拘魂诡术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莫立沨
江笑死死的闭着眼,绝望的昂着头:“我说!我什么都说!你要的资料......”
“jia!”
怪物发出一声怪音,猩红的舌头如弹簧般弹射而出,顺着她张开的嘴钻了进去!
古怪,窒息,腥臭,充实。
一股死寂般的绝望狠狠的抓住了她,她睁大了眼想要李宗君救她。可李宗君却只是立在怪物的身后,低着头,望着她冷笑着。
“呜......呜......”她摇着头死命的挣扎着,想要推开怪物,可她双手被绑着根本使不上力气。
“你想通了愿意说了”
“呜呜!!”(死命点头)
李宗君伸出手,一把抓住恶鬼的头,把它拖出来按在地上:“魂来!”这恶鬼还想挣扎,李宗君却右手一巴掌拍在了恶鬼脑袋上,发出“啵”的一声轻响——它就这么被李宗君一巴掌拍散了......
江笑瞪着眼,死死的盯着眼前的男人。
这个......疯子......一个武力强大的疯子——他对付恶鬼的手段竟然这么简单粗暴又直接。这简直出乎了江笑的意料。
虽然次数不多,但江笑也不是没有见过懂得驱魔御灵的修行人。可像李宗君这种手到擒来,把恶鬼玩弄于股掌之间的......
还是头一次见到。
“资料呢”
“在我枕头内芯里。”
李宗君走过去,粗暴的扯烂整个枕头,从里面掏出了一个小小的u盘:“早说不就完事儿了嘛。”
江笑眼神闪了闪,最后还是低下头去,不吭不响。
面带微笑的将那份u盘收进了藤箱里。整理好身上的装备,他最后拉了拉连帽衫的兜帽:“很感谢你今晚的陪伴,江笑同学。”
“恶棍!绑匪!”
江笑恶狠狠的低骂着,脸肿得像是遇到了马蜂突袭。
“性无能!”——她最后这样叫到。
对此,李宗君只是诙谐的耸耸肩:“人是一种奇怪的东西,好到可爱也坏得极致,聪明到上帝也为之侧目。很可惜的是,你选择用这份聪明来逃避法律。更加遗憾的是——你没有逃过我。”
你以为你是什么法律吗江笑忍不住想骂,可嘴里腥臭的血腥味和脸上火辣辣的痛感让她理智的闭上了嘴。
眼前的这个男人是个疯子——罔顾人命、罔顾法律的绝对恶棍!
“资本如果有百分之五十的利润,它就会铤而走险。如果有百分之百的利润,它就敢践踏人间一切法律,如果有百分之三百的利润,它就敢犯下任何罪行,甚至冒着被绞死的危险。对于你们来说,断头台也显得有些温馨吧”李宗君走到门边,半侧着脸:“那么,感谢这一次你提供的资料,希望以后不会再有见面的机会。”
“恶棍......等着吧,你给我等着吧......”
费力的把自己从板凳中拔出来——李宗君将她的双手捆套在椅子后面,为此她不得不努力的站到板凳上,把双手从板凳后面拔出来——费力、别扭又疼痛。这种疼痛加剧了她对李宗君的仇恨。
“该死的混球。”她低骂着走到厨房,取过刀给自己割起绳子来——这废了她极大的心血—
第八章 歹运
脸上的伤稍作掩饰,江笑又取过了一件大大的兜帽,这才勉强出了门。
与姜为民约好的地点在自己家楼下——这是最大的好处,可以不用跑太远。
“老板,来点烤串,再来点啤酒。”
“好嘞!”
烦躁的坐在椅子上,江笑恨恨的盯着烧烤店大叔忙碌的背影。
男人就是这般货色!明明自己没有说要点多少,他就自顾自的抓了一大把在炭火上烤,分明就是想多赚钱。——她这样想着。
再不然就是李宗君那种疯子,仗着有点能力为所欲为的。
装清高!
