曜于琴的都市怪谈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陆子一
“不用,我们都从包处长那得知了最新的情况。”
了闻省及时的说。
“那你们应该也都知道,我接下来要做什么吧?”
安神父绕开包从心,走到谢宝珍的跟前,刚打算开口说话,就被包从心给‘截胡’了。
“噢,毫无疑问我是知道的。而且我也很明确的,把我‘知道的内容’都提前告诉了他们。”
包从心紧紧的跟在神父的后面,说。
“用不着如此‘贴心’的,包处长。”
安神父用完不像是在感谢的语气,对包从心表达了自己的感激。后者则摆了摆手,说“应该的,应该的。”
“这么说,神父你真的打算直接‘一走了之’吗?”
谢宝珍看着神父的脸,问。
“不可以吗?”
安神父同样看着她的脸,反问了一句。
“这不像你的风格,神父。”
谢宝珍无法回答他的问题,索性继续表达着自己的想法。
“那你认为,我的风格,应当是什么样的?”安神父往边上走了几步,看了一眼其他人的情况,说“总不会是那种特别爱‘多管闲事’的类型吧。”
“难道你不是吗?”
继续跟在神父后面的包从心笑了笑,说。
“你把我想得太简单了。如果我真像你说的那样,那我根本就不可能拒绝勿忧行的提议。”
安神父转过脸来,望着包从心。
“对呀,这才是我完不理解的地方。即便派了好几波人,一路观察,我也没有弄明白你的动机是什么。”
包从心做出了一个‘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神情煞是逼真。
“一定非得有个说得通的解释吗?我就不能是那种‘不想管就不管’的人?”
安神父找了张离他最近的沙发,坐了下去。
“我认识你很多年了,你绝对不是那样的人。如果你真是那样的人,那你根本就不会出现在这里。”
包从心看到神父坐下之后,自己也随手一招,弄出了一把椅子,坐了上去。
“请不要把自己说的好像是我的知己一样。我很清楚的记得我们之前的友谊,已经在三年前的那场争吵中,彻底消失了。
所以,你如何能断定三年后的我,依旧像过去一样的‘热心’呢?”
安神父在说话的时候,目光没有放在包从心的身上,而是转移到了一个暗处。有些好奇的于思奇朝那边望了望,发现什么也看不到。
“好吧,就算你现在没有以前那么的‘热心’,那你总该还保存着一丝‘良心’吧?”包从心勾了勾手指,之前什么也没有的暗处,走出了一个浑身上下皆被黑雾所环绕的人。
这家伙一句话没说,直接塞给包从心一叠文件,自行退回到了暗处。
“本来我是不可以向诸位公开这些的。但是事关紧急,我也就顾不了那么多条条框框了。我坚信,神父你在看了这些体检报告,就会明白我为什么要执意挽留你了。”
包从心很果断的把文件递向安神父,后者的目光这才移回到了文件身上。
仅仅只是一扫而过,安神父立刻说“这些都是被检查出来的潜在患者。你已经把所有人都检查过了一遍吗?”
“粗略的检查了一遍。可能会有所遗漏,但是总归比什么都不做的强。这些被检查出来的人,已经暂时被安置在了另一处隔离区。
考虑到他们目前都还十分的‘健康’,所以我们也只能暂时让他们误以为是为了某种集训才把他们安置在那的。
毕竟,你不可能把一切都揭露出来。那不光会影响到整体的办事效率,也会引发更大规模的恐慌。”
包从心用那种汇报工作的架势向他们披露了很多自己所不了解的内幕,这让于思奇更进一步的知悉了态势的严重性。同时,也让于思奇明白了,包从心这人的办事效率,确实不一般。
“做的不错。”
安神父稍稍看了几眼之后,就打算把体检报告还回去。
“我给你看这些,可不是为了让你对我说一句‘做的不错’的。我不需要别人来评价我这个,你应该知道的。”
包从心没有伸手去接,反而对安神父开始了新一轮的嘴炮攻势。
“那你指望我说什么,‘回心转意’还是‘心回意转’?你应该知道这不是件轻松的事情,但你仍然做了,这就说明有利可图。
你就是这样一个人,我很清楚这点。”
安神父把报告放在一边,说。
“既然如此,你为何迟迟不肯松口呢?”
