,看着于思奇,说。
“他一直都喜欢看这类书,这是他的恶趣味。”宫辰拍了拍身上的食物残渣,打了个饱嗝,说“啊,吃的太饱了,有点不太想动。”
“那就接着睡呗,反正神父还没有回来呢。”
于思奇给自己倒了点水,刚打算喝,发现门外有人在大喊大叫。
循着声音望去,于思奇听见了密集的脚步声从帐篷外不断穿过。接着,就犹如有人拉响了警报一样,整座军营都开始热闹了起来。
“发生什么了吗?”
谢重贵匆匆的把书本合上,急急忙忙的给自己穿上了外套。之前还打算睡个回笼觉的宫辰也重新坐起了身子,看着外面问。
“我去看看情况。”
放下水杯,于思奇大步走出了帐篷。这时候的他才注意到,外面已经完炸开了锅。
无数身穿制服的士兵们在过道上来回的穿梭,很多嘴边还有牙膏的人甚至也不例外。为了弄清楚到底是什么情况,于思奇不得不拉住了正打算从他眼前走过的人,问“请问,出什么事了?”
“不知道。抱歉,我还赶着去集合点呢。”
这人稍稍挣脱了一下,跑开了。
虽然于思奇的第一次尝试并没有得到满意的答复,但是下一个路过他身边的人,却对他说“你那些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不如去食堂吧。听说那边可热闹了。”
尽管对于这样的提示,于思奇多少还有些将信将疑,可这好歹也算是给他指了条‘明路’。
于是,返身回屋的他向其他人复述了一遍这段讯息之后。大家伙商议了一下,决定共同前去一探究竟。
不过虽说他们已经知道了地点,可食堂到底在哪,这仍然需要找别人询问一番。
好在,谢重贵凭借着他个人的魅力,以及一点点谈话技巧。很轻松的就从另外一名士兵那,问出了结果。
在前往食堂的路上,于思奇的脑子里不断在思考着‘到底发生了什么,会不会跟神父有关’。等到他们抵达食堂的外围时,他发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就是这里被戒严了。
数名副武装的士兵将整座食堂彻彻底底的围了起来,时不时的还能看到身穿防化服的人在里面走动着。
接着,在他们开口询问这里发生了什么的时候,负责守卫的士兵直接拦住了他们。
“前方出现了未知的情况,请暂时不要接近。如果想要进食,请前往临时食物分发处。”
“未知的情况?”
于思奇一边好奇一边试图探头向里面望去。
“别问问题了,这里不是你们这种闲杂人等该待的地方。”
士兵一把推开了于思奇,阻止了他的进一步窥视。
就在他们各自在猜测到底是什么样的情况,能够引发这等规模的戒严时,一位穿着防化服的人像是察觉到了他们的存在一样,朝着他们走来。
他在离守卫还有五步的距离,对着于思奇等人挥了挥手,说“神父之前一直在跟我念叨着你们什么时候才会起床呢。”
熟悉的声音加上熟悉的腔调,于思奇想了想,说“你是狄鸣军。”
“已经很少会有人直呼我的名字了。不过随你意了,反正我跟你年纪也差不了多少。”穿着防化服狄鸣军说“目前里面的情况有些特殊,我建议你们如果想进来的话,最好还是穿上它。”
刚说完这些话的狄鸣军,就指示着他面前的这位守卫,让他带着于思奇等人,去隔离室换衣服。
说是隔离室,其实就是紧挨着食堂外围的一间临时被征用的小帐篷。里面有套的消毒器材,以及很多身穿白色制服的工作人员。
那些人在听到守卫的请求之后,直接拿出三套防化服,示意他们就地穿上。
“不需要临时消毒吗?”
