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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歌之下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才殊学浅

    乐轻衣看到挡在身前的云缺,没有说话,只是重重地冷哼了一声,似乎是在表达自己的不满。

    “好了,我的错,我的错,我保证不会再有下次了,若是还有下次,那就……那就让你青衣姐姐永远不搭理我,好了吧。”

    云缺看着乐轻衣嘟着嘴巴,一脸不满的样子,想了半天才说出这样一番话。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云缺虽然不觉得自己这句话有什么不妥,但乐轻衣听到这句话,却是眉眼间闪过一丝落寞,不过只是一瞬,连一直盯着她看的云缺都没注意到。

    “青衣姐姐理不理你,关我什么事”

    虽然是这么说,但乐轻衣好像也不在生气了,脸上又恢复了初始的平静,只是她的眼神中少了几分灵动,多了几丝忧伤。

    云缺见乐轻衣好像不在生气了,也没有注意她的眼神变化,当先向前走去,他们得加快速度了,不知为何,云缺总感觉在江南他们将会遇到什么不好的事情。

    “算了,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我又不是第一次行走江湖了,怎么产生了这种想法。”

    云缺心里有些奇怪,以往他出来行走江湖,无论遇到什么艰难险阻,都不会有这种畏首畏尾的感觉,但这次却多次产生这种感觉,这种感觉让他有种束手束脚的不适感。

    其实云缺哪里知道,他之所以产生这种感觉,皆是因为他身边的乐轻衣,关心则乱,以往他行走江湖,就只是他一人,遇到再大的危险,他也不觉得有什么好怕的,但这次不同,有乐轻衣在,他就觉得绝不能让乐轻衣受到伤害,如此一来,无法放开去闯,便让他有些束手束脚的不适感了。

    而此时在江南,确实也发生着一些事情,只不过没有人会知晓罢了。

    夕阳下,落叶纷飞,一切都被染上了一层淡淡的昏黄之色,就连地上的落叶也不例外,叶子上枯黄的脉络在此刻显得格外清晰,好像白纸上的黑线一般醒目。

    江南都府的庭院里,原本园林一般的摆设散落了一地,本来干净带着泥土色的地上,此刻却是血迹斑斑,穿着兵服的尸体躺的到处都是,夕阳下,可以看见这些死去的兵士都面带惊惧,脸庞狰狞,仿佛生前遭遇了什么极为恐怖的事情。

    但让人感到奇怪的是庭院里虽然遭遇过一场杀戮,但好像并没有发生什么变化,庭院的石凳上依然有一人坐在那里,旁若无人地喝着酒。

    那是在庭院正中的圆桌旁,一个身着青衫的中年文士模样的人,只见他一手拿着酒壶,一手端着酒杯,正自酌自饮,态度潇洒,神情自若。

    “张都府好雅致啊!”

    就在一袭青衫的中年文士饮完一杯酒,准备倒第二杯时,庭院里无声无息地出现了六个人。

    说话的是六人中的一个身材削瘦,面庞冷峻的瘦弱男子,这人穿着粗布衣服,腰间别着一根玉笛,站在那里,双手自然下垂,露出一双有些粗糙的手掌,看其样貌,好像一个乡野村夫,只不过此人腰间别着一根玉笛,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而其余五人皆是站在瘦弱男子左右,隐隐以瘦弱男子为首。

    在瘦弱男子左手边是一对双胞胎兄弟,两人无论是相貌还是体形都一模一样,就连看人的眼神也如出一辙,唯一不同的是两人一个手中拿着一条漆黑泛红的铁索,一个手中空无一物,只是一双手掌看上去宽大结实,交叉在一起,好像一把大钳子一般。

    而在男子右手边则是一男两女,男的体态壮硕,虎背熊腰,样貌平淡无奇,只是一双眉毛十分粗壮,远远望去,好像两条青筋暴起的血管一般,一双眉毛给人的感觉就像他的体形一样,壮硕充满力量。

    而那两个女子,则是一美一丑,一个体态丰腴,身姿窈窕,面若春花,眉似远黛,一笑倾城,使人望之沉醉,一个体形娇小,面黄肌瘦,脸上伤痕累累,沟壑纵横,眼神凶冽,使人望之生畏。

    看着这几个相貌皆是不凡的人,被瘦弱男子称作张都府的青衫男子,头也不抬地又倒了一杯酒,只是这一杯酒他没有喝,而是拿起来轻轻洒在了脚下。

    “阴间多寒,此酒暖身。”

    言罢,青衫男子才第一次抬头望向院中几人,而青衫男子的相貌也落入瘦弱男子等人眼中。

    但见青衫男子剑眉星目,面貌清正,嘴唇微薄,但却不给人恶薄之相,反倒给人一种儒雅中正之风。

    青衫男子看了一眼那些倒在地上




第7章 道理要有人讲
    张玉书停下脚步,站在被打倒在地的六人身前,依然是一袭青衫,气息沉稳,脸上表情平淡,眼眸深邃,既没有大败六人的洋洋自得,也没有盛气凌人的凌厉气息,只是随意地站在那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那捂着着胸口,几次尝试后才挣扎着站起身子的瘦弱男子,抬起头看着张玉书。

