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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死局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两宽青葱
一生死局
作者:两宽青葱
“一局”是个古怪的镖局,地处闹市,却大门紧闭。每每有货主想要请镖师走镖,还要在镖局的大门前敲上三下,留下字条和三两碎银,如果当天镖局门口的字条不见了,就代表店主接镖了,反之,字条会神奇的回到货主的手里。店主接镖后,货主家中的货物会突然消失,等到一两天以后,会出现信物以及此次走镖货主应当交付的银两,当然,店主也是神不知鬼不觉的自取的银两,绝不多拿。这座城里的人都觉得要不是城里只有这一家镖局,怕是店老板早就换人了。



第一局 一局开端,局局相谋
    青砖路上,一黑衣男子正骑着快马,一路上扬起灰尘无数,引得路上行人频频咳嗽。仔细一看,路上却有斑斑点点的血迹,不过随着灰尘的扬下,行人的走动,血迹很快便被隐藏起来了。

    男子勒马,停在一家名唤“一局”,大门紧闭的建筑外面,利落的翻身下马,沉思了片刻,颤抖着的双手,轻叩三下紧闭的大门,随后从荷包内取出三两碎银并一张字条:“肉镖”放在紧贴大门,悬空的小匣子里。

    此后,黑衣男子深深的看了一眼高处的牌匾,复又上了马,转瞬间就不见了踪影。

    “诶,你看,又有人去那家镖局了诶!“

    斜对面,俩贩货汉子互相交流着。

    “真搞不懂,怎么有人这样子做生意啊,做生意的哪有把来客拒之门外的道理!”这是贩胭脂的汉子。

    “就是,真是太古怪了,就这样,这镖局还能坚持开在这里,要我说啊,要不是城里就这一家镖局,这镖局的店主啊,早就该换人了,说不定店铺都换成别的了!”这是贩饰品的汉子。

    “不过说来也奇怪,这座镖局怎么从我还光腚的时候就一直在这里了”买胭脂的汉子整理了几下自家的胭脂,从桌布下的箱子里掏出几盒新胭脂摆上来。

    “不对!我爷爷那一辈,这家店就一直开在这里了!”贩卖饰品的汉子激动的挥挥手,险些将货架上的坠饰跌落在地。

    胭脂汉子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颤抖着说道“这家镖局,到底开了多久,你不说我还没注意看,这家镖局干净的有些可怕了,这种开了有些年份的店子,就算经常打扫,也不会这么干净啊!”胭脂汉子突然浑身颤抖了起来“你快看!!!这家镖局怎么一下子就变样了!”

    “说不定人家有什么特殊的打扫技巧,能让自家的店面始终亮洁如新呢!你别瞎叫唤,多大的人,跟个小孩似的……”说罢,饰品汉子转头去看了一眼镖局,伸出一只手,指着镖局上下摇晃,“啊啊啊啊啊啊啊!!!真的怎么一下子变了样啊啊啊啊!!”

    胭脂汉子着急忙慌的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头也不回的跑了,等到饰品汉子回头,发现只剩下自己一个人留在原地。【…… #最快更新】

    “李大郎!你这个不讲义气的!你竟然敢留下你爷爷我一个人在这里等我一下啊!”饰品汉子嘴里不停念叨着,手上也没停下来收拾东西,不一会儿,也背着收好的货架朝着名唤李大郎的的胭脂汉子那里跑了过去。

    “清羽!又胡闹,仔细别吓着他们!”

    镖局二楼,一黑色劲装女子轻轻呵斥坐在自己身旁的穿着浅蓝罗裙的女子。坐在二女对面的一青色劲装男子,看了一眼黑色劲装女子,以拳掩口,轻笑了几声。

    “姐姐!我没有吓他们啊,我在满足他们的愿望啊,姐姐!”

    名唤清羽的浅蓝罗裙女子,靠在黑衣劲装女子身上,使劲摇着黑衣劲装女子的胳膊。

    黑衣劲装女子,无奈的摇摇头,伸手点了点清羽的额头:“你啊,什么时候能长大啊。”复又转头看着对面的青色劲装男子:“乔兄见笑了,舍妹顽劣,是弦安管教失职了。”

    只见黑衣女子一击响指,几坛酒赫然出现在桌面上。

    “弦安这是何意”青衣男子不解的看向弦安。

    “弦安欲为舍妹的顽劣,向乔兄赔不是,,乔兄请!”