宫辰在意的问。
工作人员笑了笑,说“如果你愿意在我们面前光着身子,我肯定不会反对的。”
“那还是算了吧。我只在自己老婆面前,脱光过。”
宫辰拿起防化服,开始往身上套去。
穿戴这套衣服是一件非常繁琐且复杂的事情,更不用说他们接下来还得穿着它四处走动。不知为何,当于思奇戴上头套后,他的第一反应就是这玩意里面可真够闷热的。
完事之后,工作人员领着他们从另外一条路穿过帐篷,来到了戒严区,成功的跟狄鸣军汇合了。
“我带你们去见一见神父吧。老实说,他现在挺忙的。”准备带路的狄鸣军似乎注意到众人头套里的脑袋上的那些汗水,说“你们可以把衣服里面的风扇给打开,这会极大的缓解‘身体发汗’的状况。”
依照他的话做了之后,于思奇感觉舒服多了。
“发生什么了?”
走了还没几步,谢重贵就看到了两名穿着防化服的人,正在抬着一位不断呕吐的士兵从他们身旁走过。。
“极其糟糕的事情。”狄鸣军看都不看他们一眼,直接指着前方的大帐篷说“神父就在那里面,我先有事告辞了。”
转身欲走的他刚说完这话,就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说“我猜你们几个应该都还没有吃饭吧?
如果不介意的话,我想等事情办完了,陪我一起去吃吧。
当然啦,这是建立在你们还能吃得下东西的前提之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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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堂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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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有了狄鸣军的那些‘善意提醒’,让于思奇大体上对即将见到画面,有了一定的心理预期。
但他还是低估了事情的严重性;或者说,他高估了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
当于思奇沿着警示牌走进仍然挂有‘食堂’二字的大厅时,他见到的不再是一处能够让人放心吃饭的地方,而是到处都充斥些鱼腥味的‘海鲜批发市场’。
足以容纳上万人吃饭的地方,如今已经被净空了。腾出来的空地上,至少平躺着数名看起来状态就非常糟糕的患者。
在这些患者的周围,放置着多种多样的医疗器材。有的,甚至还把针管,刺入了某位患者的体内。
而就在他们的不远处,神父和勿忧行两人正在用较为响亮的声音,进行着任谁都听得出来的争执。
“你不可能就这么袖手旁观的,神父。”
即便穿着防化服,勿忧行的声音还是那么的容易被辨识出来。
“我没有‘袖手旁观’。事实上,如果我真这么做了的话,你我就不会出现在这里了。”
另外一名穿着防化服的应该就是安神父了。不知为何,于思奇觉得他的鼻音有点重,像是感冒了一样。
“那你为何执意要离开呢?特别是在发生了这些事情之后。”
勿忧行执着的问道。
“我已经跟你解释过了,医生。这不是我的战争,也不是我的责任。我只是一介普通的平民,没有义务继续掺和在这混乱的局势之中。该做的,我都已经做了。难道,这还不够吗?”
安神父说完这句话之后,把脸转向了于思奇等人,说“你们怎么来了?”
“有人在担心你的安危,就让我们都过来了。”
谢重贵指了指身旁的于思奇。
神父听完之后,看了一眼于思奇,说“过度的担忧有可能会成为你的负担。”
“你是在说他不该这么做吗?”宫辰开始为于思奇打抱不平了,“要知道,他甚至连早饭都没有来得及吃,就把我们都叫过来了。”
“我很感动,真的。但是请别忘了,我并没有‘主动’的喊你们过来吧?”
安神父这话一说出口,于思奇的心情就有些复杂了。敢情自己的关怀,对他来说,不过只是多余的那部分吗?
“对,你确实没有喊我们过来。所以,也许我们该直接离开才对,对吗?”
于思奇赌气的问。
“这恐怕是目前为止,最好的解决方案了。”
安神父招了招手,让他们都跟着自己。
“你会后悔的,神父。”
勿忧行在神父的身后,高声喊。
“如果不趁着现在离开,那我才会真正意义上的后悔。”
安神父的话非常直接,同时也让还在生闷气的于思奇,听出了一丝别的味道。
就这样,他们这一行人在穿过了隔离室,把防化服交还到那些人手中之后。安神父才小声的向于思奇道起了歉“对于刚刚的那些话,我很抱歉。但如果我不这么说的话,恐怕我们还得在那里面待上一段时间,这显然是我不希望看到的。”
“这是为何?”