    “成王败寇,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瘦弱男子看着随意站在那里的张玉书,心中没有一丝不甘,他心里清楚双方实力差距太大,他们落败是早已注定的,只是有一点遗憾,他没有看到张玉书真正的实力。

    张玉书听到瘦弱男子似已认命的话语,眉头微微皱了皱,脸上出现一抹不快。

    “当时你杀他们的时候,可曾听到他们如此说过。”

    张玉书抬手指了指那一地的尸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快。

    瘦弱男子闻言有些疑惑地看了张玉书一眼,他不明白张玉书为什么这么问,他杀这些人时只是因为他们阻了他的路,仅此而已,哪里会有什么工夫听他们说话。

    看到瘦弱男子满脸疑惑的表情,张玉书眼中闪过一丝愤怒,“杀人者人恒杀之,可他们并没有杀人,更没有像你一样认命,但为什么这样的他们还是被你杀了”

    瘦弱男子闻言,脸上这才露出一抹了然之色,他看着张玉书忽然感到有些好笑,于是他便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你们这些所谓的正道人士,还真是喜欢为自己的行为找个正当的理由啊!”

    张玉书听到瘦弱男子这样嘲讽的话语,并没有露出怒容,只是略带怜悯地看了瘦弱男子一眼。

    “我非圣人,也从不自诩正道人士,只是世间有一些道理总要有人去讲,如果有时没人去讲,那么便由我来讲。”

    张玉书言罢,右手一抬,一掌朝瘦弱男子打去,看似绵软无力的一掌打在空中,却好像力若千钧,把空气都压迫的向两边散去。

    这一掌没有落在瘦弱男子身上,但是那凌厉的掌风却直直地打在瘦弱男子身上。

    砰!

    只听见砰的一声,瘦弱男子胸前出现一抹凹陷,隐约可见是一个手掌的模样,接着瘦弱男子便仰头喷出一大口鲜血,直直地倒在了地上,没了气息。

    张玉书这一掌凶猛无比,但是又聚力于一处,全部打在瘦弱男子身上,无一点外泄,恐怖至极。

    从这一掌也可以看出,张玉书对力量的掌控已经达到一种登峰造极的境界,力尽其用,收放自如。

    那躺在瘦弱男子尸体旁的双胞胎兄弟看到这一幕,皆是双目瞳孔一缩,脸上露出惊恐之色,整个身子都不听使唤地颤栗起来。

    张玉书看了一眼惊恐至极的双胞胎兄弟,没有出手,他惩凶只除首恶,其他人他不会出手,自有人去收拾残局。

    “啊!我要为大哥报仇,去死吧!”

    就在此时,那个被张玉书一掌击败的大眉毛,忽然跳将出来,大吼着冲向张玉书,他的脸上因为极度的愤怒而显得有些扭曲,一双粗壮的眉毛高高竖起,好像两把长枪要刺破天空一般。

    嗖嗖!

    空气中传来两声破空之声,大眉毛双拳齐出,重重地打向张玉书,但却被张玉书随意地侧身躲开,饱含愤怒的两拳落在空处。

    大眉毛这两拳因为愤怒,聚集起来的力量极大,但却被张玉书轻松躲开,力量落在空处,让大眉毛有种打在棉花上的感觉,身子一个踉跄,站立不稳,一下子扑倒在地上。

    就在大眉毛准备爬起身子再次出手的时候,两把利剑直接横在了他脖子上,感受到从脖子上传来的寒意,大眉毛一下子从愤怒中清醒过来,停下动作,抬头望去。

    只见不知何时,庭院里出现了一群兵士,他们皆是一身红衣,腰佩一柄长剑,气势凌人。

    而此刻正是两个红衣兵士将长剑横在了他脖子上。

    “启禀大人,来犯已经全部拿下。”

    一群红衣兵士中,走出一人来到张玉书身前,低头躬身禀告道。

    张玉书看了此人一眼,点了点头,他早就感觉到会有人来犯,所以早早做了准备,只是人算不如天



第8章 凌鹰阁
    云缺二人又走了一天一夜才到达江南地界,迎着晨曦,天光微亮,路上可以看到三三两两的街头小贩,还带着清晨寒意的街道上也已经有几家铺子把门打开,准备接待客人了。

    看着一片祥和,似乎丝毫未受天地异变影响的江南小镇,云缺不禁有些感慨,这一路上他与乐轻衣看多了遍地凄凉的景象,像这座小镇这样一如往常,安静祥和的景象,他二人还是第一次见到。

    “小衣,我们已经到了江南地界了,不知这里有没有你们乐家的人,若是有你就先报个平安,现在外面这么乱,他们应该也担心坏了。”

