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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头越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落梅河

    这就提醒我们,不管做什么事,一定不能掉以轻心,要从高、从严要求自己。

    听他这样问,王金菊还以为他真不知道呢,就推脱说,“我们也不知道,都看不懂,那本书叫什么名字还有作者,叫什么,你知道吗”

    这个时候,连黄静萍也不假装看书,转过头来看着冯一平,“不知道,我当时趁我外公和书店营业员说事,在一本破书中看到的,全英文,我就只记住那么几句,旁边有张照片,是一个白胡子的老大爷,穿着长袍,看样子是印度人。”

    女生们,包括里面竖着耳朵在听的温红,都有些失望。王金菊还想说些什么,却被黄静萍挡住,王金菊尝试越过她,却被黄静萍伸手在她在身上哈了一下,一时忍不住笑,也没有了力气,两个人又在那边笑闹起来。

    以女生们天生的八卦特质,早自习的时候,连那些家在附近,不住校的女生都知道了。于是在打早饭的时候,不是就有女生对冯一平指指点点的,不过大多数女生看了都有些失望。

    一个瘦瘦的小男生,有点黑,眼睛小,鼻子不小,五官虽然凑起来看还可以,本来还算是帅的那种,但是留着一个标准的“马桶盖”版发型,穿着海魂衫,蓝色裤子一看就是买布自己做的那种,脚下还不合时宜的穿着布鞋,整个人看起来土土的。唉,只能说希望有多大,失望就差不多有多大。

    冯一平对这些都佯装不知,排在队列里,和肖志杰聊天。他们现在讨论的是,如何在晚上去洗澡的时候,把洗好的湿衣服拿回来,又不让老师发现。

    说起来,不管是家里大人,还是学校老师,对“水”,这个东西,包括池塘、水库、河流,都管控的很好。冯一平他们村就好几口池塘,这么多年,没有一个小孩子或者大人掉进去过。当然,有猪曾近掉进池塘,但不一会,它哼哼唧唧的就游上了岸。

    学校就更过分,抓到了批评教育不说,还会找家长。学校教训一顿,骂一通,家里还免不了打一顿,因此去河里洗澡游泳这件事,还是风险挺高的。所以冯一平这个乖孩子一直不会游泳,到后来自己工作了,有时间学游泳的时候,又觉得自己二三十岁,怎么说也是在长江边长大,居然不会游泳,也不好意思去学,导致他一直到重生前,还是个旱鸭子。

    冯一平想了想,不管另外带着干净衣服出去,还是带着洗好的湿衣服进来,从学校大门那里,总是不保险,只能想其它办法。

    他问肖志杰,和同桌的,副校长的女儿关系怎么样。肖志杰还有些扭捏,“我和张秋玲的关系还行吧,在希望小学就是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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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回家
    梅秋萍今天提前做好了午饭,等太阳都到了正当中,父子两个还没回来,她从柜子里舀出几瓢花生,倒在在笸箩里,准备剥出花生米来。【全文字阅读】今年收的花生大部分都拿去榨油,除了留种,还留下几升,作为冯振昌的下酒菜,当然,有客人的时候,油炸花生米也能作为一道菜。

    她坐在堂屋里,麻利的剥着花生,不时扬手赶走在旁边逡巡的鸡,一边留意着屋外的动静。以前从学校回家,在屋外的峨眉豆架子那,冯一平就会大声的喊“妈”,可今天左等不到,右等不到,花生米剥了约莫一碗的时候,门前一黑,她抬头一看,儿子回来了。

    她接过儿子的书包,边把脏衣服丢在盆里,边问,“在学校住的惯吗吃的惯吗”

    冯一平坐到凳子上剥起花生,剥出来的却先丢到嘴里,“住的惯,也吃的惯。和小学一样,还是四个人一张床,吃的比小学要好,早上的馒头蒸的好,饭也是好米煮的,不是小学经常吃的那种发黄的米。”

    提到这个梅秋萍就骂,“小学那些昧良心的东西,家里送去的都是好米,还让你们吃那种陈米煮的饭。”