谢重贵有些在意的问。
“先回去拿东西吧,我把自己的书拉在帐篷里了。”
安神父注意到有人在试图偷听他们的对话,便急切的加快了自己的步伐。
回去的过程对他们来说并非‘一帆风顺’,就于思奇肉眼可见的那点距离里,至少有三拨以上的人,在跟踪着他们。
“你到底干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神父?”
进到帐篷里的宫辰压低着声线问。
“什么也没干,这才是最要命的。”安神父把床头的书塞进怀里,说“好了,我们接下来就要想办法通知其他人撤离了。这大概不是件轻松的事情,我敢打赌,那些人肯定不会让我们轻易离开的。”
“你就不能向我们透露下‘到底发生了什么吗’,神父?”
从神父的神情和话语中,于思奇能够察觉到他似乎对‘离开’这件事情特别的中意。可是他却一直不说明情况,这让其他人十分的‘介意’。
“好吧,看在你们都那么‘期待’的份上,我就稍微向你解释一下。”安神父的目光一度移动到了帐篷外,接着等到脚步声远去后,他才开口说“我是大约五点左右起床的,当时的天还没有完亮。因为有些饿的关系,我去了离我们这不太远的食堂。”
“看看,我说啥来着。神父肯定会去食堂找吃的,这已经是固定的‘公式’了。”
谢重贵拍了拍于思奇的肩膀,后者记起来了好像确实有这么一段。
“进食是人类的生存方式之一,我不可能改变它的。”
安神父非常正经的为自己做了一次辩护。
“好啦,继续说下去吧。没人会对你吃东西这事,计较半天的。”
宫辰掏出了几包爆米花,丢给于思奇和谢重贵,说“吃吧,虽不能彻底解决饱腹问题,但也足以应付一阵了。”
“谢了。”
于思奇刚撕开包装,把里面的爆米花往嘴里塞的时候,安神父继续开口了。
“大概就在几个小时之前,在我刚刚从食堂里领到馒头的时候,我注意到了一些寻常人不太容易注意的现象。
腥臭味
其实食堂里会出现这种气味并不是什么很难以解释的事情。毕竟据他们的大厨说,有人在昨天夜里给食堂送来了一大桶新鲜的鱼。
可是你猜怎么着,今天早上桶子空了。
一条鱼也没剩下。”
“营地里这么多人,一人拿一条,也很容易就拿光的。”
宫辰提出了假设。
“话虽如此,可是食堂半夜是不开放的。也就是说,能进食堂的人,必然是食堂的工作人员才对。”安神父接过宫辰的话,继续说“所以当时的我,放下了手中一口未吃的馒头,去调查关于工作人员的事情了。
说来惭愧,当时的我还很‘天真’的以为,这仅仅只是一桩普普通通的偷盗案呢。
谁知道当我来到后厨,从负责人口中问出,今天至少有十名以上的炊事员旷工的消息之后,我开始渐渐意识到有些不太对劲。
出于保险起见,我把勿忧行叫到了食堂,并伙同他一起前往那些炊事员的居住地。
然后,我们就很‘顺利’的发现了,把自己养在鱼缸里的员工,以及剩下的鱼。”
“这是什么情况?”
众人异口同声的问。
“他们所有人,都被感染了。被感染之后,他们的身体发生了一定的改变,由内到外的。另外一个非常值得一提的是,他们不是被那些鱼感染的。那些无辜的‘鱼儿’只是加速了他们的病变而已。”
安神父向他们讲述了一遍自己所知悉的事情之后,就对其他人说“现在,故事已经听完了。你们知道我为什么要让你们离开了吧?”
“你是在担心我们也可能会受到影响吗?”
于思奇问。
“在面对未知的难题时,最好的解决方式显然不是直接面对,而是谋定而动。”
安神父挑开帘子,走出了帐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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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口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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吊脚楼里,久候多时的包从心笑眯眯的站在人群中央,看着走到自己跟前的安神父,说“我听说你跟勿医生之间,嗯似乎发生了一些令人不快的事情。我猜,应该还没有到绝交的地步吧?”
“关键是我也没跟他结拜呀!”安神父和颜悦色的看着周围站在那里的人,说“这么说,应该不用我再重复一遍到底发生了什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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