包从心为了让神父改变主意,可以说是费尽苦心。但在于思奇看来,他只是在白费力气。要知道,神父之所以会选择‘离开’,一定是有他自己的想法。
那么,在弄清楚他的想法之前,你再怎么劝说,都无济于事的。
“因为事情比你想象的还要糟糕许多。”
安神父斩钉截铁的说。
“不可能有比现在还糟糕的情况了。马上就要开战了,结果我们的队伍,却遭受到了如此沉重的打击。”
包从心大声的反驳。
“你管这叫沉重?”
安神父也稍微拔高了一点自己的音量。
“天呐!难道在你神父眼里,一百六十一名战士身患无法治愈的绝症,还不够沉重吗?”
包从心用夸张的表情看着众人,很具有戏剧性。特别是在他开口说话的时候,肢体动作配合的相当有说服力。
“对于战争的代价来说,这不过只是蝇头蚊脚。还是说,包处长认为我应当怜悯每一个将死之人吗?”
安神父很不以为然的说道。
“我本以为你是个充满‘爱心’的道德之士。但现在看来,你确实让我失望了。”
包从心自知无法从生命这个话题上打动安神父之后,立刻来了招以退为进,为自己抢占了道德的制高点。
“你以为的那位充满‘爱心’的道德之士,在三年前就已经死掉了。现在的他,眼中只有自己的‘关心’。”
安神父闭上了眼睛,似乎想起了什么。
值得一提的是,在他做出这个动作的时候,一旁的谢氏兄妹和施易哲也不约而同的做出了同样的动作。
“一定要反复强调三年前吗?我不否认那是一场悲剧,但它已经过去了。”
包从心的语气没有之前那么的强势了,他开始有些心虚。
“事情虽然过去了,但你留给我的那些伤痛,依然烙印在我的心里。”安神父重新睁开眼睛看着包从心,说“我可以答应你的那些‘无耻至极’的理由,只要你愿意为当初做过的事情道歉。并且向我保证,你在有生之年,都会去给他们上香。”
“我这”包从心左右看了看,他松了松自己的领口,说“好,我答应你。”
“现在,我需要你做另外一件事情,一件非常紧迫的事情。”安神父用下达命令的口吻,对包从心说“我要你立刻对那些被隔离起来的人做一个详细的笔录,让他们每人把自己从新松出发后的所有经历都写下来。我需要那些资料,这有利于我接下来的调查。”
“这很容易就能办到。”包从心长吁了一口气,然后又急忙补充的问“没有别的其他要求了吧?”
“当然有。”
安神父说这话的时候,包从心的表情一下子又紧张了不少,他下意识的问“请讲!”
“让你的人替我们几个准备一下可口又卫生的食物。老实说,都快上午十点了,我连一粒米都没吃过呢。”
安神父提出这个要求的时候,包从心甚至都笑了。
他临走的时候,甚至还嘀咕了一句“神父你也真是的,干嘛不早点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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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他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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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的可口又卫生的食物居然是‘杯面’,这倒是多少让于思奇有些意外。
不过,转眼一想,他又觉得这样的安排,似乎非常的合理。
是啊,在这种环境下,还有什么能够比得上这小小的‘杯面’呢?
于是,他们这几位完没有吃过早饭的人,很快就接受了早上吃杯面的事实。
大概是因为确实饿到了吧。众人几乎没有在意什么温度的问题,员顶着烫嘴的风险,直接连吃了好几份,才肯罢休。
饱腹的感觉虽然让于思奇产生了一些吃撑了的错觉,但较比之前那种饥肠辘辘的状态,还是好上太多太多。
就这样,他一边靠在沙发上,一边向安神父提出了他在吃面时,就一直不断思考的问题。
“神父你为什么最终还是答应了包从心?”