不时,老板端了个烤盘过来,上面满满的烤肉和时蔬:“几瓶啤酒”
“先来半打。”
老板是个忠厚的川汉子,上下扫了她一眼,笑着调侃道:“小妹,一个人晚上喝这么多怕是不安全哦。”
“不用你管。”江笑一把抢过开瓶器给自己先开了一瓶,仰头就灌。
终究是做餐饮的人,那嘴角隆起的浮青没能瞒过他的眼睛。挠挠发福的肚皮,把一提啤酒放在江笑脚边,摇摇头没说啥就走了。
看,果然是个唯利是图的人,把酒瓶子放脚下就是鼓动自己赌气开酒喝。——江笑心中越发认同这一点。脑子里乱七八糟的骂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面前立了个男人:“江笑”
江笑抬眼一看。
来人只笼了件外衫,下身是一条军绿色的工装裤。半敞着衣服露出一身结实的肌肉。两手插在兜里,骨节膨大,左手上套了一串乌檀木的佛珠。叼着根烟,胡子拉渣,全身上下散发着浓浓的江湖味儿,头发湿漉漉的像刚跑过一场马拉松。
剑眉,细眼,鼻梁高挺,嘴唇很很厚。
一点也不讨喜。
“姜为民”
“是我。”
丢了烟大刺刺的坐下,姜为民先给自己开了瓶啤酒,一口干了半瓶:“妈的,真渴。”江笑没说话,抬了抬手示意他自便。
于是姜为民就细细的打量她。
眉眼细腻,头发干枯杂乱,右脸隆得高高的,一看就被人打了。
“啥事儿啊”嘴里说这话,手上也不停。抓过两根签子一口咬了,姜为民故意不看她,端着酒瓶子又给自己来了一口。
“被人打了”
“嗯。”
“家暴”
“不是,我单身,还没结婚。”江笑有些烦:“是被一个疯男人打的。”
“被外人打的”姜为民转过头,愣愣的又扫了她一眼:“为啥”
“就......你别问。”
“行吧行吧,不问就不问。我就好奇你这妹子长得那么水灵居然还有人下得去手,啧啧。”姜为民摇摇头,一口干了这瓶啤酒又给自己开了一瓶:“那你说说你想怎么搞他”
“搞我搞他”江笑先是转过头来叫了一声,后来又一下子自知失言,立马改口到:“没什么想的,就揍他一顿,越狠越好。”
姜为民喝的有点急有点飘,没留意到江笑的意思:“你这样子都快被打破相了,你准备怎么个揍法”
“打得越狠越好,最好打断肋骨,让他到病床上躺个半年一年的。”
姜为民啧了一声,心说:‘这娘们真特么狠。’不过回头一想——江笑长这么漂亮说不定是靠脸吃饭的,这脸都快被打破相了,报复狠一点倒也没什么关系。于是应承到:“行吧,这人叫什么名字你准备出多少钱”
“李宗君,我知道他名字叫李宗君,其他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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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夜还很深
时间退回从李宗君店铺回来的次日凌晨。
4:37am
家人早已入睡,只有崔武一个人坐在桌前,面前摊着一则与圣彼得医院相关的、四十年前新闻稿——这是他收拾蓝商的办公桌时,在办公桌柜子里发现的一张泛黄的久闻。
面前的咖啡已冷,崔武的眉头却越皱越紧。
这张旧闻从蓝商办公桌上发现的旧闻让他看的云里雾里——从笔迹上看,可以看得出这是蓝商从四十年前报纸上裁剪下来的一份新闻,可末尾许多地方又有他自己的填充笔迹。
以下是这份稿件的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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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身着白衣的女记者站在南华市最高法院门口,一脸严肃的对着摄像头:“今日,本市将公开审理一起连续杀人碎尸案,此次案情重大,受害者多,手段残忍,本电视台有幸请到了本次案件的总负责人——重案科的蓝商警官,让我们听听蓝警官怎么说。”
镜头一转,一个微胖的中年男人出现在电视机前:“南华市市民们大家好!本次犯罪嫌疑人牛某涉嫌谋杀十六名青少年,证据确凿,犯罪分子也对谋杀九名男、七名男女学生的案情供认不讳。”
“坊间传闻牛某是自己来自首的,请问蓝警官这件事是真的吗”
“呃......这个无可奉告。”
“好的,请问蓝警官知道这次案件中牛某的杀人动机和作案手法吗”
“非常抱歉,这属于机密问题。”
————————————
“犯罪嫌疑人牛某,你残忍的杀害了十六个无辜的受害者,并碎尸、抛尸在你开发的圣彼得医院附近,对吗”
法庭上,一个双目赤红的男人立在被告席上,面色冰冷,带着一抹浓重的诡笑。
他没有作答。
“请被告回答问题!”