    云缺打量了一下街道状况,看到一家已经打开门的客栈,扭头对乐轻衣说道。

    “应该有吧,我已经好久没回这里了,家里生意的分布状况也不是很清楚了,不过你也知道我家是行医世家,只要这里有医馆,那就应该能联系到我家里人。”

    乐轻衣看了看四周的店铺,没有发现医馆的存在,不禁微微皱了下眉头。

    她印象中,在江南地界上,她家医馆的分布是十分广泛的,几乎可以说只要是在江南开的医馆,十家里有九家都是她家的,遍布各处,影响巨大。

    但在这座小镇上,一整条街道,别说医馆,就连一家药铺她都没有看到,这让乐轻衣心中有些疑惑。

    “那就好,我们先找一家客栈歇歇脚,然后再去找你家的人,顺便打听一下这里的状况,其他地方那么乱,这里却如此祥和,一定有什么原因。”

    云缺看了看街道上渐渐多起来的行人和小贩,脸上也是有着疑惑之色。

    这里的人好像如往常一般,生活根本没有发生什么变化,好似跟外面是两个世界一般,丝毫未受天地异变的影响。

    想了一下,也没有想明白到底是什么原因,云缺便不再去想了,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该知道的一定会知道,隐藏起来的空想也是无用。

    念及此,云缺便迈步向道路左侧那家客栈走去,他看了一圈,就这家客栈门口的招牌不是挂在门上,而是放在门前,木制的长方形招牌,竖立着靠在店门左侧,在一条街道上都十分显眼。

    使人看上一眼,便心生好奇,忍不住想要走进去,看看这家客栈到底有什么奇特的地方。

    “这是什么规矩”

    云缺带着乐轻衣走近这家客栈,看到那竖立着的招牌上的字,也是为客栈主人的做法感到几分不解。

    只见长方形的招牌上书写着这样几句话,“远来是客,规矩是主。若是有缘,分文不收。倘若无缘,还望转头。”

    “这家店的主人莫不是个傻子,有客人来入住还要看有没有缘分,那要是来这家店的人都是有缘人,那他岂不是一分钱都赚不到。”

    只见一个与云缺二人一起来到这家店前的年轻男子,看了看招牌上的话,有些幸灾乐祸地开口道。

    “此言差矣,做生意讲得是你情我愿,这开店也一样,你若是与本店有缘,我分文不收,也觉得开心,可你要是与本店无缘,那你千金一掷,我也不会让你入住。”

    就在年轻男子话音刚落,一个身穿锦衣,头戴高帽,腰间挂着一个银制算盘的中年男子从店里走了出来。

    年轻男子听到有人反驳他,正要开口讥笑一番,忽然看到一身锦衣的中年男子从店中走出来,他顿时没了言语。

    看中年男子这身打扮,便知不是个缺钱的人,那人家这样开店也没什么好说的,也许人家根本就不在乎开店得来的那点小钱,人家开店纯粹是为了交朋友,所以才有了那有缘无缘的住店规矩。

    “小生唐突了,那敢问小生有缘与否”

    那年轻男子冲店中走出的中年男子施了一礼,颇有些羞愧地开口道。

    “你说呢”

    中年锦衣男子听到年轻男子如此问,没有正面回答,而是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开口反问道。

    “即是无缘,那小生便告辞了。”

    年轻男子感受到中年锦衣男子似笑非笑的目光,也是识趣,抱了抱拳,有些仓惶地离开了。

    “船渡有缘人,河留无缘客,不知我们两个是那有缘人,还是无缘客呢”

    云缺见客栈的主人出来,也是有些好奇,上下打量了一番中年锦衣男子后,淡淡地开口相问道。

    云缺在打量中年锦衣男子,殊不知对方也在打量他。

    燕池看着云缺手拿一柄长剑,眼帘微垂,一脸淡然的样子,也是感到有几分好奇,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一副样子的剑客。

    “你用长剑我用算盘,都是手上功夫,如此看来你我也算是有几分缘分的。”

    燕池伸手拍了拍腰间的银制算盘,脸上露出几分笑意,看着云缺回答道。

    “识货!”

    跟在云缺身后的乐轻衣听到燕池的话,不由得感到有几分好笑,正要开口调侃几句,忽然看到云缺冲着燕池竖起一根大拇指,一脸高兴地夸赞道。

    看到云缺这样,乐轻衣还未反应过来,只见站在云缺身前的燕池也是一脸开心地冲着云缺竖起一根大拇指。

    “你也一样。”

    “哈哈哈哈!”

    云缺二人忽然旁若无人地大笑起来,好像两个多年未见的好朋友一般,只看得乐轻衣一脸的大写问号。

    没有理会乐轻衣的疑问,云缺拉着她的手向燕池介绍道:“在下云缺,这是舍妹小衣,想在贵店叨扰几日,不知可否”

    燕池看了



第9章 比生命珍贵的东西
    听到外面的喊声,燕池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看上去似乎是对外面喊话的人十分熟络。

    “我的一个朋友,性子有些直,让你们见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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