    只见弦安,咕咚几下,喝完了一坛酒,正要去开下一坛酒时,却被青衣男子的手死死地攥住了“弦安这是看不起在下啊!我乔木堂堂正正一男儿岂会这般斤斤计较,弦安此举伤透我心啊,我本是收到弦安的邀请函,赴约来此商讨如何处置师父留下的镖局,不料还未商讨大事,弦安就给了在下一个下马威啊,乔某人的心啊,凉透了”

    乔木攥着弦安的手,就势坐在了弦安的一侧。

    清羽从弦安身上起来,恶狠狠地瞪了一眼恨不得巴在自家姐姐身上的乔木“喂!你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离我姐姐远一点!”清羽从小圆凳上站起来,双手叉腰,大大的眼睛瞪着乔木。

    “清羽!我和乔兄是过命的交情,彼此以兄弟相称,你却这般羞辱乔兄!你!你先回房冷静一下!待我与乔兄商讨完具体事宜之后,你再出来吧!”随后,弦安挥了挥手,清羽便消失在原地了,只听见从不远处传来的乒乒乓乓砸东西的声音。

    “乔兄见笑了,弦安与舍妹从小相依为命,不曾严厉管教过她,今天委实过分了,弦安今后,一定会好好管教。”

    弦安扭头,下意识地搓动了几下食指,认真的看着乔木。

    乔木看着弦安,失神了一会,“弦安言重了,令妹只是护姐心切罢了,怪不得她,要我也有像弦安一般的好姐姐,我怕是会直接冲上去打人呢。”

    乔木望着弦安笑了笑,弦安紧绷的面容也终于松懈下来,刚准备伸手把桌上的账本拿起来,却发现自己的手不知何时被乔木紧紧握住,半抱在了胸怀。

    “乔兄,松手,我要给你看下镖局着几个月的进项”

    乔木略带惋惜的松开了手,“弦安请”

    &



第二局 萧萧寒风,落叶成潮
    萧瑟的秋风嗖嗖地刮过,吹起了满地的落叶,也吹走了回响在荒林中富有朝气的鸟类啼叫声,落叶在秋风的指引下形成了一个不大不小的漩涡。随着漩涡散去,是一阵泠冽而竣猛的寒风呼啸而过,随后便是一阵又一阵的寒风,越刮越强烈,像是要把天都刮破了似的,落叶漂浮不定的,随着寒风起,便乌泱泱的掀起一阵巨浪,这巨浪壮阔不已,倒像是要掩盖了天空一般。

    “咳!咳!咳!”厚重的落叶底下传来一阵阵猛烈的咳嗽声,撕破心肺的咳嗽声,仿佛具有穿透力,要硬生生地撕裂开这层厚重的落叶一般,但是渐渐的,随着寒风愈发强劲,咳嗽声虽然突然密集起来,但是声音却逐渐变小了,当寒风达到鼎盛之时,咳嗽声戛然而止,此时,荒林中只听见呼啸的风声,再无破碎不堪的咳嗽声夹杂其中。

    过了许久,待到寒风静了,一切归于平静,此前因为寒风躲起来的乌鸦之类的禽类动物,也重新开始啼叫。

    而此时,明显比旁边要厚上不少的落叶堆中,突兀地伸出一只手,苍白没有血色的手使劲向天际狠狠抓了几下,似乎是想抓住什么东西一般,最终却无力地垂下,引起一阵落叶的波浪,少顷,又被落叶厚厚的掩埋起来。

    “姐姐!大晚上的干嘛来这里啊!这里阴森森的,我们回去吧!”清羽鼠头鼠脑的打量着四周,两只手紧紧的抓住弦安的胳膊,“姐姐,我们来干嘛啊,快回去吧,这里好黑啊。”清羽死死将弦安摁在原地,转头,满怀期待的看着弦安。

    弦安刚开始顿了一下,但却没有停止前进的步伐。

    “清羽,我们现在做的是镖局的营生。镖局是要接镖,走镖的。我一开始就跟你讲过了,你跟我出谷,就要听从我的安排,不然我立马把你送回谷里。”