法槌重重的敲下,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呃......嘿嘿......要死......”
莫名的,犯罪嫌疑人牛某突然长大了嘴,喷出满口的鲜血:“要死!你们都要死!所有人都跑不掉!哈哈哈哈!你们都要死!”
“肃静!”
法官深深的皱起了眉,只觉得这个杀人犯不可理喻——竟然在法堂之上咬破舌头。
难道他以为装疯卖傻就能逃掉杀人碎尸的罪名吗
他打定主意,一定要把这个杀人疯子判处死刑。
“要死!哈哈哈哈!要死!你们都要死!”
诡异的笑容一直挂在他的脸上,牛某突然平地跳起,越过护栏,猛地朝法官冲去!
法官顿时大骇:“你要做什么!”
“你们都要死!”
牛某尖啸一声,猛地朝木桌撞去!脑壳与厚木桌碰撞,溅出一滩鲜血、脑髓!
他竟然在法堂之上撞死了自己!
“这个疯子!”
法官怒喝一声,站起来朝门外走去——被告都死了,这件案子还怎么判
众人面面相觑,却也不得不接受这个荒诞的现实。
只不过所有人都没注意到,牛某的嘴角一直都挂着诡异的微笑。
他为什么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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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至此终止。
可以看得出,案件审理之前,记者采访的那一段是工工整整的印刷体,而案件审理部分则完全是蓝商的手工记录,通篇都是他的笔迹。
最后那具【他为什么发笑】还被蓝商特意用红色宝克笔描了好几遍,以至于前面的新闻稿都因年代久远而字迹有些模糊了,这六个大字依旧清晰可见。
这个牛某是谁他为什么发笑蓝商为什么要特地将这六个大字标注出来
隐隐约约间,崔武有种预感——只要能破解这份古怪的新闻稿,他就能知道老上司蓝商为什么死于非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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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疑
6:47am
南华市医科大学附属医院
永远的人声鼎沸,永远的焦急惶张。患者家属人心惶惶的站在过道,焦急的眺望着、奔走着。时不时有病人被推出来,大多都送往住院部。
这是好的
偶尔也有不好的,盖了个白的布出来,家属扑上去一顿哭。片刻前被推进去还是活着,片刻后再见时已经闭了眼,好似睡着了,生与死的界限在这里变得渺茫、模糊、难以界定。
就好像......
“滴!!”
朦胧的雨中,一辆公交车靠了边,崔武从上面走下来,一眼瞧见医院门口立着的蓝可可。两眼浮肿,通红,小声啜泣,张嘴望着门诊大厅,不说话。
心里一疼,崔武紧走两步:“可可!”
蓝可可回首一看,再忍不住,痛然作声:“叔!我爹爹......爹爹......”后半句梗在喉咙里,也说不出来,只剩通红双目里的满腹委屈。
崔武心里发狠,恨得牙痒,恨不得抓出盗尸人扒皮抽筋!打小看着蓝可可长大,她对崔武来说跟半个女儿一般无二。
可他又能做些什么呢
他只能拍着蓝可可瘦骨嶙峋的脊梁:“没事没事,宗君先生既然已经接了阴案,那就没问题了,不哭了,不哭。”
到底有没有问题,崔武心里也说不清。
但愿没问题吧!
来往的人流不时有人止步对着二人指指点点,有看戏的,有讥讽的,有同情的,却没一个上前的。崔武忽然想起,商叔在世时曾对他说过:‘匆匆惶惶是人们的常态,人总是自顾不暇的,越是这个时候越要有人站出来,申明公理与正义。’此刻他却只想问问商叔,他知道自己死后的境遇吗若是知道,是否还会接那个该死的案子呢
蓝可可哭了半晌,哽咽着说清了今早发生的事,可才说到一半又情绪崩溃,咬着牙,扶着崔武的手臂两行泪。
“莫哭了,宗君先生既然来找你,他跟你说了他怎么查没有没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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