    其实那不是陈米,参加工作后冯一平才知道,那应该是陈化米,饭粒发黄,而且还有很重的味道,他们在小学的时候,多半吃的就是这种米。

    “不要剥了,我是闲着没事才拿出来,饿了吧,先吃饭。”梅秋萍把盆里加上洗衣粉,倒上水先泡着。

    “不太饿,还是等爸回来一起吃吧。”冯一平说。

    “那也行,他也快回来了,那我们先炒花生,好不好”

    “好,”冯一平放下笸箩,自己到杂物间,从地上的一个袋子里,舀出一大瓢花生,倒到灶上里面的那口大锅里。

    这种花生,是瘪花生,是既不能榨油,也不能做种的,要么颗粒小,要么里面没有仁,平时就被炒来给孩子做零嘴的。

    农村,除了正餐,没钱给孩子买零食,糖、饼干、水果之类的东西,只有在过年或者有人家办喜事时才能见到。孩子们平常能吃到的就是炒南瓜子、炒葫芦子,还有瘪花生,以及红薯干。

    冯一平炒花生的水平不错,至少在塆后的这四家里面,他的水平是一等一的。其实没有什么诀窍,小火多炒一段时间,炒熟后放凉,再用小火回火一把,花生就熟透了,而且放些日子也不会返生。

    他刚往灶堂里添了几次稻草,就有些香味散发出来。邻居冯家升的老婆端着碗就进来,找梅秋萍说话。邻里之间,端着碗串门很正常,说了几句,她就走进厨房,“一平,又炒花生呢,你怎么这么馋呢”

    对于这些大嫂开玩笑的话,最好就是避而言其它,“家升哥也回来了”

    她老公冯家升,在镇政府食堂上班。

    “没有,要晚上吧。”

    说着掀开早上罩在菜上的纱网,“啧,你妈他们还真爱你,是不是你看,着前天换的豆腐,他们都舍不得吃,要着你回来才煮。”

    冯一平笑着说,“是啊,你们对金枝姐不也一样,有好吃的都要留着等她,等我们张大了再孝顺你们呗!”

    金枝是她女儿,比冯一平大5岁,初中毕业后,冯家升找关系,把她送进了县纺织厂。

    “呵呵,那说的是,等我们老了,做不动,就只能靠你们咯!”

    等冯振昌回家时,花生已经炒熟,等到吃完饭,再回把火就好。

    菜有些凉,又热了一遍。梅秋萍埋怨丈夫,“明知道一平今天放假,还回来的这么晚!”

    冯振昌边洗脸边说,“回来的路上,碰到冯明志在搭看板栗的棚子,就帮了把手。”

    板栗是最值钱的经济林木,有些人家板栗树多,一年能收上千斤板栗,大多数人家,只有几百斤,但是遇上好的年份,能买上好价钱,比如两三块,那就是农民一年中最大的一笔现金收入。

    所以,在板栗成熟前后,经常有人拎着个小篮子,四处地里走,捡那些早熟掉到地上的板栗球,甚至四周没人的时候,还会直接从树上打。

    等到板栗熟了,有人甚至晚上抹黑,带着竹竿,挑那些板栗球多的树打,一晚上就会偷好几棵树。所以,近两年,塆里那些板栗树多的,都会搭个棚子,晚上安排人看着。

    中午有三个菜,一个是炒豆腐,放了几天,豆腐有些霉,所以用了很多辣椒,还有自己晒的豆酱;一个是炒芹菜,这是在河边采的野生的芹菜;还有一个黄瓜。

    父母把一半豆腐都夹到冯一平碗里,看着冯一平吃了三大碗,梅秋萍说,“你说学校四两米的饭怎么能吃饱”

    “学校吃的饱,妈,今天是中午饭吃的迟了,有些饿,才吃这么多的。”冯一平倒了一碗开水,有些烫,边吹边说。

    他也没等父母吃完饭,把身上的衣服换下,抓了几把花生,装在口袋里,带上草帽,拿起镰刀,问清楚栓牛的地方,继续去当他的牛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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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糖炒板栗
    这是他今天下午在山上写出来的。【全文字阅读】