    弦安健步如飞,不曾扭头去看清羽脸上的难以置信以及死死咬住的粉唇。

    “清羽,既然你选择出世,就要掌握一些谋生的行当,切莫再像在谷里那样骄纵了。姐姐希望你可以安然的做个普通人,不要为族里的事情烦心。所以,才想着带你出谷,带你你多认识外面的世界,尔后你再去做今后的选择。姐姐不希望你受困于………”然,弦安的话并未说完,就被清羽给打断了。

    “姐姐!清羽既然已经做了选择,便不会再轻易更改,姐姐莫要如此纵着清羽,清羽总归是要长大的!”清羽松开紧紧攥着弦安的双手,昂首挺胸,雄赳赳,气昂昂的走在了弦安的前面,只是那颤抖的双手和映着恐惧的眸子却暴露了她内心的恐惧与不安。

    弦安走在清羽背后,望着前面的人儿,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停下几步,沉凝了片刻,却依然走在了清羽的后

    面。

    两个人就这样一前一后的走着。

    “姐姐,我们到底要去哪啊为什么不可以直接过去,非要像个凡人一样走过去啊”清羽扶着树干,转身,望着自己身前



第三局 浮沉于世,春冬轮转
    我看着月伢灵动的眸子,暗自偷笑。许是瞥见了我的偷笑,月伢扑倒在我的怀里,气鼓鼓的质问我,笑什么。我闻言,笑的愈发灿烂。

    明明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儿,却让我如此欢喜,恨不得拼命护他一世周全才好。

    想到这里,我低头看着紧紧将头埋在我胸前,双耳通红的月伢,情不自禁的夹紧双手,加深了这个拥抱,沉沉地笑着,真好。

    月伢听见我的笑声,用头狠狠地砸了砸我的胸口,双手撑在我的胸前,抬头看着我“师兄!你到底在笑什么”

    我从月伢腰间伸出一只手,托住月伢的后脑勺,深深地看着他,将唇印上他光洁的额头。真是恨不得把他这个人都揉进我的骨子里,托着月伢的手暗自用力,讲他的头重重的埋在我的怀里,“师兄在笑自己的运气好啊,小月伢儿竟然与我心意相通。”说罢,我低头轻轻吻了吻月伢的发顶。

    真好,我与月伢四周春暖花开,鸟语花香,湖面上也泛着微波,温煦的春风轻柔的撩起月伢披散的长发,月伢静静地靠在我怀里,我的心里暖洋洋的,正如同我和月伢的初见那天,一切都是暖洋洋的。

    沾满血污的利剑、挂着碎肉的长刀以及来势汹汹的大火烧毁了春暖花开,鸟语花香的温暖,留下了尸横遍野,血流漂橹的刺骨寒冰。

    月伢!

    上一秒还懒洋洋地窝在我怀中的小人儿,转瞬间却不见了踪影,我迷茫的打量着四周,半晌才记得将手收回。

    席凉月!

    我发疯的在雪地里奔跑着,疲惫地应付着所有向我砍来的重刀利剑。天空低沉的很,漫天飘落的白雪慢慢变成了带着铁锈味的血污。我累极了,用剑撑在地上,一步一步地向前挪动着。

    终于,我看见他了,他被牢牢地锁在了笼子里,如困兽一般,看到我的月伢开始激烈的挣扎,却依然无法撼动锁链一分一毫,我亦跪在地上挥剑试图斩断铁笼

    挣扎了好一会儿的月伢,渐渐不再动作,专心致志的看着我挥剑,直到我的佩剑被铁笼折断。月伢像是没有了希望一般,颓然地跪在地上,整个人木木的,双眼无神,直勾勾地看着远方,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任何事物都不再能吸引他的目光,包括我的呼喊。

    唯独能在他的双眸里看见的,或者说在他双眼中倒映着的是远方滔天的大火,吞噬掉所有东西后,却依然没有停止,反而一直在蔓延着,直到淹没了一切。

    什么都没了,只留下了我和月伢。

    我握着铁笼,死死地看着面无表情,双眼空洞的月伢。自与月伢初识,月伢的双眸里便始终充满着温暖的春光,眼里的光芒源源不绝的照在我身上,温暖着我。这是我第一次看见【#  !#最快更新】

    从月伢的眼中看到颓然,没有一丝神采,没有一点光亮。

    他一直以来都是一个灿烂的人啊,从未如此黯淡过。

    从来没有过!