“你想知道答案?”
安神父似乎也吃得很饱,他在打了个长长的饱嗝之后,一把推开了自己面前的那五份空杯。
“没人会不想吧。”谢重贵喝下了最后一口浓汤,舔了舔被烫红的嘴唇,说“已经好久没吃过这种方便食品了。结果比我想象中的要好很多,是改善过了吗?”
“和以前的味道一样的乏味,吃多了很容易破坏口感。”
曾经经常吃这种‘垃圾食品’的于思奇,对于这类产品的味道实在是太熟悉不过。他之所以会吃,无非也真的是饿到了而已。
“好吧,果然‘方便食品’只适合行个方便呢。”谢重贵放下手中的空碗,看着安神父,说“差不多也该有点表示了吧,神父。”
“我之所以会拒绝,是因为我知道,如果我直接接受的话,会失去一些额外的话语权。你们也都看到了,现在不是我求别人的时候,是包从心在求我。
所以,我为什么不能让他的这份请求,变得更‘真实’一些呢?”
安神父淡淡一笑,脸上露出了那种久违的愉悦感。
“这么说来,神父其实是在‘坐地起价’?”
了闻省走了过来,坐到了他们中间,问。
“你这话说的。明明是一个越打,一个越挨。”安神父随手拎起一份体检报告,说“试问,如果我选择在第一时间配合勿忧行的话,包从心这家伙还能这么乖乖地‘听话’吗?
他还会这么急切的把这些本该隐瞒下去的内容,公开给我们看吗?
诸位都是跟了他很多年的,应该比我更清楚他是什么样的做事风格吧。”
“还是神父会算计人。我了某,实在是没有这种天赋。”了闻省自嘲了一句“想我了某要有神父你这头脑,也不会混了大半辈子还是个小队长了。”
“队长不好吗?”
核桃笑了笑,问。
“难道你不想往上爬吗?咱别的先不说了,就说这出勤次数。哪次不是我们这些倒霉的队长先上啊!
更不用说那些完不用频繁出勤的科长主任,工资福利那是样样比我拿得多。
哎,一想到这里,我这心里,多少还是有点不太平衡的。”
了闻省说着说着,自己把自己给说郁闷了。
看到了闻省这般模样,一旁的福夕赶忙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你才四十出头就已经是队长了,看我这小老儿都快八十了,不也依旧只能当个小队长吗?年轻就是本钱,还是有机会的!”
“恰恰正是因为看到了你,我才觉得自己完已经没有了‘未来’呀。”
了闻省哭笑不得的抬起头,说。
“未来是靠自己争取的,不是光凭抱怨就能够收获‘回报’。”
之前消失的黑烟人,又一次的从阴影中走了出来。他居然会开口说话,这倒是令很多人都不免有些吃惊。
“我一直以为你是个‘哑巴’呢。”
了闻省看着对方,说。
“我虽然不是活人,但也没有被剥夺说话的权力。大多数时候选择沉默,只是因为我不想跟活人说话而已。”
这家伙居然开口承认自己不是人,很震惊的消息。
紧接着,他又向安神父扔过去了一颗不同寻常的水晶球。
“这是记忆体?”
安神父接过水晶球,下意识的问。
“是一百六十一名士兵的记忆。托你的福,他们已经不再会做梦了。虽说这样对他们来说,或许是种解脱。”
黑烟男转过身去,打算走回到之前的阴影之中。
可是,他被安神父及时的叫住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不想表达什么,神父。换句话说,我什么也表达不了。我不是人,不配拥有人的情感和思想。
但即便这样,我也知道强行把那些人关在一起会发生什么。
在几分钟前,那些人试图突破守卫们的封锁,被就地正法了。这些记忆体,就是从他们将死的大脑中,提取出来的。
可能会出现残缺,但在准确度上,绝对比口述笔录,强上太多。”
黑烟男说完之后,又走了几步。就在他的身影即将消失的时候,安神父问了他最后一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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