    这也是他想好好几天的结果,小小年纪的他,目前赚钱的机会确实有限,要改善家里的经济状况,只能靠父母。但父母能赚钱的生意也有限,养猪,现在猪价也贱,万一运气不好,碰到什么大病,只能自己杀了吃,而且一家养两头猪已经是极限,再养多,猪吃的饲料就成问题。

    从现有的条件出发,糖炒板栗是一个比较现实的选择。他读小学的时候,有一年,板栗曾经买到5块一斤,那是历史最高价,现在最多三块顶天。大家都觉得卖的贱,但是没办法,在农产品价格上,农民一直很少有话语权的。

    再说这个东西,他会做。

    参加工作以后,看到有糖炒板栗,他时不时也会买一些。倒不是喜欢吃,主要是因为从小开始,每年都帮着父母收板栗,从打板栗开始,到捡板栗,剥板栗,最后买板栗,要忙上10多天。但是印象中,家里却从来没有吃过一餐板栗,哪怕是煮上一碗,也没有。估计全村都一样,哪怕买的再贱,大家都舍不得吃,顶多是剥的时候,那些破了的,就生着吃掉。

    套用一句话说,参加工作后,他买糖炒板栗,他吃的不是板栗,他吃的是儿时的缺憾。

    就像很多人成年后还听儿歌《让我们荡起双桨》一样,听的也是儿时的缺憾。在冯一平穿着改自姐姐穿小的旧衣服,帮家里大人力所能及的干活的时候,首都的小朋友在周末,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在离不远的,绿树红墙围绕着的公园里划船。因为这个缘故,冯一平一家后来到北京玩,他专门带着儿子去北海公园划了一次船。

    张彦倒是爱吃板栗,商场门口,还有农贸市场门口都有卖的,她差不多一个星期会买一次,那时的糖炒板栗已经卖到16块一斤。父母到广州帮忙以后,特别是妈妈,看到那么一小纸袋板栗,就要近二十块钱,深感不值,就说,你们要是喜欢吃,那我做吧。

    但是她不知道怎么做,冯一平上网一查,容易,有步骤,有专门的炒砂卖,他们就试着做了几次,自己也不断调整糖、油比例,还加入其它香料,到后来,做出的加强版糖炒板栗,绝对比外面买的味道好。

    现在要做的,只不过是把原来家里做的,每次炒一两斤,变成用大铁锅一次炒十几斤炒而已。

    冯一平提出这样的建议,还有一个考虑。

    父母因为一直以来,经济上都不宽裕,所以对钱看的很重,一分钱恨不得掰成两半花,久而久之,就成了习惯。哪怕冯一平后来赚了些钱,这个观念还是改不过来。住到一起后,父母节俭到抠门的习惯,连冯一平也不习惯,那种节省是全方面的,从衣食住行,方方面面,能省一块是一块。何况张彦从小家境就算好,更不习惯,所以,因为花钱,父母和冯一平及张彦之间,闹了不少次矛盾。

    冯一平记得,贾平凹曾经写过大概这么一句话,“在我眼里,两块钱不是两块钱,那是白花花一堆盐。”

    在父母眼里,钱不是钱,那真的是命,花钱,就是要他们的命,而且当时他们年纪也大了,想让他们改变,很难很难。这一次,冯一平有信心,做的比原来要好,他也想让父母还年轻的时候,自己能赚些钱,不要像原来一样,把钱看的比命还重。

    那张纸冯振昌反复看了,交给梅秋萍,“这说的到不难,河砂好说,到河边挑好的铲就是,糖和茶油,也好买,就是不知道我们能不能做出那个味道来。”

    “还有,到哪里去买呢县城不用说,买6块一斤,估计没多人少人买,我看在市里都不容易,省里应该买的人多,但是省里我们去都没去过,人生地不熟的。还有,在省里,那总要找个住的地方啊,加上买糖和茶油,还有炉子,这都要花钱,加起来也要不少。”冯振昌接着说。

    冯一平说,“我并不是说一定要去省城买糖炒板栗,这只是一个办法,这个不行,我们再想其它的。我主要考虑的是,这里面的大项,板栗,我们自己有,不用花钱买,家里的不够,志明哥家的多,可以先借几百斤,买了给他钱,这个应该没问题吧!”