    我松开双手,紧紧握拳,重重的砸在雪地上。

    我看着被铁笼折断的佩剑,月儿身上的血迹,他出不来,我进不去,没有办法了。

    其实,我的愿望不大,只要有人能让我进到笼子里,陪着月伢,就好了。

    这样,就够了。

    简朴的房屋里,弦安坐在床榻的一侧,给躺在床上的男子切着脉,清羽则坐在脚榻上,后背倚着弦安的小腿。

    这男子自被弦安从肩膀甩到床上时,便一直喃喃自语,大汗淋漓,面色苍白,唯有两颧处泛着微红。

    “姐姐,让清羽来吧,清羽用个术法就能治好他了,姐姐也不用如此耗费心神,免得加重反噬的影响。”清羽从脚榻上起身,兴奋的凑到弦安的耳边,见弦安依然淡定的在切脉,只好又默默退开一步,安静的站在弦安旁边,时不时探头探脑的看一眼弦安。

    但是,不过几息,清羽又闲不下来了“姐姐,你之前让清羽同你学医,清羽总要去找人试验一下医术吧。现在清羽的医术虽然没有姐姐高明,但是清羽可以用术法来辅助医术啊。清羽跟姐姐保证,一定能治好这个人!姐姐就让清羽试一下吧。”清羽又兴奋地凑到弦安的耳边,拉拉弦安的袖子,轻声嘀咕着。

    “清羽,休要胡乱动用术法,切莫再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此人不过是失血过多,加之外感风寒。所幸被你我二人及时发现,此时只需处理好创伤,再服用几贴解表的药物就足够了。病情并没有严重到要运用术法的程度,只是,此人的脉象颇有几分怪异,明明先前的确是一副濒死的状态。”弦安按住清羽想要施展术法的手,冷冷地瞥了一眼躁动的清羽“你啊,不到迫不得已,万万不可动用术法。再者说了,让你同姐姐研习医术,是想让你多掌握一些安身立命的技能。研习医术万万不可投机取巧,一定要脚踏实地才好啊!”弦安淡淡的看着清羽,双眸中透着些许无奈,随即伸手,重重地敲了敲清羽的脑袋。

    清羽摸摸被弦安敲打的额头,沉思了一下,表情从不解逐渐变得愤怒,气的小脸涨红,重重地跺了几下脚“姐姐总是这样,不就是一个术法吗,为何我族与生俱来的本领,却总是不肯让清羽去施展。姐姐口口声声说让清羽同姐姐学医



第四局 端倪初现,真真假假
    “姐姐”清羽不解。

    弦安摇摇头,闭上眼睛,单手托腮,另一只手则有规律的叩击着桌面。

    清羽看着眼前不发一语,暗自思索着的弦安,心想:姐姐肯定又在瞒着我什么事。不行!这次我一定要问明白。想到这里,清羽将拇指包在拳头里紧了紧,嘴巴上下张张合合几次,只是,还没等她问出口,弦安便猜到她要说什么似的。

    “你我二人,出谷至今可有一月接手镖局又有多久谷外可有人知晓你我二人的真实身份”弦安依然闭着眼,托着腮,有规律的叩击着桌面。

    清羽莫名,脸上疑惑的神情更深了几分。

    “姐姐这是何意”清羽双手重重的砸了下自己的脑袋,随后又轻轻拍了拍“我们已经出来二十天了,这家镖局,是八天前,姐姐的师父赠予姐姐的,谷外无人知晓我们的真实身份。”

    弦安不语,仿若并未听到清羽的话一样,依然闭眼、托腮、叩桌面。

    “清羽不懂,今天这事儿跟姐姐的问题没有什么关联啊!”清羽双手抓了抓自己的头发。

    弦安皱眉,终于睁开了眼睛,直直地,看着眼前头发有些凌乱的清羽。

    罢了,罢了,弦安在心里暗暗地叹了一口气,这样也好。

    清羽就这样看着弦安逐渐舒展了眉头,重新闭上了眼睛,继续托腮、叩桌面。看来这次姐姐瞒着的事不小啊,可是这几件事哪有什么关联不行,我一定要问个清楚才好。

    “姐姐,你的意思是,这个人知晓你我二人的身份,特地找寻过来的”清羽又抓了抓头发,略带着一丝骄傲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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