    冯振昌点点头,“这个没事,他家孩子小,现在用钱的地方少,商量商量,应该能借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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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下棋
    星期天下午,带着换洗衣服,还有帮冯宏兵带的咸菜,汇合了冯文,两个人一起回到学校

    到学校时还早,不到三点钟。【最新章节阅读】冯文在寝室睡觉,冯一平来到教室,预习或者复习都可以,还可以凭记忆写些大纲,即使现在不能往外投稿,也可以留待将来合适的时机。

    来到教室,只坐着零零散散的几个人。他和黄静萍打了个招呼,“你来的真早啊!这么努力,背单词”

    “恩,你也不迟啊。”黄静萍浅笑着。

    她今天戴了个天蓝色的发卡,穿着纺绸的衬衫,搭配蓝色牛仔裤,脚蹬一双白色运动鞋,很清新的范儿。冯一平忍不住多瞄了几眼,这次黄静萍有察觉,脸有些微红。

    接下来没什么故事,冯一平拿出本子,把字典放在旁边。写不多时,就会翻翻字典,没办法,还是好多字知道,但是写不出来。而且,没有智能拼音的帮助,有些字要按字音一个个的找,很麻烦的。

    黄静萍也扫了他几眼,有些不明白他在干嘛,但看他投入的样子,也就没有打扰。

    学生的生活是枯燥单调的,老师们也好不到哪里去。这里离被撤并的梁家河乡政府所在地有段距离,骑自行车要十来分钟。梁家河乡也就一条街道,乡镇府虽然被撤并,但一些机构还是保留了下来,如工商、税务、林业站、供销社,还有医院。还有一家电影院,不过平时是没电影上演的。

    电视呢,这时有线电视还没普及,只能靠室外天线收几个台,可看的节目不多。

    学校的文体设施主要就两样:一个孤零零的篮球架,篮板还破了几块,操场不平整,也没有划线,所以能用上它的时候很少;剩下就是一个水泥砌的乒乓球台子,这是男女老师们活动的比较多的地方。

    除此之外,在楼前的梧桐树下,每天午饭后和晚饭后,都会摆开两三张矮桌子,主要是男老师们在那下象棋。冯一平估计他们也想打牌或者打麻将,但显然,囿于为人师表的限制,那些活动只能在室内进行。

    这天冯一平吃完晚饭,洗完碗回来,看到班主任王玉敏的老公,朱老师,坐在楼前的一张小桌那,嘴里叼着烟,裤腿卷到膝盖拿,一个人对着一盘残局琢磨。看来是棋友没空,只能自娱自乐。

    他加快脚步,把碗好,冯文问,“走吧,”意思是去老地方洗澡,冯一平说,“你们去吧,我今天有事。”匆匆的走了。

    他径直坐到朱老师对面,朱老师抬头看着他,这是怎么回事

    “朱老师,我叫冯一平,王老师班上的。”

    “哦,冯一平,听说成绩不错。”朱老师点点头。

    “老师过奖了,过得去而已。”

    “不错,谦虚好,谦虚使人进步。”

    “朱老师,其它老师还没吃完饭,您现在闲着也是闲着,要不我陪您下一盘”

    “你和我下”朱老师就笑,“你下棋也不错”

    “不敢不敢,”冯一平一本正经的拱拱手,故作严肃的说,“学生棋龄3年,请老师指教!”

    他这举动让朱老师笑出声来,“那好,就你说的,反正现在闲着也是闲着,那我就指教指教你!”

    朱老师执意要让一边车、马,炮,理由是,不然领先冯一平太多,下起来没意思,冯一平也没有再分说。

    当然是朱老师选黑方,冯一平选红方,冯一平先走。他先飞象,哟,年纪轻轻的想和他拼功力,朱老师觉得有点意思。

    这一局,没下完,朱老师就说,“你不错,值得我下力气,重来重来。”再摆棋,也不说让子的话。

    还是让冯一平先走,冯一平说,“朱老师,你赢呢,是理所当然,但是如果您谦让,学生侥幸在您手下赢那么一局,你看是不是有什么奖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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